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沦落与拯救
――与灯花兄闲论严阵侃诗
日前读到灯花兄《听严阵侃诗》一文,却如同深呼吸吸入了一个苍蝇,喉咙里好一阵骚痒难受,于是有不吐不快之感,这不,倒写起杂文了。
灯花兄在文中写到:“尽管对诗人近年来的诗论研度不少,特别是对诗人提出‘环保诗坛’主张的勇气极为佩服。两年前,他曾在第七届中华诗人笔会上呼吁写诗‘要有责任感’,共同净化诗坛。他把那些污染读者心灵的诸如‘大海,你他妈的怎么那么多水……’、‘面对黄河,我就想洒尿……’等等,一律斥之为诗坛垃圾。强烈的责任感,使诗人始终站在诗歌前沿综观中国诗歌的走势。诗人觉得,作家和诗人要有使命感和责任感。多年来,困扰作家的还是那个老问题,就是所写的作品是不是为大家所需要的,是不是这个社会可以接受的。为什么目前在国内很少有人读诗呢?我觉得,其主要原因是,当今的诗歌,受到了很严重的污染。最突出的就是诗歌的界限划得不清楚。大量的非诗歌的语句、快板、顺口溜和完全口语化的语言都被当作诗歌广为散播着。 ”这一段读者自有同感,可谓能够揭露时弊。但下边写得就悬了,如:
“说到这儿,诗人给我们讲起了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天,一位想写诗的人拿着写好的诗作找上门来请教。严阵接过来一看,诗是这样写的:‘飞机就在天上飞,汽车就在地上跑。……’诗人看了啼笑皆非,想了一会儿说要是反过来写还是不错的诗:‘飞机就在地上跑,汽车就在天上飞。……’那个作者问为什么,诗人说,写诗哪能太平实?诗需要别开生面啊!
可不是,你说诗歌是什么?它应该是一个高级的和专业的艺术。诗歌到底是什么?诗歌是心灵的艺术和精辟的表达。”故事中的业余作者被大诗人严重误导,严老没告诉他怎们写,却告诉了他一些空话套话。他确实写的不好,但严老也不能把颠倒过来的句子 “飞机就在地上跑,汽车就在天上飞。”定位为不错的诗呀,那压根就不能算诗,因为想象也不能胡思乱想嘛,现代人把诗写得支离破碎、百丑千怪,想必严老也脱不了干系。
以下的观点更没有一点意思:“诗人说,现在社会人做啥都要讲‘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写诗更应该如此。日常生活中有不少贬义词,但很适合放在诗人身上,惟其如此,方能写出好诗来。比如说‘异想天开’,写诗之人就是要有不同于别人想法的‘异想’,那‘天’就开了,没有‘异想’,‘天’也就开不了;再比如说‘好高鹜远’,你只有站的高才能看得远,看的远才能飞得远,所以当有人说你‘好高鹜远’时,应该高兴才对。还有就是‘自命不凡’,不是嘛,诗歌最怕凡啊,写诗之人就是要有‘自命不凡’的这点气度。同样的贬义词还有,说的是一个道理。过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向来是为人耻笑的,如今呢,讲究服饰美观者就是要‘衣不蔽体’,那讲究饮食的文化人就是想‘食不果腹’。由此看来,诗人就是要用诗的心态来看现象啊! 开拓创新是一种境界,也是写诗人努力的方向。”众所周知,文学的最高境界应该是返朴归真而不是标新立异,如果想在艺术上有所作为,就不要去当轿夫或吹鼓手,如果靠写诗赚钱,那到不妨紧跟时尚。但自古至今绝不会有传世之作出自轿夫或吹鼓手笔下。再者,现在科技发展非常之快,而发展超快的倒是黄赌毒和假恶暴,君不见毒大米毒奶粉毒火腿毒韮菜比比皆是,假电器假药物假理论假处女层出不穷,暴力喧嚣于大街之上,赌场泛滥于酒肆之中等等等等。科技不容易掌握,也不易入诗,倒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容易被人接受,难怪现今诗人毫不隐晦地提出写诗要向下半身发展。但我要说,中国新诗如果没了一点廉耻,甚至沦落为催毁人类道德的帮凶,诗人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灯花最后说:“对此,诗人严阵感触很深,他认为写诗之人要在重新认识世界过程中不断更新自我,才能创造出新诗,诗人若不能认识不断变化的世界紧紧跟上时代步伐就不要去写诗。因此,哪怕花上百倍的努力也要追赶飞速发展的这个时代。诗人说,如今的世界科技发展很快,自己也是在不断地更新自我,努力完善自己。自己就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电脑微机学会使用弄个明白,并在更新自我中创造出新的诗作。这也是诗人在古稀之年仍新作叠出的缘由,所以,诗人更希望年轻人加倍努力赶上来。一个人有勇气去写,就必须站在时代的前沿,才能参与竞争,才能有所创造。”弄懂微机就是创新,听起来就是笑话,请问用微机写作与用毛笔钢笔铅笔写作有什么不同,区区一个写字工具而已,作品的好坏在于人的智慧,岂在乎使用什么工具,因此这种创新只能定位为伪创新。真正的开拓创新必须建立在诗人具有深厚的文化根基和文学功底的基础上,在具备纯熟的写作技巧和能力后的一种推陈出新,这种创新才有充分的说服力,才不至于让初学者如坠五里雾中而无可适从啊。
因此我也认为:新诗必须砸碎已有的坛坛罐罐,不能盲目的追求名人效应,让他们把人糊弄的颠三倒四而不能自拔。只有扎扎实实的打好识文断字的文学基础,从古今中外的文学巨著中、特别是中国传统文学名著中汲取经验养料,才能写出优秀的诗作。
乱侃一气,不当之处或语言唐突之处请严老和灯花兄见谅。
2004.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