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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两天脾气特别好。 生活中,跟他和妹妹包括跟母亲和女儿,我都是很有点没正经的,就是说跟他们打招呼从来不是一本正经。跟母亲有时跺着脚先让她听我的节奏,有时哼着我们姊妹俩给她编的有她名字的歌谣,有时则像喊孩子一样老宝宝老乖乖地声调都带着笑;跟他是拉着嗲的长音乱喊昵称,跟女儿自然是一些喊孩子的昵称。喊妹妹拉的音更长,一会儿“老妹儿——”一会儿“小芳芳儿——”,一会儿故意喊她大名的后俩字。 以前这样喊妹妹,她会像那晚婷和她达成的共识一样,觉得肉麻,不怎么理我,这几天却不是,这几天应答得愉快着呢。婷和妹妹说,她俩是不会这样肉麻的。我则习以为常了,没觉出有一点的不自然。
因为周一才手术,今晚跟他陪公婆一起去了中海看水幕电影。 我这是自中海公园建起以后,第二次看水幕电影,没想到那彩灯、那水柱、那喷泉那么精彩多变,中间那个喷起的彩光水柱,应该有50米高。我形容不尽那精彩。我心里看着那好看的彩色水柱,心里想着娘这生还没看到过,万般遗憾。这中海公园我是在娘躺下后的第三个年头发现并进入的,那时候母亲已是只能用眨眼表达欲望。 公婆身体很好,兴致也很高,是十分好事的俩老人。 看到任何老人,我都会不由自主想起母亲。看到他对他父母像对孩子一样无微不至,我更感伤。在老人这事儿上,我不能做到他怎样我就怎样,我依然会忘了记恨他而对公婆无微不至,实质性地关爱他们,临送上楼则更是叮嘱得仔细。他要他们在卫生间泡脚且从喷嘴接水,我说卫生间地板滑喷嘴接水容易凉得快也容易洒出水来要从水龙头,直到他将老人的脚盆给放到床边地毯上没有滑倒威胁我才罢休。
手术前身体还很健壮的俩老人,是跟好人一样的,公公也不让别人相陪,只要他的老伴儿。我要他留出周日下午5-8点的时间,不想告诉他干什么,可他非要问出不可,还说不告诉他就不跟我去。我十分烦得说“去给我娘烧纸!” 唉,我已是十分不爱翻腾不快的人了。
一近这个周末,心里隐痛,特别想念母亲。 有生以来,这是第一个没有母亲的母亲节了! 他问之前,我是想去大坝脚下烧点纸钱跟母亲说说话的,跟他说完后,我萌生了回家去看母亲的念头。 我想把这个月的时令鲜花插在康乃馨中,放在母亲的墓前。 今晚 无限感伤令人倍感凄凉…… 我那永远放不下的娘宝宝啊,女儿已是55天没有看到您触摸到您抱过您了…… 早就预感到,那样的跟母亲亲爱,母亲的离去会让我不堪,真实是跟预感一样的。 见不到母亲不能为母亲做什么不能再稀罕到母亲这个事实,依然令我万念俱灰,觉得自己活着好没意思。 我没尝过寂寞和空虚的滋味,但这种生离死别是摧毁性的,让人失去了生的信心。 不知如何是好,太想念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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