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别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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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 A - 1 】
[ 内容简介 ]
“若你哭泣,湿的也有我的脸;若你悲戚,苦的也有我的心” ——拜伦如是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宵别梦寒!
【A】
风平浪静的生活,
背后却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雷鸣电闪过后,
天空又会出现绚丽的彩虹。
事物的发展具有循环性,
包括良性和恶性。
乐极生悲!
可我也等到了否极泰来。
那接下来呢?
【正文】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我回到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在我用钥匙拧开房门的一刹那,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味扑鼻而来。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我在里面搜出几条死耗子出来,那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当我的后背一接触到那块不怎么结实但绝对踏实的床板后,我的全身就软软地再也不想起来了,丝毫不去理会房里的空气指数如何之低。
王小波的《万寿寺》是这样开头的:“莫迪阿诺在《暗店街》里写道:‘我的过去一片朦胧……’”。我想我的过去也是一片朦胧。不过,现在对我而言,不仅是朦胧,还混乱一片。
开学一星期了,可是直到刚刚出去把那份设计交给公司的Candy之后,我两个月的暑期工才算告一段落。每天都在外跑,重复着单调但又不得不接受的工作,一回来就累得像散了架一样,每次都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体力挪动双脚到浴室去冲个凉。
说到浴室,那还真不算什么浴室,倒像个电话亭,四四方方的,说它是个竖立着的棺材也不为过。放一个水桶之后,想在里面转个身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倒觉得用于冲凉的水桶像如厕的工具。因为回音,洗澡水泼下来时,倒像在搞空袭。周围的墙体依稀的白色斑点,仿佛在告诉别人,它曾经被某种白色的泥浆粉刷过,只是现在已经被玷污得不成墙样了。上面覆盖着几个淫秽画像以及几句类似“再伟大的人也要洗澡”的真理,这些都像是在向人说明,这间屋子以前的主人是个正常的男人和他具有些许幽默或者说无聊。
在这所谓的浴室里洗澡,洗着洗着,不是后背就是屁股,跟墙壁特别亲密,这边擦一点那边碰一下。一想到墙上那些青苔和跃跃欲坠的黄色墙皮,还有画像写字后顺势流下而造成资源浪费的墨渍,再联想到似曾见过的学校教学楼里的卫生间,我洗了也当没洗,只想从头到尾再洗一遍。出来后还常常下意识地这摸摸那拍拍,好像要甩掉身上什么难缠的鬼魂一样。
一想到这里,我就深深地打了个冷战。
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我双眼定在天花板上。那该死的墙皮悬在半空中,生命力特强,我住多久就看到它们在上面挂多久。天花板中央挂着个生锈到掉渣的老式风扇。在这七八月的天气里,它活动起来比人还要暴躁,“哐啷叮当”响个不停。脾气不小,工作起来却可以和蜗牛挪步相媲美。吹这种风是要时刻作好见血准备的。扇叶尾端是两三条蜘蛛网——或者叫丝更为确切点——在那迎风飞舞,婀娜多姿,快乐无比,仿佛在嘲笑下面那个人的寂寞与落泊。
还好,外面有个阳台,可以看到阳光。自己种的几盆花已经枯老得只有弯腰的力气了,耸拉着的脑袋又黄又紫,也不知道是生物书上说的缺磷还是缺氮,总之已经是奄奄一息。我起身走到那些花的跟前,伸手去抚摸那一片片残败不堪的花和叶子,心酸极了——替它们心酸,觉得它们眼瞎了,跟错了人。
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现在我回来了,正作好拯救众生的打算,希望能给这些花话草草输以人气或灵气,就像用人工呼吸之术去使休克之人获得重生一样。
看着这屋子的死物活物和半死不活的其他东西,我想到,我的生活混乱一片。心想此时要是有个乞丐上门来行乞的话,看到这种情形,他都会感叹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比他活得还要窝囊。说不定在看不下去这种人间悲剧的情况下,扔下几块钱,然后眼中满是怜惜地说:“嗟!拿去买打狗棒!看你那小样。”
古人教过我们,不能拿嗟来之金钱。
不过,很早就想把这里的一切更新去旧一番了,可总是自欺欺人地借口没时间,所有的想法都还只是酝酿中。想一套做又是另一套,这可能是每个年轻人的共性。还好,下午有一个人要搬来这边住,所以也就不得不下定决心来个大扫除了。
也就是说,有人要和我一起搞卫生。可惜的是,那个人是个男的。
用老狼的话说,他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他叫Jason,据说以前在美国生活过,所以取了个英文名。其实取英文名字在当今的中国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什么Kitty啊,Micky啊,Snoopy啊什么的,五花八门。以前他们也想给我取一个,开始时我死活不答应,对于一个上小学时将每天对着五星红旗行二十分钟注目礼视为必修课的我来说,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叛国,至少也算是个辱国。但后来我改变了初衷,因为那名字叫Zoos!
宙斯!响亮,神气!叫起来都觉得高人一大截,不但没有了叛国辱国的担忧,还光宗耀祖,何乐而不为呢?
我和J都是学服装设计的,这在我们学校是个热门专业。我们经常熬夜聊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很投缘,经常聊到天亮说晚安。很多次都是室友提醒我们已经两三点了,然后才依依不舍地say “Good night”。
J是个典型的Playboy,他具有自己的一套泡妞技巧,这些都得益于他的天赋,因为长了一张小白脸,再加上后天一定的修炼,如今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不过他也有落难的时候。记得有一次,他像大难临头似的猛敲卫生间的门,然后又像中了邪似的一个劲地问:怎么办!等到我拉了一半来不及系裤带上气不接下气地从里面出来时,他像想通了似的冲我瞪眼睛说,开玩笑,别人脚踏几十条船都不会被淹死,我才踏了三四条而已,难道就会碰到水?笑话!
其实按道理说,像我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应该和J 这种宝哥哥类型的人毫无瓜葛才对。不过,问这种问题好像是在问男人为什么那么关注自己是否长胡子而女人为什么那么关注自己的三围那么无聊!
跟J认识是在宿舍。大三时换宿舍,我和他还有另外两个分在一起。他来时,我正在清理床上的灰尘。他还没有进到宿舍我们就已经听到他那爽朗的笑声。后来他告诉我,那次之所以笑是刚好甩了一个MM,忽然觉得单身的感觉真好,因此,破涕为笑。“涕”是假的,只是不想背着一个爱情刽子手的罪名罢了。这样也好,有“涕”还可以将自己宣传为爱情真挚,动了真情,只是太过伤心欲哭无泪罢了。他也乐得这样。
大家好!他向我们三个问好。我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有戏了,我将摆脱枯躁的大学生活。我相信我的慧眼,因为我发现J看到我时,也是眼前一亮,仿佛有相见恨晚的那层意思。后来的日子也证明了我们都是具有慧根的人。
互通了姓名后,我说,兄弟,眼光不错嘛!那么好的女朋友,哪儿买的啊?
因为刚刚在校道上看到他们两个。女的嘟着嘴,死也不开口说话,男的站在一旁又是一脸的无奈。看到这种情形,我想任何一个视力在4.0以上的两脚站立的没有羽毛的动物都看得出,那小两口在闹别扭。
Shit!哪儿买的?还一斤多少dollars,打包呢?
好家伙,要是别人听到我说话这么没头脑,还以为我在讽刺他呢?说不定早翻脸了。于是我就在想,不错,这个人不简单,肚子里面能撑个竹筏,额头上能跑头骡子,有王侯将相之才。
这是认识的开始。
I. 【 A - 2 】
第二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早上前两节没课,后两节上《毛论》,可去可不去的课。这几乎成了高等学院里学子们不成文的约定。但由于是新学期的第一节课,没人想旷课,大家迷信得很。十点醒来后,J伸了个懒腰,又开始了他的高谈阔论。J认为这样排课程已经算不错了,体现出学校领导体察生情的苦心,知道我们没那么快起床,所以就把第一天的课放在比较晚才上,目的是给我们调整时差。
这是所谓的人性化管理。但我想到了另外一点:如果照平常那样八点上课,教室的上座率能上十个百分点吗?
刷洗完毕,早餐也不吃了,直奔教学楼。还好,没迟到,这对于J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从后门进去后,找了个靠近门口的座位坐下,后来也验证了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壮举啊!
开始的一小步,逃课的一大步。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上毛论的是个女老师,五十出头,阿婶的年龄。看上去好像有点凶,也可能是装出来的。本来嘛,第一节课不给我们来个下马威的话,会让人以为她是吃斋念佛的。
首先是在黑板上写下她的大名,联系电话,还有E-mail之类的,这是每个新老师都要做的例行公事。“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言外之意就是没事的时候少烦她。黑板上的姓名在那龙飞凤舞着,栩栩如生,像极了港台明星的签名。
这一切的情形和我印象中那些毛论老师的本来面目有较大出入,心里觉得这老师很不容易。当我向J看过去时,我想他也似乎发现了这样一个新大陆,于是两人相视而笑。
老师发言了,她皱着眉头说,你们一班怎么那么多人啊?以前我教的只有这里的一半还不到。太多人了我怕应付不来啊!
这时J接着她的话叫了一句,老师,你谦虚了。然后私底下偷偷地对我说,谦虚就是心里没底,心虚啊!
我发现老师正循着声音向我们这边扫视了过来,寻找那个敢在龙头上拔须的痞子。
我最讨厌别人在上课时讲话了,下次要是被我发现讲话的话,我一定记他旷课。她说。
Shit!我还最讨厌上课时别人不让我说话呢!下次要是不让我讲的话,我一定逃课。J又在顶嘴了,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只说给我听,分贝小了很多。那老师也没听见什么。因此也避免一场批斗大会。
好,我们现在来发新书,点到的就上来拿,顺便点一下名,不许多拿代拿,否则记旷课!
厉害!我在心里想,老师手上的考勤表都成了尚方宝剑了,想灭谁就灭谁。下次被记旷课,不要问为什么。如果真想知道的话,那就告诉你,因为那老师不喜欢。你虽无过错,但你面目可憎。这年头人长得样衰也是一种罪过。
高招!还是说阿婶。一班一百来人,点个名都快下课了,但这似乎正是她拖延时间的一种手段。我相信她这种人对于自己的这种做法,除了月底拿工资时有点心虚之外,其他时间是乌云遮月,良心给天狗咬了。
人家点她的名,我和J继续我们的侃大山。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两个心理和生理俱全的男人在一起,如果不聊一个女人,那会让人以为是gay。无一例外的,正常男人的眼睛生来就是看美女的。
可惜啊!人一倒霉骑自行车都会晕车!前面坐着的是一排猪扒,学校的舞蹈队成员。如果圆柱体的高线可以算作是曲线的话,那得承认她们有曲线美。自从知道她们是做那个勾当之后,我再也不认为舞蹈是一种艺术,更不相信这种所谓的艺术能够让人减肥或者保持身材的苗条。
J和我都看到了,只见他转过脸来,现出一副惨不忍睹的怪状,对我说,两个字,恐怖!
我使劲地摇头,就像用双重否定来加强对他所说的内容报以肯定的响应一样,然后也对他说,不对不对,是三个字,好恐怖!
算了,都怪自己的眼睛秀逗了,看到这种犹如河马一样的东西。J满脸的无可奈何。后来两人达成共识,点到为止,把那不新鲜的恶心东西抛到脑后。
这个时候,书已经派完。那阿婶又发言了,有十三个人没来,我等一下数一下课本,看看是不是十三本,如果被我发现有人拿多了的话,那可有他好看的。1,2,3……
下面的人全部呆了,仿佛一下子全部都回到了中学,小学甚至是幼儿园,而不是大学。那种恶梦没想到还能在宣称自由的大学校园里出现,于是一时之间怨声四起。
6,7,8……
YB。J说,很突然。
YB?什么来的?我感到疑惑。
哦!我的口头禅。YB,Y-O-U,B-I-N-G,有病!对那个老师说的。
原来如此!“有病”这个词最近有点流行,可见J很爱赶时髦。
10,J,Q,K!!!
……
下面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后,突然间定住了两秒,接着一下子炸开了锅。笑声,骂声,趁机起哄声应有尽有。
哇噻!扑克都带来了,绝!J说。
噢!是这样的,昨晚和朋友打拖拉机,所以有点条件反射,希望大家不要见怪啊!好的,你们还算诚实,一本也没少,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阿婶说完后,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觉得自己管辖下的这些少男少女们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难整,顿时成就感倍增。
厉害!我又不得不在心里夸奖她一句。连句“sorry”都硬生生地给她省了,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说得一点都没错,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啊!。
看到这样的为人师表,当然是有样学样了。新发的还带有淡淡铅墨味的《毛论》在桌上静静地躺着,除了刚刚学着黑板上的样板签下各自的大名后,我和J都没有去翻开它的打算。总觉得第一天上《毛论》真是一种活受罪,新学期的什么雄心壮志都给吓跑了。
上课,侃大山,各不相干。
过了一会儿,J对我说,对面的那个MM怎么老是在看我啊?
我东张西望一番后不屑地对他说,那是你的错觉。
讲笑!我的视力可是5.2啊!
就算有MM也不可能,你也不瞧瞧你那雕样?
YB!谁不知道我阿J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风迷万千少女!
好一个自恋的水仙花!你干嘛不说你貌似潘安,才胜李白?
正有此意!
是不是还要加上体毛密如孙猴子,饭量赛过猪八戒,呆瓜好似沙悟净,斯文败类犹如《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直唱“only you”啊?
算了,不和你作口舌之争,你这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省省吧!我嫉妒猪狗也不会嫉妒你。
讲台上那阿婶正讲得入神,口沫横飞,从讲台的东边打醉拳打到西边,毛主席的英雄事迹如数家珍。我看得出她时刻有高举右手喊出“毛主席万岁”的冲动。旁边的男生忍受不了从讲台上传来的噪音,干脆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无所事事地双脚在那使劲地抖动着,丝毫不在乎“人摇犯贱”这句话可能会给他带来非议。
“文革时期,全国各地的红卫兵都以上北京见毛主席为荣。整个天安门广场都是红压压的一片,很好地体现了‘江山一片红’这句话。运气好点的人能和毛主席讲话,再好一点的就能和他握个手,回来后兴奋得睡不着觉,几天几夜都不舍得洗那双手。千里之外的其他红卫兵听说后,也都过来握这双几天没洗的手……。”省略号取的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含义。
那叫光荣啊!老师讲完这句话后,两眼望向窗外的远方,望向三十几年前的北京天安门广场,一脸的幸福样羡煞了在场所有的人。
趁着这庄严的时刻老师在打盹分神,有几个人从后门溜了出去,当中包括我和J。
无聊到掉渣!出外面后,J用这句话对这学期的第一节课作出了极富感性的总结。
看了一下手表,十一点多了,还剩十分钟就下课,那时候饭堂将迎来一群在笼子里困了很久的野兽。如果不快点去的话,肯定又会为一顿饭而大费周章的,况且早餐又没吃,于是两人径直向饭堂迈去。
到了饭堂之后,发现已经聚集了很多同道中人,有点意外。
当时一进去之后我马上就发现前面有个长得像样的MM,虽说无倾国倾城之美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谈不上,但至少有倾饭堂之秀色,沉虾落雀,闭星羞草也算不错了。我一个箭步抢在J之前冲了上去。
既然大家都是具有慧眼的人,那么目标也有不用约定就能达到的一致。况且这种事是不可能打招呼的。只因我是1.8M的个头,而他只有1.75M,但也就因为这5CM的差距,使他屈居在我之后,到现在我还对那5CM无比的自豪。
Hi!干嘛?J抢不过我,于是无聊地问我一些自认为能够挽回败局的话。
妈的,这不是废话吗?来饭堂难道是来大便吗?我胆子小,只是在心里想,嘴里不敢说出这种估计会被街坊邻居吐口水,丢烂菜叶的话。最后我改口说,来这洗澡!
J愣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哈哈!呵呵!今天的太阳有点圆啊!
前面的女生像被点了笑穴似的使劲地抽筋。后来那个MM被J泡到了,据说就是因为他最后那句富有哲理性的话,觉得J这孩子不错,挺逗人的。可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女子品味为何如此之低。
《水浒传》里那群流氓流行一句话:女人如衣服。那换老婆也就犹如换衣服那么轻易和频繁。但J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换女朋友像换口气一样。想想要是不换气,那还有小命吗——这是他的借口,可见他更流氓。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情观?其时心里已有个简单到连自己都觉得愚蠢的猜测:这小子被人甩多了,想报复。
那次他没说什么,笑了笑,只是低头沉思。我看得出那笑有一种让我不解的“苦味”。
后来,去了他家之后我明白了一切。
一阵敲门声把我从回忆中惊醒,吓了我一跳,莫非真有乞丐找上门来?打开房门后才发现,原来是J。
你怎么上来的?我问。
走上来的,难道是爬上来的不成?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打我手机,好让我下去接你呀!
安!心领了。
他说完后在四周转了一圈,然后不住地点头,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
干什么?
嗯!不错,这个窝有个性!我喜欢!
喜欢就好,我正等着你一起收拾收拾呢!于是我转身去拿准备好的扫把和拖把,等我转回去时,哪里还有那小子的身影。
回到宿舍后找到了他,在玩“泡泡堂”这种幼稚的游戏。我问他刚刚为什么跑了,他说突然想起了点事,很急的。
我明白。我说,我要睡觉了。
J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十一点还没到,你就要安息啦?
嗯!我今天有点累!
哦!
J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你,好像还没洗?
不了,我边盖被子边说,好像昨晚洗过了。
宿舍一阵寂静,就好像谁接口谁就会被我传染到一样。没洗澡的人危险性就像SARS患者一样高。
迷迷糊糊中,听到室友在骂舍。学校网络网速慢,卡了机,鬼哭狼嚎绝不输给哪一个骂街的欧巴桑。接着,突然间就关了电闸,据说提前两分钟关的。于是,“什么烂学校”,“妈呀!我要退学”不绝于耳。
快进入梦乡时,从走廊那边传来了J的大嗓门,shit!谁偷收了我的内裤?然后是一连串的脏话。有病,暗恋我就说嘛!偷收人家内裤算什么?
风高月圆夜,孤魂野鬼又要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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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友须带三分侠气
做人要存一点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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