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那个城市虽空旷但纷扰 在城里住了一段时间的三姐回家了,她用实际的行动给我们出了一个谜面:一个女人开始想有个自己的家。那段日子我的亲人们都迷惑,为什么三姐姐从城里一回来首先就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呢。都说女人出嫁是把自己的一生的大事托付给一个男人,那到底是把自己的什么托付了呢。如果女人是把自己一生的身体托付给一个男人,我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不可靠的事了。难道说女人真的是傻么,仔细想想又不对劲。其实女人想嫁人的时候是最聪明的,她那时时的心思会特别多,思维特别严密。比如她不但会把对象的那个身体健康状况都会考虑进去,甚至会把他的家族里的所有人的身体健康状况都统统考虑个遍。所以说哪个女人想嫁人了,这是个非常值得研究一下的问题。她到底想把什么托付?是一个春心,还是一个恨:是一段岁月,还是一个记忆;是一个梦想,还是仅仅就一个眼神?其实这些都有可能。 带着这样的一些疑问,我狠狠地思考了当时三姐给出的那个谜面。三姐找的那个对象并不十分优秀,或者说不优秀,至少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姐夫人比较矮,又是在家务农,学过几年木匠,手艺也一般般。而三姐从城市到乡村多少也有种居高临下的心理优势。当然,他成为我的三姐夫后,他也用时间证明了他到底优秀在哪里。他会让你肃然心生敬意,如果知道那些地方的话。 我认为,三姐是把自己的一段岁月托付给了姐夫,那一段城里的岁月对三姐似乎很重要。那一段岁月虽然姐夫并不知晓,但三姐好象并不在乎这个,她只要把自己嫁给了他,她就算完成了把自己一生的事托付出去的任务。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段那样的城市岁月,那个城市虽空旷但纷扰,那些人既熟悉又陌生,那些车子风驰电掣的。 ......
(41) 我站在一块薯片上。 我许多次回望,在杨柳岸。我站在一块薯片上。薯片站在一块卵石上,卵石站在卵石上,很多的卵石陪伴着无数的沙。沙与沙是相连的,它们看似各自散开,互不打扰,其实却背靠着背,肩挤着肩。它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叫做蓝蓝的水域。它们是时时流动着的,只是许多人没察觉罢了。是的,更细心的沙会把一棵草挤绿,又挤枯。那些志向远大些的则喜欢去挤一棵树,带着水的湿意。所以,你看沙土们有时用草或树隐藏自己,其实它们都是有备而来。相对于沙们来说,看到牛羊来吃草则是给它们动力,它们也大可不必忧心忡忡的。牛羊并不会吃到草根,牛羊还喜欢吃树上的叶子。当然,开心的是那些看着牛羊吃草或树叶的人。你看,他们抬头对着天空微笑,低眉对着泥土说话,一些令他们不愉快的心事就这样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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