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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原来,她对他的爱,是缘于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报复。她的离开,是一场背负着情欲与预谋的漂泊。 我和JoJo 我靠在屋檐的门上,不记得我们是第几次吵架了,从JoJo忙于工作,从他工作的压力越来越大。 我知道,我们之间开始出现裂痕。他要的生活我给不起。也不会说讨好他的话。他在我这里得不到一点安慰。 他一直希望我像正常女孩子一样生活。 我叫可言。今年20岁,有着黑色的瞳孔、头发和心脏。职业是一名学生。业余时间画画和写小说。画一些简单的素描和实物图形;写一些发生在都市里的爱情故事,赤裸裸的,里面有我的幻想和影子,以及遥遥无期和无法企及的爱情。 遇见林南之前,我和JoJo在一起。他是那种让所有女人都着迷的男人,有精致的五官、不羁的笑容,眼神有些许的落寞。看着他恍惚隔了很远,又甘愿陷入他深邃的目光里,欲罢不能。 在朋友小青的生日聚会上注意到JoJo的。是因为他的独立,眼神深邃,如大海下暗涌的潮汐。然后,和他有过几句直入人心的对白。 一直喜欢这样的男人,简单、直接。没有太多的圆滑和虚伪。 而JoJo就是。 以至于后来和他住在一起后,回想起来,定是陷入了他给我设置的一个幻觉里,不愿醒来。 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以为是在做梦。喜欢在他熟睡时,看着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安静的躺着。性感的嘴唇微闭着,均匀的呼吸声一张一弛。在他身边,心里会感到异常的平静。 JoJo的工作很辛苦,他在一家影楼做摄影师。公司准备选上2个名额去北京进修。他一直拼命的争取,压力很大,他加班加点的做事。脾气开始变得暴躁,我们经常吵架。 他希望我不要再写字了。他说我的生活暗无天日。 没答应他。骨子里喜欢的东西,谁也代替不了,除非我自己放弃。 僵持了三个月,谁也没向对方妥协。 之前,为了他,我和父母吵架,搬了出来,和他住在一起。瞒着家人休学一年。在他面前,我从不动声色。 半年后,他离开了我。其理由是我们在一起对彼此只能是的拖欠和伤害,他不够爱我,我不能给他想要的生活。 后来我怀疑他是根本不爱我,需要的只是肉体和欲望的交织。于他,无论我怎样的努力和付出。 分手如此决绝,不留余地。所有疼痛和隐忍在瞬间凝固,他冷漠转身。 每次和他吵架后,我都用刀片在手上滑一次,提醒我和他的爱情又多了一道裂痕,有些痛只能藏在心里,自己清楚,不想让别人看见。 第一次在视频里给林南看我手臂时,他的身体在颤抖,说,言你让我心疼,仿佛是刺在自己的心头的刺,再也拔不出来。 37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让我们的爱情走到了尽头,我没让JoJo看见我手臂,就跑出了曾经温暖的小屋。 隐约的希望,他会追出来,从身后会抱着我说,宝贝,对不起,我们回家。可幻想始终是幻想。任凭我泪水恣意的流着,汹涌澎湃。 我和可言 我叫林南,淡漠的天蝎坐男子。出生在西南一个城市。大学毕业后,应聘到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并在郊区租了间房,只身带着我唯一的笔记本电脑。 开始一个人的生活,写字。 认识可言是在一个插画论坛,有好听的名字,寂寞地铁。我为小说配插图辗转几个网站后找到那里。 她的签名让我震惊:“我曾经死过,现在又活了过来,直活到永永远远,并且拿着死亡和阴间的钥匙。” 当时在想,她曾经有段怎样浓烈而幻觉的生活才有这样的感悟?离开之前,写了一句话并留了QQ给她: 不管你曾经有过怎样的生活,未来,只有自己心疼自己。希望你快乐。 第二天,一个长发女子的头像在我 Q里闪烁,她说,谢谢你,南,你说的对,心疼自己的人才能心疼别人。 然后她让我看她的画,轻描淡写,寥寥几画,就直如人心。对这个女子的画,当时就欣喜的不得了。 就这样无关痛痒的问候和祝福,断断续续,从6月持续到10月。有时,她打电话给我,有时,她在我博客上留言: 南,我今天我逃课画画去了。 南,还在睡吧,吃饭了么?晚上少熬夜。 南,我在外面逛街,天空很蓝。我突然想流泪。 南,我和父母又吵架了,20年来一直如此。我们都是固执的人。 南,刚才一个人去了医院,好疼,那一刻在手术台上感到窒息,但我没有喊痛。 夜色弥漫的黄昏,接到这个电话时,拿电话的手在寒风里颤抖,可言,你等等我,我换门电话打给你。 站在街边的公用电话亭,我感觉自己呼吸大口大口的困难,任人流在周围穿插,直冻得麻木。对一个陌生的女子,我不知,何会做到如此。 她说,那是JoJo的孩子。 那他知道么?心里有隐忍的担心。 他不知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她的声音在夜色里哽咽。 我说,言,你不要再自己折磨自己,你不是说要自己心疼自己么? 谢谢你,南,你是一个好男人。 挂断电话,满天灼热的阳光折射出我眼里的疼痛。30分钟的通话里,第一次有人说对我说我个好男人。 我握着自己苍白、冰凉的手指,笑了笑。南方城市,炎热无比。 对JoJo,从可言偶尔的提及中知道他已离她而去。我突然有点妒忌这个男人,有这样的女人如此爱着她。即使伤痕累累。 她是为爱不顾一切的人。我知道。 我和林南 种种迹象说明我是个耐不住寂寞又点厚颜无耻的女人。第一,在JoJo走后大片的空白里我总是不能拒绝他的消息。第二,我希望JoJo被其他女人甩后又会回到我的身边。我不能欺骗自己,两年来,我一直想着的都是他。第三,网络上的一个男人给我了很多的想象和回忆。 他叫林南,天蝎座男子。常写一些阴暗的文字,于我是毒药,不敢靠近,却又不又自主的陷入。 第一次,说他是好男人时,他在那边,嘿嘿的笑着。 他是那种干净、心思细腻的男人。感性、纯真、热情、体贴。善于察言观色,常给人意想不到的快乐和惊喜,从他第一次在“寂寞地铁”给我留言时。 之后,我们不约而同的会在下午6点准时上线。我给他说,自己的生活,曾经惨淡而浓烈的爱情。他总是静静的听着,不时,问上几句,暖流和感动渗透在心里。 他是一个很好倾听者。会放班德瑞的轻音乐给我听,这让我心异常的平静。他说,他喜欢淘泽的《爱我还是他》,一个人,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安静的听完后,看着MTV画面,会掉泪;他说,我们都是寂寞的人,空的时候,总会惊慌失措;他说,有些人爱到最后,都不知对方似乎爱着自己。 每次,在屏幕的这一端,我总是抑着泪水。我知,他是懂我的。我知,他明白我的疼。 云淡风清的日子,偶尔,接到他的电话,Q上撞见他,淡淡的话语及问候,无关爱情,也让人温暖。 我对小雯说,我要见这个男人,让她和我一起去。 那是认识林南四个月后。 见到他时,他很沉默,目光游离在四周。小雯说,他好象有点高傲,不爱说话。我说,南,失望了,怎么不跟我说话。 不是啊,不知道该怎样说。他仓皇的眼神在夜色里闪烁。 这是一个害羞、有点敏感的男人。 等他加完班已是11点,打车去了他住的地方。两间房间,还有两个男孩子也在。在屋内他一直歉意的说屋子乱,不好意思。 那晚,和他们喝了点酒。我目光热烈、放肆的盯着林南,他总是逃避着,不敢看我。最后,喝到肚子空空的,想起JoJo,要掉下泪来。 转身,点燃了一支烟。之前,林南常告戒我少抽烟,会污染我纯洁的肺。他说看到女孩子抽烟他会心疼,每次我都一笑置之。其实,心里早已认可了这个男人。 两个男孩子睡在外面,林南在我们睡的床边搭了张地铺,小雯帮着他铺完铺。 最后,我昏沉倒在床上。 醒来,自己滚到了地上,林南坐在床上看碟,烟雾爬满了他的脸颊,眼神有些迷离和痛楚。 还不睡,南?我悄悄地靠近他身体。 睡不着。他看了我一眼,起身去了厨房。回来递给我一杯水,说,刚才你喝了很多酒,喝点水吧。 几乎整夜,我们都没睡,黑暗中的我们,都没有说话。 目光依然盯着电脑,我感觉他的手在被子里游离、颤抖。每次想拉他的手都缩了回来,他知,我的心早已给了别人,不愿飞蛾扑火,不敢碰我。我们都是寂寞的人,怕明天醒来,彼此会尴尬,失去最初的期待和想象。 一清早他送我们回学校,严重感冒,一路不停的咳嗽。想起昨晚他把被子全压在了我身上后一个人披着衣服到天亮。 下午放学后,请了晚自习的假,我决定去照顾他。心里隐约的担心,充斥身体各个部分,越发强烈。 我和可言 那几天,雨,缠绵悱恻的下着。窗外,铅灰色的云层淹没了黑夜。屋子里很冷,冷得刺骨。我蜷缩在床上,重感冒。 可言从夜里走来,倦意和笑容泻落。冷风吹了进来,夹杂南方潮湿的细雨。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