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对法国妞儿神往矣 一 在榕树网站,很用心的拜读了几篇文章,不为别的,只因文章与董桥有关。 爱董桥,爱得无非是他对文字的讲究。 爱得无非他是“真能在愚蠢的大时代里闪耀出智慧小火花的文人”。 二 刘绍铭先生说,董桥是“香港专栏作家的苦吟僧”,笔下力求每个字恰如其分,对自己的作品要求非常之苛。 董先生自己也声称“我写东西,的确是很辛苦的事”,“我的散文,是难产的”,“我还锻炼自己,要写得短”。 文章要短,就是要精,就是要懂得节制。 对文字的控制是一门技术,光有才情还是不够的。 三 前些天有文友来访,谈起网上的文章,说不乏有才情之作,但有的文字太放,一放就陷入了滥情,这是很可惜的,像《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坏也就坏在这里。他说,“滥情是文章的大忌啊”,我深以为然。 尽可能的把文章写得“平淡一点,自然一点,‘家常’一点”,这是汪曾祺老的追求,也是对写作者的忠告。 然而平淡谈何容易,连董桥都一而再的叫“写文章,太难了”,况乎我辈? 可是这难好象并没有难倒董桥。 “计计较较衡量”“每一个字”的董先生终于没有辜负签上他“名字的每一篇文字”,“扎扎实实用功了几十年”之后,其文字的面貌已有西施般的姿色,无论淡妆还是浓抹都到了相宜的境地。 像《干干净净的屠格涅夫》,像《满抽屉的寂寞》,像《文章似酒》,读《今人的旧诗》等等,要性情有性情,要风格有风格,真是神品。 这当然是苦心经营的结果。 四 董先生在《书窗即事》中云:六朝诗文绘画皆不自然,却凄美之至,芙蓉出水虽自然,终非艺术,人工雕琢方为艺术;最高境界是人工中见出自然,如法国妞人儿貌似不装扮其实刻意装扮也。 我读董桥文,不禁对法国妞儿神往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