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盐的随议

文/秋过留痕

    有一天早上，印度有一个师傅看到徒弟痛苦时，就派徒弟去取一些盐回来。

    当徒弟很不情愿地把盐取回来后，师傅让徒弟把盐倒进水杯里喝下去，然后问他味道如何。徒弟吐了出来，说：“很苦。”师傅笑着让徒弟带着一些盐和自己一起去湖边。他们一路上没有说话。来到湖边后，师傅让徒弟把盐撒进湖水里，然后对徒弟说：“现在你喝点湖水。”徒弟喝了口湖水。师傅问：“有什么味道？”徒弟回答：“很清凉。”师傅问：“尝到咸味了吗？”徒弟说：“没有。”

    然后，师傅坐在这个徒弟身边，握着他的手说：“人生的苦痛如同这些盐有一定数量，既不会多也不会少。我们承受痛苦的容积的大小决定痛苦的程度。所以当你感到痛苦的时候，就把你的承受的容积放大些，不是一杯水，而是一个湖。”

                                                                                        ——摘录。

    在生活中，对于积极上进的人而言可能每天都有上述故事中叙述的事情碰见。

    准备开始落笔时，我在想这样的认识是不是正确：生活中那些细小的不如意，同样可以理解为痛苦，同样可以使人处于烦恼的状态之中。

    我非常欣赏于《痛苦和盐》中那位师父的话里所包含的哲理，但又想到，在生活中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这些呢？至少，我或者做不到，或者做的很不好，这是真的。而其他的人，也未必做的很好，包括所谓的生活强者们。而在这里所说的做不到或者说做不好，不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这个社会后的不合理，不是拓开了自私自利如沙漠掩盖了生机的绿茵，而是社会对于个人太多的不通达。比如民谚所说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比如汗牛充栋、车载船承的“絮起于淡然，而动于野风”等等的世情总结，。

    诚然，我们不能够给社会提出过多的要求，因为社会毕竟不是由善良和人情的个体组成，不是由公理和道义这些人类思想筛选出来的精华构成，更不是为着一个人、一个团体而在自然的世界中公然存在。社会中沉浮的渣滓现象有时候要多于美丽的绽放，野草具有的生命力有时候要比嘉禾强大的许多。所以，对于丑恶泛滥的时候，我们，善良的人们或无助、或叹息、或敢怒而不敢言、或幽幽中抱怨对命运的不济与世间的不公——这些，都是生活的不如意；这些，都是自己在感受的痛苦。

    想说的是，对于由此而来的种种痛苦和不如意，就只能偃旗息鼓、漠然视之、任其所为吗？我的回答是：否！因为，我们既然改变不了社会，但还可以改变自己。改变自己，是因为社会处于没有思维的被动状态，是因为社会无法掌握人类思维的主动权。尽管，采取以下的观点似乎看起来显得消极，其实细想起来则是主动的人生态度。

    其一，不和故事中的那一把盐巴计较，因为我是一个湖，而不是一杯水。

    我无法预知人生的痛苦是不是和那位印度智者所言既不会多也不会少，似乎上苍有着量化的安排。但从生命旅行的历程而言，归根到底还是可以将所有的痛苦量化。这种量化，不能在生命前行的过程中清点，只能在生命终结的时候、也惟有智者才可以整理出来。对于一个生命主体而言，能够感受一些痛苦不是坏事，至少痛苦可以擦亮我们的眼睛，校正我们的思维，明晰我们发展的方向，雕刻使我们清醒的标记。因此，接受痛苦的时候，也许是一个丰收的时候，尽管有些痛苦没有质感意义上的收获，但精神的脖颈上挂满的累累果实，可以和处子眼里留下的泪珠，感动着上苍风霜的眼睛。

    写到这里，我希望我是一个湖，一个可以完整的接纳周边自然风景美丑的一个淡水湖。

    在我们西北的青海，有一个很大的盐湖——青海湖。青海湖，一个和很多生命的死亡接吻的名字，它那一望无际的碧蓝，盛得下清湛的天、飘忽的云，但却很少孕育生命的痕迹。在它美丽的外表下，不知道有多少生命因为它承载着单一的成分“盐”而告别了这个美丽的世界。走在它的身边，我可以感觉到它胸中有着太多的积怨，而这种积怨，是它永远无法蒸发的沉重。青海湖，一个有着美丽名字的湖，一个可以给我警示的湖，一个我不想变成那样的湖。

    假如，有一天我的心情真的成为一望无际的淡水湖，我还会在乎那一把盐巴吗？

    其二，选择痛苦不是因为享受痛苦，而是因为追求痛苦过后的快乐。

    在这个标题下写几句话，是需要有阵痛过后的勇气的。

    在这个标题下写几个字，是需要有生活太多磨练的经历的。

    我知道这个世界有一部分使人难以理解的人群——自虐人群。这个人群，之于数以万计、数以亿记的生灵而言，从体积上比喻简直是蚍蜉之于大象；从重量上比喻简直是浮尘之于巨鼎——也许更小，也许更轻。那什么是蚍蜉、什么是螳螂？什么又是大象、什么又是巨鼎呢？以我的观点，广义的说这些蚍蜉和浮尘，就是社会中苟且偷生、无根附着的另类，就是社会中喜欢自虐的苦行者。而群众，则是伟岸的大象和巨鼎。而我，肯定不会选择和这样的人同伍，因为我不想将美好的人生残忍的自虐。

    有人说过，每个人来到世界的第一个举动不是欢笑而是一声痛哭，那声痛哭就是因为他来到人世意味着就要受罪。我不这么认为，试问——有谁见过人在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都是哭着走的？

    痛苦和快乐犹如原始社会里一笔不可逆转的等值交换，我付出了痛苦，就要收获快乐。主动或被动地选择痛苦，不是享受撕心裂肺的肢解感觉，而是渴望富足但不奢淫、清贫却不自卑的快乐生活。

    ……

    对于这个话题，还应该从很多的方面切入来阐述，比如经历痛苦不是经历无助，面对痛苦不是面对绝望等等，很多。我想，视觉不同的人会有不同完美的理解，这里就留给朋友们继续探讨。

    最后，我调侃一下——

    一个虫子说，我愿意将自己裹在茧中，因为我想在勇者的天空和自信的气流中看到自己长出翅膀飞翔。

    虫子残疾而睿智的哥哥补充说，我愿意化为一片绿叶，让你在鸟儿无法光顾的背影中幸福地长大，飞跃哥哥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

交友须带三分侠气 做人要存一点素心 ---------------- 相约[幽梦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