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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乖妹,山东人,女性,长得五大三粗,酷似山东大汉。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市第三建筑公司组建时成为该公司工人。名乖妹,可她人不像名,名不像人,实际上不乖, 是个乖巧不足,蛮横有余,反手为云,复手为雨的人物。她以经理夫人自居,参政、乱政,专横跋扈不但在公司人人皆知,而且名扬社会。因此人们称她是一霸,是惹不起的人,有人说她的霸道、蛮劲已达超级水平,也有人说她已经世界领先了。
丈夫惹不起她。 丈夫吴恩德是个转业军人,任市第三建筑公司副经理,因缺正职由他主持工作。说他主持工作不如说是按照老婆的意图主持工作。老婆的话不听不行,如果稍有不从表现,乖妹一瞪眼,吴经理就乖了。你说怪不怪?该乖的不乖,不该乖的反而乖了。在职工们的眼里吴恩德是个十足的窝囊丈夫傀儡官,有人怪腔怪调的学戏词:"做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吴副经理从工人中挑选了一个有文化的青年暂任秘书,只工作了三四天被乖妹发现,指着吴副经理说:"不行!让他回原岗位,我来当秘书。"吴经理说:"这样不好吧?""什么好不好,就这样定了。"吴也就默认了,从此后就形成了‘丈夫当官,老婆做主'的制度。 人事局给公司派来一位秘书,新秘书把介绍信交到吴副经理手上,他不敢做主,就去请示老婆,老婆接过介绍信说;"让他先回去。"她立即起身去了人事局,把介绍信往局长桌上一拍:"这秘书我们不要。"转身就走了,局长气得"你,你......" 领导签字本该是吴副经理的份内事,可她嫌他笨手笨脚不利索,于是抢去了这份光荣任务,凡需领导签字的事,都由她代签,署上‘吴恩德'三个字,不知从哪天开始就演变成‘刘乖妹'三个字,财务室负责人说:"你签字无效,还是签经理的名字好。"她说;"我和他一家子,怎么不行?就这么办,有什么责任我负。"这位负责人再不敢吱声,无可奈何,就这么一直延续下去了。 这刘乖妹"参政"的积极性也太高了,吴副经理召开职工大会,她积极主动地往主持人旁边的位置上一坐,就成了"主席团"成员。吴副经理讲完话,她还要主动地作点‘重要指示'对此吴副经理感到脸上无光,尴尬地无地自容,但又无可奈何,如果阻止她会耍野,只好由她吧。
领导、职工惹不起她 某工人因工伤住院半个月,住院费花了500多元,准备结账出院,去找刘乖妹签字要支票。刘乖妹以他妻子陪护十天不上班为借口,予以拒绝,交涉多次未果。下班后,他直奔她家,找吴副经理解决问题。他还未把事情给吴经理说完,刘乖妹出场了,"你狗胆不小,告老娘的状,我让你认识认识我。"说着就把他撕到门外,噼噼啪啪的把他打了个鼻青脸肿。这位工人愤怒至极,回家后一家人连夜乘火车回了原籍老家,住院费你不结拉倒,反正不是我欠的。 上级给公司派来的书记走马上任了,刘乖妹心不舒服脸难看,更不能容忍的是书记竟敢对公司进行整顿,取消了她非法‘施政'的权利。这项举措虽然博得了职工的好评,但刘乖妹也叫书记不得安宁。书记到那里她就闹到那里,诬蔑、辱骂、啐他、撕他,搞得书记四处躲藏,无法工作。上级派人来做她的工作,叫她收敛一点,好让书记开展工作。她才不听这一套,并且当场褪下裤子露出下身,把来人吓跑了,直叫:"惹不起!惹不起!"
造反派惹不起她 文革期间,有一天单位造反派避开刘乖妹,把吴副经理弄到会议室批斗,批他的中心内容是没有掌好无产阶级的权,让权于坏人,犯了丧权的罪行。刘乖妹闻讯后冲进会场张牙舞爪地进行了反批斗,硬把批斗会给搅散了。本来造反派打算接着还要批斗刘乖妹这个坏人,一看这阵势,再也不敢批了,匆忙宣布散会。 一天,刘乖妹和造反派头头石大嘴在公司门口遇了面,刘乖妹大喝一声:"石大嘴你给我站着!" 石大嘴还没反应过来,刘乖妹扑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石大嘴摔倒在地,骑在石大嘴背上抡起双拳擂鼓般地狠砸一气,"你夺权,你造反,先过我这一关!"直到擂的石大嘴求饶才住手起身,又狠踹三脚,扬长而去。
亲戚惹不起她 吴副经理体弱多病,再加上受她的窝囊气,病病歪歪几年后,就驾鹤西游走了。她山东老家的远房亲戚苗某夫妇投奔她来了,业余时间经常帮她做些家务事什么的。时间一久她竟然对苗某产生了爱意,可人家是有妇之夫,不能乱爱呀!她可不管那么多,她多次对苗某夫妇说:"你们离婚吧!不然,我让你们也过不好。"苗某夫妇坚决不答应。可刘乖妹说到做到,不达目的绝不罢休。闹得他们不得安宁,无法生活。她终于地拆散了那个家庭,达到了她的目的。对这种人你有什么办法。
众怒难犯,法律无情 有个故事说文革后期,公司有些职工悄悄地组织了一个‘除霸'队,其宗旨是‘修理'刘乖妹。不知是真‘修理'还是吓唬她,反正刘乖妹听到了消息。她慌了神,马上杀猪宰羊招待阿飞帮,请他们抢先收拾‘除霸'队,为她除患,阿飞帮答应了。几天过去了不见动静,她去问,人家说时机不成熟。她又招待了一次,还说时机不成熟,一直吃了四五次也未动手。这次她可上了个大当。 刘乖妹多年来依仗着丈夫的权势,目无法纪、为非作歹、横行单位、危害四邻,成了一大公害。她,日积月累的种种劣迹,激怒了被伤害、被欺压的人们。人们纷纷以法律为武器,向司法和有关部门递交诉状,强烈要求惩办刘乖妹,以平民愤。为此,她先后被行政拘留两次,共30天。出来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摆出一付更加惹不起的架式,经常指桑骂槐,肆意挑衅。一次她与一个养鸡专业户因一点琐碎小事,先吵后打,干了一架,没占到便宜怀恨在心,几天后专业户的200多只鸡被毒死,专业户报案了。这案还未破,又发生一案。专业户的妻子,晚上出门被一个蒙面人泼硫酸毁容了,又报了案。经过几天并案侦破,刘乖妹被公安铐走了。经法院审理,刘乖妹被判处有期徒刑x年。
刘乖妹,在服刑期间认罪伏法,认真改造,提前出狱了。出狱后的刘乖妹成了名副其实地‘乖妹'。在和周围的人们和睦相处的同时,自愿在小区当义务清洁工,默默地做着服务他人的工作,以此赎罪。如果那个家长没时间送孩子上幼儿园,她去送。没时间接,她去接。因此,同龄人称她‘乖妹'、孩子们亲切地称她‘乖奶奶'。 一天,我去她家看她,她流着泪忏悔地说:"你不值得来看我。我是个有罪的人,过去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想起来感到很惭愧,我要向大家赔罪。也感谢政府,感谢法律,是政府和法律改造了我,让我获得了新生,现在才算是真正的人了。我要牢记:‘脱胎换骨,改恶从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两句话,过好我的余年。" 这就应了一句话--"只有不守法的人,没有法管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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