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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在我的生命中,发生了一件不是我自己却是我最关心的事儿——妹妹正式走出去实习一份工作了。 在鲜花店。 是昨天开始的事儿。 我直接比对自己的女儿还不放心地昨天陪了一天。也巧,那家花店的老板比妹妹小四岁,跟妹妹是一样的境况,她的亲姐姐居然是我有特殊友谊的同性朋友。 妹妹这辈子从没有去过职场,没有去打过工,除了原来干农活,就是家务和我们家乡的蒲编手工。
算是没出过门干事的妹妹让我特别不放心,对她没有数,也难以信任,就在花店试做的那几个小时,跟她一块儿学扎彩带花、叠四角纸等等。那里温度有些低,我俩都觉得有点冷。妹妹勤快,许多事儿能干好,但跑外我是真不放心,直接说好不想让妹妹去送花。一开始我就说明了这点,更说明了他们可以找个什么样的人,在她们目前十分缺人的情况下妹妹就替他们守守店什么的吧。我没指望妹妹很快能学会包花。 我看到,妹妹在学扎花带和叠纸的时候,居然手上那么大胆,那么急急火火跃跃欲试。 妹妹直接变了! 在人们的印象中,妹妹是个缩手缩脚的人,什么都不自信不敢干,别想她会勇于尝试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我因为了解她这点,以为她依然是这样,所以才不放心。没想,我看到,很明显,妹妹变了,变得不是一般的大胆泼辣了,我摁不住她急于动手的心,倒是我不慌不忙,也学得快,而她既毛手毛脚又大胆泼辣莽莽撞撞的,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急得我一次次喊她“慢点,看好再动手。” 问好是八点多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我俩因为午饭没吃早走了两个小时,我说明天开始正式来,还说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让她自己来。 没人知道我对妹妹怎么像对孩子一样的,远远没有我对女儿的放心。 回来的路上,我们俩有些冷,我看到和感到妹妹是不悦的,有点情绪,她不悦于天这么冷我不让她过完年就帮她找了事儿做。 我对她说明了一下:所有工作中,妹妹最喜欢开花店,年前年后有些工作正需要人,是找工作的机会,好不容易看到这个合适的广告,错过了难找了。 给妹妹年前就找工作还有另一个想法:春节期间我今年肯定会常回婆婆家,大过年的,我们一家三口走的时候妹妹一个人在家肯定不是滋味,就是我们在家的日子她也会不是滋味,找个事儿干忙起来分分心,充实一下,正好。 妹妹今晚早早躺下了,我煮了前些天留给女儿的毛蟹,给她留了两个,也不吃。一个是中午捞不着休息累乏,另一个是感觉到我这么急就让她去找工作心有点怨恨吧? 很多东西我给不了她,走出去是第一步,妹妹还年轻。 还好,后来得知是好友亲姊妹俩开的店,我倒有点放心了。就是这么巧。花店本来是朋友妹妹和她的亲表妹经营着,表妹因为有特殊家事几个月都不能来。 我和妹妹想,先来学点手艺和观摩一下花店经营是最好的。
没想到,今晨我醒来时妹妹已去上班,傍晚我们一家三口购物回来时妹妹心情大好了。 妹妹一工作,做饭成了我,成了我侍候她,我做她喝了舒服的红豆小米粥,炒了藕片和酸辣白菜,给她留了两个半盘。我们回来的时候,妹妹将菜都吃了。还比较兴奋得跟我汇报她这一天的经历。 朋友是多年未见了,尽管感情不变,起码我是。但朋友不了解我的情况了,她一天常打听妹妹,跟妹妹谈心很多。妹妹也介绍了我们的情况。等等。 打了工后,是不一样了,妹妹的精神面貌变了,似乎有了自己的真价值似的。 今天的她跟昨天可不一样了,昨天面露怨色呢。 听了妹妹的汇报,我觉得她活得还挺有尊严的。当然,首先把我抬出来,说我什么也不缺她,什么也舍得给她置办等等,还让人家正儿八经再找个,她就是抱着来散散心的心来学点东西,帮帮忙,说“我姐姐啥也缺不着我。”说她啥也不需要。 我确实是什么也缺不着妹妹的,妹妹的所需,包括精神生活,我都会想法做到。
又买了那种好吃的笨鸡,这次重了,三斤呢,也老一些,打算炖了来吃。 跟女儿去逛,想给她买些需要的东西,路上让她想想需要什么,她漫不经心地不肯想,我心里怒,但不想惹她不悦。 我是个十分勤于思维,十分勤于准备的,做事基本不会懵着头去做,非常反感她这种无目的性。 这孩子随谁呢?她的爸爸一见了他这闺女就直接成了一蹲佛一样,慈祥宠爱无度,从孩子几岁到现在一直是。一般我的特别用心和用脑十分合理,但他俩人来疯的劲头那样有那么一点故意不听我的意思。 这一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父女,跟我那么不一样,真拿他们没办法。但我是打算晚上单独敲敲他的。 我现在之所以对我的学生们这么上心,就是女儿这么大了不听我的,不合我的理想让我的劲儿和遗憾无处弥补,无从下手,看到其他的孩子的问题就着了急,也十分肯用心用力。从来,朋友、同学和家长的孩子们都那么听我的,那么喜欢我,我的用心和策略总有明显的回报,就是我家这个丫头已成型,无法影响了。 孩子的事情太重要了,而这重要的事情之重中之重是夫妻必须统一要求对孩子,必须协商好一致态度对孩子。当然,其中一方基本放任不管的情况也比一个管一个惯强百倍。
我发表意见已是十分谨慎和温和,使劲不惹她反感了,她还没耐心,我提醒她:我真不知将来你能干什么有耐心,自己的妈妈说句话你都没耐心,你特别不适合做老师了,老师需要习惯倾听孩子们,十分耐心细致于孩子们的方方面面。 我是有些常常爱上纲上线,总从平常事儿看到大方向的影响。 我又有着十分敏锐的感觉,我觉得女儿很是缺些什么。 自打她高考完后,我的心几乎全到了母亲身上,本来是很想为她操心点点滴滴的,可她不喜欢我操心 ,我只好大大放手。这么大了,完全成型了,人生重要的事情我都用严肃的态度、温和的态度等不同方式向她表达过了,她能听进去几何,我左右不了。 我还是打算三号后对她严格要求。 我还是能分清多大年龄该管多少的,但没法,我看出她离开我、这个家离开我的策略和分析,他们这俩头脑简单的差远了,累死他们也不会有条理。 好,我说到做到,三号以后。
今晚的新年晚会看到郎郎跟乐团合演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了。我让女儿来看,感受朗朗的弹奏面貌,我有非常敏感淋漓的音乐感觉和表现力,但我手下的功夫差远了,女儿手下功夫厉害,可根本就不用灵魂去感受音乐。一琨行,能成为一个好的钢琴家,蒋戈威行,再就是玉华,我认为滨州人就这三个像钢琴家的风度,我眼里的钢琴家的风度。 彤彤也很有表现力,但自制力不够,常迷糊,还浮躁。琳琳很规矩,弹奏很规范了,技巧和感觉都有了,但太内敛。真的艺术家是需要投入的,蔡明那样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自我的。
今晚看完了福克纳《喧哗与骚动》昆丁自杀部分。 福克纳的笔,温情地冷酷着杀你,冷酷着泛着温情。猥琐和脱俗,麻木和善良,就在徐徐的不急不缓的笔下。 这些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初的外国社会生活,无论死亡、卑鄙、虚伪、冷酷,都有种端着架子的讲究修养的气质。
我用实际行动来兑现自己的年终总结——我没像以前那样热血澎湃感时伤世等等,而是埋头阅读。 2013年我须得落到实处的,多做。 但我今天跟一位朋友在QQ吵得挺厉害的,是因为他对异地高考的态度,他居然一直在喊公平,且犯了他的不了解情况就发言的毛病就发表意见。我是谁啊,一个人对某些事了解几何说出怎样的话,我有种不可思议的透视和蒙太奇能力,我太有数了。真是无法交流,我几次宣布放弃话题,可远远没有足够了解有关情况的他非得坚持自己的根本没有了解现有事实的个人观点。真叫我受不了。 我是挺爱发表意见的,但我总会了解情况后再发表。 高考问题是大问题,直接关系到国家将怎样的青年引向何处,最终给了那些青年怎样的命运,从而让这个国家如何发展的问题。 北京和上海还有天津人,为何如此恶语相向于呼吁公平高考全国统一录取?那么卖力地骂那些外地人? 还不是因为他们享惯了特权?这几个地方的低分高录取情况的多年存在,我断定会成为历史上证明中国教育不公平的反面例子,甚至会直接影响到后世人们对胡温、老习和其他没有改变这种教育不公的领导人的毁誉评价。 这一页不管多难翻,不管要多久才能翻过去,都不影响这一页必将尽快翻过去的趋势,这是中国的最大耻辱。 孩子的问题是最大的问题,这策略害了多少真的优秀的少年才俊?又捧了多少才学平庸碌碌无为的特权城市的庸才们?这样一个国家,一个体制,有脸让台湾回归么? 拭目以待,这情况长不了。
深夜我发现了江苏的高考政策,果然的,善意可比北上广和天津多N倍了。江苏有占他们全省47%左右的外地学生涌入,这些学生中不乏佼佼者,他们对本省的学生形成竞争和冲击,但他们怎么做到的敞开胸怀的? 更看到浙江人围剿一个反对浙江门槛低的浙江人。我的敬慕真是值得,我也有敏锐的直感,之前我是真不了解江浙特别是浙江的。 只这异地高考政策就能透视许多,是某个地域人文、文明程度、精神风气等的试金石。 北京天津和上海这样的三个恶地儿,我以后少去。除非办事儿。江南,我2013年开始,只要有出游的机会就去。 本来爱看纯自然风景的我意在边远地区,可一看边远地区那些省份的小肚鸡肠,不向往了,我就去江浙安徽哪里的,有公平自由宽容仁爱的地方去逛着玩,只是走在大街上啥也不干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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