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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悔5~12》
[楼主] 作者:摇叶  发表时间:2005/02/21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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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晚自修結束時,夜已經黑了。獨自走在林蔭間,邊走邊想事情。
    炎在前些日子對我說,榮喜歡我,這很讓我吃驚。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榮喜歡我?哈哈,要是在以前,任誰聼了,都會以爲這是個笑話吧?而且是一個很大的笑話。
    可是那日,炎認真的神情,我沒有辦法忘記,還有榮那個足以讓我心顫的眼神……是有點那個味兒。
    不得不承認,榮或許,是喜歡我的。
    可是,我從前怎麽都沒有發覺呢?我不認爲自己是一個非常遲鈍的人啊?!怎麽會沒有發覺?還真是怪了。
    正想到劲頭上卻被地上影子的一陣晃動給嚇了一跳。發現只是影子時,松了口氣。我觉得,最近自己好像很容易受驚嚇。
    剛想抬步向前走去,腳步卻停住了。
    炎被老師叫去了,而我不聼他的話,一個人從教室開溜。
    想不到……
    嗤!想不到自己是一個那麽沒有安全感的人。不就是一個人走夜路嗎,又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什麽好怕的?
    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定定的看著前方的路。不知怎麽的,卻越想越怕。
    果然!!少了炎,自己就會害怕。怕的,或許不是妖魔鬼怪,因爲自己從來不信這些……我怕的,或許人情世故。
    今天路燈的電路大概坏掉了,路燈沒有準時的亮起,四周黑漆漆的。還第一次討厭學校在路的兩道植了那麽的多的樹,映在地上北風吹得亂抖的倒影這有些像活人百變的面孔——張牙舞抓的。
    相比活人陰晴不定的表情,我反倒覺得死人永遠不會變的面孔來的讓人心裏舒坦。
    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回去坐在教室裏等炎吧,從這裡走到宿舍還有一段蠻長的路。而且……要是炎發現自己沒聼他的話在教室裏乖乖等他,回到宿舍一定會是一頓批的。
    回頭,教室大樓的燈還亮著。星星點點的燈光看在眼裏,居然一下子安心不少。
    炎就在那個地方,自己看得見的地方……不遠的地方。
    我笑了一下,原來自己真的離不開他啊!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是很沒用的一種表現?
    想否認都不成啊!
    不曉得兩個人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一條看不見的綫,誰都逃不開誰的身邊。

    教室的燈光還亮著。嘿,居然還有人的說。雖然晚自習的教室開放到晚上九點半,但是通常過了九點就沒什麽人了。今天,好奇怪哦。
    也有可能……是炎!!他或許剛從老師辦公室回來,來同我一起回去的。
    這個想法,莫名的讓我的心情有點雀躍,本來就不算慢的腳步更加的快了。突然想念起他那雙大大的、平時絕對不會安分、喜欢乱摸人的手。
    推開教室的門,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在裏面的人到底是誰,炎的名字已經從我嘴裏冒出來了。
    “喲,是慇啊。”
    幾天不見的臉孔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帶著我依然不怎麽習慣的蔭澀笑臉。
    ——是榮。
    這個認識,把我心頭本來的存在的興奮一下子澆熄了,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安。
    搞什麽嗎?早知道,就不回來了!!想不到最不想見到的人居然那麽貿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我暗暗的自惱。
    不過想歸想,我還沒傻到把這一切給表現出來。
    朝他點了點頭,忙忙得想離開教室。
    “怎麽了?怎麽那麽匆忙的就要走?是不想看到我嗎?”
    誰想看到你啊?!我寧願去見鬼的。雖然如此詛咒著,可是,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成功地阻止了我離開的腳步。我略皺了一下眉頭,為接下來的藉口發愁。
    “那麽晚,你回到教室裏來干嘛?”
    “啊?!”直到話從耳邊響起,我才發現不知道何時,這個我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出現在離我不到兩米的距離内,“啊!沒什麽,我……我掉了一樣東西。”天啊!!拜托,我在發什麽呆啊!!
    我輕咬自己的舌尖,讓自己醒醒。此刻榮對我來說,猶如蛇蠍,光是看見他就冷颼颼的,背脊發涼。
    “掉了東西?你是不是掉了炎?”
    “啊?”猛然的擡頭,才發現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直綫,細細的打量我。冷汗,流了下來,連忙搖手,“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掉了一支鋼筆而已。”
    “是嗎?就一直鋼筆需要你那麽匆忙的回來拿嗎?”
    “那個……那只鋼筆……是我爸爸送給我的禮物,所以……所以很重要。”我知道,自己説謊的時候,就會變成結巴,所以,我對自己這個爛到不能在爛的藉口实在不怎么抱太大的希望。
    “可是,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我明明聽見你在叫炎的名字。”
    眼皮直跳——不曉得這算不算是人的本能反應,因爲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人的話。
    突然肩上有個有些沉的重量,我一顫。雖然說被一個男生搭了自己的肩膀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這個人的臉,我看了真的不怎麽舒服。
    “慇……你真的很漂亮。”
    什麽?漂亮?!這個詞兒用在男生的身上,並非是一件能夠讓人自豪的事情。
    “你說什麽啊?!”剛想揮開他,不料手在半空中受制,身體也被迫壓在身後冰冷的課桌上。
    “你……”
    “嘘……你覺得這樣的姿勢被別人看見好嗎?”
    瞬間,如若流水般的回憶又佣進我的腦中。
    冷……好冷……
    雖然扣住自己雙腕的手炙熱無比,可是,還是好冷……那種熱,仿佛帶來的是更冰冷的東西。
    心……好像結冰了似的。
    炎……炎……炎你在哪裏?我好冷……我要你抱著我,我要你……好冷、好冷、好冷……
    “你……你放開我……”
    陰冷的笑容從容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即我看見的變幻莫測的表情從他臉上逐一停留。
    好痛苦……
    被他碰觸地地方仿佛被硫酸澆過一樣,濃濃的,滲透我皮膚的是一種名為憎惡的東西。
    他的舌正在舔我的耳垂,胃裏的食物不斷翻滾,已經上到喉嚨口処——酸澀。
    噁心……
    我從來不覺得被一個男人碰觸竟然是這樣的噁心,我從來不覺得炎的吻會讓我反胃,哪怕是在我極端不情願的情況下,我也會為那股情欲隨波逐流。
    可是,榮鮮紅的舌頭,像是我見過的最噁心的東西,那種東西正划過我的身體……耳垂、臉頰、脖頸、喉結……
    溫熱的東西來到我的唇邊、舔噬,牙齒不自覺地緊咬住。仿佛感覺我的抵抗,他的手握緊我的下顎關節処,一個用力,強烈的痛楚使得我送了口,舌頭——鑽了進來。
    忍住了想咬掉它舌頭的欲望,握緊的拳頭,使得指甲掐入了我的手掌心的肉裏,緊緊地比上眼睛,催眠自己。
    可是當他的舌頭踫到我的舌頭時,壓抑的恐懼和呕吐的欲望在也克制不住的爆發了出來。我擡起膝蓋,用力往上……
    榮吃痛得放開我。
    穢物從喉頭再次湧了上來,我“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好久,直到連酸水也吐了出來,直到再也吐不出東西了,我才停了下來。
    好噁心,真的好噁心……
    用手不斷抹著被碰過的地方,皮膚也因用力過大而犯紅。
    一陣冷笑從而便傳來。
    一直彎曲著身體的榮此時正用我最害怕的面孔對著我,裏面,有著狂亂。
    “你是同性戀嗎?慇!哈哈,你真的是同性戀嗎?”
    再度被他遏制住,而這次我想也不想的就用力給他了一個巴掌,趁他還未閃過神,奪門而出。
    我是同性戀嗎?!哈,這個問題我最清楚!!我當然不是!只是,我愛上的……正好是一個男人而已!!
    我愛上的……只是一個叫炎的人!!!不關他是男人還是女人!也不關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
    自己不是變態……只是純粹的、掏心掏肺的愛上了一個人而已。
    淚……滴落的晶瑩隨著那蒙在我心上的薄冰而剝落……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我愛炎……並非是因爲他是男人……並非因爲其他所有的原因,只是愛而已……
    所以,一直為這種愛不能被接受而感到悲哀,為這種愛而感到悲哀、為自己悲哀……
    不過,我終于能夠明白,爲什麽炎能活得那麽坦然了。
    因爲,他愛上的,也不過是一個叫做慇的人……而我,恰巧只是男人……
    他……相信愛……
    跑出教學大樓,風在吹,我看見緩緩而去的人影。
    我沖了上去,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他。
    “你説好讓我在教室裏等的,你怎麽可以先走?”
    他好似被背後的衝力給嚇了一下,接著轉過身,就這光芒,我看見了自己愛人的臉,“啊?慇?你……我以爲,你一定會自己一個人先回宿舍的。”
    “笨蛋,我説好,我會等你的,我怎麽會自己一個人先回去?”紧紧抱着他,我再也不要放手了。
    “对不起,殷,不要生气。”
    “我……我没有生气。反而,我想说的是——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你說什麽啊?不是你在等我嗎?”
    看他徹底被我弄糊塗的樣子,我又忍不住的踮起腳抱住他。“不是,我是說,讓你久等了……等我,相信愛。”
    對,他在等我,在前往一個名叫愛情的路途中等我。
    爱情,不僅需要相信對方,也要相信——愛情。
    我明白了……我感受到,世界上最溫暖的懷抱。


6.
(每到这个时候,都好痛苦噢……我不想写啊!!!想不出情节啊!写不出啊!!!……不如我们扯家常吧?各位大人能不能给我想几个剧情?磨磨蹭蹭中……)   
    就着月光回到宿舍里头,炎慌忙的给我泡了杯红茶。
    “你还好吧?”他温暖的手摸着我的额头,神情像是怕极了我有个万一似的。
    我摇摇头,挥手隔开他那过来的茶杯。
    ”你饿了吗?我出去帮你买吃的东西回来好不好?”
    乖乖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的胃一直凉凉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我想可能是因为刚才把东西全部吐出去了的关系,但是我不想让炎为我操心。
    “好。那你呆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被摸了摸脑袋,我苦笑。炎,始终都把我当作一个孩子来看。
    刚才吐的时候,有些秽物吐在了身上,因为夜黑,所以炎才没有发现,我得赶紧洗个澡换掉身上的衣服,以免他发现。
    想到这里,我匆匆的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学生浴室。
    很幸运的是,浴室还没有关,里面人也几乎没有几个。

    当适当温度的水喷洒在我身上,我搓了搓手臂,白色的肥皂泡沫立刻泛起。
    记得小时候,常常喜欢用洗碗精调和水,用吸管吹泡泡。在那个时候的每个孩子,都洋溢着笑容,那个笑容,应该就叫做幸福。
    ……小孩子,真的是非常容易满足的。
    为什么,人长大了,就会失去那么多的单纯……会什么,人长大了,就会拥有那么多的烦恼?
    白色的泡沫,宛如已经逝去的童年,继而,我们要面对的,或许有更多……更多的痛苦,也许,还有迷惘。
    迷惘吗?……
    呵呵,人这种动物呢,或许就是在迷惘中长大的咧。在迷惘中寻找自己的以为的真谛,无论对与错,然后都那么长大了,然后……都变得事故了。
    胳膊永远扭不过大腿,小小的执著与信念怎么可能拼得过社会这个大舆论呢?无可争议的,到了最后,会断的,永远都不会是大腿。人最重要的,或许就是认清现实,也难怪“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被人奉为至理名言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么逆天而行的我们是不是都是傻瓜?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就算我傻,炎他绝对不傻……其实,真正单纯的,是他。他是一个很干净的人、拥有很干净的灵魂,在这么个如此现实万分的时代中,或许能够那么坦然地相信爱的人已经不胜几个了,也难怪那么多的人会喜欢他,他如名字,是火,是光。所以,自始至终,错的人,都不是他。
    柔和的泡沫随着人体的脊梁,渐渐往下,最终伴着水流去……剩下的,到底是什么?
    浴室里,烟雾缭绕,我轻轻嘲笑了下自己,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去想些有的没的啊?……真的无药可救了。
    洗了把战斗澡,匆匆的擦干身体。那些脏掉的衣服,就花点钱用学校里的洗衣机洗洗就可以了,现在实在没空也没精力自己动手去洗。

    回到了宿舍,发现桌子上已经有热腾腾的夜宵了,自个儿床上的电热毯居然也开着,可是不见炎的身影。
    还是来回来晚了一步,看来他去找自己了。
    既然如此,心到放下了,放慢脚步,往暖暖的床上一靠,心里盘算着借口。
    纯羊毛的毯子该在自己被子上,电热毯垫在自己的被单下,而这本来都是炎的东西。因为自己身体特别容易犯寒,所以,这些东西又在炎的威逼利诱下变成了自己的东西。呵呵……
    我想,炎的家境应该是很不错的,瞧他总是一身名牌就知道了。可是,炎为什么会看上其貌不扬的自己呢?这个问题总是百思不得其解。望向桌子上还冒热气的夜宵,我扑嗤一声的笑了出来,这还需要理由吗?就像有人问我为什么会喜欢炎、我也会答不上来一样,没有理由吧?
    正当我再沉思的时候,“哐!”的一声巨响,把我被吓了一跳,原来是炎踹开了门。
    怪怪隆滴咚!!这可是明目张胆的破坏公物啊,要是被管宿舍的那个老头看见了,可是要被骂上很久的。不过,我想如果是炎的话,应该不会被训斥太长时间,谁叫他是个标准的“万人迷”呢?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我想这些的时候。
    瞧他黑了张脸,活像是黑面蔡,内心翻了个标准的大白眼。刚想说声“哟,你回来啦?辛苦了。”,话没出声,便被抱进一个大大的怀抱,热的比身下的电热毯更胜几分,说出口的话自动变成了,“喂,怎么了?”
    他抱的死紧死紧的,胸肺的气全被他的力道给挤压了出来,体内的五脏六腑处于半真空状态。呜……搞什么啊?!他又受什么刺激了啊?
    感到他在颤抖,我突然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
    “喂……炎,你怎么了?”想撑开他,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却怎么也抵不过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劲力。“炎!不要让我担心。”
    无奈,我只能用吼的。
    “你……你被那个人!吻了……对不对?”
    霎时,我愣住了。脑袋迅速展开了千回百转,思索着一切可能性。
    “对不对?!”低低的、好听的宛如大提琴一样的声音突然间变成了大鼓,轰的我脑袋直“嗡嗡”作响,身体也被轻度的摇晃着。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我最在意的,最令我在意的事情是炎怎么知道的。
    “你……听谁说的?”尽量克制自己惊慌的语气,安抚炎过于激动的情绪。
    “这你别管,告诉我,到底对不对?”他愤恨的把我拉开距離他十公分的面前,让两个人近距离的面对面。
    他的眼睛只执著的,带着火苗窜动。躲不开……説話的勇氣也漸漸消退。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突然放开了我,狂暴的扫下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包括刚刚出去买来的宵夜。我再度的被吓了一跳。
    轻轻的走下床,从背后抱住他,感受他起伏的胸膛。我知道,现在的炎很愤怒,愤怒中带着懊悔,我也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引起他如此大的情绪,可是,现在我并不为这儿感到自豪。
    现在的炎,太危险。
    我很清楚,那双眼睛中带有得并不只是我看惯的愤怒与悲痛,还有一丝丝令人震寒的戾气。
    “炎,不要生气。”
    他震了一下,突然他大力的甩开了我,我的背脊直直的撞上床铺的棱角上,疼得我呲牙咧嘴的。(嘿嘿,就像我当初被车撞一样,虽然当时是没觉得疼啦)
    我的闷哼引起了暴怒中的炎的注意,他赶紧扶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我,慌张的上下打量我,“撞疼了没有?有事没有?”
    脊椎的运动扯动到刚才撞到的地方,疼痛一下子反噬了过来,好痛!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别吓我啊!!慇,到底撞到哪里了?我看看?”看见我流泪,炎真的急了起来,他正要动我,我赶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碰。现在我感觉脊椎有点被撞碎的感觉,经不起碰啊。
    就这样,他慌乱无措的看着我,而我用手轻轻安抚自己受了伤的地方。
    “慇,你到底要不要紧?”
    待痛缓和了一下后,我怒瞪一脸慌乱的炎,“这样撞,可是要被你撞散架的。万一我的脊椎要是断了,下辈子可就瘫痪在床了,到时看我还理不理你?!”
    他静静的看着我,突然又把头撇开了。这可是我的招牌动作,怎么能让人轻易的用去了呢?
    我也学他平时挟制我的模样,板正他的脸庞,“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看着我,戾气不见了,只剩悲伤,比刚才更痛的痛楚清脆的撞擊在我的心口上。轻柔他的背,像安抚一只恐懼的猫一样的用身体安慰他。“没事的。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的?”
    “什么没事的?!你都被他……被他强吻了!!……你是我的。”
    最后一句声音低低的。呵呵,平时不断在我耳边宣告所有权的人第一次把这句富有强势性的话说的那么软,仿佛象在试探我一样。
    “对,我是你的……我的心是你的。”我说出了平日里打死我也绝对不会说的话。
    看他惊喜的表情,我有些宽慰。为了这个笑容,这句羞死人的话我说的还算物有所值。“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了的吗?”
    炎的笑容一下子收起了,换来的是小心翼翼。
    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了一二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
    虽然,我很不愿意是这个样子,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其实我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叹了口气。我知道炎在担心什么……炎怕我,还和以前一样,不过,现在的我并不害怕被别人知道。“我知道,他强吻我的一幕是被人看见了对不对?”
    “慇……”
    他摆出来的诺诺的表情,我心有不忍。
    “傻瓜,你以为我剛才路上说的话都是假的啊?”
    “什么?”
    看他傻样,我还是忍不住要叹气。
    “其实相信爱……并不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情对吗?”


7.
    “慇……”
    炎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像是怕我长了翅膀飞了一样。
    “炎。”我严肃的看着他,“跟你说哦,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明白了,你一直想让我懂得事情。”
    “慇……真的吗?”
    忍不住,敲了敲他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木鱼的脑袋,“拜托,不要让我一句话说好多遍好不好?”
    突然被抱入了一个大大的怀抱,依稀疼痛脊椎的脊椎被大力擠壓,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淚,又有冒出的預兆,微微掙扎著。“喂……喂!!你想掐死我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
    呵,我停下扭動的身體,决定让他抱个够。不过……我好像失算了,他居然明目张胆的钻入我的被窝。搞错没有?!
    “喂……你不要給了幾分顔色,就給我開染坊!!!”
    我使劲踹他,他却文分不动。反倒是我,在不断的反抗中開始感覺累了。十分鐘,依然沒有效果,我无奈的望着天花板,被迫接受被他抱着睡觉的这个事实——因为單人床根本不够大嘛。
    “慇……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回……解开心结的?”
    在我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听见炎的问话。皱了皱眉……“嗯,应该是荣的那个吻吧?”
    “什么?!!”过于激动地炎差点把我的床个掀了,我恼怒的按着他,我最討厭別人打擾我睡覺了,因爲我很淺眠。
    看我要发火了,他又乖乖的平静了下来。“呜呜……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没为什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只是我突然意识到我不是同性恋,我不能接受男人的吻。”
    看了眼炎二愣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我好心的补上一句,“我只是发现,我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他正好是男人。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女人的。”
    激动的表情再度泛上那张好看到足够让我嫉妒的脸,不过这会儿是狂喜而已。他猛然坐了起来,对我又是摇又是楼的又是亲的,我发觉自己的火气正在疾速上升中。在他第十八次不听劝告后……
    “砰!!”
    “呜……”炎捂着脸,摔在地上低声抗议。
    我盖过被子,被对着他,不理他那张活像弃妇的面孔,闭上眼睛,再度大了个打哈欠。
    我知道,今天晚上的梦会特别的香……
    不过……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嗯……暂时不管了。

    阳光特别灿烂,鸟啼声叫醒了我。睁开眼睛,却愣愣的看见一张离我不到十公分的脸,本能的张口尖叫。那张脸似乎也被我吓了一跳,有点变形了。
    再看看,这张脸我似乎有点熟悉。我有低血压的毛病,因爲淺眠的原因不會像别人一样会赖床赖到很晚,但是刚起床时有些迷糊也总是改不了的。
    仔细再看了一会儿,脑子里隐约有个谱了。哦!是炎。
    不自觉地有一拳的挥了上去。“猪头,你想吓死我啊!!”
    “哇!你才吓人呐!!又打我?”
    “你欠揍!”毫不留情的,又是一个大锤。
    啊!忘了說了,我還有一定的起床氣。
    这下,炎连吭声都不敢吭了。
    套上毛衫,还有外衣外裤,扣好扣子,搏鞋带。看了眼桌子上的闹钟,还有仍旧一脸哀怨的炎,突然觉得奇怪。
    疑?这家伙不是一向比我晚起还要赖床的吗?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满肚子狐疑。
    “喂,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
    “啊?不是我起的早!!是我昨天晚上兴奋的一夜没睡。”
    哈?看他一下子变得神采飞扬的模样,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了单细胞了?而且,他果然给不得好脸色看。
    不理会他,拿起杯子牙刷毛巾准备做梳洗工作,可是,左脚刚踏出门,又收回来了。愤然看着跟在我后面亦步亦趋的炎,恼怒的拳头握的死紧。“你干嘛跟着我?!”
    后者则一脸委屈,“我想跟着你。”
    “不准。”
    “我想跟着你。”
    “不可以。”
    “我想跟着你。”
    “不允许。”
    “我想跟着你。”
    “……”他真是砌而不舍啊……我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随便你了!”
    用力把门甩上,刹车未及的他没有躲开,我听见门内一声惨叫声。

    去教学楼的途中,我已经被无数的人进行了注目礼了。罪魁祸首正是我身边这个拥有英俊、帅气、邪魅的脸蛋的家伙,而问题出在那张脸上名叫鼻子的部位上贴了一张OK绷,还有黑乎乎的两个深浅不一的熊猫眼圈,当然,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我自己了。
    虽然平时,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定少不了许多人的视线。但是,像今天这么古怪的气氛,还是头一遭。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这个家伙无可匹敌的人气,他不去当偶像还真是浪费了,包他大紫大红,哪一天自己走投無路了,就當他的經紀人吧。
    不过曾经听说过有不少星探找他上门,好像都被他回绝了。
    “喂,你不要老是闪在我后面好不好?”
    看他萎萎缩缩得跟在我后面,活像他是奴隶,我是奴隶主一样。不过有像他那么漂亮的奴隶的话,是人的都担当不起。
    “你再这样,我就和你绝交哦!!!”
    果然,这招好用,只见他马上蹭到我身边和我平行。看那张侧脸,英挺的鼻子上有那么张护伤膏,还有两个大眼圈,是不怎么美观,甚至让我有点觉得自己在暴殄天物的感觉。
    “痛不痛?”虽然是自己造成的,但是仍有一丁点的心痛,所以表示关心一下,应该没错,我是这么想的。岂料……
    “不痛不痛,只要是被你小慇慇打的都不痛!!”
     我后悔了!我忘记了他是个会开染坊的家伙,天啊,我怎么还会笨到给他三分颜色?!
 
    正当我考虑是不是再给他一拳的时候,昨天强吻我的人迎面而来。
    瞬间,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我还可以看见炎和他互相对视的眼神中有着电流交错。
    只见炎冲了上去,一把揪起荣的衣领,身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听得我心惊胆战的。要知道,在校内殴斗可是要吃处分的。
    “炎……”我低声嚷到,不希望他做出什么傻事情。
    不过这两个人好像完全无视我……不仅是我,是所有人的存在,依然就这那么个动作彼此对视。像一条越拉越紧的弦,稍一加力就会断似的。我无措的呆在旁边,不敢当这个催化剂,只能悄悄企盼不要有老师经过才好。
    但是,好像并没有我相像的那么严重。炎突然放开了荣,然后恶狠狠的用只有我们三个听得见的音量说道,“慇是我的,你最好给我闪远点!”
    听了这句话,我一愣,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再度给了炎一个暴栗子。旁边响起了更为响亮的抽气声,女生们纷纷向我头来愤怒的眼神,似乎已经明白了炎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似的。
    我不顾及那么多了,我一把拖着炎就走了,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到时恐怕不是炎和容两个人殴斗的事情,而是我被那么多女生啃的连骨头都不剩,我没忘记学校里有多少人是这个白痴的应援团團員。
    “慇,你干嘛拉我离开啊?我和那家伙没完呢。”炎心不甘情不愿的。
    “你真的是白痴啊?还是脑袋被灌水了?那种话只要当着我面说就好,你干吗对荣说?”
    “嗯……我怕他跟我抢你嘛!”
    瞧他说的极尽委屈,我心里就作呕。“谁说我是你的了?”不过是极小声的。
    “哈?慇,你可不能赖皮,你昨天晚上说过你是我的!!”
    “有吗?”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否则岂不被这个家伙吃的死死的?
    突然,见他一连孩子气的朝我嚷嚷,“你就是我的,我要让全部的人都知道。”
    看他张大嘴巴真要喊,我赶忙捂上他的嘴。“你傻了啊?真叫?”
    忽然捂着他嘴巴的手心湿湿的,有个软巴拉及的东西正在舔我,我赶忙把手拿开。混蛋……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我豆腐,要不是这条校路上有很多人,我一定给他一巴掌。
    “慇,你是我的对不对?”他用手轻轻扯着我的袖子,而且越来越用力。
    我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还有一个缺点就是极端固执,我知道我若不回答或者说不是,这桩事情就会没完,很无奈点了点头。
    得到了我的应答,他突然冒出个笑容。而我这个笑容弄晕了……
    他真的像太阳一样耀眼……藏不住啊……
    何其有幸,他是我的。他身边应该能配上一个更漂亮的女人……
    突然,心被刺痛了,我发觉自己对这个想法极端排斥,很不舒服。我怎么也不愿意去想,他身边会有一个女人……会有一个女人代替我现在站的位置。
    “慇?”
    炎轻轻的呼唤把我从自己的思绪里唤了出来,“啊?”
    “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我才不要这个家伙知道我在想什么咧,否则他一定又要没完没了的了,还是不要他宠他的好。


8.
    有些奇怪,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卻並沒有像是想象中的那般發展。雖然自己沒有從炎的口中套出那個看見接吻那一幕的那個人具體是誰,但是……反正感覺上是一切的心理準備都白準備了。
    不過我想事情……至少不會那麽風平浪靜吧?雖然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不是很好嗎?可是,心,隱約有些忐忑不安。
    “在想什麽呢?”
    會突然從我後面冒出來,然後摟著我對我説話的,我想除了炎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根據以往教訓,“不関你的事情。”或者“関你什麽事情?”這類的話絕對是禁忌。屢遭強吻的自己,想不學聰明都很困難。
    “你……爲什麽總是喜歡問我在想什麽呢?”
    “那是當然,你是我的嘛~”
    嘔……肉麻兮兮的,早知道就不問了。
    可是,炎可不會那麽簡單的就被我套開圈子,不消兩秒鐘,他又給兜了回來,“那……告訴我你在想什麽?”
    “嗯……我在想你爲什麽總是喜歡問我我在想什麽。”切~我還給你兜回去。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因爲你是我的啊,所以我要知道你在想什麽。”
    作嘔的感覺越越慾上。拜托~ 爲什麽那麽肉麻的話他可以說的那麽輕而易舉啊?真搞不懂耶!!他是猴子變的嗎?否則怎麽一點廉恥意識都沒有。
    “你再干嘛啊慇?幹嗎都不回答我的話?”
    “啊……啊?!”
    “你又在發呆了哦。”他輕輕揉揉得敲了敲我的腦袋,有點生氣的樣子。
    呵呵,看他那個模樣,我就像笑,這是一個小孩子耶!就那麽討厭我忽略他這個事實嗎?
    “呐……炎,我在想……”
    “嗯?”他的臉埋在我的頭髮裏,模模糊糊的應著。
    “前面這裡被你一敲,”指指剛才被他敲過的地方,露出一個坏心眼的笑容,“都忘記了耶!那可不能怪我哦!!”
    擡起頭,看他的面孔表情,一陣黑一陣白的,心裏好不得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無奈的揉著我的后脖頸。雖然我不擔心自己會被他那雙有力的大手給掐死,可是,這個大塊頭有時候的溫柔,並非是一件好事,身體本能的升起一種名叫戒備的防禦能力。
    “你根本不想讓我知道嘛……”
    酥酥麻麻的語調,預示著危險即將臨近。
    還沒等我把白眼翻晚,我這骷髏頭已經被輕輕擡起了。
    看吧?果然不出我所料。知炎莫若慇也……雖然在別人看來,炎是一個非常難懂的人,可是,對我來說,他則完全透明哦。因爲在我看來,炎這傢伙其實很白癡的,非常的單細胞。真搞不懂爲什麽單細胞的生物在外人看來會很難懂,還是……我和炎這兩個人是屬於同類級別的,所以特別臭味相投……所以會有心有靈犀這種事情?
    不過,心有靈犀是一回事情,面前的危機是另外一件事情。
    呵呵,但是呢?不是每次我都會那麽傻巴拉己的。
    就當他那個万人迷的頭顱裏我僅五公分時,我露出個甜甜的笑容。“我現在想起來了……”
    瞧他一臉“到手的鴨子飛掉了”感嘆,我憋笑憋到肚子痛。
    “那……你說你在想什麽?”
    “嗯?……我又忘掉了。”
    在0.1秒呆若木鷄后,在我耳邊吼道,“你耍我?!”
    唔……捂耳來不及,耳朵被震的麻麻的。不喜歡大鼓,我還是喜歡他那宛如大提琴低低沉沉厚厚的聲音,趕緊捂上他的嘴。
    “不要叫好不好?我不喜歡你叫。”哀怨的瞪著他一眼,他一下子就沒聲了。嘿嘿……看來這招也挺好用。
    “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坏了?慇。”
    哈哈!這叫吃一虧長一智……更何況我都吃了那麽多虧了,再不懂得變通,那豈不成白癡了?當然,這話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我本來就那麽聰明啊?”
    “我是說,你什麽時候變坏了?”
    “哈哦!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聰明!!!”我搗我搗我搗搗搗——咳咳,當然是在搗……漿糊。
    “慇……”他一臉無奈,“你什麽時候回答問題也變得牛頭不對馬嘴了?”
    心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廢話,我就是要牛頭不對馬嘴,要是對上了,我豈不是就完蛋了?“哎哎,那你就別管那麽多了咯。”
    “不要。”乾淨利落的回答,堵得我嚴嚴實實的。
    喲呵?!還挺倔的啊?都繞了那麽大個圈子了,居然還沒把他給繞進去。頭痛!!
    “說,你到底在想什麽?”
    “不說!”倔強,我可是出了名的哦。
    “爲什麽?”
    “哼!既然你說我是……那個你的,那我的心思我不說你應該就懂啊?!”
    “呃?”
    炎眨巴眨巴的盯著我看。
    嘿咻!掄起榔頭砸自己的腳了吧?!哼哼……不要以爲我只會見招拆招,主動出擊我還是會的。
    眉毛一揚,雙眼緊閉,頭朝斜上方四十五度,這個POSE叫做“揚眉吐氣”。
    “噢~ 我明白了。”
    呃?他說他明白了?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卻驚見他那個大大的頭驢向我壓來,目標……這不是廢話,不是嘴巴還是什麽地方?!剛想逃避,嘴唇就被狠狠地啄了一下。還不待我反應過來,就見他坏笑。
    “要我吻你早說嘛!!何必把頭擡得那麽高?累不累?”
    ……可……惡……!!!!呼~ 吸~ 呼~ 吸~
    人說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忍~
    “怎麽了?小慇慇?臉抽經啦?要不要緊,我看看!!”
    ……可……可惡!!!!呼~ 吸~ 呼~ 吸~ 再呼吸~ ~
    人說宰相肚子裏能撐船,我……再忍~
    “小慇慇……”
    隨著一聲糥糥的叫喚聲……我……我再也忍不住啦!!!!
    “炎!我警告你!!嚴重警告你!!!非常嚴重警告你!!!!再也不許吃我豆腐!!!!!”我幾乎是扯開嗓子用吼的,我相信音再高上那麽半度,這門窗玻璃就會隨聲而碎了。看吧,我還是屬於比較有良心的。
    “好了,不氣不氣!我剛才是逗你的。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屁話,我當然知道,單看那個吻就知道了嘛~ 明明就是逗著我玩。但是我就是不服氣啊!爲什麽每次都是他佔上風?我就是不要!……等等,他剛才最後一句說什麽的來著?
    “你剛剛說什麽?”
    “你不專心聼我説話哦。”
    被輕捏鼻子,可惜我現在管不得那麽多了,我記得他剛才說他知道我在想什麽。知道嗎?真的知道嗎?我狐疑的看著他。
    他仿佛能看穿我的疑問似的,重新抱著我,用很好聽很好聽……好聽到那種讓我沒辦法抗拒的大提琴聲音說,“我知道,你在疑惑,爲什麽明明被人看見了,卻不見有任何動靜,對不對?”
    “你……知道?”
    他點了點頭。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耶!!!莫名的,這個認知讓我很開心。
    但是,他又輕輕說,“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啊?根本不需要想的嘛!”
    “呃?爲什麽?”
    “因爲看見那一幕的人根本不想說出去而已啊。”
    啊?那我就更不懂了。“爲什麽啊?”
    “原因只會有兩個。”
    “哪兩個?”
    “慇……你真的真的真的很遲鈍!!”
    又說我遲鈍!!我皺了皺鼻子,不過爲了能得到答案,這次先算了。
    “第一個呢,她可能被警告過了。”
    嗯……這有可能!“是誰警告的啊?是你嗎?”
    “拜托,如果是我警告的話,那我不會直接告訴你原因啊?”炎,點點我的鼻尖。
    也對哦!!“那麽會是誰啊?”
    炎托了托下巴,“我想,可能就是另一個當事人咯。”
    榮?!……嗚,有可能。
    “那第二個可能呢?”
    “呵呵,這就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她的名字的關係。她,喜歡上了你。”
    “啊?怎麽又來一個?男的還是女的?”我大吃一驚,不過比上次從炎口中得知榮喜歡我時,我的反應要好得多。
    “放心拉,”炎摸了摸我的腦袋,“這次的‘她’是個女生。”
    “噢,那就好。”我點了點頭,卻看見炎的眉頭在聼了我這句話后似乎打了個結。
    “呃……那個……那個……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根本不需要擔心咯?”好不容易的找了個能比較順暢轉移目標的話題。
    “差不多吧……”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麽意思?我實在不明白。
    不過,我發覺,炎的眼睛裏有著另一種煩惱……很深很深……


9.
    炎從昨天開始就很沉悶,活像是有人欠他了七八百万似的。膽小如鼠的我,也不敢湊上前去問他怎麽了。不過,他對於我的“視而不見”似乎更加的不高興。不禁讓我懷疑到,我什麽時候欠他錢了,我是沒有一點的記憶啦。可是,看在他炎大爺臉色越來越陰暗,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問清楚,畢竟沒人願意每時每刻都去面對一張足以凍死人的臉,要死也要死個明白吧?雖然,我私底下覺得,炎會掐死我的可能性真的並不大。
    “炎?”小心翼翼的湊近他身,掐出我覺得最溫柔的聲音呼喚他。
    可是……他居然甩也不甩我耶?搞錯沒?
    我有些生氣,他的漠視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毫不客氣的,請他吃了一個暴栗子。
    終于,他回頭看我了。眼睛中一片哀怨……
    哦咧?那是什麽眼神?雖然……咳咳,雖然我非常輕輕的打了他一下,可是也不用這個樣子吧?
    “炎?你到底怎麽啦?”
    他他他他……他居然別過頭,不看我。
    靠!我到底是那裏招惹到他了啊?幹嗎一直鬧彆扭?我不記得自己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啊?!這傢伙,怎麽像個女人一樣麻煩啊?!難怪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的實在太有道理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要找到那個古人請他簽名合照留念。
    可惜,現在想這些也是於事無補的,炎這個傢伙,既是女子又是小人,難弄得很。
    “炎,你爲什麽不高興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我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讓你不滿意?”擺出一幅討好的面孔。哼!要是一年前的我,才不可能做出那麽噁心的表情咧,真懷念那個又冷又酷的慇——那個挂滿頭銜,老師的得力助手,同學們敬仰的對象。
    不過,要是沒有碰見炎,我到現在活的還是那麽碌碌無爲吧?說他改變了自己,哪也沒有錯啦,單就這點來説,自己還是應該感謝他的。這樣的活,比以前少了許多的壓力,不必再帶著那個面具。突然,腦海裏滑過一個熟悉的臉龐——蘭黎,她,是喜歡炎的。
    正當我感慨良久的時候,炎開口說“我沒有不高興。”
    切~ 騙誰啊?那張臉都可以冰地三尺了,還說沒有生氣。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問題絕對出在我這裡。
    “那好吧,你不想說我也沒有辦法。”作勢要離開,卻被他扯住了。
    “你爲什麽……要對她笑?”
    雖然被他拉住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可是,他的問題我就不懂了,他在說什麽啊?“我對誰笑了啊?”
    “就是她啊!”他幽幽的看著我,我心口一緊。炎還真是個絕色,自己以前怎麽沒有發覺呢?
    “你說的是哪個啊?”
    “還裝蒜?!”扣住的手腕的力量加強了。
    我懷疑,終有一天自己的手腕會給他捏碎,“我沒裝蒜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口裏的她(她)是誰嘛!!”
    再説,我笑也犯法了啊?!——當然,這句話我沒敢說出來。
    “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憐秋!!!”
    憐秋?……這又是哪位?呵呵,説來好笑,僅這個學校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是班級裏的女生的名字自己還是有點雲裏霧裏。
    看著我迷惘的表情,炎露出一副敗給你了的表情。嘿嘿,因爲他不會不知道我這個不記人的毛病。
    “答應我,別再和她靠近了。”
    “好。”
    “呃?”
    對我的乾脆,炎有些發傻。我用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表示我的話還沒完。“但是你要告訴我理由。縂不能叫我凴你的一句話就和別人不要說話吧?”雖然,嗯……雖然我們是兩情相悅沒錯,但是,我還沒有傻到把他說的一句話就奉為天裏。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說,炎的臉色有點……難以啓齒。但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抵抗”,我挺直背脊站在他面前,等著他給我一個解釋。
    “她……就是看見……”頓了一會兒,炎似乎在斟酌用詞,“就是看見那一幕的人。”
    噢!恍然大悟。説明白了,炎這傢伙就是在吃醋嘛!!原來如此……
    我給了他一個思麥耳。“就是因爲這樣?”
    他沉沉的點了下頭,他動作的沉重度讓我懷疑,他的骷髏頭是不是很重。“幹嗎面無血色的?!放心啦!!你瞧,我連她的名字都叫不出來,證明我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不過……我似乎自作聰明的理解錯了。
    “誰跟你說這個了?!雖然這也是理由之一沒錯。”
    炎的誠實,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雖然他常說些不要臉面的話,但是,這樣的氣魄還是讓我一驚。不過……什麽叫“這也是理由之一”,説明還有“理由之二”咯?!
    “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對你根本不按好心!!”
    “這我知道啊?!她不就是喜歡我嗎?就這點來説,你也是一樣啊?!”
    炎擺出一副“神啊,救救我吧!”的模樣,“你……你還是沒有明白!!”
    “對啊,我是不明白。”他說的那麽糊裏糊塗的,我能明白才怪。
    “你……我再強調一遍,她是看見那一幕的女人,對你還有非分之想。你說,她會怎麽做?”
    這下,炎說的夠明白了,可是我還是有些糊塗。“你是說,她會對我不利?”
    “拜托,她喜歡你,會對你不利嗎?”
    對啊,人家喜歡我嘛!那我……還是沒明白。我沉默的搖搖頭。
    炎用一種“我看見天下第一大白癡了”的驚訝程度來面對我的坦然。我的自尊心有些受傷。對啦對啦,我承認我的情商是不如炎來的高,但是他也不能用“斜視”來對我啊。

    走在路上,我有些鬱悶,因爲炎最後還是沒有把話説清楚。
    切~幹嗎把話説得那麽難懂?!雲裏霧裏的,誰聼得明白啊?!邊走路邊踢著路上的碎石子。
    炎那個傢伙我越來越不懂了,雖然絕大多數的時候,他是非常好懂的,但也有部分時間他的思維模式是非常德混雜的。
    從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就開始有這種感覺了。
    说到第一次见他,呵……那时的我對他第一映像並非是那麽的好,他的驕傲和我的冷漠是很相像的。可是,我們明明就很像,爲什麽別人都喜歡和他相處?雖然自己不是非常的善交,但對這種事情,還是有一點點介懷。或許,第一次見到他,是有敵意的。
    他的出現,仿佛把我僅有的一些東西給那走了。到底是什么呢?那时候的我一点也不明白。现在懂了,他拿走的是属于自己的光芒,而自己却又不甘只做一个陪衬。或许,在自己的心底,是有渴望的,一种傲视天下的渴望。……因为,我从来不知道温暖为何物。
    父母亲的苛刻与希冀,让我不敢放松一刻,像是被上了弦的擺鐘,不分二十四小時的生活在一種莫名的壓力中卻崩潰不得。別人帶有敬畏的眼神,使得自己飄飄然,卻不曾認真想過自己要得到底是什麽。
    那些獎盃獎狀才是自己略感欣慰的證明,畢竟付出的還是有回報的,而我卻想不透,那些,只是冰冷的金屬和紙張,若干年后,記得那些輝煌的不過只是自己而已。真正屬於我的記憶,又在何方?
    曾經以爲,他的出現,毀壞了我所有活著的證明,卻不知,他打開的,是一種名叫色彩的東西。等明白時,即是戀上了他身上的溫暖,卻駭然自己的違和。骯髒,不只一次侵蝕我的心,卻依然掩飾不了我貪戀他身上味道的這個實施,愛上了,莫可奈何,儘管不接受,卻仍然阻止不了。
    兩情相悅,這個事實——是甜,也是痛。
    最終還是泄了出去,鄙視與惡毒、那種譏諷像是尖銳的針扎在心肉上,小小的孔,卻密密麻麻。那一句句帶有侮辱性質的辱駡和嘲笑,像是符咒在我腦海裏盤旋,父親的痛心疾首、母親的聲淚俱下還是令我跨下了。還是傷了他,我説是逼不得已,我沒有勇氣走下去。他漠然的轉身,近乎于無聲的控訴……那個瞬間,我甚至是恨他的,恨他的瀟灑與決然,恨他的……太過明白——出聲,也是留不住我的。唯一的妹妹卻對我做的這個決定駭然不已,她見證了一切,卻不想,她的哥哥居然是一個如此懦弱的人。顧不得她的責駡,我只説是你沒有真正遇到過。其實,想不明白的不正是我自己嗎?一切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
    可是,還是遇上他了,似乎上天有意那麽安排似的,誰都逃不開誰。又糾纏進去了,而這次,我似乎再也顧忌不得遠在十萬八千里之外的雙親,毅然想與他尋找答案,那些留在心裏的陰影似乎也開始消卻了。我想,答案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個藉口,真正想的,不過是能夠永遠這麽走下去,可惜現實太可怖,沒有藉口,又如何能夠走下去?所以,坦然便成了一種使不得的奢望。
    縱然心思千迴百轉,卻又怎抵得過一個“命”字?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


10.
    走路的時候想心思,是我的習慣,因爲一直都覺得,把走路的時間用來浪費掉是很可惜的。雖然炎一直說這樣很危險,但我從來都是把這些叮嚀的話抛諸腦后的,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有危險?不過,過了今天,我恐怕就不會這麽想了。
    “你就是那個慇?”
    幾個看起來流里流氣的人擋在我的面前,其中兩個人嘴裏還叼著根煙。我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煙的味道。
    雖對他們認識我感到意外,但是我還沒有閑到去跟他們拉家常。
    “你們認錯人了。”
    淡淡的回答,卻不知道怎麽刺激到他們哪根過分敏感的神經了。
    “小子,還挺拽的嘛?!”
    拽?拜托,你們搞錯沒有?我只是希望不要出大事才好,到他們眼裏怎麽就變成了拽了?
    看我沒有回話,那幾個人似乎發怒了。一個老大模樣的人把煙往地上一丟,狠狠踩了一腳,煙就癟癟的躺在地上了。
    可憐的煙頭哦,無意中我聳了聳肩,為那已經癟掉的煙頭默哀,卻不知在他們眼裏這是一個極富挑衅性質的動作。
    “臭小子,你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是不是?”
    衣領被狠狠揪起,雪白的襯衫就這麽起了褶皺。隨著他的話,帶有煙臭味的口氣向我熏來,我心底輕輕哀叫一生。
    “請放開我好嗎?”我盡量使自己客氣,甚至用了“請”字,只是希望“受不了”這三個字不要浮現在自己的臉孔上才好。
    “奶奶的,居然敢看不起我,看來今天不給你點顔色看看是不行了。”瞧他說的恨恨的,而我真的記不起來自己有跟他打過照面,那就不存在我和他有什么过节。
    唉~ 爲什麽麻煩的事情總是喜歡找上自己呢?
    正當我努力思考自己什麽時候的罪過這個流氓頭頭的時候,一記狠拳已經招呼上我的肚子了。
    悶悶的疼痛從被打中的地方傳過來,使得我悶哼一聲,強烈的嘔吐的欲望,從胃部排山倒海的湧上來。
    哇靠!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居然敢當眾毆人?他以爲警察局是他家開的啊?……咳咳,他当然不敢当中K人,不过此刻的我,還沒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無人地帶來了。
    稍候,臉上再度传来火辣辣的痛楚,痛觉使我明白自己是孤立無援。
    腥味從嘴角溢來,我知道自己流血了,可是不曉得破相了沒有。
    勉強使得自己站正,看見站在對面的人一連欠扁的模樣。雖然我有時候是比較遲鈍,但在這樣的打擊下我都還是沒有想出來自己到底那裏得罪過他,證明……我私自下了一個結論,我並沒有招惹到過這位仁兄。
    既然我沒有招惹到過他,那就説明前兩記拳頭我算得上是白挨了。
    這個認知,讓我有些憤怒。雖然我是一個鐵杆的和平主義的愛好者,可是也沒道理讓別人白揍兩拳啊?!如果你說得出一個合情合理的道理,是我虧欠你的,我慇絕對不會吝嗇“對不起”這三個字,就算讓你ko也是無話可説的。可是,如果我沒有欠你,那我爲什麽要被你打?沒天理嘛!!不自覺地,我捏了捏骨節,如我所願的發出“喀喀”的聲音。
    “臭小子,你想怎麽樣?”
    看對方有些驚訝的模樣,我心想,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吼吼~ 小朋友们千萬别误会,我可不是在渲染暴力場面哦。这叫“当出手时就出手”,水滸傳看過沒?劉歡大哥有一句唱得好——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
    不過,作爲一個標準的有知識、有教養、有文化、有品位的“四有”青年,我決定還是先禮後兵。
    “這個大哥,咳咳,我不知道你爲什麽要找小弟麻煩,但請你說清楚好嗎?也讓我明白,我到底是那裏得罪你了,好讓小弟給你道歉。”
    果然,這句話説得是文質彬彬,有涵養有格調,絕對不像是一個憤怒的要扁人的有爲青年說出來的。婉轉到,讓聽見這句話的小罗罗以爲我怕了他們。“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了?”
    大嘴裂到耳根,倒三角的眼睛眯成一條綫,頭髮染的跟雞毛似的,我是在佩服他的創意。唉,也難怪,誰讓今年是鷄年?
    我把它的裝束從頭評到腳,“我終于發現,爲什麽好萊塢每年都要評最差著裝獎了,因爲難看的衣著簡直是有害風化。”
    對我這番不入情況的話,雞毛撣子大哥似乎有點摸不着頭腦。廢話,就凴他比豬頭高不了多少的智商,想聼懂人話,還是有些困難的。SO,我好心的幫他解釋一下——
    我擺出一個航空服務人員的一個標準的微笑——露出八顆潔白整齊的貝齒,“我相信,就凴‘您’這副打扮,拿個‘最損害公化創意獎’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您’簡直是比那些好萊塢明星還搶風頭啊。”
    我知道,我這番話和這個畜牲無害的笑容,絕對很欠扁。嘿嘿,看他的臉色不就知道了?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黑。只差沒有頭上再冒兩絲輕煙。實在有些同情,因爲我也經常被某個人氣得牙齒發抖,頭髮倒竪,深有同感啊。
    他身旁的小小罗罗有的已經實在憋不住、輕輕的悶笑出聲,那位仁兄的臉瞬間就烏紫了。我責備的看了他們一眼。做人怎麽可以這樣呢?我奶奶曾經就教我,做人要厚道,這是中華民族的美德。就算……就算有些是實話,但有些時候也是不能說的,要顧全別人的面子嘛。如果不是他要揍我的話,講不定我還會請他喝杯茶略表安慰。當然這會兒,我已經完全忘記了,害這位雞毛撣大哥回落到這個田地的是我自己。呵呵,忘記也是一種美德。
    就這樣,兩陣對壘,鳳眼對三角眼,他的眼睛甚至眨也不眨一下。時間越久,我心底就越開始懷疑,他那個樣子睜著眼睛累不累?
    大概過了像是一個世紀那麽久,對方終于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我輕輕呼了口氣,試著轉了轉眼珠子,還好,眼睛沒有抽經。
    “你找死!!”
    這句話對方說的咬牙切齒,我聼得真真切切。我想叫他住手……
    可是還不待我開口,笨重的拳頭再度朝我揮來——果不其然,我知道他是不會聼我說的。禮不成,拿就只有靠武的了。
    看准勢頭,抓過他的手腕,一個側身。
   “砰!!”——悶響伴隨著標準的過肩摔,借著他的衝力而產生的慣性,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擊——估計是一分鐘之内多半是爬不起來了。漢~ 這可不能怪我,如果他揮過來的拳頭不是那麽大力的話,也就不會摔得那麽慘,這叫借力打力。
    “你……”他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其餘的人看老大被摔得那麽慘,都大大倒退三步。
    耶?我還以爲他們回來個一哄而上咧?這出“樹倒猴孫散”的戲碼也上演的太快了吧?太沒義氣了!
    回頭看看摔在地上的人,不禁咧嘴,唔……聼他落地時的悶響聲,我就知道,他摔得不輕。“剛才我是想跟你說,我曾經練過幾年柔道、跆拳道、劍道、和西洋劍的,可是……你沒讓我說。”柔、狠、力、准,都在這四個項目中了,所以打架一對一的話,一般性來説我不太會輸。爲了估計對方的自尊心,我後面半句沒說。
    但是,我還是很好奇的。我沒有招惹過他,他爲什麽要來招惹我,而且……他還知道我的名字耶。
    看他躺在地上,痛得氣一抽一抽的,我估計就算他願意回答我,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不過……範圍目標很多不是嗎?
    我找了個離我最近的傢伙,剛想對他笑一笑,豈料,他就大大的後腿一步,我表情尷尬的僵在那裏。
    才注意到,所有人表情都是僵硬的,還戰戰兢兢的。
    嘆了口氣,我明白了,其實都還只是小混混而已,本性還不坏吧?我很想這樣說——
    “放心,我不是什麽暴力分子,更不是黑道裏面的,我只是依興趣練過若干年拳腳而已。”
    但情況告訴我,和氣並不能解除他們的防備。
    無奈,我狠力揪過一個看起來蠻老實還蠻膽小的儸儸,軟的行不通,就來硬的,大不了軟硬兼施,“老實告訴我,你們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還有爲什麽要找我麻煩?”口氣盡量冰冰冷冷的。我知道,我這個人裝狠裝辣是比較困難的,不過,雖然夠不上一個“酷”字,但“冷”字,我有自信不輸任何人。
    果然,手裏拽著的這個身材酷似冬瓜的男……孩經不住我的“氣魄”,抖抖瑟瑟的從實招來……
    聼完這個事件的原因與過程,我有些……楞。沒想到這個被我擽倒在地爬不起來的傢伙,居然是我們學校、我們班級的某個女同學的男朋友。我們那個女同學,不知怎麽的、突然開了竅,終于發覺要是跟著這種人是絕對沒有將來可言的,想當然耳,就甩了他了咯。
    雖然我為那個女生英明果斷的決定拍手叫好,可是,我還是有一點沒有明白,“那関我什麽事情?”
    顯然,小儸儸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你是白癡嗎?”的表情,不過,礙于我“絕頂”的身手,沒敢表現得太明白。“我們老大的女朋友是因爲看上你了,才甩了我們老大的,所以我們老大決定找你報仇。”
    噢!原來如此啊!點點頭,稱有理。這跟電影或者電視劇裏面演得一樣,也沒什麽好希奇。電視劇裏經常是這麽說的,兩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都經過種種波折,然後決定用某种方式決鬥,然後輸的一方不是死了就是從此海角天涯,再然後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
    這個情節合情合理,可是……“那你們老大的女朋友是誰?”
    “我們老大的女朋友叫憐秋。”
    憐秋?……好名字,不過就是有些熟悉就是了。……憐秋憐秋憐秋憐秋……疑?那不就是炎為之鬧彆扭的女孩子的名字?……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啦?不過,瞟了眼依然起不來身的萝卜头——小儸儸的頭頭。嘿嘿,既然會是這位大哥的女朋友嘛……看來也不會怎麽樣就是了。


11.
    我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情能夠瞞過炎,畢竟學校裏,炎的“耳目”衆多,跟他打小報告的人多的是咧。所以,幾番思量下,我決定遵守我國機富真理的一原則——“坦白從寬”。
    可是……他的狗腿子也太多了吧,害我還沒來得及坦白而遭罪。
   雙手自然的垂在兩旁,眼睛向下看四十五度,我一副恭馴的樣子。而炎……
    “你是白癡嗎?”
    “……”點頭。
    我的智商,好像比你高那麽一點點。
    “居然走路會走到荒郊野嶺去了!”
    “……”還是點頭。
    什麽啊?那才不是什麽荒郊野嶺咧,在怎麽說那也在校園範圍内啊。
    “我說過多少遍了?走路就走路,不要想心思!”
    “……”依然點頭。
    你不知道嗎?現在時間就代表金錢,你要我把大把大把的鈔票丟掉嗎?浪費的傢伙。
    “不要再那裏光點頭,你到底聼進去沒有啊?”
    “……”繼續點頭。
    “……”
    “……”努力點頭。
    呃?剛才他說什麽了?我沒聽見。
    擡頭,看著他。——啊咧?情況好像不太對?炎怎麽黑這個臉。縮了縮脖子,本能告訴我,有座活火山要爆發了,我已經看見火山口那滾燙滾燙的岩漿的熱氣了。目測一下寢室的佈置,發覺好像……沒什麽所謂的安全地帶。嗯!這個寢室不好,要不要考慮向生活部報告,每間房間都應該建一個安全出口才對。不然,危險指數太高,這是不符合國家標準的,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特別是人身安全,而且還是我們這些國家未來的主人翁的。學校這樣漠視學生的人生安全,是不可以的,是不道德的,是沒有公德心的,是缺乏職業知識的,是……
    “你到底在聼我說沒有?!!!”
    暴吼聲在距離耳朵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響起,震耳欲聾。我是很想用兩只手把耳朵遮起來,可是……炎已經噴火的眼睛把我被吼聲而震七零八落的理智及時地召了回來,臨時性縫縫補補一下,雖殘破,卻也算完整。
    “我聽見了。”底下頭,認錯。可是……
    我實在不明白耶,我到底那裏做錯掉了?不就是走路想心思嗎?然後被幾個“匪徒”截住,然後很有公愛心的把那個“匪徒”頭頭教訓了一頓。這種“見義勇爲”的行徑是每一個有正義之心的公民應該做的不是嗎?老師從小就這樣教我們耶。可是……他爲什麽那麽生氣呢?……是很想問沒錯啦?可惜,我不敢。^_^
    “你是不是要我天天拴著你你才高興?”
    “……”搖頭。
    切~ 你以爲我是狗狗啊?要做狗狗也要做名种的,嗯,我比較喜歡雪弗納,就是有長鬍子的山羊犬……那個沙皮狗也行,當然斑點犬同樣不錯啦。
    “你爲什麽總是讓我放不下心呢?”
    “……”還是搖頭。
    是你太愛操心了好不好?関我P事?!你愛管是你傢的事情,只要不管我就好啦?
    “你稍微懂事一點好不好?”
    “……”繼續搖頭。
    這位兄台,我從八嵗開始就懂事了,人見人誇,就差沒見我猶憐、閉月羞花、傾城傾國、沉魚落雁、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省略一千個字)了。
    “你在聼我說沒有?”
    “……”努力搖頭。
    廢話,我當然沒聼你說,這還需……要……問……嗎……
    終于察覺答不對題了,悻悻的看了眼炎的臉色。不看還好,一看,讓我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兩個耳光……當然,如果這個有用的話。
    “炎……”膩膩的聲音,一派正宗的討好的樣子。
    不過,這回炎像是吃了秤砣鉄了心一樣,堅決不給我好臉色看。
    我不怕他罵我,至少他會罵我經常都還是留有很大的餘地的時候。
    我也不怕他嘮叨我,至少我還能低著頭想心事,當作沒聽見就好了。
    怕就是怕他這個樣子,一聲不吭,還我心裏沒譜半點,真不知道是誰說沉默是金的?
    雖然他平時是很聼我的沒錯,但每每踫到某种特殊問題的時候,總是擺出一副臭屁的樣子。他臭屁関他臭屁,干我何事?可是,每次我都倒黴啊!!當然,我不是白癡,不會明知故犯,但是,我就是不知道這些“特殊問題”的定義爲何。所以,每次我都非常莫名其妙的被“罰”,連錯在哪裏都不知道,就更別論下次不犯錯了。可是,我都不敢問,哪個膽大的敢于在老虎嘴邊拔毛?又不是瘋了。
    “炎……”再度的,掐出暴噁心的聲音,外帶很不要臉的拉拉的他衣襟。咳咳,不要誤會,換作平時,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副超級小女人的動作的。再怎麽說,我也是頂天立地壯志雄心的的大好男兒。可是,現在情況特殊、情況特殊嘛!俗話説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豁出去了!!
    果然,“豁出去”的代價是有回報的,炎終于忍不住、冷冷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在那個瞬間,卡對秒數,擺出甜甜的表情,來個燦爛的思麥爾。
    我看見他愣了0.01秒,最終嘆了口氣。賓果!犧牲是有價值的。知道什麽叫做暴風雨后的彩虹不?這就是了。雨過天晴,耶!!!!
    當然,事情是不會那麽玩完的,後面就是列行公事般的訓話,那個話喲,好比小腳老太婆的裹腳佈——又臭又長。說實話,長了那麽大,連父母都沒像這樣訓灰孫子一般的訓過我幾回,不禁又幾分鬱悶。縂覺得自己像是撿了個管家公回家一般,從頭管到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曉得過了多少時間,看看,太陽高高的挂在天空的正當中,估計正是正午了吧!在瞅了眼仍是孜孜不倦、滔滔不絕的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該不會是想繼續説下去吧?不過看他那幅陶醉的表情,算了算機率——0.99~1.00,就是有99%以上的可能性。一滴汗!有了這個認識,絕望在心裏慢慢擴散開來了,我沒有傻到去相信那百分之一。無奈中,時光流逝的感覺惹得心裏癢癢的,還是在瞅了瞅窗外,藍藍的天際連白雲都沒幾朵,冬季裏難得的一個美好的豔陽天啊!就這麽浪費了,實在可惜……
    正當我在為流逝的名為時間的“金錢”發愁的時候,類似這種“咕……咕……”的聲音很不客氣地就這麽在單獨的兩人空間裏響起了,當然,這種異常沒面子的事情絕對不會是我做的。我看見炎一愣,沖口而出,“炎,你餓了啊?”
    我看見他太陽穴上的青經暴跳,縮了縮腦袋,幹嘛啦?我說的是實話不是嗎?
    死去的奶奶常說,當你做了一件缺德的事情的時候,你勢必會為那件事情付出代價,這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而我只是說了句實話,爲什麽也要遭到報應?而且是現世報!我想,我可能為我的實話,付出慘痛的代價。
    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尷尬的看著那個理應比我這個說了實話的人還要尷尬、卻一臉憤怒的人。唉,我終于知道什麽叫做奮青了——憤怒青年。“炎,你聼我說哦。餓,是一種人類的基本本能,它代表了你現在需要食物。所以……你不需要不好意思的,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只要去吃飯就好了。一旦你把食物吃下去,而後就不會餓了,然後,你的肚子也就不會發出這種……聲……音……了……”
    聲音越說越小,腦袋越來越往裏縮。我真恨自己背上爲什麽每個殼,如果有個殼的話,就可以像烏……呃?烏龜這玩意兒形容人不好,還是說蝸牛吧!……呃?好像也沒好到哪裏去。哎呀,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就對了。
    “你硬是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冰冷的聲音,身體抖三抖。冤枉啊!!無辜啊!!青天大老爺啊!!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爲什麽……我爲什麽要面對這種比怪獸還恐怖的人類?看看人家聊齋裏的妖怪們,哪個不是多情多義的,哪個不是溫柔似水的?爲什麽就我那麽倒黴?就算是前世遭的孽今世要報,那也……今世還要報。想我一代國之棟梁——呃,未來的國之棟梁,就這被無情的摧殘了,你何其忍心?我又何其無辜?造孽啊……接下去,省略一万個字……
    不過,這種近勝于控訴的哭訴老天爺似乎沒聽到。甚至在那些爲數實在不多的幾朵白雲中,還有一朵遮住了剛才還在努力發揮自己光芒的太陽。……終于相信,老天爺是沒什麽用處的,我開始為自己念往生咒了,“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既是空,空既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尽……”等等,这好像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唉,不管了,反正念经就对了。
    就在我把那個什麽經念到第三遍,一股熟悉的聲音又傳來了,打破這種沉默。不過這次似乎有那麽些……不一樣,睜開一只眼睛,瞧瞧周圍,沒人啊?就我和這個怪獸……呃,炎。
    難道……
    我再度尷尬的一笑,攏攏耳朵,“唔……我好像也餓了……”
    炎無奈的把左手擱在額頭上,然後“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云和月……”那個……後面三句就不用了啦。
    待他一番深刻的感悟之後,他似乎下定決心般的對我說,“我們分手吧。”
    感激涕零啊!千恩万謝啊!就差沒三跪九扣了……可惜,那句話完全是我想象的。而現實,通常是是殘忍的——
    “走,去吃飯吧,我還不想餓坏了你。”——標準情人的用詞,挑不出一點的不好啊,就算我想分手也找不出理由,因爲他起碼在知道我餓了以後不跟我計較“我的錯誤”,雖然我對自己“犯”的“錯”依然還一無所知。>_<
    再接下去,已經過了好多天了,日子還算太平。我喜歡太平的日子,因爲我實在不適合“心驚膽戰”這個成語,會短壽的。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我似乎很難享受這種難得的舒坦生活,心裏縂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朦朦朧朧的不安,像是一直徘徊在我的心口処。很多次,我都想對炎說,可是,每次看見炎,莫名的,話又說不出口了,我不想讓炎憑空的擔心。但願,這是我無聊的多心。


12.
    下午的課程,總算是完了。其實,大學的生活也不是如外人看起來的那麽的輕鬆。的確,是有不少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和時間,但隱約間,已經可以感覺到位生活所迫的壓力了。不過更多的人,依然還是覺得,這種事情以後再想也不算晚。
    整理書包,把課本筆記什麽的統統收了起來。當然,我還要多做一份同樣的事情,因爲炎已經丟下他的東西和幾個人一起出去打籃球了。他不像我,對那種流汗的運動沒什麽興趣,籃球和電腦可以説是他生活的一半重心。我想,對所有男孩子來説,都是這樣的。或許我比較……特殊,大衆都喜歡的籃球足球什麽的,對我都沒有多大的吸引力,雖然偶爾還是應炎的要求去看一下,但我實在不明白,那麽多人追著一個球跑,到底有什麽好玩的。
    “慇,又幫你老公理東西啦?!”
    幾個平時相處的還可以的同學勾肩搭背的向我走來,還做了個怪臉。面對這種半開玩笑的話,我已經不會太過敏感了。因爲我知道,他們只是開玩笑,而且……他們說的,也算是一半的事實,雖然對那句“老公老婆”還有點介懷,難道我比較像女生?
    “什麽老公老婆的?……嗯,炎他和那幾個人出去打籃球了,讓我幫他收拾一下。”
    “噢~嘿嘿,那群人又在找死,和炎打籃球,不是自找死路嗎?”
    “是嗎?他那麽厲害嗎?”我對這幾個人毫不掩飾的崇拜有些驚訝。我知道炎打籃球打得很不錯,可是,也不至於那麽誇張吧?
    “當然!你都不知道嗎?”一個男生誇張地叫了一句。緊接著,另一個男生說到,“也難怪慇啦,你對這些都不感興趣。炎他打籃球可是從來沒輸過哦,對高年級的也是,連校隊都想拉攏他呢,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都不肯。”
    這個我知道,因爲炎對我說過,如果參加校隊的話,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就會減少很多了,甚至可能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吃晚飯,所以他拒絕了。儘管當時我對校隊這東西沒什麽感覺,不過現在看來,眼前的這幾個人都有些為炎可惜。
    “炎進校隊的話,也一定是一把手。真懷疑他是不是從來沒有輸過。”
    “不是啊,那傢伙輸過。”我邊替炎理書包,一般澄清事實。
    “啊!!??不可能吧?他輸給誰了?不會是職業選手吧?”
    我搖搖頭,“才不是什麽職業選手咧。”
    “那是誰啊?”
    “我啊,他輸給過我。”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一副“絕對不可能”的表情。……有那麽難相信嗎?他是輸給過我啊?雖然只和他打了一場。記得那個時候,自己看他那麽熱衷於籃球,就好奇的讓他教教自己。可能是我比較有天賦,或者是練過幾年柔道空手道劍道的關係,那個只要把圓圓的球扔進籃筐的動作實在太簡單了,我就說一點挑戰的意思都沒有,簡直就是純粹發洩流汗的運動。可能是我把籃球扁的一文不值的關係,炎很生氣地說要和我單挑,結果很遺憾的他敗的一塌糊塗,然後直嚷嚷,“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才嗎?”後來,基於籃球實在是一個無聊的運動,我就再也沒碰過,炎也不再逼我打籃球了,反而更起勁的一個人猛練球技。
    “不可能,就算有,那也一定是炎他讓你的。”沒過幾秒鐘,幾個人一致否定,看他們態度那麽堅決,我也懶得解釋。反正他們信也好,不信也好,這都和我沒多大關係,何必浪費口水?
    不過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插了進來,“慇他說的是真的。”
    是炎的聲音,嚇了我一跳。“你怎麽回來了?”
    “忘了拿那個東西了。”
    說完,突然他靠近我,胸膛貼到我的後背上,熱乎乎的氣息騷擾著我的耳廓。我略皺眉,這傢伙他搞什麽啊,那麽多人看著耶?結果,他得寸進尺的把手伸進我褲子的口袋,正當我想給他一拳時,他適時拿出早上寄放在我口袋裏面的護腕。然後嬉皮笑臉的對我一笑,我悄悄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幾個同學目瞪口呆的,不過似乎不是為剛才看見的一幕,因爲他們急急對炎嚷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慇他贏過你?”
    我搖了搖頭,一群大白癡。
    “是啊,他的的確確的贏過我。因爲慇是一個天才嘛。”
    “啊??!!不可能吧?”
    瞧他們一臉呆樣,不需要那麽否定我的才華吧?
    “沒什麽不可能的?”炎一邊回答一邊一把抓過我手上兩個並不沉的書包。我也樂得輕鬆。
    “就凴他?”幾個人用一種讓我覺得“蔑視”的眼神掃過我。我猛然的感到不快,什麽嘛!!什麽叫做“就凴他?”有那麽難相信嗎?
    炎似乎感覺到我身上所散發的不快的氣息,淺淺一笑,“對,就凴他。”
    聼了這句話,不快的感覺超出紅色警戒範圍區域。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視線的死角我狠狠踩了炎一腳。他雪白的球鞋上多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看他一愣,我撇過腦袋。我真後悔自己沒有身為女人,否則我就可以穿那種高高的尖尖的高跟鞋,踩斷他的腳骨。
    “慇~”聼他低低的叫喚了聲,帶有點無奈的口氣。
    我才不理他咧,誰理他啊!!哼!!!
    “你們不相信我會打籃球是不是?”
    看除了炎之外的所有人的都是一副將信將疑的神色,堵堵的感覺就上來了。幹嗎?我的話就那麽沒有可信度?
    “好吧!我今天就打給你們看!!”
    這下,所有人的臉色都僵住了,當然炎他也不例外。

    和炎走進球場,學校的球場很大,有十六個籃球架,八個場地。不過這麽大的球場,依然不能滿足所有人。
    當炎一踏進球場,我就可以感覺到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他身上。有崇拜的、有敵意的、還有愛慕的……愛慕的?呃……那是因爲籃球場外邊有很多女生是專門來看帥哥的。我家得炎可以算的是這個學校最帥的帥哥了,既帥又會打球,不看他看誰?(什麽叫做“我家的炎”)
    不過最惹人注意的,還是身後那一大群“跟屁蟲”,他們當然不是來看帥哥的,也不是來打球的,而是專門來看我的。球場中的很多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我,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後悔了。想當年,炎教我的投球方式,沒忘十成,也差不多有九成了。手心,開始冒汗了。
    突然炎從前方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這個隨性的動作,又惹來一大片女生的尖叫。
    萬衆矚目之下,我硬著頭皮走到他身邊,“幹嘛?”當然不會有什麽好口氣。
    “你看就用這個場地好不好?”
    我看也沒看,就隨口到,“隨便。”
    “那好。”他又轉過身去,和那個長得人高馬大的人嘀咕了。
    不曉得,現在開溜還來不來得及?環顧四周,天哪!!什麽時候有那麽多人了?當然我也成了焦點之一。
    “他就是炎的‘老婆’啊?”
    “對啊對啊!他好像叫慇。”
    “長得可真秀氣的。”
    “就是哦。”
    “他真的是男生嗎?”
    “那是當然咯。”
    “膚色好白哦。還有你看那個身材,保持的真好。”
    “不過他們還真相配耶!”
    “嗯。聽説炎對他保護的可是滴水不漏。你說他們是不是……”
    ……
    我只看得見三個五群的都在議論,因爲離得我比較遠,我當然聼不見他們在講什麽,要不,我不是立刻暈過去就是當場發飆。
    “你準備好了嗎?”炎俯在我的耳邊問,免不了,周圍尖叫聲連天,因爲這個POSE足以滿足所有人的想象。
    可惜,我對這些噪音心有餘力不足,只能恨恨得問,“什麽啊?”
    “就是準備活動啊?而且,你這個樣子穿不要緊嗎?”
    我瞅了瞅自己,上半身是白色襯衫,下面是牛仔褲,穿的是休閒鞋,似乎沒有一件行頭是適合運動的。不過……“不要緊。”頭可破血可流面子可不能丟。
    炎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表情。然後他指指一個長得有點粗狂的男生說,“他是你今天的對手。”
    “啊?”我愣愣的看著他,“不是你嗎?”
    “不是我。”
    “爲什麽?”
    “我知道你的深淺,因爲我不想丟臉,我知道自己打贏不過你。”揶揄似的一句話,順利地堵住了我的嘴,而且這句話就只有我一個人聼得見。啊啊啊啊!好卑鄙的一個人。
    “反正你只是想說,你會打籃球不就是了?”
    呃?也對。我也並沒有意思想讓所有人知道,炎是我的手下敗將。可是……“炎,我說實話哦……”
    “嗯?”
    “你教的東西……我忘得差不多了。”
    “什麽?!!”
    我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你現在教我還來得及嗎?”
    炎一副彆扭的神情,然後嘆了一口氣。“這樣吧?我手把手的教你投一個球,如果你找不到感覺,那麽也就只有……等會兒再説了。”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如果不成,所有人就等著看笑話了。
    炎拾起滾落在籃筐變得一個球,帶我走到三分綫的地方,然後雙手重疊住我的手十指絞纏,我的背感覺到他的體溫。“還記不記得我當年怎麽教你的?”
    點點頭,又紅了臉。
    炎輕輕在我耳邊吹起,“注意咯,主要是利用腰部上穿的力量,配合收肘和手腕,手腕輕輕的,把球抛出去。”順勢,剛才還在手裏的球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美麗的弧綫、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落入了筐中。
    我沒有注意到全場沸騰的情況,只是陷入了當年的回憶中。
    “想起來了沒有?”
    我再度點了點頭。拜托,這可是我當年極力想忘卻的一段回憶,就在那天,我被迫坦誠自己的愛意的。
    炎一笑,拍了拍我的背,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我也回之一笑,轉了轉手腕。不過話説回來,好像就是那個感覺哦。



※※※※※※
朋友说她不相信永远,我说我信……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是不相信永远的,但相信爱情;可是如今,我相信了永远却再也不相信爱情…… 得与失只在寸尺之间,或许错过一时就等于错过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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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楼]  作者:摇叶  发表时间: 2005/02/21 18:02 

看看K数 65K啊!!证明我没有偷懒~
最近家里电脑上网系统出问题了 老是断网 所以才没上 现在我也是抱着随时随地断网的危险上的

※※※※※※
朋友说她不相信永远,我说我信……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是不相信永远的,但相信爱情;可是如今,我相信了永远却再也不相信爱情…… 得与失只在寸尺之间,或许错过一时就等于错过了一世……
 [3楼]  作者:听雨西窗  发表时间: 2005/02/21 20:14 

回复:可是
可是你还是没有写完呀,继续努力哦。
 [4楼]  作者:鹰男  发表时间: 2005/02/21 21:24 

先接住叶子大礼

再看 :)

问好!

 



※※※※※※
飞翔需要体魄和毅力



 [5楼]  作者:白衣飞霜  发表时间: 2005/02/21 21:35 

回复:好勤奋的叶子,等我慢慢来看


※※※※※※
我们在无意中相遇,却为忙碌的生命带来温柔美好的光亮。因为眷恋着生命的寂静清幽,所以眷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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