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看过一些关于乾隆皇帝下江南的风流韵事,可是我寻觅诸多典籍也没看到关于她的记载,她悲泣于历史小角落,尚未获得路人哪怕是鄙夷同情的目光! 在我的老家郯城县的县城,现在的北关有一棵文物宝贝级的大槐树。如今,树已经是风烛残年,树的主干已经只剩下一层厚厚的皮支撑着,树梢也不见枝繁叶茂的青春景象,每年的春夏,偶尔几个树叶让我们感知它还活着。 几百年前,就是在那棵树下,有一户富足人家,家中有个美貌的女儿正是待嫁年龄。这一年乾隆下江南路过此地,也许在我们县的历史上从没有如此位高权重的官员巡查,因此此次路过给了了县太爷的机会和挑战。经过逐家摸底排查,权衡各家的条件,最终让乾隆驻跸在一张姓人家院落,并把该家的女孩进献给至高无上的皇帝。 于是我们的女主人工便登上了前台。乾隆来那年,整个县城都轰动了,前先锋将军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保卫措施。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城里到处是官兵,城外还有驻扎的营寨。城内有一个小河,如今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紧急修建的亭子可以作证。 那是个月高无风的晴朗夜晚,年纪刚17岁的少女被送到了乾隆的临时寝室。乾隆问:"姑娘的年庚与生辰八字是何?"姑娘并不是很伤心,因为那个时候人民崇拜皇帝,就像我们崇拜英雄、歌星、足球明星一样的,特别是女子。今天的漂亮女孩都争相希望嫁个有钱的款哥,有的甚至不管是多么丑的老男人。姑娘如实回答了。乾隆又问了一些礼仪上的事,姑娘是被培训好的,所以对答如流。 乾隆仔细的观察了这个女孩,这时候,姑娘显的很害羞。这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子,头上是县府倾其所能而做的修饰,瓜子脸,面白而略带潮红,樱桃小口,崭新的衣服,崭新的鞋,格外清新。乾隆的确感觉这是个美丽朴素女子。似乎有些心动了,可是他毕竟是老手,也不急于一时,他想得到的,无论是美女金钱一概再所不惜并且早晚到手。乾隆让女孩到院子看看有风没有。 女孩遵命后来到院子,结果是满天的星斗万里无云。回到房里的女孩对皇帝说:"回万岁爷,今晚没风,槐树叶都没动静。"乾隆楞了一下:"这是个太普通的女孩,几乎没有多少智慧。"于是,让女孩给他沏茶,女孩娴熟地完成了。 乾隆一边喝着茶,一边瞄着身边今晚上的猎物,也许是害怕的缘故,她没有多少那种现在模特的职业媚笑,略显古板。乾隆再次说,我老感觉这里有风,你再仔细感觉体会一番。女孩很快到院子里仔细的看了看,门前的槐树叶静静地挂在树梢。回房再次说:"回万岁爷,今晚没风,槐树叶都没动静。"乾隆的茶快用完了。他捏着女孩的小手,这是个柔软冰冷的小手。女孩的脸更红了,她没有见过陌生的男人,这次是心惊肉跳,也不敢动。皇帝说:"不要紧张,我们说说话。" 最后,皇帝让她再次出去看有没有起风。她重复了以前的回答。 次日,乾隆在小河畔新修缮的亭子旁停留了半个时辰,留了一首诗。
观民指吴会,按盾莅郯墟。
这个亭子在城南,原郯城酒厂南,今天我们叫它"皇亭"。就这样,乾隆继续南巡了,临行前,县太爷和女孩的亲爹一直眼巴巴的等着皇帝说一句关于女孩的事。看在眼里的御前太监和随行官员,不知道是谁向皇帝提了句:是否带着那个女孩或者给个名分?乾隆答曰:无风(封)也! 乾隆走后,那个女孩一直在县太爷的叮嘱下不许出嫁,皇帝的女人自然百姓不敢娶,没有人来提亲,她在大槐树下孤独地生活了一辈子。 槐树虽然已经没了树心,仅有几个叶子挂在树梢,任凭风雨吹打,它飘摇着,似乎一直不间断地诉说着她的数百年前的往事。
2005年8月6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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