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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蒲家。我在这再呆也不会再超过一个星期了。真想赶快就离开你,现在突然觉的有些眷恋了,也许这就是感情吧。虽然在这呆的也很烦心,生活过的很单调,也很无聊,有的时候是很乏味的。更谈不上在这有什么故事发生。 也许是我的性格不好,也许是我没爱好,也许是我不会为人处事吧,寂寞和孤独总是相伴。人也象失去了自我,又象是孤客在满世界漫游。 4月28日来到蒲家,正是非典时期,蒲家外出打工的人也有回来的,一般也不到街里去,活动的范围很小,住在国道边的顶楼,很少下楼,天经常下雨,只能常常站在窗口,凝视着窗外,看着眼前的烟雨山水图。看着雾在山涧飘动和云接起来,远外是茫茫云海,山透出一些青翠的颜色,有缕缕的炊烟在飘动,那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人家。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晚饭后到镇里去放风,转一圈,烦燥的心会平静许多。白天干扰大,只能晚上干活,白天在室内整理资料。一段时间里,生物钟紊乱了,白天、晚上地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却无法入眠。闭了眼睛,脑子里却清楚的很。有时,坐在车内,看着记录,困倦袭上身体,是无法抗拒的,只能强撑着,透支生命所能。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就脱了赤搏着干,半夜天凉了,衣服也干了,再穿在身上。凉一次,热一次;热一次,再凉一次。腰有些痛了,腿也开始痛了,四肢也开始麻木了。饥一顿,饱一顿。胃也不行了,稍吃多点就胃酸、积食。记得第一次出工回来的路上,手抓着栏杆,侧坐在车上,山路弯多,颠簸的很。司机转个急弯,一下子甩到了车底坐上。骇了一跳。手也没感觉了,头老碰在车窗上,碰痛了就醒了,醒了又抓紧了栏杆。头还是在碰,想睁开眼睛看看山里的景致,看看走路的人,确如何也睁不开了。感觉到的只是头晕,恶心,想呕吐,可胃里又没东西,当时非常的难受。 好容易回到驻地,爬上了五楼。已经是半上午了,楼顶漏雨,有人将顶上的瓦掀去了,阳光透过塑料的顶棚,照的整个房间又热又亮。屋里铺盖都卷着,地下也很脏。顶棚上摆的乱糟糟地,有瓦、有土,可能还有老鼠的屎。屋里有些闷,还有些呛人的味道。真不想在这睡觉,可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困的又受不了,只能无奈地躺下来。上面的人就在脸前干活。阳光依旧往下照。可我已经没知觉了。醒来,上面已经修好了。只觉的脸上刺热的很。 这里四周都是山,我们住在洼地里,很少有风吹进来。热的时候是非常的热。晒的人能脱一身皮。又如同住在蒸笼里,早晨起来,坐在机子前面就在出汗。受不了的时候会扒去上衣的。 有的时候,真什么也不想干,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呆呆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或者沿着上火车站去的一条僻静的小路慢慢地走一走。来排解心中的郁闷。女人不识我心,从来没有说要主动打电话问一问。打过去时,只是一味的埋怨自已多么辛苦,侬在家也不知道体谅。还不如别人帮忙呢?侬生气了说:你看谁体贴你,你就找谁吧。压下了电话,这些年就在这划了个句号。其实孩子是不幸的,我的童年不快,我也不想孩子心里有啥阴影。孩子会想我的,会问我啥时候回去,会说我爸对我可好了,我要什么就给我买什么,除了不让我养狗。孩子我也想你呀!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在办公室用手枕着头呆呆地在想;有时会在宿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腿翘在凳子上在想;有时是半夜的阵雷惊了我的梦,我会在床上辗转反侧地在想。有时在野外,看见半个月亮照在山谷上时,我会凝视很长时间的。想我们在一起快乐的时光,想我去年底从达坂城回来,你怯生生的样子,我叫你过来,坐在我腿上,问你:“阳阳你还认识我吗?”。你说:“认识的,就是觉的陌生了很多”。然后就听到你奶奶说:“孩子老问我,我爸爸啥时候回来,我想我爸爸了,也不知道我爸爸变成了啥样了。我开玩笑在给她说:你爸爸变成了小老头了。孩子还惊奇地问,怎么会变成老头呢”。每当给孩子打电话,听着她那孤苦无依,而又带着点沙哑的声音,我的心真有点碎了。我这是为了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还要滞留在他乡。还要向大巴山深处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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