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群写诗的怪家伙
齐凤池 我认识一群写诗的怪家伙 他们躲在闹市的僻静之处 偷偷吟唱没有音符的歌谣 这群落草于水泥根植于城市的家伙 他们用诗歌的火苗点亮几堆城市的钢筋水泥的篝火 温暖着许多靠精神支撑的人家 这座被灾难废墟命运的城市 城市的祖辈从四面八方迁徙而来 他们是汗水和火炭儿留下的种子 从小品尝过祖辈人的酸甜苦辣 他们用祖辈人的汗水酿一杯烧酒 碰下杯激起一杯酒的火花 写一首诗点燃另一首诗的情绪 纸刊网刊频频出现他们怪异另类的面孔 这群用煤炭淬火出来的家伙 其实是这座城市最优秀最聪明的家伙 这群借厨房或洗手间微弱灯光写诗的家伙 半夜爬起来敲击键盘恋着鼠标的家伙 他们喝大酒品浓茶抽旱烟说梦话 兜里没钱硬挺出一幅清高的架子 他们大把地花钱买书大把的挥霍情感 就是藏在城市的旮旯也是惹人耳目的家伙 他们穿衣服怪异留很长的头发 戴一副光学眼睛审视人间冷暖抵御塞外风沙 他们工作不凑合写诗不凑合 这种认真的虚伪常被人说东道西 他们不喜欢与人密切交往是一群不合群的家伙 是非面前他们说真话一个人时说醉话 醉了吐的是世态炎凉醒着的梦话 他们说话话里有话他们是一群用语言拳击最棒的家伙 他们常常被人误解也许在说第一句话时就犯了错误 他们不会调和工作环境和生存状况 他们常常被人暗算在撒满鲜花的陷阱里 他们不记恨只是盯着天花板反省自己 他们说这是命运的安排上帝的惩罚 这群在闹市里活的很耐烦的家伙 他们崇拜肖邦李斯特和勃拉姆斯的爱情 他们偷偷爱着远方比他们大的女人 他们深爱的女人象乔治·桑克拉拉和达葛尔一样的女人 他们称所爱的女人是善良的大姐医治心灵创伤的医生 他们偷偷爱了很多年却没有向她们诉说心病 这群君子一样的小人事隔多年还没放下那段真情 血液里伸出的小手常常在深夜里敲门 搅的他们半夜起来与小妖女谈情说爱 这群虚伪诚实重感情的家伙 读了一本好书兴奋几天 写出一首好诗说几桌酒话 诗歌一篇篇出笼他们躲在笼子的深出 成了名存实亡被人遗忘的家伙 这群从黑色方言大口落驴皮影里洗澡出来的家伙 遇事爱动情眼窝很浅的家伙 他们的心肠像女人心灵像顽童 品尝酸甜苦辣品出了愁痛恐惧的社会人生 却品不出自己的爱情收入住房就医和明天的前程和恐慌 2006-8-26-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