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淀、感悟、重生---读岸雪的诗歌《巅---致珠穆朗玛峰》
说起来从读岸雪的第一首诗,那是第一次看见岸雪的《指尖上的蔚蓝》我就震撼了。我曾试想着诗人是一位怎样的文人,试想他的胸怀有多大,试想着是不是我的孤陋寡闻让我对于现如今的诗歌的反感,那现在的诗人到底在反映这个时代怎样的一种精神? 写到这,我发现岸雪的作品,有一个最为显著的特性:就是干净、纯粹。就如同雪域高原上的的大地与天空。沉静、湛蓝、纯洁。在时下的氛围里真的很难得。而这首《巅---致珠穆朗玛峰》依然像以前的作品一样的震撼着我的心灵。 珠穆朗玛峰,简称珠峰,高度8844.43米,为海拔世界第一高峰。 也是离星星最近的地方,而诗人就在那条大地的水平线上虔诚的仰望着你,为你写下这豪迈的诗篇。 确实如此,在细细品味《巅---致珠穆朗玛峰》这首诗歌时,我心中强烈地感触到:他的这种对自然、对人文、对人与自然的和谐精神其实早已渗透到了他的灵魂深处,《巅---致珠穆朗玛峰》已然已经升华了诗歌的外在表现形式,更多的则是呈现在我们读者面前的是一种精神的境界。 珠峰8000米以上的地方被国内外登山者们形容为"生命禁区"。试想,看着山巅旗云被夕阳染成金色的余晖,是不是会突然觉得一种温暖好珍贵,整个生命都沉浸在对你的敬畏中。那金字塔般的山形,无声庄严的样子,震撼时空,也相信震撼了诗人和读者的心。 诗人的字里行间体现着一种张扬的精神,这种精神涵盖了许多我们已经缺失的东西。
人的高度,山在脚下。 "倘若这些只是一把尺子上的刻度 ,人们就可以用一张纸,把你折叠起来,压在尘封的抽屉里,而你,绝对的高度 人们会在,一只鸟的尸骨里看得一清二楚。"人类的征服欲望是随着高度增加的,当自我的生命理念被山震撼后,那人性中最为强大的、最原始的动力就会促使人类去"亲近"你。不敢说是征服,人的渺小,无法去实现这样伟大的信念,只有一步一个脚印将自己的体温暂时留下,即使是"留下的掌印,只有一瞬间的存在。"当以人的高度矗立在山巅之上,只有这山的脊梁,也只能是这脚下的山巅才能赋予了诗人和我们最强大的信心。
精神
山和峰也是一座一座丰厚而沉重的精神之巅。它见证过多少沧海桑田的历史变迁,"我以鱼的形态回溯到,你史前的海水里,将鱼剌刻在你饱含化石的沙岩上,当你,被地底巨大的手托举出来时 我的形状,陈列在你没有,橱窗的博物馆里。"。在诗人心中,这既像是一段经历了巨大沧桑变换,辉煌历史的结束,又好像是那喇嘛庙里的老僧,阅尽人世百态正襟危坐,除却世间一切的烦扰,闭目养性。世间的生死轮回,世事变换,谁明其究?在这里,诗人丰富的联想在历史与现实中交相辉映,庄重、深阔的精神与单薄、狭小的人类个体形成强烈的反差对照。 在诗中,诗人反复的描写了山巅和鹰。一座山峰,一只雄鹰。在诗人笔下,它们一静一动,一刚一柔,凝固壮观与机智灵巧形成鲜明的对比。以柔克刚,以静制动,这种智慧的灵气在诗人笔下流动。请看:"这神性的高度啊 当鹰隼从你那里,获得灵性后,它徐徐降下来,如丰沛的雨季,昭示万物。"。西藏的山和鹰竟然蕴含着佛的精神。"都在你永恒的循环里"。 而雄鹰的自由飞翔又预示着诗人心里那种向往理想、向往自由的主题精神。诗人的笔触及的永远是我们所丢失的东西。当我们的精神家园在一点点的荒芜,当我们目光迷茫的时候,当我们的理想渐行渐远的时候,我们内心的冲动早已被酒池肉身给麻醉了。即使,那最高的山巅还在,自由的雄鹰还在飞翔,但都已经变成了遥远的记忆了...... 诗人铮铮笔端流淌出来的不是诗一样美丽的景象,而是诗人丰富内心所造就的这种精神!我想,当诗人置身于山之巅,在蓝天白云间心灵已经接受了洗礼,精神得到了哺养。此刻,多想贴着你的胸膛,匍匐在你的脚下,接受你的抚慰...... "世间百态尽显其中 但这一切,都在你神性的高度里,向你供奉烛火的人,只知道,你的桀骜不驯 而你山巅上的丰腴,才是我要到达的那里。"难怪这种彻骨感悟,竟能让人倾其毕生所有去千里迢迢之地去朝圣。诗人所表达的精神并不拘泥于文字表达,而是直指读者之心,洒脱自然、优美的文字准确了传达心灵里的畅想。诗句中透出对人生的真实感悟。其抒情性、艺术性、思想性达到了完美的统一,贴近每个人的现实生活,没有一丝隔阂,读来有如醍醐灌顶,浸透心灵。 沉淀自己,用行走去感悟!
走向珠穆朗玛峰,对于生命,对于时光便有了许多感受。在这里,或许可以把目光聚集在最高处,完成一次自己对自己的超越。 在世界的最高点,珠穆朗玛峰屹立在祥云和阳光之间,冰川闪烁着沧桑的冷光,那冷光如同坚硬岩石般的尖锐注视,注视每一个人的灵魂,注视着我们被物质掩埋的灵魂。到达山巅的每一步,这冷光都在无情地打落我们身上太多的物质,直到最后只剩下的那一点呼吸。那沉重的每一步,艰难的每一次呼吸,都会让我们记住那山,那山巅。深深地印烙在心里...... 在我看来,这首诗歌,应该是诗人所展现的一个新的境界。从中可以看出,诗人完全摆脱了当下诗歌和观念的束缚和影响,走出了一条独具自我的道路。尤其是诗人在创作时情感的把持上,随心随欲,几近佛境,彻底走出了一般诗人“为赋新辞强说愁”的那种狭窄的自我的世界,而突显了诗人淡泊沉静的境界,一种唯我其谁的气概。所有这些,仿佛是诗人站在8848米的高度上,触摸山巅与心灵的最高境界,给人以质朴、感人的境界美,是一次纯粹文学作品的真正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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