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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不做女人 文/清秋124 生为心性敏感的女子,真是命运对其最为残酷的搅拌和身不由己的为难,那些数不清的恩怨缠绵成为一生中过眼云烟,却在发生时让人心酸慨叹。 心中说了一万遍,下辈子,不做女人。因为今世的我太过疲倦。爱,细碎的牵扯了无尽的思绪,放不下的情撵老了我对生命感激的那些爱的呢喃。 是否生命中的盘枝错节,到头来是女人一厢情愿痴痴编织的花环,只是有的花环错落了一节相缠的襻扣失落在光阴的记忆中悄然走远。此生所有的为难,所有的欢笑,所有的泪水,所有的纠缠,一个女子历经的年复一年春秋冬夏的岁脚,有四季安宁着捡拾起来在做执著的书签。把欢笑和忧伤轻轻用簪拨开拆散,原来,欢笑只是生命长河中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几近干涸的轻嘘低叹,而忧伤伴随生命始终,让女人从古到今浸泡在季节的雨泪中走不出重重叠叠的幽怨。 想到西施,为救越国而委身于一个不爱的夫差,纵是国家最终得以兴复,西施亦与范蠡荡舟双隐,可是那些吴王所对的好还有在吴王怀中的岁月,真的无痕吗?以身许国,在越国子民眼中是大义,在吴国百姓心中又是什么?岂非与妖媚苏妲己殊途同归?就算我们今天横挑竖拣对这位沉鱼的美女说三道四,可是做为西施本人的心中又是如何的意愿?所为并非意所欲为,只是一种命运强加的给予。她会在自身的际遇中喜欢做女人吗?你我皆不是伊人,无从做答,且听这千古一叹浣溪沙的嘤咛中,梦里花落的深深遗憾。 一代女皇武则天,贵为天子面南背北一统天下。照理说是个幸福的女子吧,但是她是吗?为了帝位将亲生女儿害死每年去河中流放的放生船,为了王权将儿子废弃,一生情许三宫六院男妃如云。可是,呼风唤雨的武媚娘,幸福吗?也许是在用一种不得已的表象来参照并不完美的人生。苦乐自知,心绪自晓。外人看在眼中的光影,光晕内的人感受的究竟是什么? 人在红尘,许多时候不是你我主观想如何就能够如何,那需要我们被天注定的命运来笑着参商,而我们本身,对自己的命运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无奈的旁观者。勾心斗角的日子,武皇会感觉幸福吗?没有一份真挚的爱,会看到人生的春天吗?谁临绝境心中会不吃惊?谁临苦里身边会不冷清?那些男子汉大丈夫都难以摆平的沟坎,一介女流用了怎样的心力才使之千古流芳成辉煌的史迹雄篇? 看到了吧,倾城女子也罢,权倾朝野的女皇也罢,做女人,太不容易的。不但是笼络男人的心,还要身兼调停各种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的角色。旧时的交际花之说起初并非贬意,后来才有了一定的变味变调。 悄然把行走过的那些足迹回眸细看,看到是一种岁月赠予的无奈的低叹,幸福之于忧伤,太少太少,多的是微憷双眉不得展颜。乐观的人说,把苦日子当蜜尝,把阴天当晴天,我想那是他们没在在真正让人绝望的境地里去跋涉,就好象城里人偶尔去乡下体验所谓的农村生活,怎么能和整日在田垄间劳做相提并论吗?两种人生两种体味,心境差了何止千万。 对女人来说,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教,你做到某些便可得到美满。那是一个变数,也没有真正的公平存在。好女人不一定遇到好男人更不一定有好的命运,坏女人不一定就不幸福更可能得到好女人一生所无法得到却傻傻切盼的幸福。世间不平之事太多,没有谁能找到一条可以把事理说清的定律。那便是命运之手的稳操稳握。如果真有魅力,去吧,把命运之神摆平,幸福便会不请自来。 如果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平凡而伟大的女人,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则站着一群男人。这话,初听是笑闻,可是后来想想好象不无道理。女人借助自身性别的柔弱优势把以柔克钢演绎得唯妙维肖。这也是一种生命极致的铺展。 就家庭来说,最主要的是女人,男人挣钱养家,女人就是家的灵魂。旧时女子爱压迫说来不易,如今女子的难处更大硬多。里里外外全要独挡一面。做个好妻好母好女,面面俱到到吐血地步的辛苦。有幸者嫁得如意郎累且幸福着,不幸者累折腰筋却终是抑郁此生不得良缘。身体所爱的苦与累是不能将人击败的,怕只怕心灵荒芜,那样人就没有了所谓生的希望,即使活着也只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女人,用温婉来操持一个家,给所爱的男人一个静谧温馨的港湾,可是往往却在如水的光阴中熬成了黄脸婆。这样的代价,自是让人心生叹婉,又能奈何?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施爱开心让她们甘心情愿的付出,哪怕得到的是伤害。 做女人,无论从家庭角度还是社会角度,这个世界对之来说,总是无端存在一些不公平的待遇。时间久了无形中成为习惯。受与不受,施了仁爱的婉约里,是女人清水的眸再悄悄的变,变成浑浊的附和了尘世的平缓。 我,站在漫漫光阴路上,停驻,凝成一尊不动的微影,抗拒命运的摆布里,把强加给的那些人生路抛远,微笑着梦想遂了自己若尘的心愿。行此人世一遭,愿与不愿,泪怀欢笑,皆是逆转不了的一种宿命。静听风弦,是谁嘤咛着温语,下辈子不做女人。 2007.5.17/星期四/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