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爱喝咖啡，特别是周末上课和其他需要精力足够做事的时候，可我一向对自己比较苛刻，如是女儿和老太太需要，我会毫不犹豫买，而我，则非要等到商场搞特价才肯买。常州产的超级咖啡是50小袋X13克，我等搞活动34左右买，雀巢的42+6那种的，以前总是等特价到35以内买，可2008年以来没见到雀巢特价到这个幅度，西区的特价42+6型雀巢提价到46多后我注意了大约十几次了，摆着特价柜台，但还是38块多，没有一次肯买，今晚去银座，又路过那里顺便搭眼望了一下，俩女孩忙着告诉我，又更特价了，我一看30.9了，这才肯买，看了看保质期是到2011年上旬吧，打算买三盒就够了，可今晚买的东西也不少，是挑了多种做八宝粥的杂粮之类，挺重，还有三斤重的排骨，就买了一盒。我的咖啡十来天了只剩了四小袋超级咖啡了。今天的红枣酸奶特价幅度大，买了一大桶。

    这个通宣理肺片该是让顺利排痰的，母亲服到今天，痰还是很不少，但痰浅了，多窜在了喉部附近，这样吸痰管就好探及了。买来便携式吸痰器后，电动的吓得很好用了，是怕我不用它失宠吧？呵呵。

    今天吃饭并不很顺利，晚上我用应老太太要求做了那种碎拌菜，可我自己试了试，很容易呛着嗓子眼啊，她怎么吃的？难道这次的芥末放多了？老太太就爱芥末味道，不放不行。这菜我算了算， 用20多分钟做好的。她吃了一半。

    吸痰次数多我估计腔壁得不到休息，哄她又先睡了一个多小时，再在她起床前深部吸痰两次，最后顺利吃饭和药。

    想起昨晚我入睡的时候给母亲暖了脚半天，电热毯整夜开着也不行。记得了她血脉不周流。今天好好给她烫了烫脚，并做了按摩，结果整夜脚暖暖的。

    忙完母亲坐下来，已是23:11多了。

    跟人聊天我一般会聊完就后悔，在外面逛得久了我一般也会后悔，读写网上浏览久了我也会后悔，就是为母亲做事情大量耗用时间我不后悔。

    现在想来，从八十年代接触到的影视作品（包括反映过去年代爱情的）和现实生活中，常看到男女为了追寻自己的爱情在父母不同意的时候跟父母决裂，不顾父母死活，导致气死或者气坏了父母；更有那一干为干革命工作没有时间照顾生病或者年迈的父母的儿女们，不能为父母的晚年做些具体的实质的，当时觉得挺正常，当亲身感受到母亲这几年这么需要人悉心具体照顾，当看到照顾生病的老人如此耗费精力，当发现很多老人的寿命全握在儿女的手上，我开始很舍得付出着时间和感情来做那些具体的工作，为需要儿女照顾的母亲。

    为什么一提到这里，就会眼泪迷蒙？不是委屈，而是怕母亲在我还没照顾够，还没亲够的时候离开我。

    人是越呆越恋的，于我是如此的，天天跟母亲同床共枕（真的常一个枕头睡），我吃一口喂她一口，我的一切生活起居和活动已经离不开身边有个她，我已是习惯。自己要入厕先想起母亲是否需要，我饿了先去看看她是否渴饿，我冷了先去摸她的手脚问她，我困了也先去问她困累否，好吃的东西总先想到母亲，如果是她不能吃的，感觉心中特别不忍。

    母亲是那样爱吃那种果脯，几近痴迷，有几次夜里自己醒来摸开床头柜的剪子，手指早就十分不灵活的她不知用了多久居然剪开了十分结实的果脯包装袋，我看到，怕她吓到，她怕我训她，我就先十分亲地微笑，然后讲给她她身子十分不灵活万一剪刀叉到她可怎么办。且那种果脯容易沾在腔壁上，那次差点噎死她，经过一番循循善诱的劝慰，母亲终于放起了果脯。

    妹妹这几天是要来替我些日子的，但每次电话都诉苦缺钱，我就说先忙忙家里的伙计赚点钱吧。我也知道她来后跟母亲一个房间睡，她睡觉特别灵睡不好，心疼她睡不好，知她来后就闲不着很累，一直没有坚持让她来。

    我心若云>：

    看还是值得一看的，但千万不要伤感。花期能长些又怎样？长过一季？两季？终究也是凋零，龙君不是说过么，佳人若竹，自有长久的东西可以让我们心赏。短暂的东西能让我们悦一时之目足够，生命长短各个不同，动植物甚至行星和恒星亦如此，尊重和欣赏事物属于自己的那个过程吧。

     今天周一，周一和周五是我没有任何学生的日子，感觉轻松，二三四虽然只有一个孩子，但每次正好是我跟母亲去楼下锻炼往回赶的时候，只要有学生，时间很是紧迫，让我觉得日日过得那么紧张。

    今年五一的钢琴赛是为全国的一个钢琴赛选拔赛，元旦那次钢琴节，开心他们就是达不到我的要求，我给他们补课太多，开心几乎天天来，闪舍了老太太，2号钢琴节结束母亲开始输液，直输到腊月26，用尽了好药才好了些。鉴于这次比赛的目的不同和老人的身体不允许我天天投入，一般不占优势的孩子没让他们参加，我有三个初中的孩子，一个也没动员他们参加，中学后课程多，这次又要三支曲子，弹好太费时间。就只选了年龄占优势的三个孩子，小学的。

   我最痛心和失望的就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孩子们加课打磨好的曲子，本已奏到令我很有期待的程度了，可隔一周再看，退回了不知多少步！每每这个时候，我能急得脑门热血喷涌。不用说，老师稍微满意点，那头的小家伙自大停滞不前了，可问题是弹琴这种技能性强的活动，不到一定的足够熟练程度的话，一放松了练习，立刻给你个颜色瞧瞧。

   我还总强调从我这里回去无论如何当日要练练，趁热打铁。我记忆不好，但就是交代新曲子和检查昨夜的每个孩子的情况记得清楚，如果下次一看怎么还不如刚学的那天了？当时接触新曲子我带他们视奏还奏得那么准确呢，不用说，我一猜就是当日或者第二日都没弹！ 

    根据孩子手型的情况，手腕的力度，速度的均匀与否等，我都能判断出孩子们在家各方面的功夫如何，绝大多数情况下，一问即准，很少失手。

    我信奉：一个好的乐器教师如果眼里只有乐器演奏本身，不注意孩子整个精神面貌的全息状态，不容易观察孩子心理，不能根据孩子点滴判定他们平时学习其他的表现，就不是个好老师。

    我还信奉：跟孩子相处的那短暂的分分秒秒，如果不是拿他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爱意，也绝做不了好老师。

    同时信奉：只会疼爱自己的孩子，温柔的眼神只给自己的孩子，只孝顺自己的老人对别的老人视而不见，特别在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那也不是好人。

    我还是忙中偷闲会看几部电视剧，目前看的是《母仪天下》，以前我没喜欢过袁立，现在才见识到了什么是袁立式的演技，这导演也真会挑演员，袁立母仪天下的风姿几乎是任何女子无可替代的。

    关于政君和萧育还有付瑶，前些日子看那几集的时候，就决定这次一定说话算数写篇关于女人和男人的，很有感触的。

     政君之于萧育，是让男人享受到真正的纯洁和高贵后，让男人经历了灵与肉的诱惑，最终超越那些，涤荡出真爱的金子。

     3.31

    痰依然很多，但很好取，且不影响吃饭了。

    记得元旦前后老太太几乎滴水不进的时候，很多大夫说得了坠积性肺炎，最终会没治憋死，没有什么有效办法，除了插胃管。为此我悲伤了许久。不想，腊月的那场长长的输液让老太太消炎后，我开始用了雾化器，日日两支洝溴索针剂雾化，老太太就好好吃饭到了现在，现在一天吃的能顶当时几天的。想到这里想起了母亲爱喝鸡汤，明天正好妹妹来，中午炖鸡？去年冬天来为了母亲已是吃了十几只笨鸡了。

    中午炖排骨，他最讨厌炖烂，因为孩子不爱吃烂的，可炖不烂母亲不能吃肉，她又好吃，就在他们爷俩吃后又高压锅炖了会儿，可肉还是不烂，母亲又馋，我没告诉她我去刷了牙，只用前齿不搅拌唾液给她咬碎再放进好的骨头汤似乎涮涮，给她吃了一点。我做这些不让她看到，怕影响她食欲。

    晚上女儿放自习回家后，他给女儿热了手擀薄饼和老家那种辣椒和葱烧在一起的辣椒吃法，女儿尝着好吃喊我过去吃，我一看这菜，心里立刻不是滋味了，他知道我最爱吃，可他回来后始终在说着些醉话，没有提醒我吃。而我夜夜不能及时吃饭，昨晚吃饭的时候都23点多了，今晚十点女儿喊我我才想起没吃饭，他也知道我吃饭不及时，可就是没有喊我吃我最喜欢的东西。可我故作着闹玩，女儿喊我吃，我说“你爸爸惹着我了，我死活不吃。”坚持在那里给老人洗袜子。一会女儿也到了洗刷间，她来劝我吃，我悄悄说“你快拉过我去呀”丫头问为何，我说我已说了不会吃了，你拉过我去给他看我怎么好意思吃呀，女儿捂着嘴笑了，我也笑了，当然，她真的使劲推过我去了，那家伙早陪了笑脸在劝我快吃。

    我是常常不能按时吃饭的，因为吃饭的时候，老太太常常被痰卡住，光反复取痰常就30分钟以上，那时候我不过吃了一两口，取完痰我就不饿了，以为吃过了。

    早晨母亲喊我让她起床的时我很困，可我知道让老人陪我懒床十分不道德，这也是我买咖啡的愿意之一，我想起了昨晚买的雀巢咖啡，就打起精神起来，心想尝尝许久没喝的咖啡，精神地照顾老人、做事。等老人吃完，又是离我们起床将近俩小时了。就是这么费劲。

    吸痰一个多小时，一次洗不尽，吸几次，每次隔段时间，我就去干别的，来回忙。

    傍晚有个人电话来，她女儿五岁了，要学钢琴，就在小区一区，问得仔细，也挺细心一些小事的，孩子来过，十分漂亮和乖，初次见面，我让她唱就唱让她弹就弹。今晚是来看看，我说相中她了。说喜欢她，问她喜欢我么，她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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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今天有些黯然神伤，或说心伤。

    我待人，只须我多付出，比如时间和自己的劳动，只须我多付出，不须我欠别人这两样，也不求回报，可久而久之，没见有几个知情领情的。似乎很是理所当然。

    对朋友是如此，兄弟姊妹如此，家长也是如此。

    我想：我肯定是有毛病。或许我钉是钉铆是铆会赢得足够的尊重吧。

    可我不喜欢那样，已是无法改变了，今生。我有病。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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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在我经历了一天的悉心照顾和调理下今晚终于很好了，香香的睡了几个小时后，她醒来，我说反正不需要我你在床上躺着想点事儿困了就睡吧，我会常来看你的。我坐在这里记流水账（也只能记点流水账了，动脑的写作我没整块时间来做）隔段时间就去她房间看看，最后一次正见她坐在地上，拖鞋已穿好，两手紧紧抓着座便器的腿儿，头半仰着，一见我又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害怕我训她，我怎忍心再说什么，没说什么蹲了下来让她撒开手说有我抱着放心很稳当，把她抱起来站直问她在做什么，她说要去墙角看那个盒子里装了什么，一会儿又拉了我的手去打开她的衣橱门看看，又打开另一个放有她零食的衣橱门看，我趔趄了一下，觉得有些晕，对她说咱们娘俩都精神不好了快上床吧，这才同意。扶她躺下，我说想想吧，明天你小女儿就来看你了，我等会过来搂你睡，啊？

     她应着，我俯下身亲亲她额头，说等会我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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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终于有机会看到了《中国兄弟连》的最后两集，虽然看得支离破碎，但也看到了结局，特别不希望曲袁两位连长牺牲，可他俩牺牲了，我掉了泪。

    看这电视剧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或者说一件令我不解和困惑的大事。

    小时候没觉得中国的内战有什么不妥，人到中年世界观已是形成，特别是其中有些人性化和善良的因素成为稳固的品质后，现在看来，内战怎么如此地没有人性！都是打过日本鬼子的人，怎能互动干戈呢？抢夺什么天下？中国兄弟连能为了200老百姓撇了就在面前的安全只身日寇围剿危险英勇战死，同样是打过日本的国人为何那样互相厮杀呢？怎样下得了手的？

     战争是如此令人作呕，令人厌恶，令人不齿。   

     在台和大陆关系得到空前改善的情况下，这部电视剧拍得十分真实并符合大众心愿。

     战争是野蛮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