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新传(五) 那厢婉云进得屋去,这厢武二立得院内想到:今日这头还算得圆满,没起得大浪。岂不知这婉云进去是怎个结果。 只片刻,那中屋门扉洞开,健步行出个皂衣老者,婉云随得其后,云老者也莫出花甲左右。只见这老者面色红润,虽满头白发却不见脸面起得沟壑。眉如刀,鼻直口方,目光如炬,颌下一绺山羊须随风飘动。武二定睛看得这老者太阳穴凸出,腰板笔直,走动时下盘稳健,便知亦是个习武之人。 武二忙迎将过去唱了个诺:“晚辈武松这厢有礼,冒昧造访,是为唐突,还望老伯见谅!”。 “快快免礼”老者箭步趣前扶住武二双臂。 “有失远迎,不知者不怪,武二爷言重了,久仰、久仰,贵客盈门,快快请进得屋内一叙,我亦怪得日头闻见枝头喜鹊叫得乖张,原来是喜事一桩”。 武二偕老者谦让着侧步入得屋内,屋内光线略显得暗淡,由于开得门扉,一缕阳光自东边斜斜照将进来。武二被让得中堂八仙桌左侧坐定,老者右落,婉云及时上得青花盖瓷碗茶两盏。老者端得茶盏笑请,武二揭起茶盖,一缕清香冉冉飘出,武二识得为野茶,青翠的叶片娇嫩异常,茶盏里漂得几瓣旧年桂花,芳气氤氲,不由得脑间一片清爽。武二环顾左右,见这屋子陈设简洁,可四壁皆悬了条屏,看那字画的陈色,便知有了年月,似为前朝之物。中堂的案几上供了两个灵位牌,写着“先考祁文韬公之灵位”及“先妣祁俞氏之灵位”。武二约略知其主家姓祁。 武二正待发话,那老者却先开了口: “武二爷的情形刚才婉云已与我一说,知其大概。不快之事今日暂且不去提它,既来得谷中,今日有缘一聚,于老夫而言可谓幸事一桩。想这沧海之大,又言其小,今日我等能于此荒谷一会,岂不神奇?!素闻英雄大名,苦于无缘一会。今日得逢英雄,实是畅快、畅快。”老者声若洪钟,可见内力十足。 武二略略寒暄了片刻,心里极其想知晓那奇异女子之情形,苦于不太方便发问,未免有些局促。正踌躇间,那老者到也爽快,又言到: “既然今日得以幸会武大英雄,是为缘分,早知武大英雄是条汉子,老朽也不言避讳,至于我等为何流落至此荒谷,请容我细细禀知”。啜了一口茶,老者顿了蹲喉嗓继续道来: “其实我家主人祁大员外乃东京汴梁人士,早日吃得朝廷俸禄,是哲宗年间的翰林,官居三品,后辞官清居。每日里读书吟诗、写得丹青,到也养贻。员外生得一子一女,公子名瑞麟,小姐名雨儿,公子习武,女儿读书。两子天姿聪颖,相貌出众,名声播慧京都,公子于经略府做得都头一职,小姐每日里于府内诗书琴瑟为乐。员外做官多年也有些个积蓄,日子过得也算富足。谁言得祸从天降,一日,竟有高俅狗贼之衙内送得帖来,言及欲娶小姐为妾,着实恼了员外。我家员外生性耿直,极不愿攀附权贵。当即拒了此事。自此埋下祸根。” “一日,经略府竟然言瑞麟公子徇私舞弊,于公事里行得不磊勾当,当即将其下得大牢。员外知是衙内行奸,气得血脉贲张,一口鲜血吐了卧榻不起。难得孝顺雨儿,见爹爹病倒,哥哥遭奸人所害,决意自去找那衙内理论。” (待续) ※※※※※※ 清风笑烟雨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