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鬼节——写给七月十五
——夜晚疼痛
中国岁时节令有“三元”之说,正月十五为上元,七月十五为中元,十月十五为下元。中元节是一个全国性的节日,也叫盂兰盆节,有些地方又俗称“鬼节”,与清明、十月一合为“三鬼节”。
中元节最早叫盂兰盆节,源自印度,据考证,盂兰盆节从梁代武帝萧衍开始传入中国。除设斋供僧外,逐渐增加了拜忏、放焰口等活动,自此相沿成中元节。到了农历七月十四或十五晚上,家家户户都把香插在自家门口的地上,越多越好,象征着五谷丰登,这叫作“布田”。
在农村流传这样的一句话:“七月半,鬼乱串”
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我的家乡,我不知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如此。
在那天,父母们都会告戒自己的孩子,不准出门,不准出去闲晃、不准去偏远的离村寨有很长距离的朋友家或者亲人处,更不准半夜三更还游荡在村子里。因为今天会遇到鬼,因为今天是鬼出来活动,伸胳膊登腿的节日。它们没有理由不放纵自己。毕竟一年只有一次。而父母们则在自家屋里的香火(农村语)上点亮香,祈祷和祝福自己家孩子平安,自己的家里幸福。他们把门开着,在香火上放着酒和肉。以显示他们对鬼魂的尊重,然后撒一小点酒和割一块肉丢在燃烧的纸钱上。
而我的母亲更是让我9点以前就必须睡觉,母亲说在家里始终安全,鬼也不会找上门来。
而我常反驳,哪里有鬼啊,都是你们胡思乱想的。我就没看见过有什么鬼影,何况是真正的鬼了,我每次这样说,都会遭来父母的教训。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也或是,我们做父母的难道不知道吗。我无语,但我也感受他们那份对我真挚的爱。我想每个做父母的都如此吧!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那怕是一丝细微的伤害。
鬼这个词,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是出自清朝吧!在我国古代文言短篇小说中的一部奇书《聊斋》里可探到鬼的故事和文字。
那时候看了蒲松龄描写的鬼故事丰富多采。有时看了半夜做恶梦,母亲问我干吗,我说我遇见鬼了,母亲反驳道:那有鬼啊,那时我还小,10岁左右,每晚端着小板凳跑到邻居家看聊斋。看到12点再邀同伴回去睡觉。而现在母亲却说有鬼,不知道是我长大了,还是母亲的担心多了,
《聊斋》从现在的文学角度讲。它继承了古代散文的传统,富含浪漫色彩,全书431个故事,描写了鬼怪、书生、道士、和尚、长生不老的神仙、幻化为可爱少女的狐狸,众多的形象在蒲松龄笔下混合成了一个丰富的艺术世界,奇想之中含深刻寓意,展示了作者的人生观及其对现实社会的批评。发展到现在,《聊斋》也有许多的版本和连环画。虽是同一题材又或是同一故事,但由于画家们或者艺术家们不同的艺术思想和表现手法,所以就产生了不同的艺术效果和感染力。
现在农村有许多老年人枕边还有此书,上次寒假我回家的时在我的二公的枕下就看到过,封面已坏,发黄的腐烂,里面的字迹已模糊不清了,早已褪去了昔日的精美。我问二公,为啥还留着此书,他笑道:里面的鬼故事精彩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以前的历史。当时我却一笑而置之。
不过现在叫我来读,我就是不能顺利读完,也或者说读懂,只清楚里面是些希奇古怪的女妖精的故事,在当时我们看来,妖精就是十恶不不赦,父母看来更是坏东西,如果当时有女子打扮的漂亮些就会说此人象聊斋里的妖精,因为他们一直以电视里的聊斋为参照物。也或者说他们的文化层次只能让他们有这样的观点。
就比如现在的《红楼梦》我也是半知半解,弄的一头雾水,找不着南北了。虽然里面写的不是鬼,是爱情。
而鬼这个词语也在我的生活里消失的无影无综。这些年里自己也未曾在夜晚遇到人们常说的鬼。要不是今天恋恋提醒,我真的忘的快干净了。我也因此突然有写下了这些文字的冲动。
不管有没有鬼,既然有这样的节日,它定是一种民俗文化。就如端午节吃粽子就是与屈原怀石投汨罗江自尽里的悲剧有关。那时,人们都要划龙舟、吃粽子、喝雄黄酒来纪念屈原。有些地区,则在端什节插菖蒲或艾草於门上。还有春节、元宵、清明、中元、中秋、重阳……这些节日既标识着一年内季候的变化,同时也汇集了各种民俗活动。当节日不仅仅是一种符号,它所释放的浓重情感与意义,以不可阻挡之态贯穿着千年汩汩文化之河。
我不知道鬼节是不来自《聊斋》,但至少到现在它已经变化了不少,也让很多的人不在意了。当然许多传统节日也都在发生着变化,有的淡化,有的更浓郁,而有的则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和内涵。每一种习俗都是一块块跳动的文化胎记,记录着这个时代的鲜活情感,在传承中变化,在变化中传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今天成为历史……
而农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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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灰烬,其实生命是孤单的!我们总是企图在某个岔道口放弃某一个朋友,然后又再继续去寻找!可是我们永远都在面对岔道口,于是我们永远都在面对分离和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