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摇摇头,说:"今天不行。一是天马上就亮了,不适合我们隐蔽运动,二是我们急行军了一个晚上,大家都非常疲惫,攻击起来力量难免打折。三是我们对敌人的情况尚不摸底,贸然进攻说不定会吃亏。白天继续观察,夜里再考虑进攻的事!" 雾渐渐散去,早霞慢慢地光亮起来,营房那边的情况逐渐清晰起来。王鼎通过望远镜,对营地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观察过去,并叫魏雄按从西到东的顺序给各个营房编好顺序号,一会儿似乎隐隐地听到有哨子声,各个房间都有人边穿衣服边跑到营地的院子里来集合。王鼎按顺序报给魏雄记录:"一号三人,二号二人,三号三人,四号三人,五号,第五个房间没人,锁住的。现在操场上的人数是十一人,营房门口木栅栏站岗的一人,一共有十二个人。"王鼎再向各营房观察了一阵,见再无人从营房里出来,便把望远镜递给魏雄,魏雄拿起望远镜仔细地再观察了一阵,说:"看起来这个基地的人数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王鼎说:"如此最好,今夜就端了他!你回去休息,叫上官桥头带海泉来继续监视!"魏雄应了声是,就退下石壁。一会儿,上官桥头和海泉过来,王鼎把望远镜交给上官桥头,要他和海泉继续监视营地上的杀手。上官桥头接过望远镜后,王鼎便退回森林去休息。 "护龙小组"每两人轮换一次地监视杀手基地,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其中营地的杀手有两人出了东面的营地栅栏门,不久,那两人又从东面回来了。入夜,大伙经过休息,体力也恢复了,一个个又生龙活虎起来。想到马上要投入战斗,人人心里都有点振奋。 夜里,"护龙小组"耐心地等着,负责监视的江省新报告,营地那边的灯全息了,估计那些杀手要休息了。王鼎看看表,说再等二个小时发起攻击。平常二个小时一晃就过了,现在等这两小时,好象特别漫长一样。王鼎闭目养神,什么也不想。魏雄在那里急得象屁股有针刺一样,一会儿又看看表,一会儿又看看表,每看一次都才过了十分钟,王鼎眯缝着眼,扫了他一下,笑笑,又歪着头假寐。上官桥头也有点沉不住气,不过,他比魏雄好一点,他虽然也不时地看会儿表,但不会像魏雄那样唉声叹气的,翻着身子,显得极不耐烦。海泉闭目感应着基地的方向,捕捉那里出现的任何一种可疑迹象。燕水发静静地擦着手中的枪,陆荣轩嘴里叼着一根白茅根,盯着燕水发擦枪。丁远鹏习惯性地做着深呼吸,捕捉着空气中的异味,空气中什么也没有。张三荣两只手互相搓来搓去,手指灵活地在掌心中变着各种各样的花样,时间在静静的等待中一秒一秒地过去,突然,王鼎眼一睁,命令道:"行动!"魏雄第一个跃过石壁,江省新紧跟其后。上官桥头、燕水发为第二组,王鼎和海泉为第三组,陆荣轩、丁远鹏和张三荣为第四组。根据事前拟定的作战方案,在魏雄和江省新解决掉基地哨兵后,每组对付一个营房的杀手。而且最好是同时动手,能不开枪尽量不要开枪,能活捉的尽量活捉,不能活捉的也不要手软,这一战,要干净利索,不能让一个杀手漏网,否则,对下一步展开对B组杀手的追捕将造成不利影响。 这些杀手也许是过惯了安静的生活,哨兵其实只是个摆设,才刚站了会岗,那哨兵便哈欠连天,不一会就缩着脖子蹲在栅栏底下抽烟。魏雄摸过去的时候,哨兵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便被魏雄的重手拧断了。按照方案,四组同时把营房的门踢开,亮出匕首就往杀手身上扎,这十一个杀手平时训练着重点是射击,格斗功夫显然就比这些特种兵差了许多。 魏雄和江省新冲进第一间,房间里并没有实际意义的床,只有一排用木头钉的类似于北方的那种"炕"一样的统铺,黑暗中里面睡着三个人,门一踢开时,惊醒一个睡在外头的杀手,魏雄不等他叫出来,一记重拳就把他打晕了,第二个还没醒来,江省新的匕首就把他喉咙划断了,第三个同样被魏雄的重拳击昏。 上官桥头和燕水发是第二组,他们也在同时冲进第二个间,第二个间白天观察时是两个杀手,但他们冲进来时,只看到一个杀手,这个杀手有点机灵,上官桥头冲进来时,他也一个鹞子翻身从所谓的床上站了起来,上官桥头挥出的匕首被他手一挡,便没刺中他的要害,将那杀手手上划了一个口子,血喷着出来,正好喷在燕水发的脸上,这样阻得一阻,那杀手便把枕头底下的手枪摸到了手,说时迟,那时快,燕水发将手中的匕首投了了去,正好刺中杀手的左胸,杀手捂着匕首,慢慢地跪了下去。 ※※※※※※ 诗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