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这一周的每一天,何凡都认为是漫长的。这种期盼与等待的心情何凡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他仔细的分析着自己的心理,但也没有找出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何凡的一个朋友要进村了,就是要去中关村做奸商。在何凡眼里,中关村更象是一个菜市场,并属于批发性质的那种。真正高科技含量很高的人才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多数人在做着二道贩子或者类似拉皮条的角色。
何凡为了给朋友饯行,在一家饭店里定了一桌饭同时邀了几个朋友。在这一次的饭局中,何凡首次将奶油雪糕带到了公众场合,对朋友们宣称奶油雪糕是自己的表妹。两轮的碰杯之后奶油雪糕的公关能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从而导致了这顿饭性质的改变。
开始的时候局面比较庄重,就是所有人都在装做心情比较沉重的样子。大家说着一些祝福的话语送给这位要进村的朋友。在酒精的刺激下,何凡的朋友们便露出了本来面目,将视点迫不及待的转移到了表妹的身上。为了更快的与这位美女进行闪电式接触,他们频频的举杯要与何凡以及表妹共饮。何凡对他的这些朋友们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他今天唯一不同的是话少的可怜,也没有象往日那样与朋友们共同发出有点类似淫荡的大笑声。他在想着梦里的胭脂。
何凡每当要将朋友们递过来的酒杯拿到嘴边时,表妹就会悄悄的伸出她那纤细的手抓着何凡的手拖回桌面。然后用丰富的表情面对着递酒的人,进行着摆事实讲道理的说服,最后报以甜甜的一笑,朋友们也没有特别的去为难表妹。碰上实在是执着的,表妹便会代何凡豪爽的与其同饮。何凡静静的看着表妹以及她周围那些狼一样的朋友,生出了对表妹的一丝怜悯。在表妹的一首《萍聚》后,这顿晚饭结束了。朋友们都红光满面带着兴奋的表情一一离去了。
奶油雪糕收回了灿烂的笑容,用余光看着何凡问到:"你在想什么?""没什么?"奶油雪糕笑了笑又问:"爱上谁了?这么深沉。"何凡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恐怖感,他感慨着这个聪明女孩儿的敏感。何凡回答:"还没有。"奶油雪糕习惯性的做了一个充满了女人味道的捋头发的动作,她虽喝了不少酒,但脸色仅是微红,象是图着一层淡淡的胭脂。何凡明白,他对于奶油雪糕更多的似乎是欣赏,至于说爱就有点远了,充其量也就是喜欢。他觉得与奶油雪糕不可能产生那种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爱的。何凡始终认为奶油雪糕也是这么想的。这一夜他们回到何凡的住处后,没有做爱就睡了。
清晨,何凡一睁眼,奶油雪糕已不见了踪影。桌上放着一份早点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把早点吃了去上班,别迟到。学校快放假了,假期我打算和同学去外地玩一段时间,回来后给你打电话。署名是表妹。
七
周五,太阳落山的时候。何凡与胭脂在聊天室里如期而遇。
何凡:啊!
胭脂:你怎么了?
何凡:见到你一激动说不出话了。
胭脂:这么严重呀。
何凡:没有同感吗?
胭脂:没有。
何凡:那么你在等待你我相聚这一时刻的过程中没有体会到一种幸福的快感吗?
胭脂:好象也没有。
何凡:作为老孔雀的角色我已经习惯了,那么你一点也没有盼望着这一天吗?
胭脂:有点。
何凡:对于你不经意间说出的这两个字,我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胭脂:甜言蜜语。
何凡:准确的说应该叫做糖衣炮弹。
胭脂:我会把糖衣留下,炮弹再给你打回去。
何凡:你如果有点爱心就算了,我已经千疮百孔了。
胭脂:不,我要给你致命的一击。哈哈。
何凡:如果你需要光明,我愿意变做火柴。如果你需要甘泉,我愿意通过27层净化。如果你需要一个宽厚的胸膛,我愿意去美容院做丰胸。如果你需要温暖,我愿意下井为你挖煤。如果你需要金钱,我去台湾给你搞假币。如果你一定要给我致命的一击,我更愿意为你去自寻短剑。
胭脂: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何凡:你觉得这里有没有真的东西?
胭脂:我不知道,我想知道真的你。
何凡:以后你会知道的。
胭脂:我现在要听。
何凡:你觉得网络带给了我们什么?
胭脂:我要听你说。
何凡:完全是我的个人观点,仅供参考。
胭脂:我要听,快说呀!
何凡:那得从改革开放说起,行吗?
胭脂:行,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何凡:我觉得咱们这一代人直接应用着改革开放20多年来所带来的成果。前辈们用几十年所创造出这个世界的繁荣成为了我们这一代人发掘自身价值的基础。前辈们用几十年所改变的观念,到了我们这一代成为了不争的事实。前辈们无法容忍未婚同居在他们眼中的丑恶形象,到了我们这一代需要的只是你情我愿。前辈们讲的最多的是随大流不要脱离群众,到了我们这一代口号改为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胭脂:接着说呀。
何凡:咱们很幸运,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而咱们却是自有中华民族文化以来最自私最叛逆的一代。有位哲人曾说过: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咱们将传统的东西抛弃得一干二净,目空一切,眼里只有自己的感受。还有位名人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只有偏执狂才可以生存。就象现在我们所处的网络世界,出现了张朝阳,王志东,丁磊等英雄式的人物,他们的英雄地位是在新型产业与大把大把的扔着钱的基础上确立的。
胭脂:继续呀!
何凡:英雄们在执着的抛撒着人民币,咱们这一代人享受着烧钱过程的快感,就象你我这样。而与此同时,我们伟大的祖国所建立的希望工程,以及3000万还没有解决温饱的同胞们在做着些什么,是无法进入我们的脑海中让我们去考虑的。也许在英雄们筹到了更多的可供他们抛弃的人民币之后,在你我快乐的聊天结束之后,我们会象征性的拿出一些人民币去表示一下爱心。过后,钱接着抛,男欢女爱继续进行着。
胭脂:你象变了个人。
何凡:我觉得任何产业的基础都是建立在传统行业基础之上的,可目前我们崇敬的这些英雄们都在过分夸大着自己的网站。似乎他们都有独立生存的能力。8848如果不去做国内最大的商务网站,而是去搞一个国内最大的连锁超市,它的生命力及赢利能力也许要比现在强百倍的。英雄的诞生就是一批头脑极度发热百分之二百五的看好这个产业的一些人,从而忽略了对传统行业与新兴产业的联系的冷静思考。即使没有8848或SOHU也会出现8250或搜狼的。我也相信网络的发展绝对是前途无量的,但道路是曲折的。英雄们还有着一个使命,就是要告诫后人,不要再走他们目前这条正在走的路了。
胭脂:你告诉我你在赌场工作,是真的吗?
何凡:是真的,还是国营的。股市。
胭脂:我说呢。快接着说呀!
何凡:还要听啊。
胭脂:当然,我喜欢听你讲。
何凡:那就说说咱们两口子吧。
胭脂:讨厌,你又来了。
何凡:就拿聊天说吧,由于英雄们的不冷静,导致了你我的相识,还有成千上万个他和她的相识。从表面上看网上聊天的出现有着安定社会治安的成分,因为它使你我一样的年青人还有比我们小一些或是比我们大一些的人在闲暇之余又多了一个放松的安全的场所。而本质上我觉得网络在腐蚀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灵。我们可以无所顾忌的把自己隐藏着的虚伪,阴暗,狂妄,淫荡,贪婪,险恶等等毫无保留的抛售给任何一个人,同时我们也在接受着来自别人的抛售。
胭脂:这么可怕呀!
何凡:如果意志不坚定,碰巧又迷恋上了网络,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胭脂:你迷恋网络吗?
何凡:目前我很迷恋你。
胭脂:我是很认真的问你的,告诉我。
何凡:我也是很认真的回答你的。
胭脂:你的朋友一定很多吧。
何凡:是。你下一个问题是不是要问其中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儿。
胭脂:是不是啊?
何凡:是。
胭脂:你和她们都很好吗?
何凡:都好。
胭脂:我是说特别好吗?
何凡:是特别好。
胭脂:不是的,我是说她们都是你的女朋友吗?
何凡:都是,我和她们都很好,包括你。
胭脂:你逗我。
何凡:你在拐弯抹角。象我一样直接表白。
胭脂:我没有你心大。
何凡:我说这么多了,该你说说自己了。
胭脂:不,你还没有说完。
何凡:我是有不少女性的朋友,但还没有恋人那种性质的。
胭脂:我想也是,谁要是做了你的女朋友一定很累。
何凡:是吗?
胭脂:你花心,还得看着你。
何凡:不对,是因为在没有发现你之前,我一直在寻觅。
胭脂:你一定是对每个女孩儿都这么说。
何凡:但这次是我说的最多最真实最完美的一次。
胭脂:你总是给我不同的感觉,就象你刚说起网络的时候,象换了个人一样,可你和我聊天的时候又象是另外的一个人。哪一个是你呀?
何凡:应该每个人都有多种的性格吧。但是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胭脂:你看你又来了,你一说这我就有点怕你。
何凡:是不是怕爱上我。
胭脂:不是,我想我不会的。只是有好奇心,想更多的了解你。
何凡:这样更可怕,对异性有好奇心属于爱的萌芽状态,看来咱们感情基础越来越扎实了。
胭脂:你讨厌。
何凡:你把我赤裸裸的研究了一遍,也该你了吧。
胭脂:我没你那么花心,也一定没你经历多,我是个很普通的人。
何凡:完了?
胭脂:完了。
何凡:我对你表白了有两万字,你一句话就完了,我会觉得空虚的。
胭脂:真的就这些,要不你问我答。
何凡:这个态度还行。
胭脂:不许问不好听的,比如三围什么的。
何凡:那我没有问题了。
胭脂:你烦人。
何凡:你漂亮吗?
胭脂:我的模样不会烦你的。
何凡:详细描述一下,从头说起。
胭脂:我不告诉你,见到我你就知道了。
何凡:想见我吗?
胭脂:想,可又有点怕你。
何凡:见到我你就会有安全感的。
胭脂: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笑我。
何凡:说吧。
胭脂:其实我只有两个网友,一个是你,另外一个在我旁边。
何凡:你们现在就在一起吗?
胭脂:对呀。我们还每天在一起住。
何凡:我昏倒了。
胭脂:哈哈。她是我的上铺。
何凡:亲爱的,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本脆弱。刚听到你与人同居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用一个字形容:碎了。我现在需要你温柔的安慰。
胭脂:谁让你总逗我,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何凡:我怕你了。
胭脂:这一招是我的上铺教我的。
何凡:咱们两口子的情话,她都看了吗?
胭脂:是的,我们是好朋友。她还夸你呢,说你不会是坏人,她说在网上最一本正经的人就是最坏的人。
何凡:她真了解我,替我谢谢她,如果需要的话你代我向她表示一个感谢之吻。
胭脂:要吻你自己吻,她是个真正的美女。
何凡:这么说,我是你网上的初恋了。你太幸运了。
胭脂:不是,是我的第一个网友,你才算幸运呢。
何凡:快9点了,吃饭了吗?
胭脂:没有。一直在和你聊。
何凡:你在哪里?
胭脂:学校附近。
何凡:你说要请我吃饭的,还记得吗?
胭脂:当然记得,第一次聊天时和你说过。
何凡:我相信你是个讲信用的人,我会配合你完成你的诺言的。
胭脂:你等一会儿。
......
胭脂:那你来找我吧,咱们三个一块儿去吃饭好吗?
何凡:如果还有美女最好都叫上。
胭脂:你不怕吃撑啊。
何凡:什么地方能看见你们。
胭脂:我们在学校东门等你行吗,你多久能过来?
何凡:一会儿就到。
胭脂:你穿什么衣服呀?
何凡:裸体。
胭脂:不等你了!
何凡:我是说我不穿衣服的时候是裸体。现在穿着一件蓝色半袖衬衣黑裤子,袜子的颜色用向你汇报吗?
胭脂:不用了,我能找到你的。
何凡:你呢?
胭脂:不告诉你,我会在暗中盯着你。哈哈。
何凡:真恐怖,那我还是不去了。
胭脂:不可以。
何凡:好吧,就算是火坑,为你我也会跳下去的,别说是花堆了。
胭脂:好的,我等你。
何凡与胭脂结束了长征式的聊天,同时下了线。何凡有种预感,自己目前的生活会因为这次与胭脂的见面而发生改变的,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他没有了感觉。
何凡坐在出租车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这在以前与别人的见面中似乎不曾有过。他把车窗摇到了底,让车外的风尽量吹向自己。
距离与胭脂约好的地点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何凡让司机师傅停了车。他边走别向东门望去,除了出入的人们,似乎没有胭脂她们的身影。何凡走到门口的一个花池旁,在花池边上坐下,他看了看表,掏出烟点了一支,观察着来回出入的学生们。
何凡在想,这丫头不会真的在暗中盯着自己吧。正当他思索着胭脂会隐藏在何处时,马路对面有两个姑娘冲着何凡走了过来。她们走到何凡身边时,其中一个女孩儿很大方的,何凡则认为是有点蛮横的问自己:"你是何凡吧?"何凡起身说:"是我。你们再不现身我打算请个大仙过来。"两个女孩儿都笑了,何凡趁机观察着她们的牙齿,他终于看到了梦里的那两排洁白美丽的牙齿,是那么真实,他甚至有些想去亲吻一下的冲动。
何凡觉得和他说话的那女孩儿应该是胭脂的上铺,她确实象胭脂说的那样是个美女,穿着一身淡黄色衣服,上衣是紧身的,很短,露着白嫩的肚皮,下身是条是七分裤,身材很性感,一根高挑的辫子竖立在她的头顶,眼角和眉毛也许由于辫子的缘故被吊的很高,那眼神使对她有非份之想的男人看到她的眼睛时就不敢有轻举妄动的念头了。胭脂的着装与她的这位上铺大相径庭,她俩在一块儿很惹眼,不和谐当中透出现代美与传统美。胭脂穿着一条桔色的筒裤,上衣是件白色半袖圆领T恤,有着一条目前难得看到的麻花辫,她笑着的时候,在她圆圆的脸上左边会出现一个可爱的小酒窝,何凡用自我感觉良好的微笑看着胭脂。
还是刚才说话的女孩儿又开口了:"别那么死盯着人看,你猜我俩谁是胭脂?"何凡回答:"我这么温柔的目光没有告诉你吗?"胭脂面对何凡的真情告白与贪婪的目光低下了头。她的上铺似乎很能说:"你这人真行,说什么都不脸红,我们胭脂可不像你。"何凡正色道:"这说明我很坦诚。""你的脸可以拿去做防弹衣,胭脂啊,快说句话呀,看把他急的。"胭脂抬起头对她的上铺说:"好呀你玲子,你叛变。"她说完之后,三个人都笑了,气氛很融洽。
玲子提议去马路对面的袖珍餐厅吃饭,说那里经济实惠。何凡表示同意。袖珍 - 很小很小的意思,袖珍餐厅用来装菜的盘子的确很袖珍,比吃碟大不了多少,但它的价格并不是很袖珍,只能说比较便宜。
三个人似乎都到了不能继续饿下去的地步,每上一盘菜分分种便被一扫而光,不一会儿就空出了五六个盘子。胭脂很少说话,甚至都不敢用眼睛直视何凡。玲子则用食物也很难堵住她的嘴,她似乎越吃越能说,越能说则越吃,还时不时的问何凡一些希奇古怪的问题。玲子问何凡是否喜欢帕瓦罗帝,何凡回答说他的偶像是梅兰芳。玲子谈起了莱芠斯基,何凡编了克林顿的一些艳史。玲子又说起了美帝国主义,何凡对霸权主义进行了一组声讨。玲子感慨着自己伟大的祖国,何凡对美国进行了客观的分析:美国因为没有历史,所以他们无法理解传统这一词的概念。美国因为没有自己的民族,所以理论上应把他们称作杂种。美国因为没有自己的文化,所以他们脑袋里装满了性思想。他们的一边吃着一边漫无边际的聊着,还随时伴随着胭脂与玲子灿烂的笑声。
何凡说话的时候,胭脂左手扶着脸右手拿着筷子用眼睛温柔的看着何凡,专心致志的听着何凡所讲的。当何凡把眼睛转向胭脂的时候,胭脂就把目光从何凡身上移向别处。何凡对目前自己所处在这样的环境产生了一种陶醉感,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胭脂就是他在学生时代的梦中情人的那种类型,温柔,可爱,聪明,------保守。他回想着自己上学时的情景。他又想到了奶油雪糕,胭脂没有奶油雪糕漂亮也不及她的妩媚,但他更喜欢胭脂的清纯与可爱,何凡自信胭脂对自己也有着好感,此时他想的最多的是今后以什么样的形式与胭脂继续交往,他知道自己是个不习惯以固定模式生活的人,他也明白不会因为胭脂而抛弃自己的任何个人爱好,他更清楚胭脂绝不是一个一句话就可以应付的女孩儿,她虽然在接受着这个时代美好事物与丑恶现象的冲击,但她就象是远离闹市的一片丛林,执着的生长着。况且何凡也不愿去应付聪明可爱的胭脂,更不可以让胭脂去同自己上床,不仅对不起胭脂似乎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胭脂轻声的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打断了何凡的胡思乱想。何凡抬头看着胭脂,胭脂似乎在鼓着勇气与何凡进行着对视,但最终还是将目光转向了别处。玲子对胭脂说:"他还能想什么,一定在想你。"胭脂红着脸对玲子说:"等你回宿舍。"她们是好朋友更象是姐妹。何凡明白女人身边的女人要比男人身边的男人可怕很多,她们可以导致一对恋人的分手,一对夫妻的离婚,甚至可以将她们列为社会不安定因素,所以何凡很感谢玲子,她对今天何凡与胭脂的见面以及目前融洽的气氛起着功不可没的作用,并且可以说明她对何凡并不反感。何凡问胭脂是不是快放假了,胭脂说是的,还有一周。何凡说放假后如果有机会带她们出去玩,两个美女似乎都有兴趣表示了同意,胭脂说不许骗人,还得带她上堵场转转。何凡答应了。他们互留了联络方式离开了餐厅。何凡临走时对胭脂说:"下周五,还是太阳落山的时候,甭上网了,今天在网上我把一年的话都跟你说了,没词了,我给你打电话吧。"胭脂甜甜的一笑:"好的。"
这一夜何凡睡得很沉,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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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已被单纯女人于2007年11月24日2时10分48秒修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