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2月27日这一天,我在银川干活,天快黑了,工地收了工,我上车去摆站,其余的人在下面装车,车在地里开,地不平,车开的也快,上面颠簸的很,我正弯着腰移站时,剧烈的晃动,我控制不住地,脸一下撞在车绑上,一阵剧痛,钻心的,我受不住的,赶快扒到线上,静静地扒了几秒钟,闭着眼睛,一只手捂着眼边,另一只手抱着线,身体紧紧地贴着线。 痛过之后就开始麻,静静地等了一会,才缓过气来,天已看不清了,只觉的捂着的手套湿了,趁车停的间隙,我下来,借着车灯,司机说你这碰烂了。也不知道谁从口袋里套出一些卫生纸,我就用它敷着了伤口。我坐在驾馭里,等活干完才从工地往回返。车到了驻地,天黑透了,我独自一个人到乡里找卫生站,马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来往的车挺多的,打着车灯,带起了一路的浮尘,我一只手捂着眼睛,在马路边踽踽而行,两边的店铺没有几家亮着灯,也都很昏暗。走了两公里多,看到一个好象是医院,只是栏杆门,喊也没有人应。我等了一会,看到有过路的就上去问......。楼的东头有个门,我敲门医生已经睡了,把她叫起来,用消炎水给我清洗了伤口,说要缝针,她说打麻醉针吗?我说不用了。随后,她取出针,针是带弯钩的,穿上线,拿了些消炎水往伤口一倒,拿了张沙布往眼上一放,拿着针就穿了进去,穿的很深,又从另一面穿出来,把线也带了出来,医生很熟练一会就包扎好了。包完开了点药,算帐50多元钱,我身上没带多少,押了一块手表在那。医生说:明天还得过来打封闭针,我说这样能出去干活吗?她说你休息几天吧。 回来的时候,路上基本没人了,路两边的店铺都关着灯,车也少多了,并且开的很快。我一个人孤独地走着,一个手捂着伤口,深一脚浅一脚的。车带起一路浮尘,我就象个孤魂那样,一个人在弥漫的尘土里游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