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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成文生意场上失败后，在连桥的帮助下，调到市郊一个镇中学教书，开始他人生大迁移，从此远离了生意场上灯红酒绿的红尘，远离了名利场上的角逐，开始过着半隐居教书生涯。这座小镇风景秀丽，依偎在著名世界文化名山风景地，有一条清悠悠河流流经镇中心，整个镇区依山旁水，沿河布局，成文很喜欢这里，比起喧哗的大都市，这里空气清静，田园诗开创者陶渊明曾经隐居在这里，创作了大量田园诗。 镇区离市区半小时路程，属于市南山区，晚上没有公交车，他早上要上早自习，也就寄住在沿河街小姨子许杳的家，连桥这些年官运很好，做到南山区区长的位子。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当初成文生意场上红红火火的时候，连桥还是一个区机关秘书，那时他们亲情之间很亲切随和，现在随着职位不断升迁，而成文的生意不断走下坡路，彼此有了距离，人生在不经意中发生巨大反差。成文小姨子在镇河边盖了一栋四层楼的楼房，家中房间很空，他上课期间住在这里，他的课集中在四天上完，休息就回到市区家中，平时大多数时间呆在学校，晚上回连桥家睡个觉，学校伙食太差了，有时偶尔到街上去吃饭，改善自己生活，这里小吃没有什么特色，镇中大小酒家吃遍了。 唯一有家潇湘鱼馆很有特色，湖南口味，三鲜鱼头火锅，就是鱼头煮臭豆腐和干辣椒，味道很鲜美。成文那天感觉天比较寒冷，与同事聊天才知道今天是冬至，他决定破费一下，到街上找一家餐馆吃火锅，喝点酒暖暖身子。他走到街的尽头，抬头一看，餐馆门头用碗大的青竹装饰而成，镶嵌潇湘鱼馆霓虹灯，彩灯流彩闪烁。他正想吃鱼，掀开厚厚的门帘走了进去，有个很美貌的女子笑吟吟问道：先生想吃什么？我餐馆的三鲜鱼很有特色。 餐馆布置有点乡土特色，素雅清爽，里面很清静整洁，上下两层，楼上包间，楼下散坐，前台播放萨克斯轻音乐，里面装修有一种返朴归真感觉。 你是老板？成文拣了靠窗台的桌子坐下，他环顾四周，里面有几桌人在喝酒，正是冬至季节，里面火锅热气腾腾，很暖和。这女子很热情，估摸不到三十岁，打扮得很时髦，普通话里夹杂广东口音，眉清目秀。轻盈身材飘到他眼前。成文没有想到竟然同她结下不解之缘，后来才知道老板娘一些情况。叫肖湘，湖南人，在广东打工认识了本地男子结婚，两人在广东大酒家打工，老公做厨师，她在前厅做领班，结婚后回到老公家乡开了这个餐馆。 是的，请多多关照生意。肖湘拿着菜单过来。 你这里有什么特色鱼。成文平时就喜欢吃鱼。 鱼头炖臭豆腐，加上干辣椒壳，又辣又香，味道鲜美，毛泽东说过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肖湘介绍道，他想那种豆腐乳一炖不就化了，感觉很新鲜。 鱼头炖臭豆腐的火锅，来一瓶酒。在老板娘热情介绍下，他刚好想解一下馋，天天吃学校食堂没有什么油水。 肖湘大声招呼服务生上菜。然后就坐下来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了一根给成文。自己也点上一根烟。 你一个人？肖湘问道。 只一个人。成文用普通话回答，他看到肖湘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小圈，她抽烟姿势很优雅得体，看样子不是本地人，从门头店名猜测，估计湖南人，楚湘文化孕育熏陶了潇湘大地，湘妹最多情，他对湖南妹子印象很好。 来这里旅游？肖湘乌黑的大眼凝视着成文。 家在市里，我在这里工作， 他们一问一答很自然。 我是湖南湘潭人，毛泽东的老乡，今年刚回老公家乡开餐馆，我很喜欢这里，风景秀丽。 你不是嫁到这里落户了，你的生命一部份留在这里了。成文富有诗意思维，他话匝打开就谈起这里人文风景，也许是职业习惯，他教高中语文，信口开河就吐出陶渊明归园田居诗。说话间，服务生端上鱼头臭豆腐火锅，一股臭气扑鼻而来，火锅中浮起一块块豆腐。他用筷子夹了一块，吃了一口，真是香辣鲜三味具全。真是名副其实三鲜鱼头火锅。 你慢吃，肖湘拾起身很有礼一阵风离开了，眼睛刹那间流露出忧悒的眼神。 成文酒足饭饱起身埋单，肖湘摸出了一张精致名片递给了成文。 欢迎下次光临！肖湘笑容可掬 2、 期末考试快到了，成文忙着给学生复习功课，期末考试考试结束后，他才松了口气，阅完卷，成文心情非常好，他教的两个班成绩创历史最好平均分，并与重点班成绩拉平了。期末考试成绩最公平，出卷阅卷不是自己。成文全身心投入，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有想到很快适应了新的职业，打破了周围人对他持有怀疑的目光。 当时成文刚来学校报到时候，校长从厚厚的眼镜后面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他。 重点班你不能教，学生要求很高，到时学生把你轰出来就不好意思，你就教高一两个差班的语文，待遇不很高。校长不信任来自区长的职权，一个没有教过书的人，能教好书吗？不是区长面子，校长才不答应成文滥竽充数。 成文自尊心被刺了一下，嘴上答应了，心里却十分不愉快。校长太小瞧了我成文，人只要敬业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差班就差班，他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加上对事业一种执着追求的精神，他早就有一个愿望，只有教育才能提高整个民族文化素质，现在终于有了这样机会。他只是要求学校把课集中在四天，他想留点时间自己写作。 成绩出来后，两个班上了120（总分150）分以上有5个学生，成文在考试前许了愿，超过120分请吃火锅。想到这里，成文找出肖湘的名片，给她打了电话预定一个包厢，放学后，成文带着四个女生一个男生前往潇湘鱼馆。 成文走在前面鱼贯走进楼上包厢，肖湘亲自来照应。 你是教师？肖湘望着背书包如花似玉的学生，目光流露出敬重。 这都是我得意门生，语文分数达标我请客。成文有点得意。肖湘接过话。哈哈，下次再多点学生达标，就要开两桌，我生意可就兴旺拉。 火锅很快就上来了，学生喝饮料，成文喝酒，学生一个个敬酒，无非都是恭维老师学识渊博，教学有方，是他们中学时期遇到最好的老师。说得成文心中乐孜孜的，他鼓励学生好好学习，将来读大学改变自己命运，他这个做老师也光彩，不要认为自己读差班就自暴自弃，做老师从来就没有认为你们是差生，要不以物悲，不以物喜，以天下大事为已任。他用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话勉励学生，成文心中高兴便多喝了些酒。其实，成文心中苦涩的，因为偏见，他感到很压抑，他听到风言风语，说这次考试简单，这样好的成绩是偶尔得到的。成文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高一重点班副校长教语文，结果分数八九不离十，他面子过不去。这一年来，成文提倡回归教材搞基础教学，以学生为本，不搞题海战而偏离了教材。一个优秀的教师不但教书，还得教方法，重在能力的教育和挖潜，这其中甘苦只有自己知道，他心中有苦道不出。 3、 学生一个个告辞走了，剩下成文一个人，他想静静坐一下，喝点浓茶解解酒，这时肖湘进来了，还端来一杯酒。 成老师，我敬你一杯，祝你取得优异成绩，桃李满天下。肖湘一昂脖子喝干了酒。 我不能喝了，再喝就得醉了，我意思一下行不？成文舔了舔杯中酒。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什么时候也拜你为师，要知道我也很喜欢写作。 不敢当，老板娘盛情，我就舍命陪君子。成文喝干了杯中酒。几杯酒下肚，成文问肖湘。 怎么没有看到你老公？说起肖湘老公，肖湘愁容满面，愁眉苦脸叙说起来。 我一天到晚忙餐馆事情，他天天不是赌博就是跳舞，请了厨师，自己当了摔手老板，前天晚上竟然把一个女的带回家，我们大吵一顿，他说是为了报复我，我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在广东，我们在一家香港老板经营的大酒家打工，我做到了领班经理位置，我老公还是一个厨师，还是一个打下手的，工作不认真，不是我，早就被炒鱿鱼了。我月薪可以拿到七八千，而他只有千把块钱，钱少不说，还总怀疑我同老板有染，说我升职是因为老板爱我，你说冤不冤。 看来幸福家庭相似，不幸家庭各有不幸，夫妻缺乏理解和信任，无端猜疑，这样家庭很难维持。成文心中豁然生出同情之心。他想起托尔斯泰这句名言，他一生婚姻不幸，最后选择了自杀。 我们三天两天吵架，实在忍受不了，我就辞工了，把积蓄拿出来，回到老公老家买了套房子，又开了这家酒楼。这基本上是我的钱，他前天竟然叫我滚蛋，他们全家合伙欺负我，我在这里没有亲朋好友，当初我父母反对我嫁到这里，可我就是昏了头不听劝告， 那你爱老公吗？没有爱的信念，你不会冒这个风险来到这里。成文望着肖湘孤立无援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看到肖湘眸子闪烁着泪花。恋爱中男女是傻瓜，一旦从理想回到现实就很失望，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当然爱他，不是爱他我怎么辞工来到他老家，可现在我人财两空，反而寄人篱下了成了他们家的打工妹。 成文突然想起白居易《琵琶行》中：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眼前的肖湘孤独和遭遇，不正是自己的遭遇，人为什么要猜疑和伤害，人生相逢相聚是缘分，因为猜疑和误解而伤害彼此，人为什么不多一点理解和沟通。成文曾经就因为夫妻不信任，导致误入歧途，差点离异，最后一气之下下海经商，他大好前程也就毁在不幸的婚姻上，然后夫妻冷战，至今还没有从阴影走出来。现在靠着老婆家里人的荫庇，同样有种寄人篱下的自卑感。 好自为重，你现在要把钱抓到手，学会宽容，夫妻磨和一段时间就好了，他爱你才会妒忌你，偶尔失足应该理解，人一生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成文宽慰着肖湘。 夜深了，小镇显得格外安静，成文感到心中很戚苦，也许是肖湘的遭遇，现实中为什么这样无奈和茫然，他多愁善感的性情油然而生，人活着真的很负重，他摇摇晃晃走下酒楼，一阵昏眩。 你行吗？肖湘尾随成文而下，看到成文摇摇欲倒，马上搀扶成文下楼。走到门口，一个男人迎面而来，个子高大魁梧，也很英俊，他紧锁剑眉怒视着成文，像猫眼一样警惕。肖湘马上松开了成文，外面一阵冷风吹来，成文打了个寒战。 谢谢，我没有醉，下次再聊，你也多保重。成文溶进寒冷的冬夜里，只听到宁静夜空响起清脆耳光声。 婊子，奸夫淫妇，在我的地盘敢勾引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成文心中一惊，酒顿时清醒了许多，刚才进来也许是肖湘的老公，一定误解了，成文攒紧了拳头转过身返回去。 你走，没有你什么事情。肖湘看到成文走过来大声说道，她怕两个男人打起来。成文愤怒地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中，心中无限悲哀，为人性的悲哀，如果人没有理智，无疑同动物没有什么两样，人类社会之所以进入文明人时期，就是因为文化进步。而没有文化的人，是愚昧野蛮的动物人。我们这个民族多么渴望走出愚昧和无知，我们这个社会多么需要构建和谐与信任，而构建和谐的基础就是教育的普及和提高。 成文不知道怎么回来了，回来后蒙头就睡。第二天放寒假，他就回市区自己的家，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他回到家打了一个电话给肖湘，问候一下她，肖湘哭泣地告诉成文，说昨晚老公打了她一夜，追问成文在什么地方工作，她想死。成文尽力安慰肖湘，人死只要一时的勇气，人活着需要一生的勇气，好好活着，为子女要尽到责任。成文鼓励肖湘不要悲观。成文没有想到后来在他家同样引起轩然大波。 4、 新学期开始后，成文再不敢去潇湘鱼馆了，因为这次误会，这样的事情说不明道不白，怎么同肖湘在包厢喝酒，喝就喝了，还搀扶一起出来，当时可能喝多了。肖湘生意人同他套近乎，无非想他成文多来喝酒，不然，肖湘在广东怎么做到大堂经理。成文做过生意，人缘好生意就好，性格外向人适合做生意，见人就熟，回头率高。像肖湘老公性格内向很难与人沟通，猜疑心很重的人，对自己缺乏信心，这样人心怀狭窄，小鸡肚肠，最终毁掉自己家庭。成文尽管没有去潇湘鱼馆，心里还不时地惦记着肖湘，期望他们夫妻和好，有时觉得肖湘蛮可怜的，彼此有些惺惺相怜，成文偶尔打个短信问候一下肖湘，希望她开心愉快。 时间也就缓缓过去，就像那灵秀的清河水，逝者如斯，跌宕起伏，流逝过去就让它永远流逝，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每天周而复始，教书和写作成了成文生活中主要事情，他开始利用半工作半休闲状况，雄心勃勃地计划写一部长篇小说，成文几乎与世隔绝，他甚至与过去朋友断绝往来。成文有钱的时候高朋满座，现在落难了，谁也不沾他，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就在人生巨大反差中完成。成文开始调整心态，适应了这独往独来的孤独生活，也落得清静，寄情山水。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到了，清悠悠河流涨水了，潮水汹涌，流水潺潺，两岸垂柳依依，这是从大山心脏捧出的清泉，河水清澈见底，形态各异鹅卵石铺满河床，河水分段落差，水落石出，流水声回荡在河谷，宛若抑扬顿挫的旋律。成文每天忙碌一天，到了夜晚，他喜欢这河边的幽静，宁静中的流水清晰婉转，他喜欢清静，聆听流水旋律，就有一种贴近大自然感觉。每次从学校回来，他故意拐个弯从河边回到连桥的家。成文有时赶早起来，缘着河沿走到郊外，远去大山隐藏在烟雾缭绕之中，河面沉浮一层透明薄纱，清新自然，依山有一片桃林，他仿佛走进世外桃源。而从河边街道走后来成了成文同肖湘幽会证据。 成文晚上批改完作文已经九点多钟，一天下来很疲劳，晚饭都没有顾得吃，出了学校买了一个面包，拐了弯，沿河边回连桥的家，他走在路上了把面包吃完了。走到桥边，肖湘刚好过桥来，借着朦胧的路灯，成文感觉肖湘显得很憔悴，两人相遇有点说不出酸楚，那次误会，成文一直有恻隐之心，也许为他们婚姻永远埋下隐患。他们相视一笑，成文先开口问道。 最近还好吗？现在也不敢到你鱼馆去吃三鲜鱼了。 我现在没有管餐馆了，老公疑心很重，做生意没有人缘怎么做得好，他把顾客得罪光了，为一点小事就跟顾客争吵，餐馆位置本来就偏，顾客就是上帝，这基本道理都不懂，最近生意每况愈下，他就天天同我吵架，昨天我真想到广东一走了之，东西都拣好了，他把我的身份证藏起来了，这地方小没有地方玩，我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我就来跳舞。不是小孩太小，我真想去死，肖湘说这话的时候心灰意冷。 成文听到肖湘话，心中沉甸甸的，他长长透了一口气。 我劝你还是不要离开，一旦离开这个家就散了，成个家不容易，毁掉就是一瞬间事情，互相包容多沟通才达到理解。 唉，肖湘叹了一口气。 当初就是因为他外表英俊，我被外在东西迷惑了，在广东时候那么多人追求我，我怎么就轻信了他的甜言蜜语，婚姻就像一场赌博，我押错了宝，我现在感到婚姻是那样弱不禁风，婚姻好比爱情的坟墓。 他们刚好顺道，边走边聊，并肩走在浓密柳荫中，偶尔行人察肩而过，三五成群，成文找不到很合适话来安慰肖湘，俗话说劝和不劝离，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些年，成文学会了宽容，不拘小节，有些事情要是太认真，活得很累。 爱过之后就是责任，没有爱情还有亲情，不要太悲观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成文知道说这些对于没有文化，不通情达理人来说，要想改变人生观非常之难。 你有香烟没有？我现在弄得买烟的钱都没有了。肖湘问成文。成文摸了摸口袋，香烟忘在学校办公室，他让肖湘等一下，走到小店买了一包香烟，他知道潇湘心中烦恼想抽烟，现在肖湘连买烟的钱都没有，难怪如此消沉，成文对抽烟女人也不反感，可有人却把女人抽烟归于坏女人类别，是非标准也太简单了。成文走过来递了一根烟给肖湘，给她点上火。 抽烟对身体不好，就像喝酒解愁一样，借酒消愁人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反正我现在死都不怕，还怕身体不好，去年地震，我跑都没有跑，想等死都没有死。 这时，迎面走来一群女人，成文没有注意，刚走到向连桥家拐弯的地方，从后面传来一声。 姐夫。成文侧过身，只见微弱路灯下，小姨子许杳圆胖胖的身影冲了过来，瞪着鱼泡眼指着肖湘质问道。 你是谁？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也许看到肖湘抽烟，一定不是什么好女人，这个小地方从没有女人抽烟。 肖湘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非常尴尬，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种女人，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女人。 你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不要脸的，还不敢说，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成文弄得十分难堪，在旁边回答道：我们是朋友，早就认识，不要大惊小怪。 你不说，我打你这个婊子。许杳根本听不进解释，她的同学也聚拢过来帮许杳助威。肖湘看到怒气冲冲的许杳心里害怕了，万一弄到家里去，岂不是有嘴说不清，今天就怎么这么巧，真是无巧不成书，就这一次顺道走就遇到了这样事情，肖湘不敢说就撒了慌说是广东人。 成文实在看不过去，大声说：许杳太不象话了，我们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小题大做。成文这一声吼还真把许杳镇住了。许杳气凶凶地走了。 成文认为没有什么事情，小姨子许杳走后，他还说了肖湘不该说是广东人，免得说不清，要是追问起来，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怎么夜晚同一个广东人走在一起。 看到你小姨子要吃人的样子，我要说家在这里，她要不放过找到我家里，我老公不知道要怎么怀疑了，这下可好，夜晚在外面押马路，铁证如山，还不要打死我。 也是的，问起来，我解释一下，应该没有什么，不至于纠缠不清。成文心想许杳不至于捕风捉影，两人走到连桥家楼房前分手了。成文开门进去，上楼洗刷后就睡觉。 5、 翌日放学后，成文在学校批改作业呆的很晚回去，第三天晚上，作业改完了，他在学校吃完晚饭，上了一下网就回到连桥家，成文手里拿了一本书，准备回去看书，平时他很少这样早回去，今天，成文怕误会，所以早点回去，开门进去，他看到客厅连桥和小姨子坐在客厅，还有另外一个女士。成文睨了一眼许杳，许杳怒视成文，成文不想解释什么，就径直上楼回自己房间，心想许杳不会在连桥面前给他难看，他对许杳应该有恩，当初许杳下病危等死，成文坚持送到上海抢救，他同连桥还有两个医生抬着小姨子踏上前往上海的路途。许杳到了上海后，很快做了手术抢救过来了，成文在上海一直等到许杳病情稳定下来才返回。许杳后来一直很感激成文，对成文全家爱护有加，许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从连桥当上南山区区长，许杳夫贵妻荣，心中有点自我膨涨。成文岳母全家靠着许杳荫蔽，都换了好工作，一人当官鸡犬升天，许杳也以身体不好为由，天天坐在家里不上班，还拿着工资，教子相夫。成文也没有想到如今也寄人篱下，住着许杳家中的房子，端着连桥给谋来的工作，有点虎落平阳被人欺的自卑感。成文很要面子，他父亲曾经也是一位领导干部，他都没有靠父母，自己在外拼博，现在父母没有权，却依靠小姨子许杳这棵大树好乘凉。 成文，我们有点事情想了解一下。连桥看到成文上楼发话了。成文转过身来有点疑惑，他看看家中还有外人，如果想了解前天晚上事情，家丑不外扬，也不好回答问题。自从住进连桥家，他们之间话越来越少，也很少谋面，连桥天天忙开会忙应酬，以前那种其乐融融的亲情淡远了。官场上人，成文敬而远之。 这时，许杳拾起臃肿身子邀请身边女士跳舞去，许杳营养太好，近来开始发福，每天跳舞减肥。成文走下来坐在沙发上，许杳气鼓鼓离开了。连桥坐了过来，递了一根大中华香烟给成文，连桥自己也点上烟，表情严肃。 前天晚上，许杳看到你同一个广东女人在河边散步，昨天晚上，许杳闹了一晚上不睡觉，非要了解清楚。 成文回答说是有这么回事情，他看到连桥官样十足就有点不想回答。毕竟一区之长，平时就威严惯了，成文有点心不在焉看电视，想想还是要解释一下，免得误会太深。 那个女人不是广东人，因为许杳要打她，才撒了谎，她是湖南人，嫁到了本地。 那她家住在什么地方？连桥审问似的问成文。成文不想回答，因为没有必要回答。如果告诉连桥，连桥知道后告诉许杳，许杳找到肖湘家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连桥说了什么当老师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为人师表，成文才回答那个女人的具体情况，并再三解释说。 许杳大惊小怪，这样事情不要弄得小题大做，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去年就认识了她，她在体育馆那里开了家餐馆，我在她餐馆吃过饭，晚上回来路上遇见走在一起很正常，本来没有什么事情，有些事情不要弄得那么复杂。成文还反复强调在南山区一年多了，不可能没有熟人，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我的女学生同我走在一起，他们也有我一样高，许杳真有点神经过敏。 原来是这么回事情，不过最好不要同异性交往，听说那个女人还抽烟，这里人很保守，一看抽烟就不是好女人，免得说不清道不明，我有时家中来女同志谈工作，许杳都要坐在傍边，弄得别人说我得了“气管炎”。上次有人请我去泡温泉，回来后，许杳大吵大闹，你昨天事情，许杳昨天还打电话告诉她家里所有人，说要想办法。 成文感到很惊讶，这样的事情竟然弄得家里人人皆知，说不定他妻子许蓉都已经知道了，说什么昨天晚上许蓉打成文的手机查岗。成文感到活着很累，这不是无中生有，还不知道许杳怎样添油加醋。 我认为抽烟女人并不是坏女人，用抽烟来衡量是非不是太简单荒唐了，许杳这样做法，弄得我在这个家庭很孤立，也很难堪。 成文说开后同连桥闲聊起来，彼此到有些同病相怜，成文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小事竟然弄得山雨欲来风满楼。也许杀鸡给猴看，许家的女婿不能背叛，否则，人人共诛之。 6、 成文心想同连桥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事情，等下许杳回来，他们夫妻沟通一下。误会不就消除了，几个连桥，算他们关系最近，由于那次许杳从死亡中活下来，还亏他这个姐夫，亲情关系又多了一层生死之交。 成文刚准备上楼看书，许杳回来了，成文看到许杳非常愤怒样子，心想还避开点好，却没有想到，许杳却用世界上最恶毒语言伤害成文。 许杳进来后不问青红皂白用手指着成文。 我姐身体不好都是你气病的，你在外面租了房，包给那个女人住，我要是我姐要挖你家的祖坟。 成文懵了，反正许杳骂了很多不堪入耳话，成文劝说许杳不要冲动，有些事情可以说清楚，然而，许杳再也不听不进了。 你现在有了钱在外面养女人，你这个穷光蛋，你的钱做生意全亏了，谁要你了，不是我姐可怜你，在我的地盘上，敢不老实，否则立马给我光屁股滚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狗改不了吃屎，你在外面租了房，你以为我不知道，到处有人监督你，这里到处是我的人，你在新华书店后面租了房，有人看到了。 成文想了一下，可能是前段时间到新华书店后面工商银行去办存折，不知道有谁看到了，既然租了房，为什么不明目张胆去住，还要寄人篱下住在连桥家。 我在外面租房名正言顺可以住，还住在你家？你说话要有证据，没有证据话不能乱说。成文很有理智反驳问道。 我有证据。许杳气急败坏要打电话给人来作证。 那叫人来证明，我不怕。成文也发生火了。 连桥走上前制止了许杳。 我叫姐同你离婚。许杳歇斯底里骂成文。 成文真想走过去给许杳一个耳光，眼前这个曾经把她从死亡中抬过来女人简直不可理喻，难道现在对成文有帮助，就可以任意侮辱他的人格，成文也非常愤怒拨了手机说。 如果你姐写了离婚报告，我不签字不是人。连桥过来制止成文打手机。 好了，不要吵了，你上去睡觉。连桥夹在两人的中间对着许杳说道。 许杳气忿忿上楼时候扔下一句话，如果不老实就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 成文望着许杳消失楼道的身影，确实感到很恍惚，作为亲人，无端猜疑，他不想说什么，只感到很悲哀，既使有什么事情，也不该许杳来教训当姐夫的，为什么人总是不信任，成文虽然穷，但有人格，不应该受到如此侮辱。有句话叫人生得意莫忘形，连桥官运如日中天，敛财有道，光住房就有几套，财大气粗，可谓有权有钱，许杳就可以任意侮辱人，嫌贫爱富。 成文上楼后再也无法入眠，晚上发了一个短信许蓉。 虎落平阳遭人欺，我成文平生第一次受到这样的耻辱来自身边的亲人，一夜无眠。 成文看到桌子上有一面圆形的双面镜，另一面去年地震时震破了，想到去年地震时候，连桥全家到成文苗圃大棚避难，成文把他们安排温室大棚里住，全家一晚都没有睡，而这面镜子被那次地震震到桌子底下，成文过来后拣起来，把一面好的翻过来放在桌子上。 端起镜子，看到一夜疲惫不堪面容呈现在镜子中，成文把双面镜一面翻过来，那一面破碎的。 7、 早上五点多钟，成文把房间的卫生打扫了一下，带走了自己的日用品离开了连桥的家。他决定要许杳赔礼道歉，如果不赔礼道歉，就用法律保护自己，那怕就是离婚，也要为自己所受到的侮辱讨回公道。 翌日，成文昏昏沉沉上完课，下午下了最后一节课就返回市区自己的家，许蓉本来就疑心很重，能说服许蓉让许杳道歉吗？成文心中没有底，看来家中势必要有一场地震。 成文回到家中，进门就看到许蓉脸上布满了疑云。 昨晚事情知道吗？成文试探地问许蓉。 知道了。许蓉很平静回答。 我发的短信看到吗？成文当天晚上发了短信，许蓉竟然一整天没有回复。成文在那孤独的深夜被无名的烦恼缠绕时候，他多么渴望许蓉的理解和安慰，他真的陷入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地，想不到许蓉竟然置之不理。 我前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有保持沉默，无风不起浪。许蓉面无表情回答成文。 那就是你也相信确有其事？你妹妹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伤害我，就是有这样的事情，也不该侮辱我的人格，如果不陪礼道歉，我要起诉还我清白。 你以为这样事情很光彩，还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妹妹骂你是不应该的，她是最看不惯这样的事情，她在家中最小，谁都敢骂，做哥哥姐姐都要容她三分。 好，我算看清了你们全家，合伙欺负我，我现在倒霉了，你们就可以作践我，当初我钱多的时候，我家成了你们家聚餐的场所，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如果你妹妹不赔礼道歉，我他妈也要去骂，反正骂人不犯法，你妹妹当初跟一个畜生乱伦，我看见了制止她，后来肚子大了跑到我们这里来刮胎，我早就说过有问题，你们就不相信，这才真正不是好东西，现在装贞洁，好象比谁都她妈的正经，我全他妈的骂出去。成文回来没有得到许蓉的理解和安慰，也顾不得什么了，他乱骂一通排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成文这一骂还真灵，许蓉马上就换了副面孔，这样事情一抖出去，许杳的名声彻底完蛋。 你不能把这样事情抖出去，你这是要挟我妹妹，一家人什么事情好说，我成全你离婚都可以。 我不管，既然你妹妹不仁我也不义，我要为她的羞辱付出代价。她有钱，她的钱从什么地方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家收礼一天就收千把块钱，我虽然穷，不会要不义之财，只要我晚上呆在她家，送礼的人就络绎不绝，我提醒过许杳，不要太贪财了，总有一天会倒霉的。 许蓉变得温柔起来，讨好劝成文。 就算许杳不对，给我点时间，我让她赔礼道歉，现在都在火头上，我说什么好，我的脸面往哪里搁，她是为我好，不要生气，大家还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许蓉说完话马上给许杳发短信，又给哥哥姐姐们打电话，让他们做许杳工作，要许杳赔礼道歉。 成文看到这一招还真灵，捏着人的把柄还真有用处，可是一想到还是怀疑他同肖湘有染，只不过是现在用过去事情要挟许杳，这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晚上，成文多喝了些酒，他离开家到外面散步，甚至感到夫妻之间开始出现难以愈合伤痕，如果许杳不赔礼怎么办？那只有通过起诉讨回公道，如果走这条路，事情真就闹大了，亲人反目成仇，不走这条路，春风得意的许杳会向她赔礼道歉吗？不赔礼道歉，这口气憋在心里，将来还怎么做人，出门还不能同异性走在一起，那就同样一走了之到海南去。 成文在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埋下一个伏笔，他曾经在海南开了一家分公司，后来垮了，他把资产转换了一套住房和门面，二楼住人，一楼门面，已经租给别人居住和开酒店，这件事情连许蓉都不知道，合同签了三年，一次性付了租金，成文又把租金买了股票，自己留点钱以备急用，没有想到这些年股票深深套牢。现在租期已经快到了，他想收回来自己经营从头开始。成文一想到从此离家别子，又要孤零地漂泊天涯海角，离开了刚刚略有起色的教书的工作，离开了那些求知若渴的学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成文想到这里给肖湘打了一个电话，他想到一旦通过起诉势必影响到肖湘到庭，接通电话，他听到肖湘哭丧声音，看来真要弄出事情来不可。 8、 肖湘那天晚上回到家，刚才成文小姨子追问，她情急之中说了自己广东人，也许对成文很不利，她觉得有些歉意，关键时候自己脱身，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不就是一起走路，也没有什么。肖湘回家里看了一会儿电视，肚子有点饿了，她马上下楼到自己鱼馆吃点饭。路上行人很零落，肖湘远远看到自己的鱼馆，在月光如水的夜色朗照下，很安静，显得门前冷落寂静，不知道今天生意好吗？肖湘走进鱼馆，楼下没有人，转悠到厨房去也没有人，服务员何叶也不见了，难怪生意不好，肖湘有点预感走上楼去，其他包厢门敞开的，只有一间包厢门紧闭着，肖湘轻轻靠近包厢一推，门插上了，她侧耳细听，里面有呻吟声，她想肯定老公在里面同何叶鬼混，前几天，肖湘就感到老公同何叶眉来眼去，肖湘就感到不对劲，血往大脑涌，抬起脚把门踢开了。 包厢里灯光很暗，何叶正翘雪白屁股爬在凳子上，屁股一翘一颠，肖湘老公王洪从背后双手捏何叶奶用力推进抽动着，听到门被踢开了，惊慌之中，两人分开了，何叶看到肖湘马上提起裤子跑了。 王洪穿好裤子，很是气恼扬长而去。 你给我回来。肖湘气急之中拿起包厢花瓶摔到地上。清脆声音惊得王洪转过身来。 你给摔，还有电视，摔完了你给买，今天就是看见了怎么样，你不就想走吗，广东还有你相好，我不拦你，你走了后就不要再回来。 肖湘从地上拣起玻璃片，挽起袖子。 你不把何叶赶走，我就死在这里。肖湘对着手腕要割动脉。 王洪一看肖湘真的要割有点慌了，马上冲过来制止肖湘。 好，我辞掉何叶，明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帮忙。王洪尽管在外面尝尝新鲜，要是真得离开肖湘还真有点不愿意离婚。当初山誓海盟费尽周折弄到手，不就是因为肖湘漂亮精明。在广东时候，香港老板对肖湘很好，他妒忌得快要发疯了。有一次，王洪包出租车尾追老板开车带着肖湘进了一家很高档的娱乐场所，他在外面足足等了三个小时。肖湘回来，他打了肖湘一个晚上，他第一次失去理智脱光了肖湘衣物，用皮带用力抽打，一直打得肖湘没有反抗力气为止。从此，肖湘不再配合王洪做爱了，每次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肖湘马上就下楼，何叶坐在服务台，好象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肖湘指着何叶骂道。 你立马给我滚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这样不要脸的婊子，还有脸呆在这里。 我没有脸，你更没有脸，你老公喜欢我怎么的。谁知何叶满不在乎脸一扬。 肖湘气急了走上去同何叶扭打在一起。王洪下来好不容易把他们分开。 叫我走，没有那容易，我是那么好玩的，我一个黄花闺女被破了身，就这样打发走，没门，否则，我明天叫人来砸了你的鱼馆。 你说多少钱私了。王洪意识事情不是那么了结了，想用钱私了。 告诉你们，我有了，我就生下来，你们还得养着我。 肖湘一听傻眼了，如果何叶不把小孩刮下来，真不好了结，她转过身来骂起王洪。 你总是怀疑我，你自己是个好东西，现在弄出事情来，看怎么收场，不把她赶走，我就走。肖湘扔下话就回家了。 9、 肖湘回到家中睡觉，不管王洪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这两天，肖湘想到辛辛苦苦赚来的几十万元钱就这样便宜了王洪，当初卖房子，肖湘是一心一意同王洪过下去，房主用了王洪的名字，现在儿子不到六岁，寄住在湖南老家外婆家，要走，也得把房主过户到儿子名下。肖湘到广东去又要从头开始，当初辞工，香港老板恳求过肖湘不要辞工，肖湘心里再明白不过，老板几次想得到她，都被肖湘婉转拒绝了，她也给老板拉了不少生意。凭着肖湘机灵地周旋在政府官员之中，也为老板赚了不少钱，现在要回去，老板还让她吃回头草吗？除非真的做老板的情人，否则，她肖湘现在穷途末路，不失去是得不到什么的。肖湘根本就不爱那个花心的香港老板。 肖湘突然想到成文，她对那个书生意气很浓的成文感兴趣起来，那天晚上误解，不知道有事情没有，她几次想打成文手机都放弃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天晚上也算机灵，说自己广东人，不然事情闹到自己家，自己也就理亏了，王洪就可以理直气壮把她赶走了。便宜那个何叶占了她位子，肖湘一想到包厢那一幕，犹如万针穿心。 何叶还真赖在鱼馆了，俨然以老板娘自居，王洪这几天也没有回家，依然同何叶鬼混在一起，肖湘眼不见心不烦，饭都懒得去鱼馆吃，自己在家弄吃，她想开了，好死不如赖活，只要把房子过户给儿子，她不离开这个家，他们就别想做梦结合在一起，何叶还不乖乖把胎刮了，到时再赶走也不迟。 谁料越怕有事情就偏偏有事情，人倒霉盐罐也生蛆，许杳找到了鱼馆打听是否有一个湖南人女人开的餐馆，这个地方小，刚好何叶在。何叶看到过成文来过，那天晚上王洪打肖湘，何叶也看见了。何叶听说肖湘和成文在河边幽会高兴得合不拢嘴，神秘告诉了许杳，说他们早就有一腿，去年还被肖湘老公抓到过。许杳认为抓到了把柄就更不会向成文赔礼道歉了，现在人证有了，许杳也高兴而归。何叶又告诉了王洪，王洪听到上次来喝酒那个男的竟然和肖湘在河边幽会，被那个男人小姨子逮住了，王洪气不打一处来，自从那天晚上同何叶在包厢鬼混被肖湘逮个正着，何叶又赖上了，真正同肖湘离婚娶何叶，从心里来说又不愿意，他现在两个人都想要，鱼也要，熊掌也要。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他尝到另外一个女人风姿，何叶同意不离婚都愿意做他情人，关键是稳住肖湘，不让肖湘离开，而肖湘竟然红杏出墙，他气鼓鼓赶回家。 肖湘有气无力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王洪进来，她装着没有看见，肖湘刚午睡起来，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睡裙，头发披散开来，红黄色的。 王洪直奔肖湘，肖湘还没有反应过来，王洪一把抓住肖湘头发从沙发上揪起来，一脚揣在肖湘小肚子上。肖湘感觉全身倒塌似瘫痪在地板上。 我让你当婊子偷人，你她妈早就是婊子，还有脸说我，你说那天晚上误会，现在被他家里人抓住总不是误会了。 肖湘意识到可能是那天晚上事情，成文告诉了他家里人，也就说把她真实情况如实说了，刚才还侥幸当时机灵，现在看来这个成文也同样遇到麻烦，向他们家里人透了底。 我们在一起走有什么关系，我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肖湘挣扎坐起来。 你他妈走到那么幽静地方，不是幽会是什么，还敢给我犟嘴，你要么给我光屁股滚蛋，要么给我老实呆在家里。王洪拳打脚踢，撕破了肖湘的睡裙。王洪打累了才歇手。 肖湘躺在地板上，绝望到了极点，欲哭无泪，她闭上眼睛，想到只有离婚才是解脱。想到这里，她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 我们离婚吧，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但有一条，把房子过户到儿子名下。肖湘认为自己婚姻已经走到死胡同了。 没门，这是我的事情，你要离婚就什么都没有，我才同意。王洪把家中存折以及值钱东西全拿走了，肖湘望着王洪背影，泪水盈眶。 10、 成文从手机听到肖湘哭泣地诉说，心中很茫然，肖湘不愿意成文通过起诉来澄清事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已经够烦恼了，还弄到法庭上去。 那事实不就成立了，现在两处合到一处，人证也有了，我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是你家里事情，我反正是要离婚，我就是不甘心自己钱被老公占有，其他已经不在乎了。 好了，等我到南山区再面谈一下，你也真是软弱，到时你老公把你卖了还帮他数钱，现在什么时代了，还使用家庭暴力，明明子虚乌有，弄得鸡犬不宁，还不敢反抗。成文很是生气地把手机挂了。 挂了机，成文心中感到很压抑，他觉得肖湘很自私，总是在关键时候保全自己。他孤独散步在市区林荫小道，顺着林荫小道，他拐进了湖滨公园，城市灯火与湖面交辉相映，五颜六色星星灯火如繁星荡漾在涟漪的湖面上，湖畔杨柳，在月光如镜的湖面上婆娑弄影，宛然窈窕的少女。人生难得一知己，成文简直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有了烦恼连个倾吐的人都没有，看来许蓉已经彻底不相信他了。肖湘是个什么样人？他对肖湘还一点不了解，更谈不上爱上肖湘，现在竟然把他同肖湘连扯在一起，岂不是荒唐透顶。从心里来说，他也不爱许蓉，他更多是尽一份责任，如果这次过不了这个坎，看来他们夫妻真要分道扬镳了。 然而，世界上事情总是物极必反，成文这时想到李珍，这个在他生命中刻骨铭心爱过的小女孩，聪明伶俐，很乖巧温柔，像个瓷娃娃，一碰就碎。那是在成文最低落的时候，成文感情出轨也就这一次，后来风言风语传到许蓉的耳朵，他们也就分手了。此刻，他强烈地想起李珍，甚至冒出了同李珍干脆私奔海南，曾经李珍就要买掉市区很好地段的楼房，同他一起私奔到海南去，东山再起，由于成文当时考虑到女儿正读高一。女儿成绩很好，如果因为家庭离异而影响了女儿成绩，这个做父亲就失职了，当时，成文同李珍抱头痛哭忍痛割爱，现在女儿考上了大学，没有这个后顾之忧。 我等你六年，如果你还没有离婚，我就嫁人，荷西等了三毛六年，他们六年后在撒哈拉沙漠结了婚，没有坚定信念，他们不可能执着相爱。我们就等五年，如果还不能忘记彼此，我们就相约执手一生走完人生道路。李珍依偎在成文怀抱里。 可我也许老了，我不忍心这样自私，如果遇到比我好的还是忘记我吧。成文温柔抚摩李珍头发，同李珍在一起，他更多有一种当父亲感觉。呵护有加，他不想因为自己毁掉了李珍的青春。 我的肩膀就当你的拐棍，爱情更重要是心灵相约。 成文和李珍分手后，更多是忘记李珍，爱一个人希望她更加幸福。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不知道李珍现在还好吧？他们只是在节日彼此发短信问候，成文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同李珍见面。 11 大前年，成文喜欢在网络写文学作品，担任一个文学论坛的版主，李珍也同在一个论坛担任版主，每回成文散文小说贴出来后，李珍都认真阅读回贴，也很喜欢读成文写的小说，成了成文忠实的读者，不久彼此加了QQ。两人加了QQ才知道彼此同在一个市区，大千网络世界之大，他们居然在虚拟的世界中相逢，相隔又这么近，交流快一年了，两人很快陷入网恋之中，而且也了解彼此真实的情况，李珍在一所中学当语文教师。 终于有一天，两人打开了视频，李珍齐肩秀发很飘逸捧出灵秀的脸蛋，身着淡紫色上衣，波浪似领口，靠近耳根别着很情致蝴蝶发夹，眼睛镶嵌在两弯月眉下，深幽而清澈，眼角流露出淡淡纯真与忧郁，白净而又清爽。成文呆呆地透视着屏幕中的李珍，点击开视频全屏欣赏李珍如花似玉美貌。 你怎么不回话，发呆了是吗？李珍语音清脆温柔，如流水潺潺。 没有想到小妹妹这样靓丽，大哥自叹不如，我都可以做你父亲了。成文有种自卑感。 相知不在乎年龄，大哥仍然有一种成熟的魅力，这正是我欣赏的，从大哥凝宇中透视出年轻时候的英俊风采。 现实中妹妹还要漂亮，大哥可不要掉了魂。李珍幽默说道。 可我有家庭，现在又落难了，值得小妹爱吗？ 相遇不恨晚，重要是我们相遇了，一切都是外在形式，我更注重内容，不后悔曾经爱过一回，相信哥哥会走出低谷，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这是不是太浪漫了，可我们毕竟面临现实的世俗。成文一直怀疑网恋，也一直没有想过从网络走到现实中，那段时间，他生意很不好，濒临灭顶之灾，家庭夫妻关系很紧张，也正是这种缝隙促使成文这次的婚外恋。 我想见你。成文声音有点颤抖。 想见就见，我们相隔这么近，我没有理由拒绝大哥。李珍灿然一笑，如四月花开的呢喃。 12、 四月芳菲正浓郁，阅尽春色桃李红。 相逢相知五百年，执手相依倍珍贵。 成文发了一首诗给李珍，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那是一个花香肆意的春夜，成文同李珍相约在一家临湖的酒吧见面。那家酒吧成文去过，靠近南胡公园，很静谧，临近黄昏，成文早早来到乡情酒吧，选择二楼临街道窗台包厢，要了一打生啤，马上打了李珍的手机。李珍说马上就到。 成文拉开落地窗帘，夜色弥漫湖面很安静，街道行人很少，透过朦胧的夜色，成文凝视窗外等待的李珍到来，不一会儿，李珍身影出现在成文视野里，个子很均匀，身材丰满，头发很长，成文比较视频中的李珍，感觉并不陌生，他马上拨了李珍的号，告诉了自己在二楼的玫瑰厅。李珍出现在成文眼前，成文确实不相信自己眼睛，惊叹李珍比视频中人还要靓丽，这才是一个外表同内在美完美结合的女孩，成文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切又那么真实出现在眼前，他突然有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的感觉。 你就是江南雨。李珍走进来，顺手关上包厢门，伸出嫩白的纤手。成文一把握住李珍细皮嫩肉的小手，很温柔窝在自己的手心，他们面对面坐下来审视彼此，心里十分默契。 免贵姓成，名文。成文很绅士风度请李珍坐。 免贵姓李，名珍。相见早就相知，在你面前我一点不显得陌生。李珍莞尔一笑。 成文端起啤酒。 来，我们碰一杯，为我们相见相遇。 李珍端起酒杯清脆同成文碰杯，很大方一干而尽。他们心灵之间已经没有障碍，一年多的沟通，彼此已经熟悉心性，还有许多暧昧的触摸。 如果你的学生知道自己的老师网恋，会怎样评价老师的形象？成文望着温情含笑的李珍问道。 我们不是网恋，彼此没有功利因素，完全是心灵交融，当老师的也有七情六欲，我不违背自己真实情感，我也需要自己感情生活。 像你这样的女孩，现实中有很多男人追求，我想了解你过去感情史可以吗？成文不相信眼前李珍如花似玉美貌，就没有人追求她，他害怕一旦陷入情网，而李珍只不过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孩，他怕自己感情受到伤害，现在是物欲横流的社会，女人已经物质化了，像他这样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男人值得李珍爱吗？虚拟世界很多真实的东西遮隐起来了，人一半生活在现实中，一半生活在精神中。 你要我说实话吗？李珍敬了成文一杯酒。 当然需要真实，既然我们走到一起，我们需要了解彼此真实过去，我现在婚姻出现危机，就是因为现在我处在艰难时期，夫妻不能风雨同舟，所以怀疑现在一切女人是不是很在乎金钱。成文饮干了杯中酒。 我读大学时候曾经在一家中外合资的公司打工，追求我的人很多，外资懂事长儿子，也就是总经理，我担任他的秘书，他拼命追求我。毕业后，我就留在那家公司，后来才知道，他欺骗了我，他在国外有妻室，我痛恨自己在他的花言巧语哄骗下失了身，一气之下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当一名教师，我痛恨他为什么隐瞒自己婚姻，他还要欺骗多少纯真女孩。从此，我就把自己感情封闭起来，我很冷艳，是你打动了孤傲的心。 成文心中觉得很伤感，好像一块透明玉石有了斑点，想到自己处在这样状况，为什么苛求李珍？有什么理由指责李珍过去，他同样有家室，李珍会真心爱自己吗？ 现在是同父母在一起生活？成文问道。 不是，我父母在省里工作，把在市里一套楼房留给了我。你知道了我的过去，会不会很鄙视我？这里谁也不知道，就连我的父母也不知道，现在告诉了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会的，你很爽直，我反而敬重你，起码不会为了钱，从现在起，我们没有过去，只有未来。成文内心尽管酸痛，人的一生那有完美无缺，他相信只要彼此专一，他们会很好珍惜彼此。 我很注重精神生活，他给了一笔钱给我，我都退给了他，他以为金钱能买到我的感情，居说分手后，他很快又找了一个情人，这种男人不值得我爱。我已经把他彻底忘记了。李珍很乖巧地坐到了成文身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爱上你，昂慕你的才华，同情你不幸婚姻，我只感觉到你很细腻温存，善解人心，也很实在，心地善良。 成文情不止禁地吻了李珍，两人轻轻拥抱在一起。 我们喝酒吧。成文很快克制自己的欲望，他很有绅士风度，不能过早发生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时冲动伤害彼此。他们像在网络一样面对面聊写作。还有对人生、社会、爱情探讨。 成文自从和李珍见面后，两人除了在网络神交外，只要有时间就频繁幽会。他们很快坠入热恋之中，最多也只是搂搂抱抱。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偷偷摸摸幽会还是被成文妻子许蓉发现了。许蓉尽管埋怨成文没有出息，生意场上几乎弄得倾家荡产，但要离婚才意识到家庭的珍贵，人为什么到了失去才觉得珍惜。许蓉恳求成文保持家庭的完整，不要影响女儿读书，否则以死相胁。 为了家庭的完整，成文只有选择了同李珍分手，他也觉得李珍年轻，年纪相差甚大，好在没有陷进去很深，李珍知道成文家庭情况，也通情达理分手了。 你是善良的，我理解，没有爱情还有亲情，我等你，什么时候过不下去了，我们再相约。 成文经历了这次婚姻危机后，他们夫妻度过一段很和谐的婚姻生活，许蓉变得温柔起来了，女儿也顺利考上大学，成文也觉得结发夫妻毕竟感情深，从此打消了离婚念头，没有想到这次却面临更大的危机，看来夫妻缘分尽了。 13、 成文从外面散步回来，许蓉正在接电话，成文满脸不高兴，估计又是许杳打来的电话，如果正如肖湘所说早就有名堂，许蓉相信妹妹话就不容置疑了，成文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等许蓉打完了电话蛮不高兴问道。 又有什么新发现，你们家里人是成心同我过不去，还去真去调查取证了，非要把我赶出许家不成。成文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 许杳没有冤枉你，你要她赔礼道歉也没有道理。许杳口气硬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相信确有其事，离婚没有问题，离完婚我也要骂她早就是婊子，就是有其事也不该许杳来骂当姐夫的，她不赔礼，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们许家都是正人君子，你大哥当初不是我帮忙恢复了工作补发了工资，后来搞了一个女孩，送到我家做保姆，又把她带出去住，被我赶走了。你侄子没有工作到我们家，帮他找了临时工，他竟然动起我女儿主意，畜生不如。 成文心里很悲凉，他有恩于许家，当初许蓉大哥入狱判了三年，出狱后没有工作，许家上访了四年，花掉很多钱。那时成文经人介绍认识了许蓉，而当时刚调来南山区的区委书记是成文父亲的同事，又是成文家的邻居，双方家庭关系很好，成文找了区委书记，很快就给与平反，其实事情可大可小。现在成文没有什么价值，就这样作践他，过河撤桥，他想到这里就十分窝心，不就是因为那次婚外恋，他们全家包括丈母娘在内所有人都耿耿于怀，而许蓉又特别顾娘家的人，看来破镜真难重圆了。 你去骂没有关系，你说许杳的事情得有证人，否则就是犯法。离婚可以，是你对不住我，家中财产存款没有份，你同那个湖南的婊子走得越远越好。许蓉也拉下了脸。 我走，没有那么便宜，大家好和好散，你得房子，我就得存款，女儿读书的钱各出一半。成文也不示弱，想赶他出门，没那么容易，现在看来人都不免俗，过了这么多年，其实，婚姻就是房子，要是有两套房子，多少家庭要分居？他想用许杳过去事情要挟觉得没有意思，如果许杳不承认，当时也只有许蓉和成文知道，如果许蓉不作证，他们反咬一口，自己不就成了被告。成文想不到许蓉竟然同全家串通一气对付他，他本来想同许蓉好好过下去，现在却彻底失望了，失望之余，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许蓉并不知道成文没有同李珍彻底分手，成文成心要气气许蓉。 亲爱的老婆，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告诉你实话吧，我同那个肖湘根本就没有事情，我也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什么湘妹子女人，我那天请考得好的学生去吃饭，学生走后，肖湘来敬酒，我们聊了一下天，我高兴多喝了酒，下楼有点站不稳，肖湘扶了我下来，被她老公看到了。那个没有自信心男人，不问青红皂白抽了肖湘一个耳光，事情就这么简单。我后来就再没有去肖湘的酒馆喝酒了，那天夜晚相遇纯属偶然，你们非要把我同她牵扯在一起。成文说完给李珍打了手机，成文当着许蓉的面同李珍叙说自己的郁闷。 你到我家来吧，不要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没有过去只有未来，这是我们相约好了，我的心永远是你的风平浪静的港湾。 李珍的慰籍，成文心中一暖，顿时泪水盈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悲从心中来，他有点忍不住了。 许蓉面容煞白，她绝对没有想到过了三年多，那个女孩还在痴痴等待成文，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一切了。成文挂了手机，走进房间拣东西，他现在一身轻松，可以爱自己所爱，他收拾好自己的日常用品，提起旅行箱走到门口。 许蓉站在门口拦住成文不让走。 我让妹妹向你赔礼道歉，她不应该伤害当姐夫的。 算了，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我们两清，人死莫过于心死，你们家对我伤害，我一辈子不会忘记。成文搡开许蓉拉开了门，出了门，他透了一口沉闷在心中的郁闷，毅然离开了家。 14、 肖湘躺在黑暗中度过了一个晚上，通宵失眠，想到同王洪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自己人财两空就非常懊丧，当初父母反对他们结婚，王洪和肖湘跪在父母面前不起来。 你们起来吧，我就当没有生这个女儿。肖湘父亲挥一下手就出去了。肖湘母亲抱起女儿心疼地哭了。 不是父母反对，实在不愿意女儿嫁的太远，将来有什么事情也不好照应，他对你好还说得过去，如果对你不好，家里人也顾不到了。 妈，我们会好好相爱一辈子，就是不好，也是女儿心甘情愿。肖湘个性很倔强，她认准了十匹马也拉不回头。 妈，我会对肖湘好的，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王洪也对天起誓。 现在这一切好像还浮现在肖湘眼前，难道当初的山誓海盟都烟消云散了？现在回家怎么向父母解释眼前发生一切，只有打掉牙往肚里吞，肖湘想到现在走投无路，自己落得身无分文，离家出走也没有路费，就是离开了，肖湘一想到自己买房投资开酒店，差不多花了将近二十多万打水漂了，甚至给了何叶以及将要出生的孽种，肖湘如万箭穿心。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现在脑海里，与其自己死，还不如让他们两个人见鬼去，这一切不就都是自己的，她是财产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也许人走向犯罪就是瞬间念头，鸟为食亡，人为财亡，肖湘就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恶气，要通过打官司赢得财产，不要说自己不是本地人打不赢官司，何况权大于法，就是赢了官司，也要脱一身皮，打点送礼，诉讼费以及律师费用，到手也剩不了几个铜子，而自己钱全掌握在王洪手中，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那么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实施计划，肖湘为这样计谋弄得整夜都无法入眠。 肖湘把自己计谋要设计天衣无缝，先自己留下条子回湖南老家去，同认识的人打招呼，买好票，这样就有制造离开假象，然后再潜入回来伺机下手。还得找个替罪羊，肖湘想到了成文，想办法把成文引到现场，自己不就金蝉脱壳。然后再回到老家，露个面，同家里人串通好，马上到广东去，等事情平静下来再回来把房子卖掉，酒店盘出去，一切从头开始。肖湘想到这里兴奋起来，她立马就行动，起来梳洗一下，马上到公公婆婆家去，向他们借钱回老家，她从心里痛恨公婆，知道儿子所作所为还要偏袒。 她先敲他们一笔钱。就说孙子病了要花钱，她知道公婆很吝啬，不说孙子病了是不会给钱的，她打了电话回家，告诉家里想回去，如果他们来电话问外孙的情况就说病了住院。 去年，肖湘发现王洪带一个女人回家，跑到公婆家里告状。 你儿子带了一个女人回家，你们也该管管。 男人是这样的，那个男人不贪点色，再说你也曾经对不起洪儿。婆婆劝肖湘想开些。 那他可以玩女人，我也可以找男人。肖湘不满地顶了一句。 你敢放肆，女人就要规矩，在我这里还要给我儿子戴绿帽，除非不想活了。公公拉下脸骂了起来。 就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其父必有其子。肖湘说完就离开了公婆家，从此就再没有去公婆家。这次要让公婆白发人送黑发人，谁叫公婆管教不严，子不教父之过。 肖湘敲开了公婆家门，刚好婆婆在，婆婆不满意让进了肖湘。看样子王洪把发生一切都告诉了他父母，她什么都没有说直奔主题。 妈，我要回老家。你孙儿病了住院，我需要五千元钱。 不会吧，你不是要到广东去，要同情人私奔，没有钱了是吗？婆婆满不在乎拒绝了肖湘。 你孙子真的病了，不信你打电话去，我先借妈的钱，等回来还给妈。肖湘心不跳面不改色，她知道不说借钱，婆婆根本就不会给钱。婆婆还真打电话过去问，放下电话要肖湘写借条。 你们现在要离婚？婆婆给了钱问道。 你去问你儿子，他把何叶肚子搞大了，现在脱不了身。 听说是你同一个学校的老师先好上了，现在当教师也时髦找起情人来，还怎么教育学生。婆婆仍然为儿子开脱。 你相信这话是真的就是真的。肖湘顺着话往下说，刚好可以欲盖弥彰。 不过要离婚，我孙子归我家。婆婆想到如果何叶肚子里是个女孩，她还舍不得孙子。 放心好拉，如果你儿子要就归你们家，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肖湘说完话就离开婆婆家。 贱货，谁娶了你就倒万代霉。婆婆嘟噜骂肖湘。 肖湘本来想回头骂婆婆，钱到手就赶紧离开，心想总有公婆哭的时候，肖湘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得意地轻快下了楼。 15、 成文出门打了出租车前往李珍家，他心里有些担忧，他在无家可归时候到李珍家，她真心容纳自己吗？还有面临世俗的压力，李珍能承受了吗？当美好东西一旦走近，或者拥有时候，更多是平凡琐细的生活，他们能够风雨同舟走到一起吗？成文还是决定回学校后先租房子住，事情闹大了，学校肯定也呆不下去了，等离婚手续办好了，那就要考虑离开南江市。然而，他到外面靠什么生存？老大不小，寄身天涯很难找工作。重新做生意，风险比较大，成文一想到生意场上风险就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见蛇，加上现在也没有资金投入，股票套牢，就是把门面收回来自己经营，也需要投入资金启动起来，没有五六万周转资金也难以运转。 出租车停泊在很繁华地段小巷中，这里是城市的心脏，成文曾经来过李珍家，她父母离开江南市后，就把很宽敞的三室户给了李珍，当时李珍请同学聚会，也邀请成文来家中，由于跟李珍的同学年龄相差太大，很快就受到冷落，尽管李珍向同学炫耀成文很有才华，还是得不到那些风华正茂年轻人认同，成文借故离开了，李珍很抱歉送成文下楼。成文后来就再没有来过李珍家，他怕李珍名声受到影响。 李珍在楼道口等成文，成文提着旅行箱走到楼道口看到李珍久违身影迎了过来。李珍走上来搭一把手走进楼道开门进了客厅。李珍关上门一头扑到成文怀里。 我知道总有一天你回会来我家。李珍熏人的发香撩得成文心花怒放。成文拥李珍入怀，抚摩李珍头发，当李珍昂起脸，成文吻了李珍花瓣红唇。 一阵热吻，李珍同成文倒在沙发上，他们生怕再失去彼此，紧紧拥抱一起，如行云流水，双唇充吸在一起都透不过气来。 好了，珍珍，我们悠着点，我到你家住会不会怕人说闲话？毕竟我还没有离婚。成文松开了李珍。 我怕就不会让你来我家，这三年我都在期盼中等待。李珍说一阵风走进书房，手里拿了一本日记本递给成文。成文翻开日记，找到分手日子的日记一目十行读下去。 ……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信心等待下去，从此不再上网，我怕见到成文，我知道他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也理解女人痛苦，如果把自己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上那是不道德的，我希望他们幸福，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幸福，我会把幸福补偿给他。 …… 成文感动李珍日记透明与痴情，他甚至有种负罪感，自己一无所有，有什么理由得到李珍钟情，不是夫妻出现无法弥合，他真想同李珍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幻般的童话。成文正看着日记，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许蓉打来的，他放下日记接了手机。 成文，你在什么地方？我求你回家好吗？ 我明天就写离婚协议书，我们之间结束了。成文很冷漠地回绝了许蓉，他不再心软了，如果再优柔寡断也就会重蹈覆辙，同样陷入不幸婚姻的恶性循环，他没有理由回到过去阴影之中，人生短暂，维护不幸福的婚姻同样不道德。 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我们还没有离婚，你这样做不觉得很不道德吗？许蓉软硬兼顾。 现在你认为我们是夫妻啊，我在你眼里不如你家任何人，你还是同家里人一起过吧，你放心，我会把握好自己，道德值几个钱，我的名声早就没有了，现在同我讲道德不是很荒唐可笑吗？成文干笑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很苦涩。 告诉你，女儿也不同意我们离婚，我刚才跟女儿打了电话，女儿说如果离婚就不认你这个父亲。 好了，你不要用女儿来要挟我了，女儿大了，她将来会理解的。 姓成的，你有本事，如果今晚不回家，我明天就换锁，你就不要再进这个家，你光屁股滚蛋，人家还年轻，到时没有人要了，你就讨饭也不要回这个家。 成文气愤挂了机，李珍神色忧郁问道。 她不愿意离婚是吗？不是她先提出来离婚吗？ 这次离定了，就是走投无路也不放弃。成文突然冒出要疯狂爱一回，他没有理由窝囊活下去，要为自己好好活一回。 爱上有家庭男人真麻烦，真是神使鬼差，那么多年轻的酷男不爱，就偏偏爱上快要做我父亲的人，我想你抱抱我。李珍双臂撒娇勾着成文肩膀，清澈的大眼，月牙般睫毛梦幻轻轻闭合。 成文猛地搂紧李珍，李珍双腿离地勾住成文臀部。 抱我去睡觉觉。李珍主动亲了一口成文。成文拦腰抱起李珍走进卧室…… 16、 肖湘从婆婆那里借到钱就赶回自己的家，她躺在沙发静下心来，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策划一起移花接木的案件？肖湘熟知王洪白天从不喝酒，中午习惯睡午觉，每天晚上总要喝酒后睡觉。春节期间，王洪弄了三步倒回家，冬天的火锅全是王洪晚上到乡下放药弄回来的狗。肖湘只要头天深夜溜进鱼馆，投毒到王洪自己浸泡药酒里面，晚上王洪喝酒就会一命呜呼。何叶有身孕不知道会喝酒？最好两个人一起喝酒，平时王洪也总劝大家一起喝点酒，何叶也跟着喝，就是不喝，何叶也脱不了干系，犯罪嫌疑人就有两个人，一个何叶；另一个就是成文，而自己因为离开了南山区，根本就不关自己事情，自己到广东后关机消失个把月再回来。如果当天晚上成文到了现场，有了目击者，那就有嘴说不清了，如何把成文引到现场，这是最费脑筋事情，想到这里，肖湘拨了成文的手机。 成文，我是肖湘，十分抱歉，弄得你家庭不和，你什么时候来南山区？ 后天就去上课。成文嘟噜一句。 你不是要起诉还清白吗？现在我也想通了，也顾及不了什么名声，反正老公也同我闹翻了，你后天来学校上课，晚上八点左右来我鱼馆一下，我们面谈一下，也只有通过起诉还我们两人的清白，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舞厅跳舞有证人，说明我们根本不是在河边幽会。 你不是不在鱼馆了，我去恐怖不好。成文疑惑地问肖湘。 我老公同那个婊子不在鱼馆，不要紧的，如果到其他地方又说不清。肖湘尽量打消成文顾虑，只要成文来到鱼馆遇到王洪，脾气暴躁王洪肯定要同成文打架，即使不打架，也有目击者看到成文出现在现场。 好吧，我后天去一下。成文挂了机。 肖湘有点得意，她为自己精心设计而得意，她只有一个信念，谁让我得不到好活，我就要他得不到好死，现在要做的事情马上买张回湖南湘潭的火车票。从南江市到湘潭市车次很多，万一传讯自己有票为证据，投了毒当天晚上再返回湘潭，下半夜就可以到家，个把小时回到自己家。 肖湘赶到车站买了一张火车票就到鱼馆去了。刚好何叶在鱼馆吧台里，肖湘盯着何叶肚子看，她真想一脚踢到那妖精肚子上，把她肚子里孽种踹出来，等王洪见鬼去了，把何叶赶走，如果他们一起去了就更好了。 肖湘灵机一动，故意指着何叶骂了起来。 我今天小孩病了要回湖南，等我回来，大家都不要过日子，你这个婊子再不死走，我把鱼馆盘出去，大家都不要玩了。 这是你的鱼馆吗？不知道羞耻，你才是婊子，自己先勾了一个男人，难怪王大哥不要你了。何叶也不示弱同肖湘对骂起来。 刚好中午吃饭人很多，顾客看感到好奇伸起脖子看到他们吵架，老板娘竟然同打工妹争起名分来，这样花边新闻刚好可以当佐料。 王洪，你出来，你看这个婊子怎么骂我的，你再不把她赶走，我让你后悔一辈子，你儿子病了，我买了下午回湖南的火车票，你有了新欢就不管自己的儿子了。 王洪在厨房里听到他们吵架，装着没有听到，当听到肖湘说儿子病了马上出来了，不管怎么样，王洪还是蛮看重儿子的。 何叶，你也太不像话了，她还是你嫂子。王洪也觉得何叶现在尾大不掉，说心里话，他也是贪一时之欢弄大何叶的肚子，真要离婚娶何叶，他还是有点不愿意，这几天哄着何叶是想劝她把肚子小孩做掉。 好，你们还是夫妻，合伙欺负我，我现在就回去，过几天还得请我回来。何叶看到王洪站在肖湘一边，心想什么也不干，等显山露水时候再逼王洪离婚娶她。何叶撂完话就要离开鱼馆。王洪看到何叶要走心里也急了，肖湘如果下午回湖南，这几天生意好点，店里还真缺人手。王洪上前拦住了何叶。 肖湘，你走就赶快走，不要来这里无事生非，等回来再说。王洪从口袋摸出几百元钱递给肖湘，想早点打发肖湘走。 我走，等我回来起诉离婚，谁也占不了便宜。肖湘看到目的达到了，转身就离开了鱼馆。肖湘离开了鱼馆回家拣好东西，打了电话叫一个平时玩得好邻居送她，邻居来了后，帮她提起旅行箱走出门，肖湘遇到熟人热情地打招呼。 肖湘到了车站剪了票上了回湖南湘潭的火车，在前面一站就下车了，她找到一家私人旅馆住下来。她躺在旅馆睡觉到了半夜，悄悄出了旅馆，打了出租车到自己鱼馆附近。下车后，肖湘戴上手套悄悄打开了门，走进漆黑的鱼馆，她用手机照明找到王洪浸泡的酒，小心把三步倒倒进酒瓶中。再晃动一下溶解了。然后轻手轻脚离开鱼馆，又找到一辆出租车前往火车站。 17、 成文醒来，阳光灿烂穿过厚厚窗帘缝，李珍一团烂泥躺在他的怀里，这两天，成文把事情前前后后经过告诉了李珍。 是不是那个肖湘爱上了你？李珍笑着问成文。 不会吧，那个肖湘很实惠精明，她纯碎是个功利心很强的女人，就是她爱上我，我也对她敬而远之，非要把我同她牵扯在一起。成文捏了一下李珍敏感地方。 你坏，又挑逗我了。李珍颤抖地融化在成文怀中。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成文想起一句时髦话翻身而上，柔情似水，仿佛坠入绿色的幽谷，深谷中清泉石上流，清风拂来，流水潺潺，溪畔石逢中，兰花幽幽探出优雅的曲美，浓郁芬芳，而温和的阳光正暖暖照在幽谷，碧空如洗，他愈来愈感觉深谷中的溪流汹涌而来，他宛然踏上一叶小舟，顺峡谷激流漂流而下。成文好像在梦中一样，竭尽全力冲浪，一次又一次把小舟撑上风口浪尖，浪里飞舟，跌宕起伏，犹如高山流水旋律…… 成文醒来回味整个过程中的细节，两人不是新婚胜似新婚，除了起来吃饭，就是缠绵在一起，看到床上已经作弄得一塌糊涂，他第一次感受到肉体与精神完美结合带来生理的快感与身心的愉悦，这是一种全新感受，人生有这么一次死而无悔。成文想到今天要到学校上课，只得起来去学校，他一动身弄醒了李珍。 今天要上课吗？我真舍不得你走。李珍抱紧了成文，显得乖巧玲珑，两人一丝不挂又扭曲在一起。 珍珍，我还是在学校附近先租房子住，等我离婚了就可以光明正大住在你家。成文还是觉得要避开世俗，如果现在住在一起，离婚对自己肯定不利。 那周末就来我家，小别如新婚。李珍几乎陷进了成文身体中，不知道成文有什么魔力征服了她的身心，她已经顾不了许多的偏见，成文温柔体贴，使她感受从未有过酣畅淋漓的兴奋。她曾经千百次想象同成文做爱的美感，经历了灵与肉搏斗，才真正领略一个男人伟岸。如果第一次失身感觉羞辱外，好像没有什么感觉。李珍回忆起那次失身就觉得恶心，她始终守身如玉，那次是老总把她灌醉了失身，后来听人说老总在国外有妻室，而且公司有不少女孩上过他的床，失望过后，李珍气愤之下，炒了老总的鱿鱼。 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成文抚摩李珍因兴奋而红晕的脸蛋。 我也一样离不开你，一生相依不离不弃。李珍把头埋进成文的胸膛。 两人又尽情地翻江倒海温柔一番，揉碎了彼此身心，完事后，成文很利索穿好衣服，李珍也起来了，两人一起很麻利做好早餐，成文马上下楼赶往南山区学校。 成文上课时候心神恍然，眼前总是浮现李珍甜蜜的笑靥，一颦一笑，含情脉脉闭合着层次分明睫毛，那活灵活显的大眼已经渗透成文骨子里。成文讲课时灵魂出壳，总是讲错，弄得冒了一头汗，好不容易下课放学。 下课后，成文打了电话给中介所，希望在学校附近租一间房子，他再也不回到连桥家了，这个学期结束了，教书生涯也许就终止了。即使许蓉不同意离婚，自己就干脆离开江南市，带着李珍私奔远走高飞。成文今天回不去市区，也只有就在办公室先猫一个晚上。成文在外面吃完饭就给李珍打了手机，两人情意绵绵述说不尽的思念。成文打完手机后，他想到肖湘约了八点左右到鱼馆面谈一下，他也想通过起诉出一口被许杳羞辱的恶气，反正要离开学校，许杳不赔礼道歉，就通过法律还一个真实的清白，离婚就更有理由了。 18、 王洪支走了肖湘，回到厨房掌勺，何叶尽管留下了，看到刚才王洪给了肖湘的钱，她心里很不愉悦，外面闲下来，何叶端着收拾好的盘子走进厨房，看到王洪正在同请来打下手的伙计聊天，她端起叠盘子往水池一扔。 你们来洗盘子，今天白忙活了，还受冤枉气。 王洪看到何叶阴着脸走进来心知肚明，还是因为刚才同肖湘吵架怄气，他已经够烦恼了，但不得不陪笑脸。 我不是把她打发走了。王洪现在真有点后悔，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不是人，这两个女人又都不是生油灯，生性爱钱不说，性格泼辣，还都十分烈性，他真有一朝失足千古恨的感觉，陷入这样烂泥坑里不好玩，看样子玩女人还真不能玩感情。 今天生意刚好点，你就把钱全给了她，我一天忙到晚，她倒悠闲地勾男人，你还给她钱花。何叶看到王洪给了一叠钱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我儿子病了，我不给点钱，在外人眼里还是人吗？何况这鱼馆还都是我老婆的钱投资的。 那这个鱼馆不就是你老婆的，说什么要赶我走，我真成了你们家打工妹，赶明儿你们和好了，不一脚把我踢走了。今天说白了，你不离婚，我就走，有她没有我，有我没有她，我才不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你当初不是说好了不在乎名分，怎么现在变卦了。王洪突然感觉眼前这个何叶不好缠。 当初是当初，现在情况不一样，我要为我肚子里崽子争名分，我现在不管这个鱼馆是谁投资的，只要你离婚，她一个外地老还不乖乖地滚蛋，从现在开始，鱼馆收入交给我管。 我要不离婚呢。王洪口气硬起来，他是吃软不吃硬，如果一旦离婚，这个何叶驾驭不了还是什么男子汉。 那就得赔偿我青春损失费，还有小孩将来的抚养费。何叶也不示弱，只有用这一招来要挟王洪。而王洪脾气也暴戾，一想到何叶三番五次要挟他，他走上前给了何叶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还真把何叶打得火冒金星，她忿忿然离开了厨房。 你敢打我，我不是好打的，王洪，你走着瞧，我们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何叶边走边离开了鱼馆。 你别吓唬我，我也是大风大浪见过世面的人，你们都给我滚走，老子落得清静。 19、 翌日，王洪到中介所又找了一个服务员，他想这些天何叶怀着身孕也难为她忙活，也要请一个帮手，没有们想到何叶回去住了一个晚上又来到了鱼馆。 原来何叶回到家，把自己事情告诉父母，父母很恼火。 你就呆在他家里，非要那个男人离婚，如果不离婚就告他强奸了你。 可我是自愿的。何叶没有什么文化，初中毕业就没有读书了，家里不愿意呆，就跑到餐馆打工，何叶看到王洪很有钱，平时用钱很大方，她希望过上这样生活，而王洪自从那次打了肖湘后，肖湘没有打理鱼馆，王洪总是在何叶身上动手动脚，何叶感觉很新鲜刺激。终于有一次，王洪夜晚喝酒后从后面抱住她，然后把她按在包厢沙发上，在一阵亲吻抚摩后，王洪扒下何叶的裤子，何叶半推半依，也许酒性浓烈，王洪一下捅破了她处女膜，疼得何叶好几天不敢做了，过了几天好了，何叶也尝到甜头，每次主动配合王洪，只要有机会，两人就插上包厢门解决问题。 贱东西，你不会说自己不愿意吗？你现在就住到他家去，如果不同意，我们去告他。何叶父母赶女儿出门，在比较封闭的山村里，女人出了这样事情很丢人现丑。 何叶只好回到鱼馆。王洪看到何叶来了，翻了一下白眼，爱理不理的样子。 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我现在有帮手了，你回家休息吧。王洪把何叶叫到厨房，支走了小伙计，然后冷眼勾勾看着何叶，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招。 我不走了，你要负责任，不然我父母要告你强奸罪。何叶瞒不在乎样子，她决定每天呆在吧台里收钱，晚上就跟着王洪回家睡觉。 王洪看到何叶还真赖上了，如果告了他强奸罪，还真有点麻烦，这不是图一时快活，招来一生麻烦，这何叶不管从什么方面都不如肖湘，不是肖湘红杏出墙，他才不愿意离婚，他只有陪笑脸。 好，你有本事，但有一点，你先把肚子里的胎刮下来，我现在还没有离婚，如果离婚，肖湘要家产，我就没有理由了。王洪心想只有把肚子里的胎刮下来，他就可以就不承认了，这样事情得有证人，两个人事情谁说得清楚，先来个缓兵之计。而何叶也不是好欺骗的，她就是仗着肚子货，要她打下来这是不可能的。 你不知道打点一下，她一个外乡人，不是她先勾引男人吗？你不占了理由嘛，你老婆同那个学校老师还被他小姨子逮住了。 王洪傻眼了，看来真还躲不过这一劫，真是女人祸身，这句话没有错。这时刚好有客人来，王洪出来招呼客人。何叶也出来很大方坐在吧台里，这一招很灵，王洪无话可说。 王洪在厨房忙到晚上八点多钟，何叶匆忙进来很神秘告诉王洪。 我刚才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肖湘那个相好的老师来了。 王洪想到眼前的事情就很烦恼，不是这个第三者给他戴绿帽子，他不会弄得如此进退两难，他拿起菜刀走出了厨房。 成文到了八点种就前往潇湘鱼馆，鱼馆大门洞开，他走近鱼馆，看到一个新面孔服务员在忙碌，大厅有客人喝酒，他想肖湘估计在楼上包厢等他，就径直上楼，却被刚从卫生间出来的何叶瞧见了。成文在楼上几个包厢看了一下，楼上只有一间包厢有人喝酒，其他几个都空荡荡没有人，根本就不见肖湘踪影，成文匆忙从楼上下来，刚走到大厅便看到王洪从厨房拿着菜刀出来，成文吓得一身冷汗，三步两步溜出了鱼馆。 你他妈还敢来这里幽会，老子废了你。王洪在后面追赶成文骂道。 20、 肖湘天没有亮就回到火车站附近的父母家，肖湘父母在铁路工作，父亲是个火车司机，常年跑车不在家，母亲在火车站卖票，现在已经内退在家，家中她最小，两个姐姐都出嫁了，现在家中只有母亲带着肖湘儿子，家中房子很宽敞，她神不知鬼不觉溜进自己房间睡觉，她母亲和儿子还在睡梦中。她算好了时间，要是下午回家也要十多点到家，母亲有早睡习惯，而下半夜的特快火车，凌晨四点多种就到了家，连母亲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家。 肖湘一觉睡到十点多种醒来，母亲坐在她房间里，她从恶梦中醒来，很快镇静下来，看到母亲苍老面容，她有点后悔，不知道这次能躲得过灾难吗？如果一旦有个环节失算事情败露，那太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 醒了，看你睡得很香就不忍心叫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母亲温柔问道。 昨晚十点多钟就回来了。肖湘从现在起把一切遮掩得天衣无缝，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要编造一个滴水不漏的故事，让所有人相信她是因为对婚姻退避而去广东。 湘儿，你为什么要慌说儿子病了才回来，是不是两个过得不好？母亲最了解自己女儿，不是没有办法才会说谎，因为她从小一说慌就会脸红。 妈。肖湘爬起来抱住妈妈腰哭了，她好像回到儿时总是缠着妈妈抱，那时母亲是她最原始的爱。是她遮风避雨宁静港湾。 湘儿瘦了很多，有什么心里话告诉妈妈，不要憋在心里。肖湘母亲把女儿抱得更紧了，当初反对女儿的婚姻，就是怕女儿到外面吃亏，看来一切都是命运安排。 他已经找了一个女人，我不说儿子病了，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肖湘如实告诉母亲。 我就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善茬，当初一见面就看出来了，你昏了头非得嫁给他，好看能当饭吃吗，妈是过来的人，什么样人不会看走眼，好了，不要难过，你将来打算怎么办？ 我想今天就到广东去，离开一段时间，让时间愈合我的伤痕，慢慢忘记他。肖湘只有去广东，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先投奔那个香港老板，最好通过老板再到香港躲一阵子。等风平浪静后再回去处理房产和鱼馆，反正鱼馆的房租已经预交了一年。 那也要回家住几天再走啊，那里都不如家里温暖，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肖湘的母亲舍不得女儿走，也只有家才是寄身的地方。 不啦，我已经同广东朋友约好了，今天下午就赶过去，我要自己重新开始，等女儿安定下来就打电话告诉妈。肖湘说完马上起来收拾旅行箱。 好吧，相信女儿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妈打电话去买一张下午去深圳火车票。 肖湘母亲去买菜了顺便把外孙从幼儿园接了回家，肖湘儿子半托，中午不回家，今天肖湘走了，又不知道什么回来，肖湘让母亲接回来看看自己的儿子。 母亲走后，肖湘又把经过仔细梳理一番，只是想到成文可能因为自己精心设计的谋杀案而受到牵连，甚至成为杀人犯判死刑，心里略有些恻隐之心。说心里话，当初见到成文，她觉得成文善解人意，也善良敦厚，甚至憨厚的可爱，不是因为自己，她还不忍心让他成为替罪羊。还有一种可能，也就是何叶没有喝酒逃过一劫，何叶如果在现场，吓跑了就更好，警察视线就可能锁定何叶，那么何叶嫌疑也最大，最好是何叶成为替罪羊，让两对野鸳鸯到地狱去结婚。这就看他们运气，不要怪自己残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有个细节，也就是成文如果晚上八点钟到鱼馆去，没有见到自己，如果案发后，会不会联想到自己故意把他引入现场，想到这里，肖湘想给成文打个电话说自己回湖南老家了，但想到也只有成文最有动机谋杀王洪，为情所至，很合乎逻辑，如果何叶有谋杀动机还很难成立。想到这里，肖湘认为到了晚上八时过了给成文打个手机，告诉他临时决定回家忘记告诉他，这个时间把握好也就完美无缺了。肖湘想到这里认为没有什么破绽了。到了广东后换个手机号，谁也找不到。等事情平静下来，无非回去演一场猫哭老鼠的假戏。 肖湘拣好行李，从口提包拿出南山到湘潭火车票，放在什么地方最显眼，肖湘颇费一番脑筋，如果警察来调查，母亲能给警察提供自己回家的证据，而投毒时间应该是下半夜到王洪身亡时间段。肖湘每次回家都把票积攒一起，让母亲报销，这是铁路内部职工家属优惠政策，想到这里，肖湘把火车票压到写字台玻璃板下，回头告诉母亲一声不就可以了，警察视线就会从自己身上消失了。 中午，肖湘儿子回来了，肖湘陪儿子玩了一会儿，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儿子，就是死也值得，她一生最看重儿子，聪明可爱。吃完饭，肖湘休息一下就起来赶火车，她给母亲留下一千元钱就赶往火车站，肖湘母亲带着外孙到站台送行。 妈，你也多保重身体，他们家里人打电话来，就说我到外面打工去了，我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家了，他给了我太多的伤害。 湘儿，在外也要多保重，有些事情不要太放不下了，你儿子有妈照应，你就宽心吧。母亲叮嘱肖湘。肖湘想到自己也许给母亲带来烦恼，心中一热，泪水像线珠一样流下来。 我会照顾好自己，相信女儿会很快从过去阴影中走过来，不要告诉我爸，我不想让他为我分心，回去吧，马上要下雨了。 火车缓缓离站了，天空阴晦沉闷，眼看一场雷阵雨就要来了，站台很多送行人群，肖湘感觉卧铺车厢里很闷热，仿佛透不过气来。肖湘母亲牵着外孙依依不舍依然滞留在站台上，目光流露出茫然神态，连儿子也向肖湘挥着小手，他还什么都不懂，等他长大了，知道父母之间发生的故事，心灵会受到什么伤害？人生为什么不是美好结局，也许冥冥中早就安排好了，谁也改变不了，肖湘有些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但这些已经晚了，母爱也许是最自私的，肖湘一直望着母亲和自己儿子从地平线上消失。 突然，天边一声闷雷。 21、 成文从潇湘鱼馆逃出来，脊梁骨还是凉丝丝的，他没有回学校，在路上刚准备给肖湘打手机，肖湘打过来了。成文很不高兴。 你玩笑开的太大了，你老公在，叫我过去，这不是没事找事。 不是的，我家里有事情，昨天就赶回湖南老家，匆忙中忘记告诉你，这才想起来了。不是来了电，没有什么事情吧。 还好。成文不敢说刚才发生事情。你什么时候回来？成文竟然相信了肖湘不是有意的。 我不想回去了，我想走得越远越好。肖湘显得十分轻松。 成文好像听到火车呼啸的声音。 那就多保重吧！成文挂了手机，他对肖湘琢磨不透，说走就走了，看来起诉要许杳赔礼道歉行不通了，肖湘一走，更说不清道不明，如果一闹离婚，自己就陷入很被动境地，成文想到这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烦恼。成文拐到河边，沿着河畔柳林，步入河床沙滩上，河水入春后涨了很多水，从山上冲下来，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哗啦啦奔泻而下，一阵急流而过，成文鞋子被打湿了，真是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走多了夜路总会遇到鬼，红颜祸水，这句话没有错，他为什么要认识肖湘，仅仅同情她不幸婚姻，自己却落得里外不是人，许蓉要不同意离婚，如果李珍父母不同意，他将来不就成了孤家寡人。 成文在河边逛了快午夜才返回学校，大门已经关了，他翻门进了自己办公室，几张凳子合在一起，只有凑合一晚上，明天赶紧去租房子，先解决栖身之地。 翌日，成文上完第一节课，刚好没有课，他赶紧准备到中介所落实房子，他不敢问学校要房子，学校对他本来就不很欣赏，不是同连桥这层关系，校长不看尊面也要看佛面，如果从连桥家出来，不就让学校看出他们之间裂痕，也就不会这样照顾他了。没有想到越怕就越见鬼，下楼刚好遇到校长。 成老师，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校长脸色很严肃。 成文跟着校长走进校长办公室，校长递一根烟给成文。 听说你最近在闹离婚？ 家里误会很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恐怖很难维持，离婚是唯一选择。成文如实道出来，这也没有什么遮掩的事情，不过是迟早要公开事情。 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能撮合就将就下去，我们学校不是其他部门，现在离婚也没有什么，可做老师要为人师表，注意自己形象，不然怎么教育学生。 捶鼓听音，拉琴听弦，话外之音，成文知道要离婚，只有离开学校，成文已经有了这方面心理承受能力了，命运注定一生坎坷。 不是我要离婚，是我老婆家里人要我离婚。成文灵机一动，想起许杳说过要她姐离婚的话，把责任推到老婆娘家人身上，老婆娘家人对成文伤害太深，如果再同这样家庭的人在一起，彼此已经很生疏了。 听说你先有了外遇，他们气急了才说了这样的话，你应该理解。校长冷冷望着成文表情。成文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说自己没有外遇，李珍还在等待他，如果不离婚，又怎么对得起李珍，成文想到这里只有为自己辩解。 婚姻是双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清楚。成文自从同李珍事情出现后，许蓉就很少同他做爱了，即使有也是勉强为之。他也是人，长期处于性压抑，对自己身心健康也不利，他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龄，完美的性爱也是婚姻一部分。 喜新不厌旧，还是不要离婚，外面即使有了女人，只要保持家庭完美才是聪明人，你在学校干了快两年了，学生反映还好，离开学校太可惜了。校长点明了，离婚就立马滚蛋，这是许杳的地盘，人在屋檐下，那有不低头的道理。 校长，不要劝我了，这学期一过，我就考虑自己去向问题，冰山难靠，我不可能依仗别人鼻息而生存。 我是作为朋友劝你，听不听全由你了。校长知道劝下去也没有用，人铁了心，就像秤砣一边挂，再劝也是白搭。 知道校长好意，我会慎重处理好家庭矛盾。成文也知道校长的苦衷，如果收留成文，校长位置也难保，成文告辞出了校长办公室。 22、 王洪赶走了成文，心情很沉闷，肖湘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何叶得寸进尺逼着他离婚，悔不该当初鬼迷心窍，想到何叶当初说不离婚也可以做他的情人，现在却以肚子有货来要挟离婚，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温柔陷阱。 鱼馆的顾客看到老板拿着菜刀要打架，不一会儿陆续走完了，何叶结了帐，把当天的营业额的钱全装进自己的提包。王洪看到何叶这一举动心里很恼火，何叶还真的以老板娘自居，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上前就把何叶包的拿过来。何叶看到王洪要从提包里面拿钱，她走向前就来夺包。王洪也不让，两人抢起来包来。王洪手一松，何叶因为用力过大往后一倒，臀部重重坐在地上，只感觉阴部一阵剧疼，何叶双手抱着包从地下爬起来，好像屁股湿漉漉的，她腾出手一摸，一股粘粘血腥味，从手上传鼻孔里。何叶“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原来这一摔，何叶流产了，当她意识到流产了，突然觉得什么都完了，这下肚子没有货，王洪不就可以把自己扫地出门。 王洪一看何叶屁股上的血印在地上，心中一阵惊喜，他估计何叶流产了，这下王洪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 你狠，你把自己崽子弄没有了，我同你没有完。何叶冲上来就要拼命。新来服务员和厨房伙计看到他们打架就上来劝架，王洪心里乐开了花，想到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受要挟就打心里高兴，表面上装作很难过让何叶打了几下。 服务生和伙计好不容易把何叶劝住了，王洪假惺惺陪个不是。 这下你高兴了，你不是早就劝我打下来吗？何叶心想只要王洪还要自己，再怀上一个，也只有软下来了。而王洪只有让着何叶，等何叶好些，找个机会让她滚蛋。 何叶上了楼躺在楼上包厢里休息，伙计和服务生把事情忙完后告辞走了。王洪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浸泡的酒轻快飘向楼上的包厢。王洪结婚的时候，肖湘天生的美人胚子，每晚都要做爱三次，由于纵欲过度，有段时间出现早泄，王洪就弄了些大补的药酒每天喝点酒才感觉好些，包厢里有电视看，他每天忙完后到包厢看电视，喝几两自己精心浸泡的酒。 王洪坐下来，心情格外轻松，看到何叶有气无力躺在沙发上，这下何叶该老实了。 起来吃点东西，陪我喝一盅。王洪阴阴笑着。 不想吃，留给你自己喝，我要休息一下。何叶睨了一眼有些得意的王洪，底气全无了。 不舒服，我明天送你回家养着。王洪想借机送菩萨出门。 你老婆不是回家了，我就在你家养着。何叶索性赖在这里了，好歹也是他的人了，她现在认准了，回家要看父母脸色，也没有什么脸面回家。 你还真不知自己身份。王洪很不满意地把电视打开，想到还有点下酒菜没有端上来，赶紧下楼端上菜，心里盘算如何把何叶送走，总得破费一点。 我给你1万元钱，你自己回家养着，以后我们两清。王洪上楼进包厢来对何叶说道。 姓王的，我就1万打发了，我死也死在你家里，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你想抽身没有那么容易。 王洪看到软的不行，也只有等何叶小月子满了再说。 好，你先在我家养着，这可是你自愿的，不要说什么我强奸你，现在结婚还可以离婚，何况我们还没有结婚。王洪根本就不怕何叶赖上了，冷她一段时间，再找一个女人，她自然就灰溜溜走人。王洪为自己的聪明高兴起来，吃了两粒花生米，端起酒杯很悠哉地喝了一口酒，酒一进口，只感觉一股刺胃的气味翻江倒海折腾起来，王洪忽然感觉到酒不对头，第一感觉就是酒里有毒。 你！王洪翻着白眼指着何叶。 何叶也感觉王洪神色不对，拾起身子看到王洪全身抽蓄，口吐白沫，吓得目瞪口呆。 你好狠毒的女人。王洪向何叶面前趑趄几步“砰”地一声，重重地倒在何叶跟前，何叶惊叫一声跑出来了，她站在大厅里惊魂未定，想到王洪肯定中毒了，现场只有自己一个人，到时怎么说得清楚，她想也没有想，吓得背起挎包，打开门就跑了。 23、 第二天上午9时左右，鱼馆的伙计第一个来到鱼馆，大门洞开，他走到厨房弄早餐吃，新来服务生稍晚也来了，她来了马上就开始打扫卫生，她拿着拖把推开了包厢的门，当她看到王洪爬在地上七窍出血，吓得惊叫地下楼。 老板，老板。出事……服务生上气不接下气下来告诉小伙计。 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伙计看到服务生脸色吓得煞白。 老板死在楼上。服务生终于憋出来这句话。伙计一听老板死了，就知道这几天两个女人折腾的，真是玩火自焚，终于栽在女人身上。 马上打110报警。伙计说完就拔了110报警电话。 现在不要乱动，等下刑警要勘察现场。伙计打完电话后吩咐服务生，小女孩才十七岁，刚出来做事情，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坐在那里不敢动弹。 5分钟后，110警察赶到现场，现场很快被保护起来，刑警忙活了一阵，取证勘察现场。 刑警队长金戈刚刚上任，他从未干过刑警，面对这样恶性案件有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儿子啊，你死得好苦，谁害了你，我要他碎尸万段。王洪父母听到噩耗赶到了鱼馆。现场勘察完后，尸体被白布盖起来了。王洪父母看到王洪痛苦扭曲的面目，老眼昏花地晕过去了。 一定是那个不要脸的媳妇干的，他们总是吵架，那个不要脸婊子，勾引男人害死我儿，警察，要为我儿报仇啊。王洪父母呼天叫地哭喊着。 队长，酒里投了三步倒剧毒。一位刚赶回去做检验报告的刑警向金戈汇报道。 金戈看了一眼化验单，显然，这是一起投毒谋杀案，死者生前还在看电视，死者不具备自杀动机。那么是谁谋杀了王洪？为财谋杀也不成立，鱼馆里没有翻动迹象，死者身上的现金没有拿走，手机项链贵重物品都在死者的身上。那就有一种可能，只有仇杀和情杀，而情杀可能性最大，刚才听到死者父母骂儿媳妇，感觉其中必有缘故。而也只有熟悉的人才可能知道死者的习惯，现在只有从死者周围人排查。 金戈想到这里昂奋起来，他喜欢刑侦这个职业，从小就喜欢读福尔摩斯探案的小说，公安学校毕业后就一直在公安行政部门工作，他自认为自己怀才不遇，现在终于有了大显才华的时候。刚好表叔升迁省公安厅厅长，他要求干刑警，表叔同意了，年初就把金戈调到南山区刑警队任队长。新官上任，因为通过表叔个关系，刚上任时候，很多人不服，尤其原刑警队副队长潘浩就非常不满，他满以为刑警队长空缺是自己的，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潘浩干了十多年的刑警，还不如一个半路出家的外行。所以在很多问题上，他总是同金戈唱反调，而下面人也听他的，他时间长，根底深，总有一天，他会把金戈排挤出去。 尸体抬走后，金戈确定就在鱼馆包厢进行讯问，他首先叫来服务生，笔录员开始记录。服务生看到那么多警察坐在面前，双腿吓得直抖簌。 不要害怕，我们了解情况。 服务生说自己前天才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昨晚看到何叶同老板吵架，两个人抢钱，何叶用力过猛，跌坐在地上流产了。 何叶现在去什么地方？金戈像发现新大陆高兴起来，何叶同老板看来有隐情，那么何叶很有可能有谋杀动机。 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走后，何叶在包厢沙发上休息，她同我住在老板在外面租的房子，昨晚整夜没有回来。 汪海，你带几个人马上拘捕何叶，看来何叶嫌疑最大。金戈马上吩咐汪海带几个人去拘捕何叶。 接着传讯了伙计，伙计见过世面，很沉静面对刑警的讯问。 你今天第一个到现场？ 我来的时候门就开的，我以为老板早就来了，他每天来得比较早，要到菜市场买菜。 金戈推理伙计的动机，如果要投毒，伙计也具备条件，那么伙计同老板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也不会有谋害死者的动机，金戈首先排除了伙计。 而伙计知道情况最多，他竹筒倒豆子。死者同何叶勾搭成奸，死者妻子肖湘大前天回老家前大闹鱼馆，何叶要挟死者离婚。肖湘早就有个相好的学校老师叫成文，当天晚上，成文出现过鱼馆，死者每天晚上都要喝自己浸泡的酒治疗早泻。 询问完伙计，又询问了死者父母。死者母亲老泪满面。 我媳妇早就有个相好的，就是他们合伙谋杀了我儿子，这个潘金莲不得好死。 可你儿媳妇大前天就回湖南老家了，她没有具备作案时间。潘浩插嘴道。 还有那个道貌岸然的学校老师，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死者父亲补充一句。 金戈听了这些线索，大脑很纷乱，决定回到刑警队开个案情分析会，征求一下大家意见，充分发扬民主，把所有的线索梳理一番。 24、 现场笔录完后，金戈和刑警回到刑警队，现场勘察报告出来了，金戈认真看了一遍，马上召集大家开会，在刑警队会议室案情分析会上，金戈坐定后作了简要发言。 根据我们对现场勘察和传讯记录分析，死者从广东回家不久开这个鱼馆，仇杀可能性不大，情杀可能性大。而且，罪犯很具备反侦探手法，罪犯把三步倒倒在浸泡的酒中，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痕迹，可以说这是一起蓄意谋杀恶性案件，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可以确定晚上11时左右，居传讯记录分析，死者白天从不喝酒，而每天晚上都有喝酒习惯。那么，投毒时间应该确定在当天鱼馆开门，一直到死者死亡时间段进行的，这样的公共场所，谁都有可能投毒，但一定是了解王洪的生活习惯。而了解王洪生活习惯只有死者妻子肖湘，还有何叶、伙计，另一个就有可能是肖湘的情人成文，不排除成文同肖湘串通作案的可能。而当天有人目击成文到了现场，鱼馆的伙计作案动机可以排除。现在何叶失踪，不能否定何叶为了情而投毒的可能性，只有拘捕了何叶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结果，案件就简单多了，现在唯一证据就是毒源从哪里来？他们之间不管谁投毒，三步倒从哪里弄来的？ 金戈开场白讲完了，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抛砖引玉，在座的各位经验丰富，一个成功组织者只有发挥所有人的才智。 会场沉默一会儿，潘浩首先发言了。 居我推理，成文最具有谋杀王洪的动机，为情所至，据鱼馆的伙计说，当天晚上8时左右，何叶发现成文悄悄进了鱼馆，被死者从厨房拿着菜刀吓跑了。成文嫌疑最大，至于何叶的谋杀可能性不大，你想就是因为流产，她有必要害死王洪吗？可以判断，假设何叶在现场，她看到王洪死了，因为害怕牵扯到自己吓跑了。至于肖湘，有人证明头天送肖湘上火车回家了，她根本不具备投毒的时间，死者即使有外遇，他们完全可以离婚，毕竟夫妻一场，也不至于置老公死地，这也不合情理。至于成文是否同肖湘串通一气，我们只有传讯成文才知道。我建议马上作为犯罪嫌疑人拘留成文，不要让成文跑了。 潘浩分析完，很多人附和锁定成文，不要让他溜掉了。也有人提出仇杀可能，居周围人反映，王洪很花心，在何叶之前就同几个女人有关系，死者手机储存号码，有很多女性，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其他的女人而遭来杀身之祸，夺妻之恨不是没有可能。 金戈听完大家分析案情，很快梳理出清晰几条线索，他思索一下布置大家分头取证调查。 为了早日结案，我把大家分为三个组，一组由潘浩牵头，分头突击审讯成文，前往湖南传讯肖湘回来。二组由汪海负责，在何叶家布控，尽快抓捕何叶，才能了解案情的具体情况。三组由杨光负责调查三步倒毒源，以及从死者周围异性排查嫌疑人。我们还是一句老话，不放过一个犯罪分子，也不冤枉一个好人，我倾向肖湘作案可能性大，尽管肖湘头天回家，中途可以杀回马枪，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逃避我们视线。三组重点对死者餐馆和家中进行搜查，重点是毒源。另外加强对附近旅馆调查，看肖湘是否潜伏回来作案的可能。金戈按照三个不同的观点分为三组，自己带头参加一组。 会议结束后，大家分头行动了，金戈很快把成文资料调出来了，成文的从业经历比较复杂，商场和官场都混过，大学学历，汉语言文学专业，现南山区中学高中语文老师，从文化涵养以及所受到的教育程度，成文应该知道其中道理，难道具有高等教育的成文知法犯法？他即使同肖湘有暧昧关系，也不至于同肖湘合伙投毒杀害死者。那么成文到底同肖湘什么关系？其他人一面之辞，没有很有力的证据，很难就认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肖湘有可能为财产谋杀动机，何叶肚子有胎，对她威胁最大，她是外省人，铤而走险也合情理，王洪一死，家产和鱼馆，肖湘都是第一继承人，只有马上传讯成文才能了解其中的奥妙。金戈马上打电话给潘浩，不要在学校传讯成文，尽量叫到外面带到刑警队。如果不是成文作案，以免引起负面影响。 25、 成文下午到中介所去了一趟，想马上解决自己住房，刚走到中介所，就听到有人在议论潇湘鱼馆的老板昨晚被人投毒谋杀了。成文听到这个消息，吓得一身冷汗，昨晚自己还去了鱼馆，怎么就这样巧，偏偏早不死，晚不死，就在自己去的晚上死了，成文扭头就回到学校，他坐在办公室一根接一根抽烟，真他妈的见鬼，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如果警方认定他同肖湘暧昧关系，一定很难脱干系，一不小心弄到刑警队去了，肖湘却一走了之，到时自己怎么说得清。 成文毕竟具有思维能力，他迅速回顾一切细节，一定是肖湘做的案，她不甘心自己钱财被王洪独吞，说什么那天打电话要他去鱼馆面谈，目的把他引向现场成而成为替罪羊，想到这里，成文马上拨了肖湘手机，肖湘手机关机。 那肖湘头天就离开南山区，当天晚上也刚好来了电话告诉他，现在怎么解释清楚，成文满脑子看到刑警押着他离开了学校，即使弄清楚了自己没有事情，那不是把自己所有事情公开了，将来还怎么做人，看来不想走，也得离开了。成文正在胡思乱想时候，校长进来了。 成老师，外面有人找你，想了解一下情况。 成文知道一定是刑警找上了门，好在自己没有课，他拾起身跟校长离开了学校。离开学校不远处，成文远远看到110警车停在路边。刚走到警车旁，从警车里突然冒出两名刑警一左一右把他推进车。校长探头进来。 成老师，你最近的课安排其他老师上课，你配合警察把问题弄清楚。 成文很不高兴，真还把他当成犯罪嫌疑人，刑警要成文把手机交出来，成文把手机交给了刑警。 你们没有证据随便抓人。成文不情愿交出手机。 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潘浩出示拘捕证。成文知道，下发拘捕证可以关押自己七天， 成文很快冷静下来，看来只有配合刑警把问题弄清楚，怎么就这样倒霉，陷进了这样境地，成了犯罪嫌疑人，如果肖湘逃之夭夭，自己不就成了杀人犯，杀人是要偿命的。成文想到这里，心里真的开始发毛了。 警车很快开到刑警队。成文被带到审讯室，对面坐着刑警。成文坐下来后，手臂很快夹上了线，成文看了一眼对面桌子上架着仪器，估计是测谎议。现在高科技破案，应该不会有逼供讯吧，成文以前听说只要进了这里，首先要打一顿，自己会不会也要受皮肉之苦。 潘浩例行公事问了成文基本情况，开始讯问。 6月8号晚上8时你到了潇湘鱼馆？为什么去鱼馆？ 肖湘约我去的，她说通过起诉还我们清白，我就去了，没有想到肖湘根本就不在，遇到他老公，他老公拿着菜刀追我，我就跑了。刚走不远，肖湘就来电话说回老家了。 成文如实说了去鱼馆目的。 你同肖湘到底是什么关系？从你手机通话记录，你们通话很多，死者父母以及鱼馆伙计也证实了肖湘说你们是情人关系。 我们不是情人关系，只是一般朋友关系。成文解释道。 谁能解释你不是情人关系？据说你在河边约会时候，还被你小姨子逮住了。 成文想谁能解释自己同肖湘不是情人关系？现在唯一证据就是在河边约会，这只有肖湘说得清楚，那天肖湘跳舞回家，他们刚好巧遇，肖湘现在没有踪影，她不承认，自己就有可能具有谋杀死者的动机，即使不是自己可能有谋杀动机，起码也是同肖湘合伙谋杀。成文想到这里，头上开始冒汗，那个肖湘临死也要抓个垫背的，你她妈不想活，我还要活。他现在只有同肖湘风雨同舟了，如果证实了肖湘不在现场，自己也没有事情了。谁知道这起谋杀是谁干的？ 肖湘已经回湖南了，我们当天通了话，不信你们从通讯记录查，看是不是长途加漫游。至于我们是否有情人关系，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法律重在证据，你们从我们一起在河边走就判定我们有关系，俗话说，抓奸抓双，道听途说不可为证，这点常识都不懂，还干什么刑警。成文思维很活络，他要彻底推翻所谓他同肖湘情人的观念，只有这样才可以洗清自己。 你还不老实，看来不动手你不会说实话。潘浩气得翻白眼，起身拿电棍。 金戈在监控室看审讯摄像过程，刚才金戈接到校长电话，告诉金戈，成文是区长的连桥，希望刑警照顾点。金戈马上拔了潘浩手机。要他冷静些，不可卤莽。 你离开鱼馆后到哪里去了？ 到河边散步去了，大约11时左右翻墙回到学校办公室睡了一个晚上。成文想到这段时间没有证人，而又是具有作案最佳时间。 你到鱼馆想下毒，死者要杀你，你跑出来了，晚上再悄悄溜进餐馆投毒。 我到鱼馆被人看见了，再去下毒，那有明知道有目击者，还要去投毒的道理，岂不自相矛盾。成文为自己辩解。 也可能到鱼馆时候就已经投毒，被死者发现，你在河边徘徊犹豫不敢回去。 我说了是肖湘约我去鱼馆，你们审讯肖湘可以证实。那有投毒人自己去自我暴露自己，这不是傻瓜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是逆向思维，正所谓不可能事情，就有可能发生，你在赌一把，如果死者死了，遗产归肖湘，你不是人财两得，老实交代可以从轻量刑。潘浩想从心理上击垮成文。 什么荒唐逻辑，我拒绝回答问题。成文一言不发沉默了，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 双方僵持一会儿，成文问道。 我可以走了吗？成文不愿意呆在这里，到了明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他成文是犯罪嫌疑人，他死要面子的人，又要让那些人幸灾乐祸了，尤其许杳知道了，不知道多高兴。 刚才我们从学校了解到，你那天上课心神恍然，一定是为自己冒险而紧张，我们签发了拘捕证可以关押七天，你可以通知家人送日常用品。潘浩把成文手机递给他。 成文打开手机一看很多短信，都是李珍发来的，问他怎么老关机。成文想通知家人，成文通知谁？通知李珍，毕竟两人不合法。通知许蓉，这件事情没有完，又冒出谋杀案，他不是又妥协了。成文想到这里左右为难。思索了一下，给李珍打了电话，李珍听到成文简要的叙说哭了，要马上打的士过来。 相信我是清白的。成文打完手机又交给了潘浩。 潘浩让成文在讯问记录上按了手印。 26、 许蓉听说成文拘留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夫妻一场，还听妹妹许杳说伙同肖湘一起作案，谋杀了肖湘的丈夫，许蓉急了，难道成文堕落到为情杀人，成文不是那样的人，她自信还是了解成文，尽管夫妻感情不好，但成文心地善良，不至于去谋杀情敌，她接了电话就赶到妹妹许杳的家。 许蓉按了门铃进了许杳的家，刚好母亲以及姐妹也在妹妹家，还有妹夫也在家。 许杳看到姐姐许蓉进来，赶紧倒了一杯茶，许蓉想急于弄清事情原委，马上问妹夫怎么回事情？ 我下午接到校长电话，说成文涉嫌谋杀案被传唤到刑警队，下午下班后，我打了电话问刑警队，队长说已经签发了拘留证，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现在不能放人，有些疑点有待于取证，成文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最终还是栽到女人的身上。 不会是这样的，怎么也不至于去杀人，他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我还是了解他的，一定是冤枉了他。许蓉听了哭了起来。 杀人要偿命，谁也保不了他，姐，不要难过，刚好也是解脱，他不是要离婚吗？乘机快刀斩乱麻。许杳恨透了成文，还想揭她的老底，这下好了，就倒阴间里去揭吧。 离婚也不希望他被冤枉，他还是孩子的爸爸，如果女儿知道见死不救，会恨我这个当妈的。 也是这个理，还是要想办法保出来，留一条命，让他对我们许家一辈子有愧。许蓉母亲发话了。 现在不知道到底是成文作的案吗？如果真有证据是他做的案，恐怖最多只是死缓，也要花很多钱。连桥说话最有权威，也只有他最有发言权，一切要靠他来周旋，许蓉把希望寄托在当区长的妹夫身上。 肯定不会是成文做的案，借他一个胆也不敢杀人。许蓉的姐姐也希望把成文弄出来，夫妻再不好，即使离婚，没有爱情还有情亲。 许蓉很不高兴，看到大家都倾向弄出来，自己也不好反对，她甚至有些瞧不起姐姐死心眼，这时还去为成文花钱，还不如彻底让他滚蛋。 姐，你有钱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为这样人值得吗？ 家里人都在，这不是要大家想办法。许蓉知道自己没有多少钱，现在女儿正在读大学，一点积蓄也是留给女儿读书，现在要花了，女儿拿什么去读书，成文这一折腾，家中真是雪上加霜。 还是看看事情的结果，如果不是成文做的案不就什么都没有了，事情虽然往最坏方面设想，大家耐心等几天看看，现在大家不要急躁，等下我们去看看成文，说明大家没有抛弃他。许蓉的母亲作出决定，刚才许杳提出钱来，大家都默不作声，许蓉母亲知道家中除了许杳宽裕些，其他姐妹并不好过，即使大家凑一点，也是杯水车薪，唯一办法就是靠当区长的女婿，如果他出面，钱要花得少多了，可偏偏这个接骨眼上，成文同许杳弄得水火不溶，尽管她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婿，可女儿也是自己的，当初反对女儿嫁给成文，不是当时成文家中有权势，也帮了家里一忙，现在有难，也不至于袖手旁观。 许杳现在有话说了，当初成文说她冤枉了他，还要她赔礼道歉，看来没有必要了，最后还得向我低头，现在弄进刑警队。 他还死不承认这么会事情，这不，看他还有什么脸面见我们，我没有错怪他吧，只有老实坦白才能宽大量刑。 许杳，不能这么说，如果要他这样不是真的成了谋杀犯，我相信他不会干出这样事情，至于成文同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也相信没有其事，如果有其事，他还跑到过去的情人那里去。许蓉自从成文去了李珍家，也就相信了成文同那个女人没有事情，更不会去谋杀那个女人的老公。 好了，不要多说了。连桥看到许杳还纠缠这件事情，大家会误会很深，他打了电话给司机，让他开车过来送大家去看看成文。 27、 李珍坐上租车赶到了南山区刑警队，在出租车上打了一个电话给表哥金戈。 表哥，我是珍珍，我有个朋友成文涉嫌投毒谋杀是怎么回事情？ 什么？成文是你的朋友，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楚，看来我要回避了，表妹你在哪里？我开车去接你来。 不用了，我在路上，你新官上任可要公正办案，我相信我这个朋友不会投毒杀人的。 那还用说，我这不也是公事公办。 李珍挂了手机，心想在南山区应该不会出现冤案吧，成文不至于为了那个女人去杀人，她相信成文，她已经把一切都给予他了，还会做出违背常理的事情。不到半小时，出租车就停在南山区刑警队，金戈站在门口等待。看到李珍下车马上迎了过去。 表妹也要说一声，我开车去接不就得了。 那里敢打扰金队，我不是自己来了。 什么金队啊，还把我当哥哥吗，没有你爸，我有今天吗？ 你现在是队长，我是看朋友，不要因为我就损坏了人民警察形象。李珍下了车就急于见成文，她想象出成文一定非常难过。李珍父亲这几年官运很好，从一般秘书升至办公室主任，年初又提拔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厅长，李珍从没有告诉过成文，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从不炫耀自己父亲，她认为一个男人如果真实爱她，不是她身外的东西，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她的家庭。 表妹，你同这个成文到底什么朋友关系。金戈第一次办案就遇到这样棘手事情，这个成文是区长的连襟，又是表妹的朋友，要真的有问题，他到底怎么办？如果表妹不是同成文关系特别，会在第一时间赶来说情吗？看来只有回避，让潘浩去周旋。潘浩弄不好，得罪了省厅厅长的千金，说不定他这个刑警队长当不成了，不就刚好可以搬掉拌脚石。 金戈陪着李珍的走到看守室，马上要值班的刑警到外面炒几个菜，刚才审讯完后，金戈打电话告诉了成文学校学长，要成文家里送东西来，估计成文家里会送吃的来，现在第一时间赶来居然是表妹。 表妹，实在不知道，我这就让人去弄好菜好酒，就算失敬了。 没有什么，我不会为难表哥的，在政策范围里，还得多关照，如果证据不充足，我今天就领人走路。 这恐怖不合适，我现在不能说了算，他也是区长家的亲戚，我们还敢对他怎么样，刚才审讯时候，队副潘浩要动粗，被我制止了，在这里只不过例行公事，等事情弄清楚了表妹再领走，保证恢复名声。 说着就来到看守室，看守民警马上开门，李珍一眼看到成文很忧郁坐在钢丝床上，扑过去抱住了成文。 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李珍心疼地流下眼泪。 成文看到金戈陪李珍进来，有点不好意思推开了李珍，心里一感动，竟然流出眼泪来。 我们会查实案情，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金戈看见他们这样的动情，感觉关系不一般，看看成文，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表妹这样如花似玉，怎么爱上快要做父亲的成文，那么，成文与肖湘婚外情应该可以排除，既然成文有表妹这样情人，不可能还会爱上肖湘，难道成文风流成性，他有什么魔力？还是为了钱才做出这样不合情理的事情？金戈简直不可思议。 28、 肖湘一夜之间来到了广东，下了火车，她先找了一家宾馆住下，睡一觉醒来，想到此刻王洪也许一命乌呼了，还有那个狐狸精，不死也得抓到公安局，成文也许受到牵连接受传讯。肖湘想到王洪死去，心中有些悲哀，想到今日的结果，何必当初，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现在竟然没有丝毫依恋，王洪是她的初恋，肖湘骨子里属于一种传统女子，凭着精明周旋在男人世界中，现在婚姻彻底击破了她美好的追求，她开始变得可怕起来，她要报复这个世界男人，一个女人要堕落就更可怕了。肖湘当初为了澄清自己清白，辞掉报酬那么丰厚的工作，同王洪回家乡开酒店，就是让他有自信的机会，现在王洪竟然背叛了自己。肖湘想到刑警肯定要到她父母家了解情况，最迟明天就要到父母家，刑警看到留在玻璃板下的火车票，还有母亲的证言，打她的手机停机，也就没有办法知道她的踪迹，首先排除了自己做案的嫌疑。肖湘起来第一件事情就到移动门点，换了一张新卡，然后打了那个香港老板的手机。 你怎么还想起我来拉。香港老板十分高兴。 我现在就在东莞，离你不远，有时间来看我麻。肖湘娇滴滴告诉老板，她心里一点不爱这个花花肠的香港老板，这个香港老板叫马崽，靠在赌场里做老千起家的，后来金湓洗手不干了，到内地开了家酒楼。马崽香港有个家，他每周回家一次，其余时间每天与不同女孩约会，在他酒楼打工的小女孩，他个个都想睡觉，仗着有几个臭钱，到处沾花惹草，在东莞算马崽的大酒楼档次比较高，吃喝玩乐一条龙，有很多青春女孩被他玩厌后送给那些政府要员，或者生意场上酒肉兄弟做情人，靠着这些女人维系一条蜘蛛网似社会关系网，很多政府要员被他牵着鼻子走。而那些女孩爱他的钱，也就被他任意摆弄，甚至争风吃醋，马崽只要送一枚戒指，或者一个手机，靠着这些小恩小惠，很多女孩上了他的床，马崽玩厌后就打发到桑拉浴中心沦为红尘，反而最后成了他赚钱的工具，他玩得就是这种刺激的游戏，既玩感情游戏，还收获金钱，投资少，赚钱多，常常乐此不疲。灯红酒绿，醉死梦生，这就有钱人的生活。肖湘很清楚马崽的禀性，就是不让他上手，几次约请肖湘吃饭，马崽想灌醉她，可她酒量很大，根本就灌不醉，那次王洪跟踪一次，差点就让马崽得手了。马崽很器重她，关键还是肖湘很有能力，肖湘做了大堂经理，也为马崽带来滚滚财源，要是其他女人早就被马崽炒鱿鱼了，所以对肖湘不敢得罪，关键是肖湘掌握了马崽很多秘密。马崽今天送一条项链，明天请她去玩，肖湘婉言谢绝了，工资在部门经理算最高，但肖湘不买他的好，肖湘也创造了很高利润，肖湘觉得应该得的。马崽也被肖湘不为金钱所动，反而越想得到肖湘，只要有机会同肖湘单独在一起，不是摸摸肖湘手，就是拉肖湘入怀，弄得肖湘实在没有办法，加上王洪的猜疑，不得已才辞工同王洪离开了东莞。 我没有亏待你拉，什么时候混不下去就回来拉，要知道我马崽真心爱你才对你很好拉。马崽很失望地挽留肖湘。 你身边有那么多靓丽的青春女孩，红颜如云，只怕我人老珠黄，老板瞧不起了。肖湘心里很清楚，不献身老板，他不会让她吃回头草。 我最欣赏就是你啊，那么多女人只是爱我的钱财，就你不贪钱拉，又能干，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拉，我要有了你，就不再爱别的女孩啊，是她们追求我马崽拉。 恐怕这样的话不止对我一个人说的吧，记得上次被你炒鱿鱼的女秘告诉我，你对她也说过这样的话。肖湘记得当初马崽招聘女秘时，他亲自面试，就像挑妃子一样把相貌放在第一位，可那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有男朋友，还来头蛮大的，他追了一年没有上手，最后借故炒了她，那个女孩走的时候告诉了肖湘。 绝对没有说这样话，我对天发誓，我炒了她，她就诬陷我马崽的拉。马崽涨红了脸为自己辩解。 你说没有说与我没有关系啊，我又不计较，我们是工作关系，只是那位夜母叉知道了，要你跪地下就不好玩了。肖湘知道马崽很怕老婆，据说有一次，马崽老婆抓到马崽同女人约会，马崽跪在地下求饶，说下次再不犯了。如果马崽的老婆从香港来内地，他连手机都不敢开。 还是你聪明拉，你对男人太了解了拉，大家各有所图拉，欲物化的现实，谁不各有所得，像你这样女人很少拉，不要太死心眼拉，你那个没有出息的老公还当宝贝，最多是个吃软饭的拉。马崽花言巧语露馅了，干脆挑拨他们夫妻关系，肖湘对他来说，笼络了她，可以为他赚钱。 肖湘一点不为所动，坚持要马崽签字同意两人辞职。 好吧，你到财务领两个月底薪，什么时候回来，我马崽欢迎拉。 29、 马崽亲自开黄冠车前往肖湘住的宾馆附近，他打了一个电话给附近七仙女酒吧预定了通宵包厢，他知道肖湘喜欢唱歌，这次肖湘跑来广东，一定走投无路才投奔他，今晚就把肖湘吃掉，他想到这里有点得意，他打开了车里的音乐，他这次甚至想从精神上控制肖湘，马崽带来了摇头丸，他现在利用摇头丸拖女孩下水最灵，只要让她们成瘾就离不开他，然后让她们去卖淫，为自己赚钱，马崽打了肖湘手机，约她到七仙女KVT包厢。 肖湘答应马上就到，马崽把车泊好，昂首阔步走进酒店，领班女孩看到马崽来很热情过来。 马老板，包厢已经为你留着。马崽是常客，领班女孩每次亲自照应。 马崽看到这个女孩隆起胸脯，很秀气鼻尖，还有圆润臀部，就有抚摩眼前这个女孩的冲动，上次来的时候，马崽给了名片给她，说高薪聘请她去，谁知这个女孩一点不动心，今天不是约了肖湘，他一定把这个女孩搞到手。领班女孩把马崽领进牡丹厅豪华包厢，里面沙发打开可以睡觉。 马崽坐下后，领班女孩问马崽点什么小吃，马崽点了几样肖湘喜欢吃的小吃，要了人头马酒，来了很多新鲜果盘。乘领班女孩不注意，马崽摸了女孩圆润的屁股。领班女孩一扭捏离开了马崽。 马老板，需要什么就按铃？领班女孩不敢靠近马崽，也不敢得罪马崽，她见多了有钱人在这里寻欢作乐玩女人，常常敬而远之，为了生存，又不得不陪笑脸。 到我们那里去做领班，我给你在这里双倍的报酬拉。 马老板，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领班女孩很机灵回答了马崽，笑吟吟地离开了包厢。 坐定后，马崽打了肖湘的手机，告诉她在七仙女酒吧牡丹厅。 肖湘接了马崽手机说马上就到，肖湘简单化了妆，她想今天不能让马老板得手，一定要马老板给她办好签证到香港去，甚至还得借一笔钱，他从婆婆那里要了五千元钱留下一千给母亲，剩下不到四千元，如果真的到了香港一时找不到工作，只怕要讨饭了。广东确实不能呆，南山公安案件有突破，肯定会找到这里来，假如那班刑警是草包，风声一过就可以回家处理家产，肖湘想到了香港找个酒楼先打工。 肖湘按门铃走进包厢，马老板风光满面站了起来。 肖湘今天好靓拉，风姿犹存拉。 马老板又发福了，生意一定很兴旺拉。肖湘看到马崽肥胖身子艰难拾起一堆肉，好像个大狗熊，然而，这样笨重身子下面不知道压过多少女人，她一想到这里就恶心，但现在有求于他，不得不委屈自己。 马马乎乎拉，就是总是想你拉。马崽拉过肖湘的手，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已经倒好了酒。 来，为我们重逢干杯。 肖湘端起杯子同马崽清脆碰了杯，一干而尽。 真爽快拉，是不是内地混不下去拉。马崽也一干而尽，十分殷勤给肖湘夹菜。 我同老公吵架了，他找了一个女人，我就想离开他。肖湘试探马崽的口气，她知道没有付出，这个马崽绝对不会容她回头的。 你老公有眼不识泰山，这样靓的美女不享受，离开也好拉，有我马崽在，不会让湘妹子吃亏拉。马崽觉得机会来了，他竭尽全力讨好肖湘，甜言蜜语哄肖湘开心，酒过三巡后，肖湘要放松，马崽赶快拿出摇头丸，趁肖湘不在丢进酒杯里，摇头丸很快溶解在酒水中。 肖湘放松过来，看到马崽色迷迷望她，她觉得时机成熟了。 马老板，我想到香港发展，不知道你能帮忙吗？现在手头紧些，借些钱给我拉。肖湘坐下来，笑着问马老板。马崽一听这话感到蹊跷。 在我酒楼不是很好，为什么去香港拉。马崽边说边把音响打开。疯狂迪斯科如鼓点回荡包厢里。 我在你这里打工，我老公说不定找来了，等他死心了，我再回来不是很好拉。肖湘把拉拖得很长，显得很风骚地望着马崽。马崽心想这一去不就煮熟鸭子又飞了，眼前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先拖一阵子再说。 等过几天再说拉，我们难得重逢拉。马崽边说边向肖湘敬酒。 肖湘感觉马崽太精明了，看来不付出是得不到他帮助的，无非就让狗啃了一回。 过几个月，我再回到你身边，还不是你的人拉。何况你身边不缺女人拉，你想看我就回香港拉，免得我看到你同别的女人吃醋拉，眼不见心不烦拉。肖湘把酒喝尽了。 马崽一听也在理，等完全把肖湘控制住了，还不是随心所欲，马崽看到药性开始在肖湘身上发作，肖湘随着迪斯科鼓点开始情不自禁摇头起来。 肖湘感觉喝了这杯酒后飘飘然，眼前产生很多幻觉，狗熊似的马崽变成英俊的帅哥，她想什么就有什么，眼前呈现七彩斑斓天空，仿佛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正奔向海市蜃楼。 人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聪明的肖湘，那里是混迹江湖香港烂崽马老板的对手，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马崽觉得是时候了，他拉起肖湘抱在一起，蛇一样扭曲起来，肖湘兴奋地拥抱着马崽摇摆。 疯狂地蹦迪，肖湘到了下半夜已经浑身无力，马崽把肖湘衣物褪尽了，打开沙发，如老鹰抓小鸡似进入了肖湘的身体，肖湘感觉马崽像一座山似压来，马崽变得很英俊酷洒，仿佛一箭穿心，肖湘从没有如此爽快地高声尖叫起来。 30、 成文看到李珍赶来看他，心中很宽慰，人在关键时刻才见真情，妻子许蓉肯定知道了他被拘留，校长一定告诉了连桥，不知道此刻她心中怎么想，刚好不就遂了她离婚心愿，只要没有充分证据说明不是自己做的案，死刑那自然是肯定的。一想到死，成文心中十分恐怖，要是就这样被冤枉判了死刑，那真不值得。 这是我表哥金戈，刑警队长。李珍介绍道。 成文睨了一眼金戈，刑警队长竟然是李珍的表哥，他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一线希望，说什么金戈见到他很和善，不像下午那个什么潘浩。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成文敬了金戈一杯酒。 幸会幸会，你们刑警的审案水平不怎么高，怎么就怀疑我投毒了，过了今晚没有证据就得放人。成文想起来新的治安法规定，没有充分证据，只能拘留十二小时。 从现在起我要回避了，这也是规定，现在几个嫌疑人失踪了，何叶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下落，肖湘我们去了电话到她家，她母亲说前天晚上就回家了，第二天就去了广东，她母亲打肖湘的手机停机了。 你也想想，如果是我作案，我还敢公开出现鱼馆，我怀疑这一切都是肖湘有预谋把我引向现场，自己来个声东击西。 我也是这样想的，肖湘说自己回湖南，上了车又下车可能隐藏在鱼馆附近，可是从排查的情况看，肖湘没有在附近旅馆出现过，现在最值得怀疑就是你了，如果不是同肖湘那么一回事情，你上半夜没有人证实你在什么地方，好了，这些我不该说，我们喝酒。金戈职业本能闭口不谈案件了。 表哥，无论如何要把肖湘找到，我不管怎么样，你们不能轻易结案。李珍敬了金戈一杯酒。 那是自然了，我们公证办案，结案重在证据，不管怎么样，宁愿不结案也不会冤枉一个人。金戈喝了酒说有事情借故离开了。 金戈一走，李珍眼泪汪汪看着成文，成文抓住李珍的手。 相信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恨自己太轻信人了。成文努力使自己情绪稳定下来，事情既然发生了，只有冷静面对。 成文正拉着李珍的手，正巧成文丈母娘一家人走了进来。丈母娘一看到成文正同李珍拉着手，心中愤怒地骂道。 人死也风流，落到这个地步，还有心情在这里谈情说爱。 成文抬头看到丈母娘还有许蓉以及几个姐姐来了，匆忙站起来。 这是我朋友李珍，不要误会了，我同许蓉已经说好离婚，我不会连累大家的。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我妈是为了帮助你才来，我不是看到女儿面子才不来。许蓉看到刚才一幕，扔下带来东西就气得跑走了。许蓉几个姐姐看到这样场面就骂了起来。 现在总有那么些狐狸精，那么多男人不找，非要找有家室男人，找不到男人拉，贱货。 你们都出去好拉，我不希望吵架吵到这里来，你们家对我伤害太大，我不想委曲求全，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成文本来火气就大，现在刚好找到爆发口。 好，我们走，你就在这里等死吧，老娘从没有见到你这样男人，真是做鬼也风流，我们走，让他判个死刑。丈母娘领着女儿鱼贯而出。 李珍猛地喝了一杯酒，成文觉得伤害了李珍，愧疚拥抱了李珍。 不要生气，一切都会过去，我出去后，我们就远走高飞。 恩。李珍埋在成文弯臂中，点点头。 我们到一个没有认识人的地方重新开始。 31、 肖湘醒来看到马崽赤身裸体躺在身边，自己也一丝不挂蜷缩在马崽毛茸茸怀里，就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没有想到马崽在酒里下了药，现在全身乏力，软绵绵躺在马崽身边，想到自己要去香港事情，她翻身坐了起来。 醒了？马崽昨晚做了几次爱，已经浑身无力，像猪一样躺在宽大沙发上， 我今天想去香港拉，你马上帮我办签证。肖湘马上穿好衣服。想到公安也许就在这几天到广东找她，只要找到马崽就会知道下落。如果不赶紧从马崽控制下消失，就有可能落入公安，自己心理素质再好，经不住审讯，露了馅不是前功尽弃了。 晚几天去不可以拉？马崽还没有尽兴，就这样放肖湘走有点不甘心。 你周末回去不就可以同我约会拉，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拉，我不想见到你同别的女人上床拉。肖湘要尽力打消马崽顾虑，她只要一到香港就从马崽视线消失，但仍然还装着很好爱马崽样子亲了一口马崽的脸。 马崽心想肖湘到了香港不就在自己地盘，还怕她钻了地缝，她想嗜摇头丸时候，不就乖乖就范了，等玩厌了再卖到窑子狠狠赚一笔钱。 好拉，我去办签证，我介绍你到我朋友酒楼去上班拉。马崽不想借钱给肖湘，想马上脱身就出去办签证。 那你能借多少钱给我。肖湘很老练套马崽话。 你过去不就有班上了，我推荐你做个经理，港币五六千拉，包吃包住拉。 肖湘一听马崽不愿意借钱，这个铁公鸡一毛不拨，得了手就不在乎了。她真恨不得也给他下药见阎王爷去，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实在没有钱拉，出来时候走得匆忙，起码租房买些生活用品拉，等我发了薪水再还给你拉，再说，我单独租房你去也很方便拉，亲爱的，你这样有钱还在乎吗？ 好拉，借三千港币够拉。马崽心疼地从口戴摸出银行支票填了三千元港币交给了肖湘。 马崽买单走后，肖湘赶紧回宾馆，肖湘双腿像踏空似的躺在床上，大脑在紧张思索下一步走向，她想如果公安还是把目标锁定她，她没有出现就不结案，假如公安顺藤摸瓜到香港去，马崽协助话，很容易找到她，还不如来个声东击西，干脆拿了签证不去香港，直接到上海去，先找个工作呆下来，那么大城市，她容身大上海还不是大海中一滴水。肖湘想到这里，她马上打电话到售票处预定了一张晚上到上海的火车票。 肖湘吃了点东西，昏昏沉沉睡到了下午，想到昨晚被马崽下了药就来气，肖湘灵机一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何不让马崽再破费些，在马崽茶里下安眠药，让他昏睡了，自己借机把他洗劫一空走人，谁叫他昨晚下药在她酒杯里，叫他马崽遭了暗算还不敢报案，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肖湘想到这里马上给马崽打了手机，马崽说证件已经签好了，马上送来，肖湘告诉宾馆房间号。 马崽敲开了宾馆房间门，门一关，马崽迫不急待要做爱。肖湘把准备好的茶递给马崽。 马老板辛苦了，喝点茶水提神，你好厉害啊，昨晚弄得我到了好几次高潮，太爽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洗个澡再做嘛，你天天同那些女人鬼混，我怕得病拉。肖湘娇滴滴说道。 马崽刚好口干，接过杯子一口喝干了。 好拉，我去洗干净拉，可要给我吹箫拉。马崽根本没有想到肖湘也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行，他现在正在兴头上，根本想不到肖湘要算计他，眼前肖湘妖媚地含情脉脉神态，他心花怒放下公文包脱掉外衣进了卫生间。马崽纵横混迹情场，从来就是他算计女人，没有想到今天被肖湘算计了。刚洗一会儿，马崽就觉得头很昏沉，靠在浴池就想睡觉。 肖湘推开卫生间门看到马崽躺在浴池正打呼噜，走进来把浴池水放干了，她怕万一马崽被水呛死了，自己又有一条命案。肖湘出来把马崽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千元钱，还有一张空白支票，她马上模仿马崽笔迹签了十万元，然后把香港的签证以及马崽手机，甚至马崽颈脖的很粗的项链顺手牵羊洗劫一空。肖湘出门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扬长而去。 肖湘马上到银行把钱全提出来转到自己卡里，然后赶到火车站。 32 金戈回到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潘浩汇报说一组到湖南的刑警见到了肖湘的母亲，并说肖湘当天晚上就回家了，早上起来就看到女儿睡在房间。第二天就到广东东莞去了，还看到肖湘房间头天火车票压在玻璃板下，同肖湘联系不上，肖湘手机已经停机。金戈指示赶紧到广东寻找肖湘下落，主要到肖湘曾经打工地方寻找肖湘，如果见到肖湘马上带回来。第二组汪海汇报何叶仍然不见踪影。第三组杨光汇报说毒源有了进展，居经常卖鼠药的介绍，去年有个同王洪相片很相似的人在他地摊上买了三步倒，通过鱼馆伙计进一步的证实，王洪冬天经常到乡下药狗，但在王洪家中和鱼馆搜查没有发现三步倒，在鱼馆附近排查也没有发现肖湘住宿记录。金戈要求扩大范围，延伸到整个南山区，甚至沿铁路线附近进行排查。 从几个组反馈的信息来看，毒源这条线索很重要，那么，毒源只有肖湘能得到，这样剧毒的三步倒，王洪不敢放在鱼馆，肯定藏在家中，也就是说肖湘很可能知道王洪藏在什么地方，可从肖湘离开了南山时间上也不具备做案时间，难道同成文合伙做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何叶也许知道三步倒存放地方，难道当天晚上气急了下毒逃跑了？何叶到底藏身什么地方，只有抓到何叶才弄清事情一半。何叶一个乡下女孩，也不可能做出这样违背常理事情。金戈想到这里打了电话给潘浩，让他来一趟刑警队。 潘浩很快就赶到了金戈办公室，坐下后，金戈递了一根香烟给潘浩。金戈不慌不忙把整个情况告诉了潘浩。 现在由你担任案件指挥小组组长，由于成文女友李珍是我的表妹，我最好要回避，我建议今晚就放人，证据不很充足的情况下，我们拘留时间不能超过十二小时。 可是成文一晚上没有人证实在什么地方，万一是他投毒，如果一旦放走了，像何叶和肖湘一样消失了，我们这个案件怎么破？潘浩显然不同意。 可是现在没有证据，现场也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我们不能凭假设来断案。金戈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成文做的案。 成文同肖湘隐情最能说明他具有作案的动机，这一切，我们怎么向死者家属交代。潘浩心想由自己担任案件小组组长就不能受到金队的制约，成文绝对不能放走，万一像何叶和肖湘一样蒸发了，案件就无法进行下去。 我还是认为肖湘有可能虚晃一枪，她一定上了火车，然后下了车隐藏在什么地方，晚上潜回来作案，那她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我认为现在两头路并进，一条赶紧找到肖湘下落，对肖湘进行传讯，加大审讯力度；二是加大对江市大小宾馆排查，只要有她滞留在附近宾馆证据，就可以说明肖湘没有离开。况且，她最有可能作案，也最有条件进入鱼馆。金戈觉得如果不把成文放出去，在表叔那里不好交代。 我们已经到肖湘过去打工的酒楼，如果肖湘到广东东莞一定会露面的，等带回肖湘不就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那成文就让我表妹担保出去，让他不要离开江市，随时听候传讯。 潘浩听到金戈执意要放成文，感觉李珍一定来头不小，据说金戈表叔在省厅担任厅长，如果自己坚持要拘留下去，不就得罪了上头，可现在金戈把组长挂在自己头上，破不了案也不好交差，他进退两难，他一想也好办，就让李珍保释出去，派人监控起来。 那今晚就让李珍办手续，金队签个字，出了什么事情，就金队多担当些。 金戈一听这个老狐狸，明知道自己不参与案件，还要自己签字，万一成文有事情，自己不也担责任。 案件我不参与，我签字恐怖不合适，还是潘队签字合乎规定。金戈推辞了签字，金戈说有事情送走了潘浩。潘浩心里清楚不过，这是送他上树梢，没有办法，只有先放了成文。 潘浩走了，金戈马上给表叔打了电话，告诉李珍的情况。 33、 潘浩办好了成文保释手续，来到看守室向成文道歉。 成老师，我们是例行公事，但案件没有结案，你随时听从传唤，不准离开江市。 谢谢潘队长，我不会离开的，随时配合你们结案，希望你们赶紧抓住肖湘，我觉得她嫌疑最大。成文心情明朗起来，他知道这是李珍的作用，李珍马上收拾东西，同成文一起出来，李珍打了金戈的手机，金戈让李珍单独过来一下。 成文，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到表哥办公室去一下，感谢他的帮助。 好的，我在门口等。成文现在只有落脚李珍家，课也不想上了，恐怖这件事情已经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面对那些纯真无瑕学生，他再没有底气上课了。 李珍敲开了表哥办公室，金戈赶紧让座，给李珍倒了一杯开水。 让表妹受委屈了，这也是没有办法事情，刚才给你爸打了电话，把你的事情告诉家里。 什么，表哥真不够意思，现在还不想让父母操心。李珍也根本就不想让父母知道她同成文之间事情，如果父母知道了，肯定要极力反对。 表哥也是为你好，成文根本就不配表妹，明知道他有家室，为什么要插足别人家庭，好男人多得是，这样会毁掉你一生，人总是生活在现实中，一旦面临世俗，再理想的东西都会消失，刚才你父亲在电话说坚决反对，让我先做下工作。 不要说了，我心已定，就像当初我决定不回来工作，谁也说服不了我，我已经大了，不需要父母包办一切。 那现在成文由你保释，你要绝对保证他随时听从传唤，他住在自己家还是住在什么地方？ 就住我家，他已经写了离婚报告，我现在也不顾忌什么，家里如果要反对，我就同成文一起出走。 我的小祖宗，要走也得结了案，要知道我从中做了很多工作才保释出去，不然我这个队长也当不几天了。 这个放心，已经很感激表哥周旋，改日我请客答谢表哥，今天我很感激表哥，成文还在外面等我，我就先走了。 我开车送你回家。金戈起身同李珍一起走出办公室。 我们还是打出租车回家，不需要表哥送了。李珍不想让金戈送。 成文看到金戈同李珍一起出来，李珍心情很郁闷样子，成文就知道金戈肯定说了他们之间事情，这有很正常，他这样一个人，还值得李珍这样青春年华女孩爱吗。有时感觉是在梦中，不是这件事情，他真的只是把李珍当作朋友，一种很纯碎的朋友之间关系，人除了肉体还有精神之恋，他情愿一生就这样站在远处默默爱着李珍。 表哥留步，我们一起打出租车，真不需要你用公家车送，本来就够麻烦你了。 好，表哥就不远送，妥善解决好自己的事情。金戈说完走过来握住成文的手。 让成老师受惊了，相信我们会秉公办案的，恕不远送，改日给你压惊。 感谢金队，改日请金队，答谢你的关照。成文心里清楚不是看在李珍面子，他只怕要在看守室呆几天，人生经历这场磨难也算有收获，只是不知道将来出路在什么地方？他再次冒出结案后到海南去念头，人生注定要孤独远行，起起落落，这才是真实人生，磨难也许是一笔精神财富。 李珍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成文同李珍坐进后排，出租车很快汇入车水马龙主干道。 珍珍，你好象有什么心事。成文抓住了李珍小手卧在自己手心。李珍依偎在成文怀里。 没有什么，我会处理好的，今天我已经很开心了，从此天天厮守在一起。李珍不想把自己家庭情况告诉成文。 车窗外车流一晃而过，成文身心仿佛漂浮在黑暗中，顷刻间，自己命运起了翻天覆地变化，不是那个肖湘出现，也许他会平静生活下去，甚至到死。 34、 两人回到李珍的家，很快就抱成一团，成文从未有过的激情融化了李珍身心，仿佛进入一种忘我境界...... 几回肉博，李珍高潮迭起。成文竭尽全力满足李珍，李珍嘴唇微张发出“滋滋”喃喃自语，目光迷离。 你真好，每次都让我到高潮。李珍全身沉静在舒适恬美之中。嘴唇吻着成文胸前的汗香味。 我抱珍珍洗澡。成文横抱着李珍到浴室去，李珍吊着成文脖子很惬意抚摩成文洁白的肌肤。 洗完澡，成文抱着李珍很满足进入梦乡，李珍乖巧倦缩在成文怀里，一直等李珍恬美睡去，成文才合上眼睛，他身心才感觉非常疲惫，他不知道将来怎么办？如果陷进这美丽温柔乡中，欲拔不能，李珍会爱自己一生吗？成文始终半信半疑。 翌日，李珍很早就起来去上早自习，成文起来给李珍做早点，李珍吻了成文一下。 亲爱的，等我回来，家里有电脑和电视，好好休息一下。李珍乖巧地离开了家，成文送李珍到门口，回到客厅，成文环视了房间，三室户布置得很高雅，李珍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给她留下这样宽敞的住房，成文对李珍家庭还一无所知，李珍也从没有告诉他，成文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他判断李珍家里肯定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刚才李珍出了表哥办公室脸色很不好看，对于他们之间关系肯定得不到社会以及家庭理解，现在案件有没有结局，他想离开江市都已经动不了身。如果真的陷进这老夫少妻的情感之中，他一生都陪不起。成文一年老于一年，而李珍还处在风华正茂，如果有一天李珍后悔了，他经历不起这情感纠缠，他爱一个人很重感情，也很专一，如果有一天李珍抛弃自己，自己一生不是很惨。尽管夫妻感情不是很好，但结发夫妻有亲情连结，也许等到老了那一天，一切恩怨都消失了。成文处在极度矛盾之中，半路夫妻能长久吗？成文住在李珍家，成了真正“坐家”了。他上了一下网，把自己的小说重新调出来看了一下，两人一天在温存中很快就过去了。成文也不敢出门，怕邻居看到说闲话，下午李珍放学回来，成文给李珍倒上一杯水，李珍躺在成文怀里休息。 有个男人在家真好，累了就依靠在怀里歇息一下，下班就赶紧回家。 成文搂着李珍，给她揉揉背，轻轻敲打，如果永远都是这样就好了，男人同女人到了形影不离，那才是至高无上的灵与肉结合的情。只怕这样日子长了，彼此腻烦的时候，还会有这样幸福感吗。 珍珍，我们之间肯定得不到家庭和社会理解，我们在一起很痛苦的，如果你父母反对，我们还是长痛不如短痛。成文冷静下来终于道出心中担忧。 我也想了好久了，世人很难理解这样的情，父母这关也最难过，如果我们超脱些，周围人也认同了，只要两个人开心比什么都重要。李珍知道父母肯定要干涉的，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还有身边一大堆追求自己的帅哥，他们是怎么嗤笑自己会有这样结果。 正在这时，李珍接到团市委书记席路的电话，还在前年，李珍母亲把这个父亲上级的儿子介绍给李珍，这个公子哥经常用公款请李珍消费。而且，席路完全依靠父亲荫蔽当了团市委副书记，前途不可估量，可李珍就是找不到感觉。当然李珍也感觉到席路不止一个女人追求，在这个物欲现实里，有了官途就有了钱，升官发财，席路自然成了抢手货，每次在一起的时候，总有很多女孩打席路的电话，李珍借故离开了，她不想将来提心吊胆过日子，加上对成文朴实善良而富有才华形象深深烙在心上，也不在乎席路追求。每次席路邀请，李珍总是巧妙回绝了，这次显然受到父母的旨意。 珍珍，我在富豪大酒店，你务必要到啊。席路热情邀请到。 我同一个朋友一起来，你不会介意吧。 什么朋友啊，还形影不离。席路不高兴问道。 成文听到李珍通话，心里有点自卑感，甚至酸酸的感觉。想到李珍曾经同那位老总一段情，被她轻描淡写遮掩过去，真如李珍所说只是酒后失身？成文还是很传统观念，希望所爱的女人纯洁无瑕。成文变得疑心起来。 我就不去了，他是谁吗？ 李珍挂了手机说道。 你不去我也不去，他是我母亲通过别人介绍的男友，我已经拒绝了他。李珍毫不介意回答。 你父母开始打迂回战了，他们知道硬要你同我分手很难，就把条件优秀男人来吸引你，这是做父母惯用的手段。 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任何都改变不了我，亲爱的，我们一起去不就可以让他死了这份心。 成文想也许有道理，是自己跑不了，不是自己就是再追求也白费精力。他现在开始相信命运，成文起身换了一件很得体的西装，把头发洒了摩丝，成文想把自己整理精神些，从气质上压倒对方，但想到对方年轻有为，就从心理感觉自己比不上别人。 35、 金戈这几天很烦躁，案件毫无进展，上面又要求赶紧结案，案件嫌疑人就有两个失踪，金戈尽管没有挂5.28案小组长的职务，但对案件始终很重视，从各方面汇集来的情况来分析，肖湘不见踪影，到广东的刑警找到了肖湘曾经打工的酒楼，那个香港的马老板一口否认肖湘的出现。肖湘就像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那她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从沿线各旅馆排查也没有进展，难道肖湘用了假身份证，或者根本就没有住在宾馆里，还是刑警有遗漏？ 办公室电话响了，潘浩打来的电话。 金队，在十里湖发现了何叶的尸体，现场已经保护起来了。 金戈接到电话说马上赶过去，他打了几个电话通知有关刑侦技术人员。人员到齐后，大家很快上了车，警车一路行驶赶往现场，金戈思维急剧地思索，难道以前判断都是错误的，何叶投毒谋害了王洪，然后自己畏罪自杀，如果是这样，案件就简单多了。 金戈来到现场，潘浩在现场勘察，周围围观了很多人。 是谁发现尸体？金戈问潘浩。 是一个钓鱼的人发现尸体，从尸体腐烂程度来看已经好几天了。 金戈走近尸体揭开盖在尸体白床单，尸体已经浸泡得全身浮肿，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十里湖里正是南山区河流下游，那就有可能那天晚上被洪水冲到这里，刚好王洪被害的那天晚上，下半夜下了暴雨。何叶到底是失足落水还是自杀？还是有人谋害致死？看来真是个迷团。难道这是早就预谋好的连环案？假如成文同肖湘伙同作案，肖湘把三步倒交给成文，成文上半夜去投毒，然后潜伏在案件现场周围，看到何叶慌张跑出来，跟踪到无人地方推她到河里去，何叶回家要经过河的一座桥，何叶一死，何叶投毒谋害一案就成立了。而成文最符合作案条件，他一夜没有证人证实在什么地方。 潘浩走了过来，金戈心里有点不敢正视潘浩，如果成文真的参与肖湘精心策划了这一案件，不是因为自己私心，案件也许就误入歧途。想到这里，金戈后脊骨发凉，如果真是他们两个人合伙作案，那可就太恐怖了，这是具有高智商，甚至没有任何痕迹，又有反侦破能力的人共同瞒天过海，最后以何叶畏罪自杀而结案。 金队，从尸体表面上看没有搏斗痕迹，尸体腐烂程度太高，现在还不能肯定何叶死因，金队对案件有什么高见？潘浩心想这下难倒了金队，新官上任就遇到这样的无头案，看他怎么向上面交差。 潘队现在是案件侦破领导小组的组长，还不是听你的。金戈心想将我一军，其实不就将自己一军，案件侦破不了，自己一推了之。 那还得传讯成文，何叶死亡第一现场一定在河边，首先要到离鱼馆的附近河边调查那天晚上有没有呼救声，或者证人，成文不是说自己在河边吗？ 你觉的有必要不需要同我商量，不过我还是建议尽快找到肖湘，我觉得肖湘也很可疑，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同家中联系，这也有违常规。成文如果真的同肖湘共同作案，那是为了什么？为了情？还是为了财产？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我就不相信成文会铤而走险，或者他的生命也受到王洪的威胁。肖湘要在网上发通缉令。 现场勘察完后，通知何叶家人处理后事，金戈一行回到了刑警队，潘浩建议开一个案件分析扩大会议，各路人马汇集在会议室。大家畅所欲言后，潘浩作了全面发言。 现在情况很明显摆在这里，肖湘、成文、何叶三人最具有作案动机，肖湘失踪，何叶死了，从现场勘察来分析，何叶死亡时间也是王洪死亡后的时间，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现在很难断定，因为尸体腐烂程度太高。是不是何叶被当时场景吓跑了，成文就在附近，跟踪何叶到暗处下手，然后抛进河里，这样就伪造何叶谋杀王洪畏罪自杀假象，这场谋杀案策划滴水不漏，如果找不到证据，也许就是死案。我建议再次传讯成文，目前成文疑点很难消除，他在河边呆到晚上11时左右，而王洪死亡时间也很吻合，那么何叶也基本在这时间段死亡，成文同肖湘合伙作案可能性最大。另外，加大对王洪关系密切另外一个女性调查，据王洪通讯记录调查，王洪在何叶以前曾经同另外一个女性联系很频繁，这条线索我们也不要放过。 我们从肖湘同成文暧昧关系入手，要调查一下成文到底同肖湘发展什么关系，如果一般关系，他们没有共同作案的可能，如果他们构成奸情，为情所惑，也许有可能参与作案。要找到有力证人和证据。继续在沿铁路线旅馆排查，尤其小旅馆，这些小旅馆根本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入居，把肖湘照片放大让那些旅馆老板辨认。金戈仍然坚持要有证据才能定案。 现在这几条线索我们一定要重点调查，杨光负责传讯死者父母，还有鱼馆小伙计以及成文小姨子许杳，顺藤摸瓜找到成文同肖湘有一腿的证据。汪海到广东继续寻找肖湘的下落，从肖湘母亲以及成文的证辞判断，肖湘去了广东是无疑的，她到广东肯定会投靠曾经打过工的地方，她要真的逃亡，身上带的钱不多，尤其那个香港的老板。居调查，那个老板黑道和白道都玩得开，从那天不自然表情里肯定知道肖湘的隐情，也有可能曾经同肖湘关系很好，有没有可能是这个香港老板派人作的案也不能排除。争取早日拘捕肖湘归案。我负责到沿线寻找肖湘有可能下榻的旅馆，以后所有案件，大家向潘浩汇报，我暂时回避案件审理，希望大家配合好潘队，早日把案件侦破，好向全市人民作个交代。金戈最后布置了任务，也给自己加了任务就宣布散会。 金队，有位报社记者要采访你。局办公室干事进来问金队有时间接受采访吗。 一律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案件还处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地步，不能随便报道出去，我们要对嫌疑人名声负责。金戈回绝了记者采访。 36、 汪海一行三人马不停蹄赶到的东莞，他们很快同东莞警方取得了联系，加强对各大宾馆调查，尤其肖湘曾经打工附近的宾馆，从东莞警方获取信息，很快在东南宾馆查到了肖湘投宿的记录。汪海马上前往宾馆，这时东莞警方正在了解情况。当天当班的服务员都被招到会议室。有个服务员反映很重要情况立刻引起了汪海的重视。 5月20 大慨下午1时左右，看到一个很胖的中年男子敲开了肖湘202房间，肖湘没有结帐就离开了，至于那个中年男子什么时候离开就不知道了。服务员回忆地说道。 你如果见到那个男子还有印象吗？汪海估计那个男人八成就是那个香港老板马崽。 有点印象。 好，你同我们去鑫乐大酒楼传讯马崽。汪海等人带着服务员急忙来到鑫乐大酒楼。 记住，等下我们同嫌疑人谈话的时候，你在外面看清楚是否是他。 服务员点点头，汪海在东莞警方来到马崽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女秘马上通知马崽，马崽正坐在老板桌舒适沙发皮椅上，这几天，马崽很沮丧，没有想到混迹情场被肖湘玩了一把，他打电话到香港黑道朋友，让他们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肖湘找到，肖湘就像蒸发了一样没有音信，他正为这事发愁，前几天警方讯问肖湘下落，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所以一口回绝了见到了肖湘。当汪海一行走进总经理室，马崽皮笑肉不笑让坐。另外一个刑警陪着服务员站在门口，服务员看到马崽面容肯定点点头告诉刑警就是这个人，刑警走进去向汪海使了眼色。 马老板，我们还是了解一下肖湘到底你见到没有？汪海单刀直入问马崽。 我说拉，没有见过那肖湘拉。马崽摇头晃脑不想告诉警方，他心想那天同肖湘约会没有人知道，如果说出去自己被肖湘宰一把，太跌眼镜了，那天昏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发现自己躺在浴池里，他就知道怎么回事情，他起来赶紧溜出了宾馆，好几天都不敢玩女人了。 可有人看到你进了肖湘住的宾馆的房间，马老板，你是明白人，请配合我们找到肖湘，她老公遇害了，肖湘嫌疑最大，如果你知情不报，后果你是知道的。上次打听肖湘没有说明案情，怕打草惊蛇，汪海盯捎马崽几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汪海就全盘托出。 马崽一听傻了眼，好在那天没有让他一命呜呼，这个女人把他洗劫一空，他正愁找不到，现在既然公安知道了，他就合盘托出，但没有把头天晚上七仙女酒吧事情交待出来。 我也找了肖湘拉，香港没有她踪迹拉，这个女人恩将仇报，把我药了洗劫一空拉。 没有想到你马老板也有栽跟头时候，那你有肖湘手机号码吗。汪海听到这里很高兴，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肖湘狗急跳墙，说明她作了逃窜准备，王洪十有八九是肖湘投的毒。汪海把这个重大发现马上向潘队汇报了。 马崽马上把手机通讯录调出来，查到肖湘打来的电话。 没有用的拉，估计早就又换了号拉。马崽把号告诉了汪海，汪海拨了手机号一试关机。 那肖湘会到那里去？难道还在广东，她洗劫了马老板，广东肯定不敢呆了，那肖湘又跑到那里去了，这条线不得又中断了。 37、 成文同李珍从大富豪酒楼回来，成文很郁闷，他看到席路春风得意的样子，自己相比之下就显得逊色多了。 你本来就不该去。成文回来后不满说道。李珍刚想回答成文，手机响了，她一看是席路打来的。 你到家了吗？席路关心问道。 李珍回答谢谢，马上就离开了成文到房间里接听电话。成文看到李珍这一举动，疑心就更重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现在没有地方去，不然成文马上就离开李珍家，等李珍打完手机，成文说很累就睡了，两个人弄得很不愉快。 第二天，李珍上班去了后，成文接到潘浩的手机，让他马上到南山刑警队来一趟，成文给李珍留了便条就到了刑警队。 潘浩经过传讯其他证人，并没有发现肖湘同成文直接有奸情的有力证据，加上从广东传来的线索，肖湘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可是肖湘到了广东后不知去向，另外就可能是何叶作案后畏罪自杀，或者失足溺水身亡。金戈经过排查调查，在一个小旅馆经过老板娘辨认，案发的头天晚上，一个长相同肖湘的女人确实在旅馆投宿过，第二天没有结帐就走了，金戈询问了火车到肖湘家的时刻表，也就是说肖湘完全有时间投毒，然后坐车悄悄潜回家，完全可以瞒天过海。案情已经水落石出，基本上有了眉目了，成文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 成文来到刑警队，心情很低迷，如果仍然不能排除嫌疑，将来如何做人，课现在肯定不去上了，那怕什么事情没有了，成文打算离开江市。他走进潘浩办公室，潘浩很客气让座，并给成文倒了一杯开水。 让你来一趟没有什么别的目的，我们对你怀疑已经排除，学校我已经去了电话，解释了案情基本情况，现在何叶尸体已经发现了。我想证实一下案发晚上，你在河边看到何叶没有？ 成文听到已经解除嫌疑人，心头如释重负，至于那天晚上，他确实没有看到什么人。 那天晚上看到快要下雨了，我就返回了学校。成文回忆了当天晚上情景回答道。 那实在对不起你了，我们也是工作的需要。潘浩拿出证辞让成文签了字。 没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当自己倒霉。成文从心里很不高兴，弄出这样大事情，即使没有什么，现在也很丢面子，他签完字就离开了潘浩办公室，刚走到下楼梯遇见了金戈。金戈笑容满面叫成文去他办公室。成文想到金戈也算够朋友，也要感谢他的帮助。 金队，谢谢你办案认真，不然我还在你这里呆着。成文递了一根烟给金戈。 成老师，找你来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很抱歉，案件有了眉头，你可以完全排除嫌疑人，我想问你同李珍关系发展什么地步？金戈锁紧眉头。成文知道金戈要阻止两人发展下去，心头一沉，反正现在没有事情了，他可以离开江市，至于李珍如何选择，如果离不开自己，就会到海南去，他现在已经坚定不移出走，谁与同行？ 金队，我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现在已经够烦了，我准备离开江市。 一个人？是嘛，李珍有男朋友，她父母也希望他们好，还是现实些，成老师应该是通情达理读书人，这样的情一般没有好结果，李珍年轻，一旦明白道理，对你也是伤害。 明白金队好意，我会处理好的，到外地去沉淀一下自己心情。成文说完就告辞了金队，他准备悄悄离开江市。 38、 肖湘到了上海，找个旅馆住下，她不敢打电话回家，也不知道家中情况如何？如果公安人员到了父母家，说明已经锁定了她，这种逃亡生活也不好受，她急于想知道情况，等没有什么事情再找工作安稳下来，想到这里，肖湘决定打个电话回家探探风。 肖湘晚上来到旅馆附近磁卡电话厅接通了父母家中的电话。 湘儿，你在哪里？家中出了这么大事情，没有你音信。母亲哭泣告诉肖湘。肖湘很是镇静问道。 出了什么事情？ 公安到了咱们家调查，你老公被投毒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快回来啊。 肖湘已经知道家中大慨的情况，老公王洪一命乌呼了，她心里有点悲哀，当初那么相爱的人，现在却被自己亲自送上黄泉路，要不是王洪做得太绝，好和好散，也不至于弄得家破人亡。看来公安已经怀疑上她了，说不定都在监控她家中的电话。 妈，你多保重，这种人死的活该，我看都不想去看他，妈，等我安定下来就回家看看。妈有时间到江市去一下，处理好房产，儿子是唯一合法继承人。肖湘赶紧挂掉电话。 肖湘回到旅馆想到自己可能被公安通缉，上海不能再呆了，刚才通话如果监控到了，公安就知道自己在上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马上离开上海，离开上海到什么地方去？广东不能呆，那个马崽一定到处找，肖湘现在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家了。也许要永远过上逃亡生活，从此隐名埋姓流浪天涯，肖湘一想到天涯海角就想到海南，她曾经去过海南，那里几乎没有人管，很宽松，如果到海南去，做一个假身份证，还做了一个酒店管理专业学历证，稍微整容一下，有从马崽那里弄来十多万钱可以重新开始。肖湘想到这里，马上决定到海南去。到海南不能坐飞机，只有坐火车去，假如公安发现了她在上海踪迹，很快就会来调查，从航线走要身份证，现在她的身份证不能再用了，事不迟疑，肖湘连夜就走，夜长梦多，她马上收拾行李结帐到了火车站。 第二天晚上，肖湘来到了海南海口市，她住进一家小旅馆，翌日，肖湘到立交桥做了假身份证和学历证书，年龄改小两岁，28岁。给自己取了一个很普通的名字杨芳，又到整容店花几千元做了简单的整容，从镜子中窥视自己还真变了样，年轻了许多,漂亮许多，还真认不出来了。肖湘改头换面，把过去都忘记了，一切重新开始。 39、 成文在李珍家呆了几天，两人总有些不愉快。成文就悄悄买好了前往广州的火车，等李珍上班时候，给李珍留下一封信： 珍珍：天空因流星划过而美丽；生命因你而精彩。我离开了江市，不知道我要到那里去，我不能太自私，你应该有更好婚姻和爱情，像我这样不值得你付出，就此珍别！ 成文到移动公司门点办了停机手续，谁也找不到他，他想从此消失在这座太熟悉的城市，下午收拾好行李就悄悄离开了江市。成文下了火车马不停蹄来到海南的海口市。 成文打出租车来到自己租出的门面。 成老板驾到有失远迎，你来电话我不就去接你吗？餐馆老板娘赶紧迎了出来。目光火辣辣注视成文，成文知道老板娘很精明，她老公游手好闲，餐馆基本上是她打理。老公在外吃喝嫖赌，没有钱就向老婆要。成文环顾一下餐馆，看来生意还比较好，装修以及档次中等以上，要收回门面，看来老板娘不愿意，那只有提高门面租金。 生意好吗？看样子这几年发财了，你老公呢？成文睨了一眼颇有姿色的老板娘，老板娘姓钭，这种姓很少，叫钭颖，三十出头，三年不见，眼角出现细细鱼角纹，也许每天忙碌缘故，仍然风姿犹存。成文对她印象不很好，签合同时候很精明，这几年门面费涨了很多，让他吃了不少亏。 托成老板的福，这几年生意还好，我离了婚，老公整天不务正业，餐馆事情都是我照应。 钭颖给成文泡了一杯苦丁茶，她看到成文行李箱，估计成文不会只是为了续签租房合同而来。 成文听到钭颖离婚了，又是一个婚姻不幸家庭。现代婚姻为什么这么脆弱？想到自己也走进婚姻死胡同，离婚不成，自己逃避婚姻，远离了故土，从此流浪天涯海角，不觉凄苦伶仃，眼前钭颖变得亲近起来。 那你儿子跟谁？成文想到餐馆如果收回来自己经营，对钭颖来说靠什么生存。 儿跟我，这餐馆归我经营，我今年买了一套腑式楼，还没有装修，成老板这次来续签合同，还是在海南发展？钭颖投石问路。 我现在也是走投无路，只有到海南混一口饭吃。成文只有道出自己处境，然后再谈收回住房和门面的事情。 成老板不是在一所学校当老师，有一个固定事情做比做生意好，像我没有文凭才天天守庙一样辛苦，家庭问题，我们都一样，如果可能话，我们一起经营这家酒店。钭颖这几年生意已经有起色，她的熏肉火锅做出来了，续签合同就是加点租金也要继续做下去。当时签合同有一条，如果甲方毁约，酒店装潢费用按折旧费赔偿，合同期满后，乙方要继续租赁，甲方优先乙方继续承租。 成文想到孤男寡女在一起，日久生情，身在异地，漂泊天涯，也许命运早就安排好了，钭颖已经离异，对于他们来说这才门当户对，首先活着，爱才有所附丽，再也不需要寄人篱下，这可能是最好选择。 让我好好思考一下，我们签个合同。成文答应了钭颖。 现在肚子饿了，先吃饭再说。钭颖马上吩咐服务生弄些酒菜来。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了，钭颖陪成文喝酒。 成老板，现在我们就不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样话，从今后，我们有钱一起赚，有难同当。 我也只有在这里落脚了，钭老板今后多担当些。成文同钭颖清脆碰了杯。正当两人喝酒聊天时候，成文看到有一个很熟悉面容走进钭颖酒店，他仔细辨认，很眼熟，难道是肖湘？成文突然看出来肯定是肖湘，尽管做了些修饰，成文还是认出来了。 钭老板，你去照应那个女人，那是一个通缉犯，不要让她溜了，你手机借给我一下，我马上报警。 钭颖走过去照应那个刚进来的肖湘，成文借上轻松阁的机会，打了110报警，他想到肖湘给他带来灾难，绝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不一会儿，成文听到警车呼啸而来，他从卫生间出来，肖湘正在点菜，钭颖拿着单子磨时间给肖湘介绍菜谱，成文走过去。 肖湘抬头看到成文走过来，她呆住了，想不到在海南见到成文，开始反应成文也许被通缉逃亡在外，刚好可以探听案件侦破情况。 想不到在海南见到成老师！肖湘要成文一起吃饭。当肖湘听到警车竟然在酒店门口停了，她仿佛有预感站起来。 饭就不吃了，你得到你应该去的地方去。你把我害苦了，你移花接木陷害我，现在你去向公安自首，也许减轻你的罪行。成文走过去一把抓住了肖湘。 成文，你说什么？我越来越糊涂了。肖湘现在既然跑不了，她只有抵赖自己所犯的罪行，反正公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法律重在证据，无非审讯一下就放出来了。正在说话间，110警察进来了。 是我报警的，这是江西江市通缉犯肖湘。成文招呼警察过来。 警察一拥而上拷上了肖湘。肖湘绝望低下了头，面色灰白，想不到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最终毁灭了自己一生。 肖湘被押走了，成文很颓唐坐下来，甚至有些后悔抱案，他同样十分同情肖湘，一场误会，一个家庭家破人亡；一个家庭妻离子散。人啊人，为什么总要误会，每个人的结果难道就本性所决定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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