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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第一场雪亲密接触 .
文：白马非马
期待的太久太久了，雪总是绕过这里到别的地方去飘。昨夜，作为萤火虫一族，我到阳台吸烟的时候，雪终于开始飘落。不是花，不成片，只是雪团，很小，由于地面温度还较高，落到地上就看不到了，落到脸上也没有凉意，但很滋润。 今天是周日，昨天监考大英四六级，很累。晚上特意关了手机闹铃，准备今天来个睡到自然醒。天不遂人愿，刚好到每天闹铃响起的5：50，闹铃是没响，却有一个电话打来，而且，刚好是做到把我叫醒，便停了。拿起手机，是陌生号码。想到可能是骗子，也就没有回拨。但却再也没有了睡意，干脆起床。 洗漱后，又去厕所。记得欧阳修有云，读书主要在三上，即马上、枕上、厕上。就拿了手机，打开电子书，继续看贾平凹的《秦腔》，老贾凭此长篇勇夺茅盾文学奖，并得到陕西省政府的十万大洋奖励，看来是不可不看了。 就这么稍微一晃荡，出来已经是6：30。再到阳台抽烟，我确实惊诧了，天天这个时候外面一片漆黑，今天却白得耀眼，显然不是太阳记错时辰提前出来的缘故。开窗一看，哇，满地洁白，气象预报说的小雪本没有让我期待，但昨夜降下的居然至少够得大雪的级别（后来晚报则报道，是五十年一遇的暴雪），没有期待而得到的，就叫做惊喜吧。 惊喜之余，想到自己属于双模范人物（模范丈夫、模范父亲），这样的天气，正该好好表现一番，便思索出去踏雪的同时，给老妻和崽买回可口早点。可能是心灵感应，正当我找衣服做准备的时候，老妻居然也起来了，原来也是想自己出去为我和儿子采买早点，正所谓不谋而合。干脆，两人计议好了一天都吃啥，然后共同去采买出来。 下得楼来才知道，风很大，雪居然能没过脚面。走在雪上的感觉是绵绵的，发出的声音也非常动听，让人心情不觉为之一爽，而雪后清新的空气，则让我又回到童年的感觉。为怕滑倒，老妻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这种被依靠的感觉，其实也很好。尤其上下台阶的时候，老妻更是紧张兮兮，显然，她是真的紧张，而不是小女人的发嗲，而我也确实担心，怕她万一摔了，那医药费大发了不说，还要耽误时间陪护照顾，所以，也就非常认真地提醒她注意，小心谨慎地带她走路，这种感觉不是甜蜜，而是真实的患难相扶持。就这样，我们还是顺道采购了几乎一周需要的菜品，到了菜市场，老妻一直在自责，昨天如果不懒就好了，今天菜价明显上涨。我倒是还比较想得开，这样的天气，菜贩坚守岗位，多赚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 下午，风终于小了很多，毕竟，近年来很少见到这样的大雪，老妻首先兴奋起来，一定要我和崽陪她去附近小公园赏雪，我虽然没那么高的兴致，也还是乐意一走的，崽则不答应，说是要在家复习。每次都是这样，老妻的旨意在崽身上行不通的时候，就只好转而要挟我出面，这崽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每次都是我一声令下，便毫无悬念地立即执行，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当然，真的到了室外，崽还是有些兴奋的，专门挑那些别人没有踩过的雪比较厚的地方行走，而老妻则又在担心他的鞋子进了雪会很冷，不断出面制止，当然效果极差，再向我求援的时候，我则选择了沉默。因为我想，既然是出来玩雪的，连雪都不踩，还有什么意思？ 到了小公园，我们互相拍了几张雪景，说实话，拿回来看的时候，我非常泄气，本来就胖，再加上臃肿的羽绒服，整个是一个球的感觉。减肥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不再增肥就不错了。于是，我想起了昨天给CET-6监考时看到的快速阅读，那文字有一条是最吸引我的，那就是戒烟的人会变得肥胖的观点，虽然这观点我一直也持有，但这次则是找到了理论依据。当然，那文章的另一个观点在我看来是相对新颖的，那就是缺乏睡眠会导致肥胖，可惜，我无法改变生活规律也无力改变早起习惯。 小公园也算久违了，虽然近在咫尺，却也几年时间没有光顾。我到那里后指指点点地对崽说，当年我带他在哪个哪个位置坐旋转滑梯，在哪个哪个位置玩大型游戏，在哪个哪个地方练习射箭、打靶，看他的样子居然很是懵懂，更让我有了物是人非、恍如隔世的感觉。好不容易到一个地方，我问，还记得这个地方是什么场地吗？他脱口而出：是老爷爷们打门球的地方，我立即兴奋地表扬他还记得我那时总带他在附近玩，没想到，他指着一块满醒目的牌子向我示意，那上面写着：门球场。我立时扫兴起来，刚好，小公园也基本转完了，崽提出回家的时候，老妻也赞同，我也已经意兴阑珊，当然是打道回府。 不论如何，这总之是我们忙碌生活中一次小的点缀，也算投的浮生半日闲了。不过，日子在继续，接下来则必须计议明天三个人的行程，雪给我们带来了一刻的轻松，也会带来一定的麻烦，明天，因为都可能无法骑自行车，必须更早起，才能保证顺利搭乘公交车而不迟到。由此可见，这个世界还是很公道的，给你某种东西的同时，也会拿去某种东西；反之，我们无力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可能也就保证了一些东西不至于失去。 感谢你，第一场满像样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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