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艺术
    
    从冷清的旧书摊上，
    拾起一幅画，金箔画。
    我看见那位村妇的眼睛里，
    有光芒四溢。

    她粗糙的大手在画上摩挲着，
    目光扫描着画上的每一个角落。
    我一眼就看出，
    那幅画是从过时的挂历上
    撕下来的，本应废弃。
    好在那画印刷精美，又没有
    过时的日期。精明的小贩
    又把它摆上了摊位。
    小贩告诉村妇：
    这画五块，便宜！

    村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
    这画不能保什么冷暖，
    五块钱可以给她一家丰盛的晚餐，但
    这是精神，这是艺术！
    我看见村妇在试探着问：
    再便宜一块，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