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妹的母亲接到郭德的电话,一听就吓傻了。 这位从农村来的妇女平时见识少。在家里,第一女儿是中心,全家人围着她转;第二丈夫是"皇上",他的命令绝对得服从;第三家务是她的重心,她得像保姆一样,甚至要比保姆更像保姆,必须做得最好。其它的,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不管,其实什么她都管不了。 现在,她愣在客厅。不知要怎么办?回过神来,想给丈夫挂电话,又不知丈夫的电话号码,而且丈夫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办公室的电话是多少?要怎样打?最后,她把手里的抹布一扔,门也不锁,风风火火地跑出大院,往司令部机关去。 在司令部机关大门外被警卫拦下,她心急火燎地把情况给门岗说了,门岗叫她等一等,然后打电话向值日的军官报告。值日的军官立即出来把双妹的母亲带到了值班室。打电话报告吴炫宽,吴炫宽叫值日军官把自己的妻子领到办公室。 双妹的母亲哭哭啼啼把郭德打来的电话说给吴炫宽听,吴炫宽一听女儿出事,当场像失了魂似的,同时又有一股无名之火冲上脑门,差点失态地要摔桌上的杯子。他扶着桌子稳了稳神,才抓起外线电话叫总机接通市公安局。市公安局长接到吴炫宽的电话,听了情况,吓了一跳,赶紧命令一位副局长带上市局刑警支队赶往出事的西湖公园,同时电话命令区分局的刑警和公园派出所的民警第一时间赶到。布置完了,又赶紧给吴炫宽回了一个安慰电话,要吴副参谋长放心,他们一定严惩歹徒,把参谋长的女儿解救回来。 吴炫宽听完电话,稍松口气,看到妻子还在那哭哭啼啼,吼了一声:"哭哭哭,哭什么!你先回去,等我的电话。" 妻子被吼声吓了一跳,赶紧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听话地出了丈夫的办公室。 吴炫宽在妻子走后,也是六神无主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就盼着电话早点响起来。可是也不知他在办公室里踱了多久的步子,那电话硬是不响。 "怎么办事的?简直就是一群废物!"吴炫宽唠唠叨叨地骂着。 "叮......"电话响了,吴炫宽一把抓过听筒,说:"怎么样?我女儿救出来了吗?" "报告吴副参谋长,我们来晚了一步。你女儿被劫持到题白楼去了。劫你女儿的人是赖副书记的三公子,我们马上就赶到题白楼去。您是不是跟赖副书记汇报一下?"是市局局长向吴炫宽报告的电话。 "好好,你们马上去。我马上给赖副书记打电话。"吴炫宽急急地说,说完摁掉电话,又叫总机要通省委赖远宏的电话。赖远宏没有在办公室,接电话的秘书说到下面地区去检查工作了。接不通,吴炫宽又叫总机接海军医院,找赖远宏的老婆,赖远宏的老婆在海军医院当副院长。 赖远宏的老婆接了电话,听吴炫宽说了她儿子赖国全劫持双妹的事,心里一惊,她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这件事说是他做出来的,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但这次劫持的却是老朋友的女儿,面子上是挂不住的。她笑着安慰吴炫宽说:"炫宽啊,小孩子闹着玩的,玩够了他们自然就回来了。不要担心,我一会儿挂电话叫全全,叫他不要伤害双妹,一定要他好好待双妹。你别担心啊,我马上挂电话给他。"说完就挂掉电话。 吴炫宽拿着听筒一愣,骂了一句:"妈的,不要担心!你那儿子是什么货色?不要担心!"他放下听筒,心想,只有等市局的警察到题白楼的消息了。他一筹莫展地踱着步子,"电话,电话!市局这些废物,行动这么迟缓!" "电话,电话!怎么还不来!"他也不知说了几遍,不仅赖远宏的老婆没来电话,就是市局的那位局长也没来电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吴炫宽坐不住了,他整理整理自己的军容,戴正帽子,摁了一下铃,通知警卫员备车,他要亲自去题白楼看一看。他刚要出去,电话响了。是市公安局那位局长打来的。他报告说事情有点棘手,当刑警包围了题白楼时,要赖国全放了双妹,赖国全不仅不放双妹,还叫手下开枪射伤了一名刑警。他表示为难,一个是省委副书记的爱子,一个是军区副参谋长的掌上明珠,他们不敢强攻,怕伤到他们任何一人。 "还有枪?真是无法无天了!"吴炫宽吼道,"你先控制好局面,我马上到!"挂掉电话,吴炫宽火急火燎地带上警卫员赶去题白楼。
题白楼是一幢独立的三层白色小楼。建在锣鼓山半腰。早先是一私人别墅,后来被没收了。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作了市机关管理局的一个内部招待所。以后几经改建,增加了一些附楼,机关管理局招聘了几位金牌厨师,这里就变得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市里的一些规格较高的接待放在了这里,之后题白楼越来越出名,一般的接待应付不过来,影响了高规格的接待,管理局便停止了普通的接待,而改为专门接待一定级别的客人。 规格一提高,这里就变得冷清了。加上这里又是独立的建筑,周围少有居民,原先特意修筑的水泥路,除有接待任务时,少有行人,偶尔有辆车经过也就是题白楼负责采买的一辆老旧的中吉普。 去年正月赖远宏原来的老上级、现在的老岳父来F省视察,回总部前特意抽了点时间来看女儿、女婿和外孙。赖远宏就是在题白楼招待老岳父的。 题白楼外观看是一幢普普通通的白色小楼,可是一走进去,那别具一格的装潢就令人流连忘返了。富丽堂皇的牡丹厅,清馨素雅的茉莉轩,赏心悦目的水仙堂,还有太白楼、东坡阁、海底世界等,可满足各种喜好的贵宾。自从改为接待高规格的客人后,还把三层的厅堂改为客房,有些喝高的贵宾还可直接安排到客房休息。 赖国全就是跟父母和外公那次来题白楼,喜欢上这里的,不仅仅是这里的装潢好,也不仅仅是这里的菜好,当然那些菜,什么白烧鱼翅的他也喜欢得紧,而是这里环境得天独厚,偏僻、安静,是他玩妹子或是和他那帮狐朋狗友消遣的好场所;加上锣鼓山树多草深,也是打猎玩枪之地。因此,从那以后,他就经常来这里消遣,后来干脆叫老所长给他单独开二个房间,长期住在了这里。老所长知道他是赖副书记的公子,巴结都还来不及,要吃要喝随他去。有时搞出了一些出格的事,老所长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因为出了事也用不着他担着,赖国全自己会去摆平。 昨天晚上,赖国全把长发疤脸一伙狐朋狗友叫来题白楼海吃海喝。吃饱喝足后,赖国全拿出他的枪来玩耍,他把一支五六式自动步枪扔给长发疤脸,说:"擦好它,等下去打猎。" 长发疤脸接过擦起来。 赖国全则半躺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一支只五四式手枪。 另一位胖胖的青年半蹲在赖国全的身边,说:"全哥,你不是说今天去炸鱼的吗?" 赖国全懒洋洋地说:"太迟了,明天去炸。哎,那几颗手榴弹可要看好。" 胖胖的男青年说:"放心吧,全哥,都放在隔壁床下呢。由阿三保管着呢。" 赖国全说:"嗯,阿三去哪了?今天怎么没有见他?" 胖胖青年神秘地一笑,说:"阿三去给全哥找‘货'。" 赖国全会心一笑,便没再理胖胖青年。 胖胖青年见赖国全懒得理他,便站起来走到长发疤脸边上蹲下,伸手想去摸一下那支步枪,长发疤脸手一横,眼一瞪,说:"别动!" 胖胖青年讪讪地缩回手,看了一会长发疤脸擦枪,见长发疤脸也不爱搭理他,只好走出房间门,到隔壁去和另外的阿飞仔玩耍了。 长发疤脸把枪擦好后,对赖国全说:"全哥,好了,是现在走吗?" "走!"赖国全从床上一下蹦下来,把手枪往枪套里一插,说:"叫上他们,多带点子弹。" "是,全哥!"长发疤脸甩了一下头发,扒在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子,从里面掏了一把子弹出来,装进衣袋里,把纸箱推进床底。站起来后,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把三节电筒,跟在赖国全后面出了房间。经过隔壁间,擂了一下房门,叫道:"全他妈的出来,跟全哥上山去打猎!" 门开后,涌出了五六个十七八岁的青年。 大伙一窝蜂地涌着赖国全往锣鼓山走去。 锣鼓山树多草密,但没有什么猛兽,只有一些山麂、野兔之类的小动物。一伙人喝了酒,浩浩荡荡、摇摇摆摆地上了山,早惊动了草丛中的野兔和树林中的山麂,长发疤脸用三节电筒一照,一只灰色的兔子竖起长长的耳朵,眼睛骨碌碌地瞪着,赖国全摆摆手叫大家安静,他掏出手枪,瞄了瞄,"叭"地打了一枪,没中,那兔子还是骨碌碌瞪着他,"叭!"又打了一枪,打在兔子边的草地上,还是没打中,再要打时,兔子已一窜跑没影了。 一伙人见赖国全没打中,又吆吆喝喝地往林中窜。折腾了半天,打了不少子弹,只打到一头小小的山麂。 赖国全觉得很扫兴,加上晚上酒喝得有点高,脚步有点轻浮,头也有点涨涨的,只好带着那头小山麂往回走。 赖国全回到题白楼,倒头就睡,一觉醒来,都过了九点钟。他上卫让间盥洗后,到隔壁去看看,隔壁只有胖胖青年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正在看一册连环画。其他人都跟长发疤脸出去了。阿三仍没有回来,这小子说给自己找"货",找了一天,影子都没见。他问胖胖吃饭了没有。 胖胖说:"吃了,全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赖国全摆摆手,表示不想吃。见胖胖在看连环画,问有没有新的,胖胖掏了一册新连环画,说刚买的,递给赖国全。赖国全拿了连环画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起那册新的连环画。 连环画还没看完,题白楼下一阵人声喧哗。一会儿长发疤脸和几个阿飞仔涌着一个女孩子上了三楼的走廊,这时,赖国全和胖胖青年也开了房间门,走了出来。 只见一位女子头发零乱,衣衫有些地方已被扯破,露出白白的肌肤,双手虽被长发疤脸绑着、拖着,但嘴里依然在骂着,双脚踢着,挣扎着不肯往前走。由于头发零乱地盖住了脸,赖国全一时没有认出是双妹,还以为长发疤脸又在哪里搞来的学生妹。及至拖到面前时,才认出是父亲的老部下吴炫宽叔叔的女儿双妹。 赖国全赶紧叫长发疤脸放开双妹。 长发疤脸放开了双妹,但并没有解开她手上绑着的绳子。双妹向长发疤脸吐了一口痰,嘴里骂道:"臭流氓,死阿飞!"又用脚去踢长发疤脸,长发疤脸躲过开了。 赖国全紧走几步上去拉住双妹,满脸笑容地对双妹说:"对不起,双姐,他们不认识你,多有得罪。小弟这里给你陪罪了!" 赖国全拉住双妹的手,却也不给双妹解绳子。 双妹扭开了赖国全的手,"哼"了一声,说:"快放开我,让我回去!好不要脸,耍流氓耍到我头上来了!" 赖国全讪讪地笑,说:"对不起,对不起!双姐!"示意长发疤脸退下。长发疤脸和那几个阿飞仔悄无声息地退到隔壁房间里去。 赖国全也把双妹半请半拖地拉到自己的房间。 因为碰到了熟人,虽然双妹平时不耻赖国全的为人,但两家毕竟是世交,而且赖国全的父亲还是自己父亲的老领导,自己父亲今天的地位有一大半是靠赖国全的父亲赐予的,因此,虽然讨厌赖国全,却也没再骂和踢了。 进了房间门,赖国全把门关上并反锁,让双妹坐在一把藤椅上。 双妹举着绑着的双手,对赖国全说:"还不给我解开?" 赖国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放还是不放,心里也在打着鼓。他色迷迷地看着双妹的脸,双妹的脸一半被长发遮掩着,但清秀的瓜子脸仍是透着润润的桃红光泽,细眉大眼,鼻子不大不小,正正地竖在脸正中,嘴巴不大不小,嘴唇不厚不薄。望着那红红的嘴唇,赖国全喉咙里吞咽了一阵口水,眼光一扫,却又看见了双妹因衣服被扯开的缝隙中,露出的肌肤和高高挺起的胸部,原本想解开绑在她手上绳子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涎着脸说:"双姐,你真漂亮。"说完,伸手要撩双妹脸上的头发。 "你做什么?"双妹闪开他的手,说:"你不要乱来!" 赖国全还是伸出手去摸双妹的脸,双妹闪开并站了起来,不想双手被绳子绑着,脚被藤椅脚绊了一下,一个趔趄,衣服又被桌角挂住了,"吱"地一声,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要命的是没有站稳,整个身子反而向赖国全的怀中倒去。 赖国全本能地一把抱住双妹,同时眼神盯住双妹衣服被撕开的口子,那雪白的青春少女的胴体一下子让他失了神。 双妹用力地挣扎着,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双妹越挣扎,赖国全就越感觉刺激,心中的欲火就越旺。当双妹举起被绑的双手向赖国全砸去时,赖国全趁机将一只手伸进了双妹的衣服里,在胸脯上乱抓乱摸起来。现在,在他的眼里只有青春貌美的女人,也不认她是什么世交不世交的情份了。 双妹被赖国全伸进的手在胸脯上一阵乱抓,当时脑子里懵了一下,一片空白,但随即更猛烈地挣扎起来。 赖国全一边用力地抓着双妹的胸脯,一边向双妹的脸上靠去,想要吻她的嘴。 双妹拼命地扭着头,不让赖国全得手。 赖国全一狠心,抱起双妹就向床上扔去,双妹一下被扔倒在床上,赖国全一个猛扑,重重地压在双妹的身上,一只手用力地去撕双妹的裤子...... 正当赖国全就要得手时,胖胖青年慌里慌张擂着门喊道:"全哥,全哥,不好了,不好了。好多警察把题白楼包围了!" 赖国全一惊,放开了双妹,赶紧穿好自己的衣服。看双妹一身衣服都给自己撕碎,几乎全裸,抓过一条毯子盖在哭天抹泪的双妹身上,拉开门冲了出去。 胖胖青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站在门边,双腿筛糠似的抖着。 长发疤脸和那另外几个毛头青年也是满脸的惊骇。 赖国全丈着父母的权势,倒也还算镇静。他朝长发疤脸问道:"哪个不长眼的小公安敢来管老子的事?" 长发疤脸端着那支五六式步枪,说:"这回不是那个小公安,是市局的刑警队,还有区分局和派出所都来人了。全哥,这次咱们搞大了。" 赖国全不屑地说:"怕啥!这几个毛警察我还不看在眼里。有胆量吗?要不,咱和他们玩玩!"赖国全看着长发疤脸手上端着的步枪。 长发疤脸装着胆气豪壮地说:"我听全哥的。平时咱们只会打打兔子,现在用它打打人看是什么样子的?" 赖国全阴阴地一笑。他正要返回卧室拿他的手枪,双妹身上围着毛毯一下拉开门冲了出来,大叫着"救命啊!" 赖国全、胖胖青年和长发疤脸几个吓了一大跳。 赖国全一把抱住双妹,把她抱回房间,叫长发疤脸去找根绳子来把双妹捆上。 长发疤脸一时找不到绳子就把被单撕成条,把双妹捆了个结结实实,又叫胖胖青年找了双臭袜子塞住双妹的嘴。 赖国全从抽屉里拿出手枪,取下弹夹看了看,见弹夹没满,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子弹,压了几发进弹夹,装上,把子弹推上膛,插在腰间,带上长发疤脸和胖胖青年出了房间。 赖国全躲在走廊上的一根砖柱后往下看,见老所长和一位警官说着什么,说完,老所长还用手指了指三楼这个方向。那警官一招手,有两个警察跑上来,警官对三楼指了指,对两个警察说了句什么,那俩警察便向这幢楼走来。 赖国全对长发疤脸说:"疤仔,不要让他们靠近。" 长发疤脸说:"好!"端着枪,对楼下大声喊道:"站住,不要过来!" 楼下的警官和警察一愣,站在原地。那警官喊道:"叫赖国全出来,我有话说。" 长发疤脸看砖柱后的赖国全朝他摆摆手,意思是他暂时不露脸。便用枪指着下面喊道:"全哥叫你们退回去。" 那警官喊道:"你叫赖国全把吴双妹放了!" 长发疤脸朝赖国全看去,赖国全又摆了摆手,长发疤脸明白赖国全的意思,朝楼下喊道:"这是全哥的私事,他与双姐聊完事自然会回去的,用不着你们操心!" "什么话?"那警官似乎有点恼火,朝那俩警察一挥手,俩警察就要往楼上冲。 赖国全看警察小跑步冲来,示意长发疤脸阻拦,长发疤脸端着枪喊道:"站住,别再过来,否则我开枪了!" 那俩警察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喊声,仍是朝前小跑上来。 长发疤脸手颤抖着,不敢真的开枪。 赖国全一看长发疤脸那草鸡样,就有点生气,跳出来,一把抢过长发疤脸手里的步枪,朝下"啪啪啪啪"地打了四五枪。其中一发子弹击中了一名警察,那警官只好招手叫那俩警察退了回来。 这一下那位市局局长犯愁了。来之前省厅叫自己看着办,根本不给任何指示。现在这边一个是省高官的公子,一个是军队高参的千金。强攻,对方有枪,可以毫无顾忌地朝自己开枪,而自己却不能伤到他们,显然只有自己吃亏的份儿。看起来省厅是不愿接这个"球",自己何不也把这个"球"踢给吴炫宽自己?想到这里,他也不管自己对吴炫宽的承诺,自己头顶的乌纱帽更重要。他到老所长的办公室,给吴炫宽打个电话,让他自己拿主意来处理这件事。 赖国全见警察退了回去,心里也在想,这回玩笑是不是开得大了?不过想到还有一个最疼爱自己的外公,这个后台可比老爸要硬得多,双妹她老爸算个球?即使闹得再大也会不了了之。 想到这心安了。刚才被这些鸟警察一闹,把自己的好事都撞没了,令人扫兴死了。现在见警察退了回去,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他把步枪交还给长发疤脸,要他好好看着,没事不要来吵他。 长发疤脸看他色色的表情,明白他要干什么,接过枪,谄媚地说:"全哥,你去吧,这里我会看着的。" 赖国全推开房间门,看双妹为了挣脱捆绑的床单布条,满地的滚着。他走过去,把双妹抱起来,重新扔到床上,把她嘴里的臭袜子掏出来,双妹一口痰"呸!"地吐在赖国全的脸上,赖国全用袖子擦了擦,说:"还有吗?再吐,再吐!" 双妹一下软了下来,嘤嘤咽咽地哭了起来。 赖国全欲火正旺,可不管她哭不哭的,嘴里说着:"双姐,继续完了我们的好事吧!只要你答应我,完了事,我以后一定对你好,再不去找其他女人了。......"边说边解双妹身上的床单布条,解完布条,他把毯子用力一拉,双妹的整个胴体便映入他的眼球,他也不去解绑在双妹手上的绳子 ,脑子一阵冲血,三下五除二剥了自己的衣裤,就向双妹扑去。 双妹苦苦地挣扎,嘴里哀求着:"求求你,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放过我吧!"但赖国全精虫上脑,哪里还听得进去,可怜双妹一世的清白就毁在这赖家的纨绔三公子身上。
吴炫宽带着警卫员坐着他的专用军吉普,赶到题白楼时,赖国全还躺在双妹的身边昏昏欲睡。 双妹虽然还在哭泣,眼神却显得空空洞洞。 赖国全下作地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下,爬起来穿上衣服。穿好衣服后,又在双妹的身上溜着色眼,溜够了,哈哈一笑,想了想仍是用刚才的毯子把双妹包了起来,仍用布条捆着,不过,这次却没用臭袜子去堵双妹的嘴。刚做好这些,又是胖胖青年来敲门,叫道:"全哥,不好了!双姐她爸来了!" 赖国全一听,尽管嘴上说不怕,但心里还是有点虚虚的。他忙跑出去,还是闪在那根砖柱后朝下看,见吴炫宽只带了一个警卫员来,便也不再心虚。他转出砖柱,朝下招了招手,喊道:"吴叔叔,我和双姐没事,等下我们玩完了,就送双姐回去!" 吴炫宽气急败坏地骂道:"畜生,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快放她出来!" 赖国全听到吴炫宽骂他畜生也不以为意,仍是笑着喊道:"我们没事,只是一块玩玩,你和这些公安回去吧,呆会,我亲自送双姐回去。" 吴炫宽喊道:"你把我女儿叫出来,我要见她!" "好!我去叫她!"赖国全示意长发疤脸注意楼下,自己进了房间,一会儿又叫胖胖青年进来,叫他拿一颗手榴弹来。胖胖跑去隔壁房间取了颗手榴弹过来,递给赖国全。赖国全揭开盖子,取出弦,把手榴弹绑在双妹的身上,对双妹说:"你老爸来了,可不要乱动,否则咱们一起去见阎王,做鬼夫妻哦!"他把拉火弦扣在自己的手上,扶着双妹出了房间。 双妹胆战心惊地移动着步子,走到走廊边,朝下喊道:"爸爸,救我!" 吴炫宽朝赖国全喊道:"畜生,还不把我女儿放下来!" 赖国全扶着双妹身上的手朝双妹身上紧搂了一下,朝吴炫宽喊道:"我说过,吴叔叔,你们先退回去吧,我一会亲自送双姐回去的,你放一万个心吧!" 吴炫宽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先把我女儿放下来!" 赖国全也大声吼道:"你们先退回去!"说完,推着双妹朝房间里去。 双妹不甘愿地边走边大哭地喊道:"爸爸,快救我啊!" 吴炫宽怒火万丈,叫警卫员往上冲。警卫员得到命令,抽出配枪往上冲,长发疤脸看吴炫宽的警卫员往楼上冲来,端起步枪就朝警卫员扣了板机,"啪啪啪啪啪"枪里还有五发子弹全打了出去。长发疤脸这回又不知是哪来的胆量?竟真的打中了吴炫宽的警卫员。 只见那警卫员一下栽倒在楼下的水泥地上。 吴炫宽这回是自己傻眼了。他看着跟了自己几年的警卫员眨眼就倒在血泊里,足足地懵了几分钟。"啊,这畜生,胆子竟大到这种程度!"吴炫宽有点害怕起来,但自己女儿还在这畜生手上,万一......他不敢想下去。他看了看那些警察,可是警察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赖国全那伙人一不小心就把子弹打在自己的脑袋上。他想,靠这些警察是指望不上了,不是他们没有战斗力,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敢得罪赖家。他进了老所长的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吴鑫钢挂了电话。
王鼎接到王怀德的命令时,正与上官桥头、魏雄、江省新三位班长带着东风战队,针对上次与玉龙小队对抗演练出现的失误进行战术演练。 军令如山,接到命令,王鼎二话不说,留下上官桥头守家,带上魏雄、江省新、唐天霸和海泉,配好枪支弹药和一应工具,亲自驾驶一辆吉普飞驰而去。 四十分钟不到,赶到题白楼。 王鼎带着魏雄、江省新、唐天霸、海泉进了题白楼招待所的所长室,向吴炫宽报告奉命报到。 吴炫宽干瘦的脸上挤出一点笑意,把情况向王鼎讲了讲,要王鼎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双妹。 王鼎听完吴炫宽讲的情况,便请求副参谋长让地方公安暂时后退一点,自己带魏雄、江省新、唐天霸、海泉布置起来。他命令江省新、唐天霸选好狙击位置,自己和魏雄、海泉负责突击。最好是等到夜黑时趁他们不备,采取突袭方式活捉他们,解救双妹。他对海泉说:"你对楼上的感应如何?" 海泉说:"楼上一共有九个人,其中左边第四间房里有三人,走廊上有四人,楼梯口有二人守着。" 王鼎说:"好!你们在这边看着,我去请示一下副参谋长,把我的行动方案告诉他!" 王鼎到所长室向吴炫宽报告,自己要先去侦察一下双妹和那些阿飞仔的所在位置,然后再根据情况采取行动。 吴炫宽着急地说:"还要侦察什么?他们就在三楼,双儿就跟赖家那畜生在一起,你们冲上去,把他们绑下来就是!" "副参谋长......"王鼎还想说,被吴炫宽摆摆手打断了。 "好了,好了,你布置好,我就去喊话,听我的指挥!"吴炫宽厉声地说,然后走出了所长室。 王鼎只好跟了出来。 吴炫宽见王鼎都安排好了,他走到唐天霸狙击的位置,站在唐天霸的身边,对楼上喊起话来:"楼上的畜生听着,限你们三分钟把我女儿交出来,否则,将把你们就地正法!" 长发疤脸在走廊上听到吴炫宽严厉的喊话,又看见四五个军人全副武装地出现,心想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特种兵吧。赶紧去喊赖国全出来看。 赖国全跑出来站在砖柱后观察,果然这老不死的调部队来了,但是只来这几人,莫不真的是特种兵?如果是特种兵,自己今天就完蛋了。哼!赖国全跑进房间,拉起双妹,把绑在她身上的手榴弹拉环扣在自己的手上,推双妹出了房间门。他朝楼下的吴炫宽喊道:"吴叔叔,我不是说过呆会我会亲自送双姐回去的,你怎么这么固执呢?这不是害我和双姐吗?"他把双妹朝前推了推,自己躲在双妹的身后。 双妹哭着喊道:"爸爸,快点来救我啊!" 吴炫宽心都被女儿喊碎了,哑着声喊:"双儿,爸爸就来救你了!" 唐天霸的心也被双妹喊得纠起来,跟着大声地喊道:"双妹,不要怕!我们来救你了!" 吴炫宽又朝赖国全喊道:"畜生,你还不把双儿放了!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气了!两家的交情从此一刀两断了!" 赖国全也对他喊道:"吴叔叔,我很重视咱们两家的交情。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伤害双姐的,我喜欢她都还来不及呢!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送双姐回去!" 说完,就要推双妹回房间,双妹挣扎着,不肯走。哭喊道:"爸爸,救我!" 这情景,吴炫宽看在眼里,心如刀割。唐天霸心里也是怒火中烧,握着狙击枪,瞄着赖国全的头,真想一枪崩了他。 吴炫宽牙齿咬得格格响,一直想下狠手,犹豫着,眼看赖国全就要把双妹拉进房间了,他突然神经要崩溃了,手握着拳,朝唐天霸喊道:"开枪!" 王鼎想制止,但是一切都晚了。 唐天霸就等着这一声命令,急躁的他巴不得一枪崩了绑架双妹的坏蛋。所以,吴炫宽一声令下,他也不计后果就扣了板机,一发子弹飞了出去! 那颗子弹击中赖国全的头,赖国全向后一仰,倒了下去,可是他手上扣着的拉环同时也从手榴弹里拉了出来,双妹还没跑几步,身上的手榴弹就爆炸了,楼上的几个阿飞仔除了楼梯口的两个,其余的全部被炸死了。 走廊被炸塌了一大块,双妹被炸得血肉模糊。 随着爆炸声吴炫宽双腿一软,昏倒在地上。 唐天霸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垂着头,一声不吭。 解救人质行动失败,王鼎心灵受到强烈的打击。虽然不是自己直接造成的,但唐天霸是自己带的特种兵,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看到双妹死在自己面前,他不能有任何理由原谅自己。 ※※※※※※ 诗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