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早读到王兄今日发表的《回忆童年蝉鸣时》一文,这几日内心时常想起这蝉,特别是去年和前几天放生的那蝉儿。 从几岁开始找蝉充作美味直到近些年,享受其美味时并没有觉出什么,可去年始却心里生了丝丝的隐痛。 开始是出于一种说不出子丑寅卯,感觉不出深层理性的感性怜悯。 我最清楚我的怜悯心渐渐蔓延的原因,只为用真心真情视若孩子一般爱极了的那只离世小女兔。 是它让我由此及彼,想到世上还有许多的大大小小的动物没有得到若我等那般的稀罕。 不说其他,今日道这蝉儿。 去年是不忍暗夜里剥夺了那只蝉的求生欲。今年,则情感往深处伸开了去了, 这些天,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都用来盛放了蝉。 蝉求生太不易。 从卵到地下的几年努力,好不容易艰难曲折地从黑漆漆的地下拱出地面,想象不到小小的没有硬触角的它们怎么做到的。而好不容易得见天日,却为了求生,不得不趁暗淡的夜色做掩护破土而出。而即使这样,却防不胜防,被一干干嗜蝉者轻易就猎了去,下了油锅,上了饭桌! 而即使一干好不容易逃生的蝉儿,也须得辛苦爬上高枝才能保命,好不容易完成了不知多少日的不歇歌鸣,却善终了它的一生! 更钻心的是恰今日饭桌上食蝉。 午后开始,我就感觉眼空时常迷蒙了。 为蝉。 不晓得那夜放生的那只蝉儿可顺利上了高枝? 人从受精到出生,不过九个多月,而蝉要在地下深埋四五年。 人一旦面世,要活个百二八十岁,可蝉呢? 同是生命,这世界会如此不平衡啊。 不想升华任何高调。 我只是对一只只蝉充满了无限的同情,怜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