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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于 生 命 读罢孔飞兄的小文,鲜血立刻变得很浓。不能及时成文,暂把美国轰炸我使馆当日的一篇文帖上,以表达我的一点支持。关于日本,我们不需要沟通,只要有任何一个人邀请我赴日刺杀日本政要或颠覆日本政府,我当万死不辞! 我相信自己一直很关注生命。 准确地说,我所指的生命是那种广义的生命,粗俗到一些远古留下来的痕迹,精致到秋雨先生所指的琉璃。 我相信我的关注与研究无关,我仅仅是关注而已。 一年来,中国的大街小巷几乎被美国人占领了。美国先开来一条大船,叫“泰坦尼克号”,大船上的生命将中国人弄得惨兮兮的。公允地讲,那条大船以及那条大船带来的天堂一般的音乐,常常让我陷入一种无可名状的寂寞。那真是好听的音乐。 后来又来了一队美国大兵在北京的街头到处乱窜,寻找一个叫瑞恩的人,把人的心弄得痒痒的。当时有人怀疑:用八个人的生命去换取一个人的生命,谁的命更值钱? 当时我认为自己是个研究生命现象的人,所以在很多场合我都这样讲:“拯救瑞恩,拯救的是对生命的珍惜。”然后白发苍苍的瑞恩说:“我好好的活了下来,是要让你们知道,救我,你们救的值得。” 呜呼!美国,我的自由美国,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珍惜生命的人。 事实上,这么多年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昨天,就在昨天,我相信,连同我在内的十二亿中国人的善良再一次被强奸了。 我发现自己只能疲倦地坐在某个角落里面,我目瞪口呆,我的思维一片空白,我连气愤的力量都没有。“自由美国”毁掉了我成为一个学者的理想——生命如此脆弱如此微不足道已使我完全丧失了继续关注它的信念。 有一件事我想不通,哪一种生命更高贵?是微风里怒放的郁金香还是冰雪中含笑的腊梅,是所有人喜欢的海豚还是沙漠里独行的骆驼?——我早已固有的思维方式被三枚炮弹炸得乱七八糟,其实生命的形式不可能为别人所左右,高贵只是一种自视,无法强加给别人,生命都同样是一种蛋白质的存在方式而已。 那么我请问美国人:你所珍惜的是什么样的生命?只是美国人的生命吗? 中国人似乎从来都是人微命贱的,生与死的概念从来都很模糊,可悲的是这种概念的形成从来没有人强加给我们,但我们从来都这样自视我们自己。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权力这样讲话:中国人,丢下你那些浮浅的得意,无谓的企盼,无聊的激愤,颓丧的失落,你站起来,你大声说:“不!” 你能不能? 历史,永远为扬撒灵魂的人,树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