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小宝"是我家养着的一只甲鱼,最近我才给了它这个名字)
养着的一只甲鱼,生命力真强。它是2010年的春天老家孩子的二爷爷带来的。 初次见它该是一斤多重。养它到半个多月以后我就死活不让人杀了它吃了。 起初它小些,放在不是太高的容器里能放住,很少跑出来。后来它长大了,本事也越来越大,似乎将我家它的家--洗刷间的情况摸了个差不多,于是常常跑出来。那时我和妹妹轮番24小时照顾母亲,常去洗刷间刷吸痰器的杯子和上洗手间,有时就遇到正爬出来的它,吓一跳。 蛇类和甲鱼我是天生害怕的,根本就不敢动它。先生敢动。但照顾母亲是总有我和妹妹24小时轮流值班的,常常深夜或者凌晨几点的时候去卫生间做事看到爬着的它,是不能喊起已经睡熟的先生来将它捉进容器的,于是必须练就大胆子将它捉进去。 我怕它,妹妹比我还怕它,每次跑出来妹妹喊我,我就只好学着先生捉它的法子硬着头皮抓了它的壳的两边放进容器去。 那时我们都忙着,又天生怕它,无暇顾及它,只好将它放进了一个直径大概可以放开它身子的铁桶里。 它再也跑不出来,我们一不想吃它,二怕它不敢动它,就只是有时给它换换水,平时很省心,不去想它在桶内干什么怎么样。 母亲去世后,很长时间来,我主要是调节和过度自己的情绪,无心绪顾它。房间内常常只有我和妹妹,就有时常听到妹妹在那里跟谁说话,哄孩子般的语气。原来妹妹是给那只甲鱼换水,怕它动就哄着它不动,说给它换水。换完水妹妹又来夸奖它多多听话、乖。我心里也慢慢在妹妹的哄里对这只甲鱼生了一些母爱般的柔情。但我依然很少注意它。 母亲去世一年零两个月的时候,由于天天学驾照练车,我终于搁下了不堪的思母情,非常投入地练车。而思母情一搁下,我眼里不知何时注意到了它--这只甲鱼。 望着已经身体长大的它,看它的头和颈部不得不蜷缩在直径远远放不开它身子的桶底,我心中一阵阵歉疚,觉得自己很残忍,像个罪人,就想一定给它一个宽松的新家。 那天,周日,上完课我专门去做这事儿了。 夫君带我亲自来了居住区东南的南洋大集,我们找合适的容器。不是高度不够,就是宽度不够。我没中意,正好想买一种盛水的白色圆筒大桶说要回家将颈部较瘦的桶颈剪掉给甲鱼作家的时候,卖桶的探知了我的意图,给我说了建议,说给它垒一个水泥的池子放块石头它可以爬上去晾壳才最好。 我和夫君商量了一下,在五楼垒池子实在不当讲,难度也不小,且难以换水,就又动脑子。 最后还是他想起了整理箱应该合适,我深以为然。 我想起了滨北那家货源比较丰富价格比较低廉的超市,我们俩赶紧去了那家超市。 一进超市我就往盆盆罐罐日用品那里跑,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绝对合适的那个大大的整理箱。上去一问,50块钱。我俩高兴地抱走了这个整理箱。 这个整理箱,长48cm、宽33cm、高35cm。 我们一回家,我来不及换衣服就去兑好84消毒液给整理箱消毒,然后喊着夫君一起给那只甲鱼冲澡,给整理箱放水,俩人一起抬到了朝阳的前阳台。 看那小家伙在水中终于伸展开四肢瞪着小眼睛到处咂巴,我们开心地笑了。 先生还去找了一个盘子反扣在水中,当它的晾壳石。 这个整理箱是透明的,我想小家伙在其中不仅能随意伸展腿脚,还能看箱外事儿呢。这个整理箱的一侧箱壁上,还有色彩鲜艳的两只小白兔,我想它闷了还可以看到俩动物呢。 这样,这只甲鱼就有了一个相对比较宽敞明亮的新家。 从那刻起,这只甲鱼有了个新名字,我开始唤它"宝宝"。其实我很想它叫乖乖,但我还是顺嘴喊起了宝宝。 我常跟它说话,听到我的声音,它的小眼睛瞪着,一眨也不眨,似乎懂事呢。 我对龟类的灵性尚不了解,它们通人性么?慢慢看看。 望着自由着的"宝宝",我在想它一个人肯定孤独,给它找个伴儿? 又三句话不离本行,突生一念--周末孩子上课,谁的琴课表现好,我就允许他到几步外的阳台去看看"宝宝"。 音乐课上我将孩子们带到了阳台,正式宣布了这个决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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