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图药术三房下手 .
秦刻钟并不知道因为他炼制的洗髓液让二叔秦时深与二姑秦碧霖反目成仇,而且嫡亲的爷爷还与嫡亲的二叔商量着拿他当枪去对付黄家。
在自己的院子里调息好后,运行瞒天诀心法三十六周天,再根据时辰,修炼了一会五行搬运术后,便出了修炼室,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佩佩正在做着杂务,小丫头挺能干的。
想起前世自己九岁时,还在懵懵懂懂的,而佩佩此时也是九岁,却在做全套的“家政”了。
有句话怎样说来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佩佩是秦家在集市上买来的,姓啥叫啥不知道,“佩佩”是二姑给取的名字,据说是根据当时佩佩身上戴着一块玉佩而随口取的。
六岁一进府,就给秦刻钟当玩伴和丫环,可惜秦刻钟太玩皮了,成天不着家,不学武,也不学文,就爱到街上闲逛或到集市上去瞎淘气,把个家(院子)搞得乱七八糟的,佩佩就在秦府管家的皮鞭下学着收拾院子,整理家务,给少爷洗衣做饭,如今九岁,却是有着三年工龄的“老家政”了。
秦刻钟看佩佩在忙,就喊道:“佩佩,你瞎忙什么,赶快修炼去。”
佩佩脸红道:“少爷,我马上就好。”
秦刻钟喊了一嗓子就再也没理佩佩了,然后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
太极拳是前世读中学在公园晨炼时,向一个老爷爷学的,这种简化的24式太极拳,他前世只学了个拳架子,招式有形无意,这一世再捡起来练,招式还是太极的招式,心法却用上了瞒天诀,气即丹田真气,意却是神魂意念,意领气随,打出来的太极,“动之则分,静之则合。随屈就伸,无过不及。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虚领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隐忽现。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
一边练着,一边想着,师傅传了自己心法,还赐给自己黄竹杆,怎么着也该像洪七公一样传几招打狗棒法,却没有想到传了自己瞒天诀就完了,竟然没传自己武技!
那就用这太极拳作为自已的第一武技好了。
不想沉寂在识海里的黄黄小灵突然怼道:“你这白眼的小狐狸,老主人怎么就没有传你武技了?”
“呃……”秦刻钟一滞,意识里对黄黄小灵道,“灵儿,师尊什么时候传给我武技了,我怎么不知道?”
“说你白眼你是白眼,你忘记老主人是怎样敲打你了?黄黄小灵怒道。
“呃,师尊敲打我与传我武技有……”秦刻钟突然醒悟过来,“你是说师尊敲打我的那点击三百六十大穴的棒法就是武技?”
“你还不算太傻。”黄黄小灵老气横秋地训道,“小子,这套精妙的三百六十式点穴术你能练成,就能横行仙界了,你还想学什么武技?”说完,又沉寂了。
是噢,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师尊原来在仙府淬炼自己经脉穴位敲打自己的三百六十棒,既是一套精妙的棒法,又是一套精妙的点穴术。
学会了,既可锤炼自己的经脉大穴,又可以用予对敌,嗯,只是灵儿不肯出世,自己没有称手的棒儿,还得去小叔的仙宝阁寻一件称手的棍棒。
一套24式太极打完,早就收拾好院子的佩佩站在一旁拍起掌来喊道:“少爷,你的拳术打得真好看。”
秦刻钟道:“好看吗?想学吗?想学以后和少爷一起练。”
佩佩兴奋地喊道:“真的吗?少爷,我可以跟你学?”
“那当然,想学现在就可以跟我练。”秦刻钟一边回答佩佩,一边回想着覃九公当时敲打他的动作。
正想叫佩佩陪他一起去小叔的仙宝阁去找找看有没有称手的棍棒之类的兵器,院门却突然有人敲门,传来大管家秦守钟的声音:“少爷,少爷,在吗?老爷让你去上房一下。”
佩佩快速地打开院门,对大管家道:“管家大人,少爷在呢。”
秦守钟平时对秦刻钟还算可以,所以秦刻钟对他还算尊重,叫道:“钟爷爷,爷爷叫我去上房,是有什么事吗?”
秦守钟慈爱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二小姐与二爷争什么药液,二小姐说那药液是少爷炼制的,谁也不能和她争,吵到老爷处,老爷叫我来让你去上房问话。”
“哦,二叔想争药液售卖权,……好的,我就去。”秦刻钟说完,就随大管家出了院子。
来到爷爷的上房,不仅二姑在,而且秦家的上下老小都在,这是要开家庭会议了,秦刻钟想。
见大管家将秦刻钟带来了,上首坐着的秦池谦拍了拍座椅的扶手,众人唧唧喳喳的声音瞬间静了下来。
秦刻钟向前给老爷子行了一礼,问道:“爷爷,您叫我来,不知有什么事?”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炼制了一种药液让你二姑售卖?”
秦刻钟点点头道:“是呀,爷爷,怎么啦?”
秦池谦道:“你知不知道,秦家的生意一向是有规矩的,哪个人做哪一行,事先都有规定的,不然,自家先抢起来,岂不乱套了,徒被外人笑话。所以谁要是违反,越界抢生意,是要受到家规处罚的。”
秦刻钟道:“我知道啊!”
秦二叔秦时深跳了起来插话,“小畜生,你知道,那你还把洗髓液交给你二姑售卖,这不是越界抢我生意吗?”
秦刻钟翻了翻白眼,望了秦时深一眼,道:“洗髓液是一种养颜护扶的水粉,给二姑的铺子售卖不是正合适吗?它又不是药材,难道还给你铺子卖?要那样,你的药材铺岂不成了水粉铺?”
秦时深气得手指着秦刻钟,怒道:“你狡辩,明明洗髓液是用我店里的药材炼制而成的药液,怎么变成水粉了呢?”
秦刻钟没好气地对秦时深道:“我说二叔啊,哪种胭脂水粉不是用药材炼制的?照你这么说,用药材炼制的都是丹药,那二姑的水粉铺是不是就变成了丹药铺了呢?”
“呃——”秦时深一时无言以对。
秦刻钟道:“就算是丹药,也跟你的药材铺没什么搭界,丹药与药材毕竟是两个概念嘛,你何必要抢二姑的生意呢?”
秦二姑微微一笑,插话道:“钟儿的洗髓液太受大姑娘小媳妇欢迎了,可惜炼制得太少,还有许多小媳妇大姑娘等着要货呢。”
秦时深被秦刻钟倒打一耙,明明是秦碧霖越界抢了他的生意,现在变成了是他要抢秦碧霖的生意,一时也说不清丹药与药材是不是同一概念,只能求助秦老爷子,“爹,你看?”
秦老爷子也是有些为难。
长房虽然生有一子一女,但儿子在七年前不听自己的话,丢下秦刻钟,反出秦家,不知去向,大女儿远嫁他乡,老死不相往来。
二房也是只生了一女,肚子就再也不争气,再没给他生出一子一女,秦碧霖为了陪伴母亲,怎么也不肯出嫁。
秦老爷子因聚了三房,心有愧疚,便也随了她,而且让她打理一个铺子,便是水粉铺子。
只有三房人丁兴旺,给他生了四女五子。
四女都嫁得好人家,而且离家也近,三姑娘秦碧雪,嫁在北片俞家,四姑娘秦碧霞嫁入西片欧阳家,五姑娘秦碧雯嫁入西片上官家,六姑娘秦碧霭嫁入西片罗家。四位姑娘均是练气士。
五子除了老五秦时清自幼被选入居洋镇居洋山脉的天流峰仙剑宗,是仙剑宗的外门弟子,现在也没有回过家,不知修为几何。其他均在秦家庙镇成家,而且各自打理秦家一行生意。
所以,秦老爷子最是宠爱三房,对大房、二房冷落无比,算是将其打入冷宫了。
此时,除了大姑、五叔,秦家人算是都聚齐了。
但是对秦刻钟的厌恶反感大于对长房、二房的愧疚,所以他还是倾向三房。
这时不论对错,只论立场。
因此,他拍板道:“钟儿,你还是将炼药术交出来,给你二叔铺子经营,从今天起,恢复你的月例,你帮你二叔炼制的药液,可以抽一成的分红。”
“爷爷,您承认我是秦家的嫡孙吗?”秦刻钟反问道。
秦池谦愣了一下,不知秦刻钟所问何意,点点头,道:“只要你还姓秦一天,你当然是秦家嫡孙。”
“那好,我既是秦家嫡孙,秦家的产业按族规,我有权继承一份吧?”秦刻钟道。
“你什么意思?你想分家?门都没有,秦家的产业哪一份是你创下的?你没有权利享受。”秦二叔一听秦刻钟的话,气急败坏道。
“哦,爷爷也是这个意思吗?”秦刻钟盯着爷爷问。
秦池谦对秦刻钟的直视,眼神竟然躲闪开了,不敢与秦刻钟对视。他说道:“你还小,还不到论你继承家业的事。”
秦刻钟盯了爷爷一刻,退让一步道:“好,就算我还没成人,无权继承秦家的产业,那我自立行吗?总不能秦家霸道到自己的嫡长孙自生自灭都不行吧?”
小叔秦时平这时也怒气冲冲地插话道:“小杂种,秦家还轮不到你说话,你一个小屁孩,只要听话就行了。你还反了天了!”
秦刻钟强压制着怒气,反问道:“我是小杂种,你们是什么?”
秦时平一时气急嘴快骂了出来,被秦刻钟一反问,顿时脸一阵红一阵青,不知怎样接口。
秦二姑碧霖含着眼泪道:“爹,你不能纵容二弟他们欺负钟儿,你们不想要钟儿,那就让钟儿到我水粉铺子去吧。”
秦时深道:“想得美,秦家养了他九年,不能白养,他想自立,这九年吃得喝的,全吐出来再讲。”
秦刻钟也怒了,喝道:“你们一出生,就全都对秦家作贡献了?我爷爷,我爹娘就没有对秦家贡献一点?他们留下来的财产还不足以养我吗?爷爷,你只说句话,你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立即走人!”
秦池谦目光躲闪着,不说话,秦时深、秦时平等三房的人急了,也目光瞪着老爷子,逼他表态。
秦老爷子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走吧,从此以后,你再不是秦家的子孙。生死与我秦家无关。”
“爷爷,你确定,这不是你一时的气话?”秦刻钟心痛地问道。
秦池谦闭目不答。
秦刻钟见老爷子如此的态度,知道秦家是铁了心要赶自己走了,真不知老爹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让爷爷如此绝情。叹了一口气,忍住心痛,慢慢地转身向门外走。
刚走出上房,秦时深,秦时平就追了出来,随后秦家三房的子女、媳妇也跟在后面追了出来,秦碧霖一见势头有些不对,连忙护着秦刻钟道:“钟儿,你快走。”
秦刻钟见秦时深等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九岁的秦废柴,好欺负呀。
他拨开二姑的手,问秦时深等:“你们要做什么?”
秦刻钟拔出身上的佩剑,指着秦刻钟道:“爷爷顾念着你,我等可不会对你留情。你今天不把炼药术留下来,恐怕走不出秦家二门。”
其他秦家三房的人也一齐拔出佩剑,成合击阵形将秦刻钟与秦碧霖围了起来。
秦碧霖一见这阵势,便知道三房的人早有预谋,这是铁了心要铲除钟儿了,如果自己一味地护着他,恐怕连自己也会一块儿被铲除,这一着,恐怕老爷子也是默认的了,心里不禁悲叹一声,心如死灰,虽然自己是练气四层,但三房四个妹妹、四个弟弟、四个弟媳也全都是练气境,三妹秦碧雪、二弟媳俞媛媛是姑换嫂从俞家嫁过来的,都是练气境四层的修为,自己对付一个还勉强,对付两个那就是有败无胜的下场,但是钟儿从小可以说自己带大的,不是儿子,胜似儿子,明知护不住,拼死也要护一护,想要动钟儿,只有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
秦刻钟眯着眼,看着他们布的剑阵,心道,看来自己扮猪吃虎的第一口,却是要咬自己秦家的人了,真是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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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莓 | 0 | 02-18 13:5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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