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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好吗? 她,善良地爱着我。4岁那年,PAPA 和MAMA,背着极其简单的行囊,外加一捆10元的旧人民币,(曾追问了PAPA,)大约1000元--去深圳经商。尽管我不可能记得,但从那泛黄得几乎白皙的老照片里,可以依稀幻想她那时,哭了,抱着也在哭的我。那段日子我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她是那样善良的爱着我。7岁的一个夜晚,我发烧了,那时的老屋,好像在绕着她和我旋转,我是爱哭的,扯着她的衣角直喊;但是,不知道怎的,她走了,我更撕声婪叫……接着,我不知道了,我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团滚热的用布包裹着的软物,把我惊醒了,但我没再哭,因为我看见她眼角有泪痕。她的一手摸着我小小的身体,一手握着那物在我身上挪动着:从额角到胸边,再到手脚。不可否认,那是一种享受,很真的享受。偶尔,她也望望穿间的另一个老屋,透过她棕黄发梢下,半掩着的蓝眼睛,可以或多或少地猜出,她感觉到:爷爷在唤她…… 是的,她--我最亲爱的奶奶。一个纯正的伦敦人,但她却和爷爷住在很乡村化的中国小镇。 后来的一天,我看见爷爷又在写一些什么,但我那时小,认的字可怜的少,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那是奶奶教我念的英文字母,但,那是一串串的,组合着的;那事,我也没有再追证。可能,那日记吧?因为爷爷很早就失了声且行动不很方便,除了面对面时,眼神的抚慰,文字是他们最最有用的途径。那天,我孩稚地问了爷爷,奶奶那天布里包的是什么,只见他在我手上划了个“竹”。 后来得知:那温热的物,是用竹囊,姜,再加白酒,炖熟后,包起来的。看似很简单的,但我不那样认为,至少,那还包着一个奶奶的惊吓、劳累--我们那小镇,竹子不易找,况且,奶奶是个比较小胆的人。 时间总是很快地,划过又划过。只有在年末,爸妈才会回家,但我真的不太能感觉到我们彼此的亲切。我更爱奶奶,一个朴素的老人,她喜欢唠叨我。 和奶奶一起掰玉米,是自由的。绿的油的田野。我们走着,在奶奶的思想里,孩子是自由的,她任我不尽地玩耍;我曾用玉米棒子,扔到她白皙皱纹的脸颊,那次,我吻了她,坐在半蹲着的她的膝盖上,定神的极力打量她好美的眼眸…… 和奶奶、爷爷吃饭是幸福、温馨的。我老喜欢她做的薯糕,那种甜,那种腻,久久回味;那种笑,那种情,一生不忘。 年总是很快的……当你还没来得及现在进行时,它已经转变为过去完成时…… 长大后,慢慢明白,一个爱家的女人,是不容易的。 俗话说:望子成龙。那是8月末的下午,奶奶叮嘱着、陪我走着,因为我开始要自己走路了……我得去上大学。当我劝她止步时,却说不出,哪怕轻声的,我爱您! 在异地,我总会在黑的夜,思念她--我最爱的奶奶。 常回家看看,常打打电话--我总这样提醒恋乡的自己。 (由于要去上课了,待续)06年5月2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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