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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烈日特别的毒,终于耗到了傍晚时分,我疯狂的驾驶着破旧的摩托驰骋在这城市的大街小巷。
我喜欢夜,在一片黑色的笼罩下,人们放任的做回自己。
我胡思乱想着,浑然没有注意,路旁柳树的垂枝挡住了我的视线,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人晃了一晃,我猛踩摩托车的脚刹,于是,特技镜头出现了,我凌空翻出,身体做了一个403B的跳水动作。那几秒钟身在何方恐怕我是怎么也不会明白了。我重重的落下,砸在她的身上和自行车上。
左胳膊肘锥心般的疼痛,可我还是爬起来看她,她坐在地上捧着小腿在哭,没有声音,可是泪水已经满面。我并没有来得及多想,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怎样,她没有破口大骂和指责。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她的身边,这时我才发觉我的左胯疼的要命。我小心翼翼的低声问她是否需要上医院。她并没有抬头,只是捧着脚低声抽泣。
当我准备扶她搀着她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头发好黑,长长的油亮油亮的,衬的颈子和脸庞越发显得白皙。那一刹那,我觉得她是那么娇小,值得怜惜。
“你不要碰我!好疼!”
她的声音好轻,瞬间之中我被这个女人惊呆了
我试图扶起她的自行车,可是看见前轱辘已经拧成了个8字,我哑然失笑,我暗暗佩服自己身体的强壮。
同时我开始想如何结束这场倒霉的肇事。
“嗯,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板起面孔,故做严肃的对她说:“我是这个辖区的联防队长,你妨碍了我的公务。”
她终于抬起了面孔,大大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水一样的光泽。我转移了视线,看倒地的摩托车继续编造着。
“不过,我既然是这片的治安负责人,你出现了情况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这样吧,我的工作我会交与其他人来办理,现在我送你回家。”
说着,我出示了我的工作证件,鬼知道,我会从那里找来什么,不过,我掏出了我在市委办理的出入证。我拿着印有我的相片盖着红色印章的硬皮本子在她的眼前晃了一晃。
随即,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军的电话,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这小子,有泡吧呢。”我暗暗想“但愿别喝大了!”
“亮子?”大军的声音仍是那么冲“干啥?”
“恩~是我,对!对!我是王队!”我的声音不算大,可是足以让身边的女人听的清楚。
大军仿佛瞢了一下,随即笑了“玩什么呐?啊?”
我下意识的捂紧在耳边,恐怕这个女人听见大军的叫喊,虽然,我知道她实际上只听见我一个人的说话。
“是这样,你过来一下,我在**小区113楼东侧路口,从现在开始取消你的休假!”我觉得我的声音仍然是那么严肃,心中开始暗暗好笑。
我合上手机,看见这个女人已经停止了哭泣,正呆呆的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几乎同时说出。
“王亮”
“张梅”
又是异口同声。
无言。微笑凝在我脸上,要放松,我警告自己,我知道一个人不能说太多的谎话,实际上我并不是什么联防队长,我不过是给市委大院送矿泉水的小供货商。我知道我不应该骗她,可是我并不是想逃避肇事的责任,我只是怕女人哭 ,我搞不定女人。
这个女人并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只是我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魅力,很有女人味。而且,我觉得看起来她很眼熟,仿佛在哪见过。
“我想泡她!”我被自己内心闪过的念头吓了一跳。
“你的身份证!”我的口气很强硬,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已经相信了我。
“没带!”她的声音很干脆,随即瞟了我一眼“张梅,女,28岁,家住龙北小区108楼2门401 。怎么?够么?”
“恩?”我仿佛卡壳了。
“我老公是刑侦队的,你们这套,我能不知道?”
我怕露怯,连她老公叫什么也没敢问。
“没别的意思,我随口问问,反正现在也没人做笔录。”我故意淡淡的说。
“有小孩么?”
张梅沉默了一会“有。”
“男孩女孩?”
“男孩”
“几岁了?”
“5岁”
这个时候,大军骑着他的破本田风驰电掣的赶来。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响后,大军跳下摩托。
“王队!”
我暗暗赞道:“这小子,聪明!”
“好,你去把她的自行车带回去以后,继续巡逻,我先送她回家。”
“明白!”
大军站在张梅的面前还挺象回事,尤其是他那185魁梧的身材,不作保安都没有人相信。
我让张梅坐在我身后发动起车慢慢驶去。
临行,大军用右手靠在额头,挥了一下,学着敬礼的姿势到和港台警匪片蛮像的。就差跺角喊一声:“yese !~~~”不过,他挤了一下眼睛,那表情很暧昧,我不知道张梅有没有看到。
风在身边吹着,吹的张梅的发丝拂尽我的脖子上,痒痒的。我不敢开快了,努力平稳的行驶着,控制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你~~~~~~~~”张梅的声音轻轻的吹进我的耳朵,“刚才怎么开的那么快?”
好象,暖暖的香香的从我的耳朵鼻子爬进我的大脑心尖,我几乎忘记了她说的话。
“哦,我……在巡逻嘛。”
“嗤~嗤~~~”她轻轻的笑了起来,让我的心开始荡漾,随着她柔柔的手搂紧了我的腰,我感到从小腹上升一股燥热。
“我老公以前也爱开快车。”她悠悠的说。
听到她说起“老公”这两个字,我开始将发烫的脑子收缩了一下。君子不欺暗室,我无奈的想。
我努力掌握平衡。
“你 ~你老公也习惯开快车哦。”
我知道我说了句废话,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恩~以前,自从那次喝酒喝多了以后,他再也不开车了。”
“撞人了?”我故意幸灾乐祸的调侃,心想我又不是故意撞你的。
“别人撞他了”
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突,拐弯~~我下意识的踩了踩刹车。身后的她向我挤来,要命的是,我感觉到了两团肉忽忽软绵绵的东西贴在了我的后背。
而她一点放松的意思也没有,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
“前面那栋楼房就是你家了吧?”
我甩了甩头,似乎想把一些阴暗的东西甩掉,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楼道里没有灯,黑黑的,要上4层,我怎么也要扶她上吧。不能让一个女人独自走在漆黑的楼道里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盛夏的夜里怎么没有人乘凉,也许,太晚了?
当她打开房门后,我正打算告辞,她却很随意的说:
“进来坐坐罢。”语气不容置疑。我想,这么晚了也该向她老公交代一下啊,可是我是冒牌联防,拆穿了怎么办?
心里虽然想着可是脚步却迈进了客厅。
“啪!”门在身后关上了,吓了我一跳。
我打量了一下客厅,黑色的真皮沙发,泛着黑色金属光泽的超薄大屏彩电,黑色的吸顶灯,整个色调属于一种另类个性的冷峻。
然而~~~~~~~
对面墙上~~~~~
那墙上悬挂着两幅巨大的带框相片。黑白像!尤其是像框还镶挂着白色的布垂帘,毫无疑问,是,遗像!
我心里开始发毛~~~~
从脚后跟泛起一股冷气~~~~
那两幅相片是一对夫妻,男的一身警装,神情肃穆,嘴角透着冷酷。那女的一脸幸福的笑容,那女人?那不是张梅么???
我的寒意从脚下直袭心尖,恐惧笼罩着我,我转身看身边的张梅。
“嘿嘿”她竟然向我扬着眉毛笑了笑。
“你……你……”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我……”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亡魂皆失,正要晕倒,听到她继续说道:
“是我姐姐和我姐夫。”
我庆幸没有失态,既没有倒地不起,裤子也没有湿,不过我刚才的脸色一定很怕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我惊魂乍定忘记了我也没有问过她。
“我刚才说喝酒喝多的老公,实际上是我姐夫”张梅拉我坐到沙发上继续说道:
“我和我姐是孪生姐妹,我还没老公呢。”她幽幽的看着墙上的相片说:“我俩从小就特别好,直到她嫁给了我姐夫,他们是那么恩爱,可是,我姐夫就爱喝酒,爱开快车!”
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了怨恨:“出事那天我姐姐还说要带我一起去海边玩,我没有去,他们回来的路上、 就……”
张梅说不下去了……
我默然,想了一会,我劝慰她不要伤心。
“有的人走的早,有的人走的晚,但是迟早都要走的。有人惦记着他们,应该说他们还是幸福的。”我真诚的说。
说完之后我有一股冲动,想告诉她我不是什么联防队长。可是我的喉头鼓动了又鼓动,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站起来找到遥控器打开了音响。
整间房子充盈着吵闹的“California Dreaming”
我记得,那是《重庆森林》里的插曲,梁朝伟饰演的警员与王菲相识的那一段背景音乐。
看的出,感觉的到,张梅是一个王家卫的影迷,还是94年的《重庆森林》她竟然能挚爱到2002年。
这是一个浪漫异样、独树一帜的另类情感。
我想着《重庆森林》中王菲偷偷跑到警员633家中玩弄金鱼的画面……
可能是见我呆了吧,张梅问:“喜欢?”
我用目光盯着她的眼睛
“王家卫”
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又有了让我迷醉的感觉。
直到乐曲声尽,她的目光一直与我对视,她随手用遥控器关掉音响,仍然直视着我。
“我的腿好疼”她慢慢的说,目光仍未移。
我感觉到了一种情绪,于是我无言的靠上去,捧起她的脚,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倒在了我的怀中。
唇。她红红的唇在颤动。手指紧紧抠着我的臂膀。
我感到很激动,于是我忘情的吻上了她。我生怕自己的这般航班贻误了钟点,又怕警员633那种寻找即将过期的凤梨罐头的情绪出现在我的身上。“那一瞬间,我和他相差只有0.01秒”我不愿意这样的遗憾出现在我和她之间。
我忘情的噬咬,尽情的享受眼前这个女人的温柔。她热烈的回应着我,我觉察的出她是那么的兴奋,好象一个渴了很多年的女人。
我顺利的扒下她的乳罩,很有弹性的一双乳房暴露在我的眼前,并且在我的手心跳了一跳。
她的身子扭了一扭,口中“唔”了一声,腾出一只手向卧室指了指。
我抱着她温暖的身体向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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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真感谢有这么好的东西。
头靠在床头,我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拂着怀里依旧一丝不挂的张梅,我开始想:
“我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只顾着自己,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梅”我轻声问:“有烟没有?”
她依然媚眼如丝,脸上红潮未退“右边床头柜”
我拉出抽屉,看见一盒“红塔山”抽出后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将打火机扔进抽屉时,发现一张一寸彩色相片。
那是一个男人的照片,我拿过来一看,和张梅长的很像。一个英俊的小伙子,看起来很年轻很帅气。
“你哥哥?”我笑着问
她摇了摇头。
“你弟弟?”我继续问
她笑了,仍摇着头。
我伸手狠狠的攥住她的乳房威胁道:
“那是谁?”我有些酸溜溜的说:“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张梅的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口上
“那是我做手术以前照的。”
我慌忙把手从她那尖挺的乳房上拿开。
-----------燕歌行于2002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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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古地,慷慨悲歌。且歌且行,看我燕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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