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亲情始终在首位 秦碧霖恍惚了一阵,终于还是清醒了过来,当即问道:“钟儿,你当时说你炼制的药液可是委托二姑给你售卖?这话还作数吗?” 秦刻钟毫无心机地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二姑不愿意?得利部分咱可是说好五五分账的哦。” 秦碧霖认真道:“不是,钟儿,咱们亲归亲,事归事,你可想好了?” 秦刻钟疑惑道:“不是,二姑,您是嫌少?” 秦碧霖板着脸道:“不,多了。你不再认真考虑一下?” 秦刻钟也认真道:“不用考虑,二姑,我爹娘从小就离开我了,至于啥原因,你们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跟我说。在秦家,我就是个弃儿,上至爷爷,下至小叔,除了您,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待见我,只有二姑您,我亲娘对我如何我不知道,但你对我如亲娘,可以说,我就是您从小养大的。所以,侄儿只要有能力,都一定要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秦碧霖有些动情道:“你还不算是白眼狼,不过,你也不要过于责怪你爷爷和叔叔姑姑们,你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就连我都很想揍你一顿,太可恶了!” 秦刻钟疑惑道:“我从前真有那么坏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养不教,父之过。我爹娘从小就离开我,教育的责任自然就落在爷爷、叔叔、姑姑你们这些长辈身上了,可是,你们教育过我吗?修仙修仙,你们不传我半点仙术,学文学文,你们把我扔在学馆不闻不问,你们尽到责任了吗?” 秦碧霖气得用手指点着秦刻钟的脑袋,“是你不争气,怪得了别人!” 秦刻钟怒道:“我不争气?二姑,你们就凭二叔随便摸了我一把,就相信他说的我没有修仙天赋,把我当作秦家的弃子,欺负我没爹娘吧?我没修仙天赋,怎么我师傅会说我资质一流,根骨绝佳呢?我只跟师傅学了些皮毛,时间不过六年,修为却高过你们不少,我没有天赋,你们那又算什么?” 二姑一愣,心里一咯噔,是呀,当年就是二弟秦时深随意地检查了一下钟儿的根骨,就说他天赋不行,不能修仙,所以全家都相信了他的话,后来就送钟儿去了镇里的学馆,改学文了。不会,真是给二弟骗了吧? 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不得不让秦碧霖怀疑二弟当年在钟儿的根骨上做了手脚,二弟他怕什么呢?为什么要对钟儿这样子? 脑海里不禁又浮起当年大哥大嫂出走的情形,会不会大哥大嫂的出走与二哥也有些关系?因为,大哥与二哥从小关系就最好,可是大哥大嫂出走前,与二哥突然翻脸,关系恶化到极点,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二哥对大哥大嫂也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刻钟继续说:“就算我天赋不行,不能修仙,改学文也好,但你们也得真正地关心一下我在学馆里的情况啊,被人欺负就算了,可是只要有人告到家里来,你们从不听我任何解释,二叔也好,小叔也好,好像我跟他们有仇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是狂揍我一顿,反正怎么都是我不好。爷爷虽然不说话,却纵容他们的胡为,甚至断了我的月例,就连佩佩的月例都减半发放,就是想饿死呗。” 二姑争辩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我不是每月都有给你们送银元吗?” 秦刻钟道:“是,二姑,你是有给我和佩佩送银元,可是你前脚走,后脚小叔就来将银元抢走了。” 二姑一愣,还有这样的事,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呀?” 秦刻钟道:“我说了,有人相信吗?二姑,我没有向你说过吗?” 秦碧霖想了想,嗯,好像是有说过,但是当时,钟儿确实谎话连篇,没人会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便道:“但即使这样,你一个秦家少爷,也不该不学好,去与街上的一帮小混混、小流氓混啊?” 秦刻钟哼道:“我做好人,却总是被好人冤枉欺负,那我只能去坏人了。起码那些小混混、小流氓比咱们这些名门大户有亲情得多,我饿了,他们会给我送来吃的,我渴了,他们会给我送来水,我被人欺负了,他们会帮我打架。你说,是秦家的人对我好,还是我那些狐朋狗友对我好?我该与秦家的人亲呢还是与那些小混混亲?” 秦碧霖被噎得无话可说,二弟坏事啊! 秦刻钟将前身记忆中的唳气发泄一通后,心里忽然空明得多了,默念着,兄弟,我也只能将你的唳气发泄发泄,总不能让我将你的二叔、小叔抓来痛打一顿出气吧,只要他们今后不再欺负我,我就替你宽恕他们吧。 秦刻钟缓了缓,继续说道:“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是心胸狭小之人,再说,现在我也长大了,可以自立了,只要二叔他们一家不再欺负我,爷爷处事公正一点,我也不会再翻这些老账。如果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拿我出气,那我也不会再逆来顺受,不要到时又说我,六亲不认。” 秦碧霖翻了翻白眼,不过小侄儿现在确实有说这话的底气了。 秦家自老爷子这一代就开始式微了,第三代现在只有钟儿这一脉,秦家的中兴,说不得可能还真寄托在钟儿的身上呢。 于是心软地抚摸着侄儿的头发,道:“二姑以前真的不知道这个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折。既然你看开了,也不计较了,你爷爷那里和二叔家那里我都会去和他们说和说和,以后他们要是再欺负你,二姑就站在你这一边!” 秦刻钟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秦碧霖将药液收起,开心地道:“那这些药液我就拿到铺子里去卖了,说好的啊,五五开哦!” 秦刻钟算道:“男子汉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说话算话!” 秦碧霖拍了秦刻钟后脑勺一掌,“小屁孩,充什么男子汉!”心里却道,嗯,钟儿确实有些男子汉的味道。 97瓶药液,秦刻钟留下了7瓶,给了秦碧霖90瓶。 他将7瓶洗髓液递给小丫头佩佩道:“佩佩,这些你拿去服用,可以养颜的哦,服用的时候,可以一滴滴地服用,慢慢在加量,等身体养得棒棒的,少爷教你修仙。” 佩佩睁着灵气十足的双眼,手里捧着药液,激动地道:“少爷,我也能修仙吗?” 秦刻钟臭屁哄哄地说:“能,怎么不能呢?有了洗髓药液,以后少爷还会炼制洗髓丹,就是凡人服用了,资质天赋也会脱胎换骨,不能修仙也能练武,修炼到高深,都能证道成仙。何况,佩佩你的根骨清奇,资质上佳,修仙是事半功倍的事儿,有少爷的教导,你定会后来者居上,比二叔家那些废物强多了!” 秦碧霖听秦刻钟这样一说,倒也认真地看了看佩佩,不说不清楚,不看不知道,小丫头还真是清清秀秀,眼神清澈灵动,能不能修仙先不说,但却真的是一个美人胚子,不觉也心生喜爱,便道:“小丫头,好生服侍公子,公子仁心宅厚,你一定会有福报的。” 丫头对二姑福了一福,谢道:“谢谢二小姐,我一定会服侍好少爷的。” 秦碧霖满意地拿着药液走了,但没有直接去水粉铺,而是直接来到上房,找秦老爷子。 等秦碧霖走后,佩佩担忧地道:“少爷,您不该对二小姐说那么多气话的,被二爷他们听到,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是非来。” 秦刻钟安慰佩佩道:“少爷低调了许久,就被他们欺负了多久,这回咱不怕他们,他们要是再敢欺负少爷,少爷就打上门去,既然他们不顾及亲情,少爷也可以六亲不认的!收拾一下,今天不炼药了,少爷要调息恢复一下。” 说完,秦刻钟便向卧房走去,佩佩也没有马上收拾院子,而是跟着秦刻钟进了卧房,少爷一定是忘了他衣柜里的木匣子的事了,得告诉他一声。 秦刻钟正奇怪佩佩为什么跟进卧房,就见佩佩直接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门,从柜底拿出一个木匣,递给他道:“少爷,你可能忘记这是大老爷临走前留给你的东西,你说的那个什么戒指,会不会就是这里面的那个戒指?” 嗯,衣柜里还有这东西?前身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东西,这个前身看起来真是忘性的得很那,真不知道他的记忆到底缺少了多少,怎么会时不时地冒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他接过木匣,望着佩佩道:“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你看过吗?” 佩佩脸红红地承认道:“当时,我好奇,打开看过,里面有一封书信,不过,我不识字,不知信里写些什么,有一个灰绿色的戒指,一把小剑和一本书。哦,书里画着奇奇怪怪的小人,看了让人头晕。” 秦刻钟打开匣子,果然放着四样东西,他先拆开书信看了起来,书信果然是前身父亲留给他的,信中说:“钟儿,等你看到这封信时,为父与你母亲可能已远在万里之外的他乡了,或许你父母仍活着,或者他们已经离世,总之前途不能确定。为父与你娘最担心的是年幼而可怜的钟儿能不能活下来,如能活下来,当可读到这封信,总之,为父希望你能活下来。匣子里的是为父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如果是其他有缘人得到,也请善用之)。不要问为什么,好好活着,替为父给你爷爷尽孝了!父秦时春、母覃九妹(算是绝笔吧)” 看完信后,秦刻钟沉思了一会,这里面一定有故事,前身的母亲叫覃九妹,他想到自己的师傅也叫覃九公,与覃九妹有什么关联吗? 一时也想不明白,这是前身的事,有能力时,帮助查一查,现在还是先顾自己吧。 放下信,拿起那枚灰绿色的戒指,问佩佩道:“你是怀疑这枚戒指是储物戒指吧?” 佩佩点点头,秦刻钟打量了一会戒指,又用精神力感应了一会,戒指非金非玉,灰绿色,闪着宝器的光泽,见精神力打不开,便想起玄幻小说中说的滴血认主之事,咬破中指,挤出血滴,滴在戒指上,与小说中的情节不一样,戒指倒是吸收了血渍,但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变,仍然是静静地躺在手掌上,秦刻钟再次用精神力感应,戒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嗯,或许这就是普通的戒指,但也不对啊,父亲不可能这么慎重从事,就为了留一个普通的戒指给自己,说不通,那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法不对,……母亲叫覃九妹,覃九妹,覃?灵光一闪,会不会与心法有关?那覃九公也只教自己《瞒天诀》,试试运转《瞒天诀》看看,他微微地闭目,心静自然,意气相随,运转起心法,手掌缓缓地冒出真气包裹住戒指,嗯,戒指随着真气的包裹,缓缓地发出一片莹光,当秦刻钟运转心法一周天后,戒指竟然幻化成一团莹光,缓缓地向秦刻钟的眉心流去。 咦,原来是这样认主的,不仅要宿主的精血,还要所修的心法认证,那这就是覃家之物,其他人得去,没修炼过《瞒天诀》的人还无法认主呢?不错,用这样的办法保护宝物,不错,不错。 一会戒指就变成莹光潜入秦刻钟的识海,秦刻钟的灵魂与戒指建立了一种至亲的关系,精神力沉入识海中的戒指,果然就见一方空间,空间并不大,只有秦刻钟现在住的院子大小,空间里空空如也,只有一颗鹅卵石大小的珠子屼立其间,心神一动,手中突兀出现那颗鹅卵石,仔细地看了一回,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父亲慎而重之地留下的东西,肯定也是重宝,看不明白,便又心神一动,将其扔回空间。 再拿起那把小剑,想用心神将其收入戒指空间,就收不动,嗯,这也是宝物,也需要滴血与心法认主吗?有前面戒指的做法,再次认主就简单得多了,果然是一柄飞剑,不过,这次没有收入识海,而是收进丹田,藏在丹田中蕴养。 然后就是这册书籍,翻了翻,果然与佩佩说的一样,画中的人物果然跟活的一样,没有修为的人看了,头晕目眩是轻的,秦刻钟练气巅峰的修为,也只能勉强看到第三幅画,再看第四幅时,便眼晕了,果然也是一件宝物,收不进戒指空间,只得又再次认主,书籍立即幻化成莹光,流入识海,然后文字与画页均刻录一般地烙印在识海中,稍稍晕眩了一下,书籍中的信息便成了秦刻钟的记忆,原来这是一种仙级身法《云踪风步》。 覃家的东西果然件件不凡,嗯,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覃家的东西,对啊,师傅送给自己的黄竹杆去了哪里,要不是今天整理这木匣子里的东西,几乎忘记了师傅曾经送给自己一根“打狗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