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哭过

亲爱的，该如何告诉你：夜里，我哭过？

那天上的寒星，闪烁着泪光，注视着这万籁俱静的人间。偶尔间，有一缕夜风袭过，传来树叶的哭泣。

这一切，在夜里，都无人知道。而直到早晨，看见叶子上的泪珠，才会想起：这片树叶，曾经走过一个清风玉露的夜晚。

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我正是这片无人明白的树林，走过了许许多多个月白风清的寂夜。

在夜里，我想要有一对翅膀，飞翔在星空。但我没有，所以我哭了。

也许是怜惜我，那些星光才时不时地点缀在夜空，作为我长相知的伙伴。

于是，我感激的泪，以夜的风姿，年长月久，盘托在叶子上，作为一种晶莹的回报。

亲爱的，如今，我想这样告诉你：夜里，因为爱和被爱，我哭过。而明朝，你这阳光，会很幸福地拥有，我奉献给你的晶莹。

（1995年2月2日作于江西，2008年4月3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