12.18

    昨天雪过去，今天气温是今冬最低，零下八度吧。

    楼后和马路上的阴面结着冰，X哥是再三叮嘱我别出门，怕滑倒。而我想起瑞瑞已经两次问我证书的事儿了，就打算得出门。

    算了算，为了节约时间不太累，还是斗胆骑了电动车。

    我做事喜欢捎带做几件，比如洗衣服，会找出内衣、外衣的上衣和裤子类，先女儿的再我们的。而出一趟门，不会只去取证书啊。算是比较顺利取到了证书，然后去了商场。临出门带好了相机，充电器坏了去照着相机买相配的充电器。

    在黄河店四楼，卖相机的姑娘说这型号的充电器没有，早不产了。我想我这么爱拍风景留个念，得买个新相机了，过年时？

    看柜台里，相中的款式和颜色除了索尼的就是松下和东芝的，我一问是日货，马上否了，说不是东西不好但必须支持国货。没买。

    我似乎没有保暖内衣了，反正今年还没找到在家里哪里，就去看保暖内衣，正看着，接到了钰钰妈妈的电话。要来上课。

    我直接没打算还给她加课，因为昨天定下的时间她们忘了，我也说过我本有事没出门在等她们，想她们肯定不会今天找我的。今天也路很滑，特别是我楼后，但钰钰妈妈还是坚持要钰钰爷爷带钰钰来上课。这样一来，我就两个下午都不安生了。遂打算以后在她的上课时间上够45分钟以上，不再加课，女儿每个下午四点半后是学习累了练琴的时间啊，马上考试了，这样就耽误了她两个练琴时间段。过了这个时间段，今日她真没练。也意味着这一周除了周一没有打扰，我周二到周日一周有课。

    我知道钰钰妈妈是为了表示重视和认真才今天又提出来加课的。像当初钰钰爸爸第一次主动来陪孩子上课，也是为了表示一下家长的支持态度吧？

    钰钰还是弹得不错的，手型需要我帮了一下。我又布置了两条作业，当场学会了。

    这孩子，特听话。

    一个孩子一个样，孩子初学某支曲子，大约什么表现我会觉得已经他已知道怎么弹，剩下的就是在家练了，我有数。子涵、瑞瑞和钰钰，这三个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是识谱准确学得很快的，一般他们三个都只需带着视奏一遍即可，虽然钰钰学的时间短程度最浅，但我觉得她的消化能力和准确性以及识谱能力还是超群的，不需要第二遍和第三遍在我这里练，后天她妈妈陪她来上课，我打算将小型手型练习教个差不多，这样时间就会长了。其他孩子的手型时间都比较多，都用时挺长，我是为了保护钰钰的学习兴趣才在她手型基本可以、作业感觉没问题的情况下没有多布置的。但两次学琴于他们于我都不便，随大流跟大家一样吧。

    钰钰在楼梯上往上走的时候就听到了咳嗽声，上来我问她，她说感冒还没好。后来我摸着她的手儿热，怀疑她发烧，额头贴了她的额头一试，挺热，我觉得应该是发烧，对她爷爷说回家给量量。

    每天晚上九点左右，是小兔在我们房间玩的时候，为了女儿专心复习，我们至少会让小兔在这里一个小时。

    X哥定下了，是固定喊小兔“第一可爱”，不喊别的，这就是他给小兔的名字。我呢“淘淘”“帅帅”“兔~兔”轮着喊。

    我发现小兔特别认他们爷俩，总爱他们爷俩抚摸它。是女儿随爸爸，都是手心比我热吧？小兔才听X哥的，在他面前极度放松，一会儿忽地伸直了前后腿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许久；一会儿一骨碌翻过身子去侧身，很放松地休憩。喜得X哥不得了，整个晚上像哄孩子一样念念有词。那时候，他的眼里，小兔真的成了世界第一可爱，我和女儿都靠边。

    周日下午要陪女儿去外地，至少两日。我说有事情我自己想办法，他太忙，不让他陪着，尽管很想他能去陪着。跑跑腿多好啊。

    看了看，元月4日和5日的课只能周三也就是元月1日那天上了。得陪女儿去考试。

    12.19

    挺冷的，今天。

    早餐，我做了败火的糊糊，炸了四个鸡蛋，还给女儿和她爸爸化开了一个海参。直接切做两半，一半小一点。可女儿还是坚持跟我分食她爸爸给剩下的那块大的，十分坚持，我不吃不行。每人有奶喝，有面包。

    餐桌上X哥表达出心疼他的罚款，因为没有请示随便喝酒的罚款。他这几天絮叨了好多遍，我也十分不想难为他，不想罚，可我狠着心还是罚了，实在是必须扼杀在摇篮中。因为他这饮酒，耽误了他自己和女儿许多年，也让我这辈子受的苦太多了。更更让我永远不该原谅但却原谅了的是——他的饮酒给这个世上我最亲的娘一些伤害，而且不是无意的。

    母亲走了，我并不在乎自己因生气担心费神费心伤情早死，但却勾起了我所有伤心事和不良回忆，让我心有余悸，被蛇咬的后遗症，可以说无法忍受。

    所以，当我一次次不理会也没有恼怒于他的提起，今天他还用惩罚的法子泄那口被罚的气，终于超出了我的极限，我吼道“去你的！多少钱能买得我不担心不生气？我人都早死了要钱干什么？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何这么做，究竟是什么要让我这么做？”每次我真的一翻脸他马上收敛，也似乎马上知错的样子，可女儿这个叛徒最清楚我这样治她爸爸的苦心，每次却站到了她爸爸那边，对我说了句不恭的话起身走了，连我盛的糊糊都不喝了。我端起她的糊糊就喝了。

    这辈子，我许多时候为了保护女儿，为了杜绝后患而硬着心肠硬着头皮跟他战斗，女儿却常好了伤疤忘了疼，届时反站我对立面。今晨我特恼，我怪她没良心，遇到因她爸爸喝酒闹事的时候都是我挺身而出，和平的时候需要她配合了她倒好，简直没原则啊，我就觉得我紧急关头的那些个挺身，屈了。

    很有自知之明，这么大年纪了我不想多掰扯伤心，发泄一番就退回了卧室，不想实施什么策略。我躺了基本一天，从上午九点多到下午四点半。特倦，特累，特不想行心纠缠。

    看我这一躺下，中午饭离了我没人做了，周日的陪学离了我谁又能陪？还有平时把握何时练琴怎么练琴呢，等等。我发作，家里倒没事，我若赌气这么着躺下，他们还不瘫痪？

    下午我要起床给子涵上课的时候，女儿终于沉不住气抱了她的小兔兔去我的房间，说“乖乖，跟姥姥玩玩吧。”乖乖兔来了，我不得不立刻阴转晴。我对女儿说我生你的气，我可都是为你好啊，何时不是我挺身为你？她说主要是不想饭桌上听到不和谐声音。我说我所做的就是为了杜绝以后不和谐啊。

    子涵自己来上课的，学了52分钟。

    手型更好了，弹奏极其规范，得力于她妈妈的好心态，太配合老师了——让她停一年考级就停一年，让她多少作业就多少，心态特平衡特别好特别信任老师，真赚便宜了，子涵从一个个性、行事黏糊的孩子，一点点发生了质的变化，现在手下够利索了，学曲子特别准确。

    我今天还跟她聊了两次天，第一次是见她手型那么好弹奏那么规范问她听没听到大人说给她买钢琴，她说她快过生日了姥爷说送她钢琴做生日礼物。我知道她人心鬼大跟钰钰一样跟大人交流畅通无阻，我提起她越早买钢琴越好，她说他们家还有新房子要还钱，我说“你妈妈就算不过帐来，跟孩子的发展和学习房子算什么啊，若我，我情愿不要那另一套房子而要孩子的好发展好表现。”第二次聊天是感叹她那么配合我，我说“我发现了，你们这帮小家伙，越是家长不陪着越是啥毛病也没有，瞧一个个好的呀。”她微笑不语，我故意问为什么，她心知肚明但不会表达，我说“因为家长不来没法撒娇呗，只好乖乖听老师的跟我愉快配合。”她窥破了心事一般地一笑说“妈妈人都不来，跟谁撒娇呀”，我哈哈笑了。继而说“可妈妈不来你们一个个的也没有胆怯的呀，都跟老师学得热火朝天的多么高兴的样子呀，是不？”她笑着点头。

    下课后匆匆吃了点东西跟X哥去远一点的超市买东西，我笑道“一惹我不悦你就来老一招。”

    可是，这每次的老一招从来不为自己买什么呀，都是为大家的胃。更是时时刻刻口口声声先为女儿这这那那的。

    遇到了安徽产的那种现代牧业奶（在本市目前算是高端奶）为打进超市做活动，买一赠本品一，这很优惠了，看了看江浙沪那边网上买最便宜还近50呢，一般53，本市是69块。

    想到厂家这么优惠搞活动的苦心，本来想多买没有。让我这已经认这个奶的人多买了来，人家花血本做的活动打折了。留下让另一家喝喝试试吧，只要将来买得多了大家都认这个奶了，销量一打开这奶就常常做得起活动，那时再享受他的优惠，互利。利人利己。

    今天躺床上那么久，很喜欢看书，看的是田先生的《江湖心语》和《中国历代皇帝传》还有《老子庄子》。各看一点。

    今晚跟侄子聊了许多，聊到一半问我这么晚不睡干吗，当时正好刚写完给雪（35），我说写诗来着，他说长春常常下雪并发来雪景，我说：这里是见不到这样的雪的。不是为了雪的美，而是从雪身上找灵感，发掘雪这一意象的内在美感，也算是牵强附会。他说他喜欢宋词和散文，不喜欢现代诗。听了听，很有思想的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