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7号晚上到9号夜里,我是煎熬的。
我想提笔写下什么。
可是我在凌晨回来的那天,坐下来,抚摸还淌着水的头发和下车时刮伤的小腿。
俯身开了电脑,近五分钟也没有动静。 我蹲下去,按重启。仍无反应。连续这般试了几次,没用。突然地就怒火攻心,飞起一脚,踢到电源开关键上。 听到机子发出嘶哑的一声惨叫,熄火了。
恼也罢,气也罢,反正是再任我如何着急,电脑彻底88了。
两点的光景,开始与HONEY赌气。
这持续近两个小时的争吵,让我终于提高了分贝。在那万籁俱寂的时候。想必我是晕了头了。冲着手机大声发火。电话那头音量也顿时高了起来。于是反反复复,不可开交。
我举起的臂膀开始酸疼。眼睛也快眯成了缝。拉上窗帘,关了台灯,摔了电话,蒙着被子不露出头,想从此就一睡不醒。
可终于还是睡不着。看手机的来电显示灯闪烁着光亮。一明一暗。如同我茫然的心境。
起得身来,下楼。在院子的小石凳上坐了良久。想起之前的点滴恩爱。好不心伤。
当我感觉到冷的时候,天开始下雨。
回到房间。这一刻,困得不行。我闭上眼睛,知道HONEY是肯定不能成眠的了。
次日一直快到中午才睡醒。看来,想要溜到医院去复查是来不及了。飞快地收拾东西,我穿了短裤托鞋站在偌大的韶山路上拦车。
坐上中巴的时候已经三点。
车子徐徐开出,不紧不慢地转悠。我仰着头,靠在未开的玻璃上睡着了。有风吹进来。仍在下雨,不过明显地小了些。突然想起自己在不长的似睡非睡的状态下好像还做了个梦。
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害怕睡梦中的某些东西变成预兆,变成事实。
手机这时就突然地响了起来。无题来电。我知道这010的号码想说什么。可还是装迷糊地问是否单纯也到北京汇合。
信号欠佳。与无题草草几句。闲聊之后一肚子感慨。
睡梦中的模糊的背影。熟悉的温度。关节突出的手指。分开的无形的屏障。还有一团白色的雾气把他拉走。
我拿出手机,翻到写信息栏。写下,删掉;删掉,写下。终于还是像下场赌注一样按下“发送”。手指头停在确认键上。期待着回复。却又害怕得到回复。时间一分一秒就在上下忐忑中度过。
不安终于消失。HONEY清楚地写着:BABY,嫁给我吧。
那一刻,真的想说:青果,让我们结婚。很认真很专注很深情的那一种。 是的,曾经那么多艰辛和苦难,我们不也过来了么? 这一段路程,我们走得多不容易。那么多委屈,那么多隐忍,突然一下子就全都释放了出来。
我在车上哭得稀里哗啦。却没有声音。
远方的你,相信,在某个时段,会想起应该要来祝福我。
世界杯决赛,来来回回的电话。我发出的短信像石沉大海。我按捺不住。却又故作镇定。
拨了电话线的插头。将手机设成蜂鸣。 中途听到浴室的嘈杂。听到酒吧的喝彩。听到电视机的声音。听到服务员的声音。听到HONEY温柔地滴水的声音:BABY,宝宝。
这一夜,我睡得安稳而安心。
我会信守承诺/直到你来看我
下班之前,我写博。这不成型的日记。不足以记录下我的心迹。 但有人说,两国正式建交是要共同发布公文的。 于是,我正式地说:HONEY,对不起。被你宠坏到错了。我爱你。
我们的BLOG没有链接。但我存下你的地址和消息。 写字之前,习惯性地去了你的地盘。 看到你的蓝蓝小小说系列。 我无语凝噎。
于是,我还想正式地写下: HONEY,我爱你。 我终将等到。 你终将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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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人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华服,首饰,和,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