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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现实 知识分子的使命(完整篇)(谢绝转载)
[楼主] 作者:非诗歌元素  发表时间:2005/11/27 11:32
点击:931次

 自由 现实 知识分子使命  
 ——读书过后的几个思考

    自由,神圣的理想;现实,已经摆在所有人面前。知识分子如何去面对它们呢?

一、

    记得有个哲人说过,为自由而战的人有三个,一个已被钉死在十字架,一个得了疯病死了,一个才刚出生。

    自由,多么难得。因为世界上的确有不少的魔鬼——天生与自由为敌。据《圣经》说,魔鬼所以要趁着黑夜到麦地里种上稗子,就是因为他仇恨别人的丰收啊。世界,有太多的可能性。而可能的,就真有发生的可能性。

    追求自由的人,从来都在识别魔鬼,与魔鬼作战。魔鬼,从来也是出名的歹毒、阴险和狡诈。所以,追求自由,意味着生来就有受大难的大可能。马克思说过:“受难使人思考,思考使人受难”。是的。思考什么?——自由!受难什么?——失去自己的自由甚至生命!所以,上述刚出生的自由种子之命运,也极可能是受难。但他们,伟大而崇高。没有他们,人类可能只还会一直徘徊于黑暗的“森林法则”和“强盗逻辑”的阴影之中。但,正如魔鬼必然要出现一样,他们也必然会出现。

然而,这种伟人却难以出现。相反,总是败类和庸人发达地繁衍着,从来如此。 
在缺少英雄和伟人的时代,普通的、一般的人们啊,如果有生存的最基本的权利,将就着过点自己的日子,就已经很不简单了,谢天谢地吧。

据说,鲁迅死时体重只有七、八十斤!他却并非穷死。而是他一边紧锁表情猛烈抽烟,一边“横眉”咬牙把“吃人”的故事写得太“毒”!似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除了《阿Q正传》中讲了经典的吃人故事外,他更关切被之前的国人如何避免被吃的命运。他在《灯下漫笔》中,对此前的国人历史就有如下大胆归结:“有更直捷了当的说法在这里—— 

一、 想做奴隶而不成的时代;

二、 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

他的目光,哪怕对抬着外国人的轿夫的“含笑”都没放过,狠狠地予以了一番分析、解剖:但是,轿夫如果能对坐轿的人不含笑,中国也早不是现在的中国了”(《灯下漫笔》)

他,对于那种“微笑”的背后以及后果,又入木三分地引申开去:

“这文明,不但使外国人陶醉,也使中国一切人们无不陶醉而且至于含笑。因为古代传来而至今还在的许多差别,使人们各各分离,遂不能再感到别人的痛苦;并且因为自己各有奴使别人、吃掉别人的希望,便也就忘却自己同有被奴使被吃掉的将来。于是大小无数的人肉的筵宴,即从有文明以来一直排到现在,人们就在这会场中吃人,被吃,以凶人的愚妄的欢呼,将悲惨的弱者的呼号遮掩,更不消说女人和小儿。”(《灯下漫笔》)

黎巴嫩诗人纪伯伦曾在《我的灵魂》里诗意地说:“你像我一样,我们之间并无区别,所不同的,不过是我把在自己沉默时听到的内心里的东西,用语言表达出来罢了。而你,却守卫着你内心的东西——你守卫的很牢,正如我说的很多一样。”是这样吗?被“你”守卫的内心,又是些什么样的一些东西呢?看,纪伯伦继续在他的《罪犯》里又一次勇敢地打破沉默,而且与鲁迅发出惊人相似的呐喊:

“由于它(注:人类)的悭吝而使一个可怜的穷苦人变成了刽子手;由于它的残忍而使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变成了杀人犯。”

可是,从内心以至语言上或小看或无视或侮辱了鲁迅之深刻和焦虑的,大有人在;同时,要问对于“纪伯伦”们的态度如何,他们比较客气一点的回答很可能是:“不知”。 
    自由,一个高深而艰苦的话题;一种善良而神圣的追求!尽管它的含义也随着时代的进步而得以补充和修正;世界也依旧在唯物和唯心的双重力量的交织中继续展开。但是,我们的目标仍然是也应该是“人”:个人,人们。人,是目的,是一切!其他,都是工具,是手段。

然而,其中“分寸”谁人知?所以,天下仍然有“继续”下去的动力和价值。 

人们的日子总是要实实在在地过的;至少,一定时期具有社会指导意义的价值观是有必要相对稳定的。由于时代的沧桑巨变和意识形态的所谓“尘埃落定”,不短的一段时期以来,人文领域,已经不大谈什么“古典”的或“经典”的老命题了。因为,人们再三觉得必须“现实”。就是“狂人”李敖,也在回答大学生们的提问时半开玩笑地说,他数钱时特现实、特冷静。最近,他到了北大、清华、复旦,挥洒侃谈,大概就有对马克思及其主义、自由主义、共产主义等诸多“神圣”比较技巧的考问。但他说,我们要的是对现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维护和落实;而不在于对什么主义的空谈。我还记得就连他也不大恭维的鲁迅,当年在大本大本的日记中,也记了很不少的关于“钱”的流水帐。

    三、

现实—自由,自己—他人,情感—理智,具体—抽象,现在—将来,……。千古话题。 
    伟大与可笑之间,仅一步之遥。如果承认这话,那么,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去用它寻找什么呢?难道37岁就死去的顾城,就寻找到了光明?当然,诗的语言并不代表诗人的具体生活。可我以为,二者也不能割裂。至少,我们记得他留下的巨大疑问。

 黑色的眼睛,就是要理智地面对现实! 
    可是,谈何容易!现实是需要思考的;现实又是历史造就的。所以,历史也是要读的。但在思考着现实、读着历史的同时,大人物们又对你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思想史。他们的理由是,思想的价值,决定了历史和现实的价值;甚至用现实的思想在“写”历史和现实。意大利哲学家克罗齐认为:“我们应当用思想的价值去代替、也即改变情操的价值。如果不能达到这种思想上的‘主观性’的高度,我们就只会产生诗歌(注:可能还含不少其他文学门类),不会产生历史”。可是,如果上述的“思想”本身就出了问题,它所理解和解释的现实和历史就会出大的偏差,何况它所预见的未来可能会多么荒谬。更何况如今的有些学问家们的生存处境、做学问的态度以及学养,已经很难与曾经的伟人(比如,司马迁)同日而语了。由此,问题又开始紧张和冷峻起来。因为,历史和现实虽然真的以“一”的状态存在着;未来,也是不能被确知的“客观”,但认识它们是有多种可能性的,也即既有正确,也有错误。何谓对错?又不得不回到一个“古典”而又“经典”的疑问:什么样的社会才叫好社会。我的理解是,这个问题也可以说成:什么样的生活才叫好生活。答案中,我以为至少要有这么一个关键因素:相对地科学——尽可能使最大多数的人在物质和精神上尽可能地、可持续地丰富和自由。 
    而科学本身,又是一种充满非常多的可能性的、非常开放而永恒的话题

世界应该而且已经是多元的,生命和生活是不可重复的。我们当然在乎生命的价值和自己的存在!我们只能在充分怀疑和批判的前提下,我们小小的个人,是否更要小心“阅读”而更要尽量看清和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记得海子。

“我们都是被生存的真实刺瞎了双眼”,然后,他终于明白“月亮下,一共有两个人,穷人和富人”。35岁就走了的海子,竟然看出了诸多问题的要害。可惜,原因何在?他没有说完就自杀了。虽然有诗人说海子自杀无罪 
    现实,就是真实的存在状态。它,无语。但对它的认识和把握,却会因人而异。奥地利小说家卡夫卡“似乎”悲叹着:“在巴尔扎克的手杖上刻着‘我能摧毁一切障碍’;在我的手杖上则刻着‘一切障碍都在摧毁我’”。同样是“手杖”面对着现实,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态。学者周国平却用哲理诗的表达方式:“用真理和谎言(注:都能)救助自己”。面对冷峻的现实,“卡夫卡”们可能真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书到用时方恨‘多’”的无奈心情。当然,“卡夫卡”们在紧紧咬牙:上天无路,下笔有文!我想,屈原是因国与己之愿望离题万里而“沉没”,卡夫卡是否因为己与“己”已互不搀扶而“醉倒”?虽然他们都渊博了得,心情了得,流芳了得,然其心态可取否?

            五、

      人有人的难处,做人难! 
难就难在难以拥有小小的安定的生活和不敢拥有小小的独立的人格。人?马克思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一句话,似乎解决了老大老大的一大堆问题?! 
    余秋雨在《千年一叹》里引用过美国约翰-布侃在“1922(注:不是现在!)写的《东方主义》中的一段话:中国有数以亿计的好头脑,却被空洞花哨的玩意弄得创意殆尽,他们没有方向,也没有驱策力量,因此所有努力加起来全是一场空,全世界都因此耻笑他们。余先生以为,中国在遥远的过去就误入了岔道:忽视了生产力物质文明,而把大量精力用于琢磨人与人的关系。我看,对人际关系的关怀,本非坏事。可是,在疏忽了对人的生活安定、人格独立的提倡和尊重以及轻视社会物质力量建设的境况下,唯有人际关系会成为十分难得、非常珍贵的资源。我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追求靠近楼台必然会引起一场漫长的、复杂多态的边缘”—“城郊”—“中心人际关系大运动,使内部耗损了巨大元气。也难怪,在凡事不能自救,不肯牺牲,而只希望外力来拯救者,皆虾蟆之流,叫化子之续也(马相伯:《中国人的心理》)。由此,正道歪入岔道(或邪道)了。而与此同时,古希腊在琢磨人与自然的关系,古印度古埃及古巴比仑在琢磨人与神的关系。似乎古代中国只有庄子比较由衷地强调人与自然的相融。可惜,那种忽视了生产力的天人合一,也是捉襟见肘、囊中羞色的。 
    鲁迅说过,“删夷枝叶的人,决定得不到花果”。我想借题发挥: 
这里的“枝叶”有二:“神”(必然)和自然(物质力量以及自然环境)。“花果”,即人。极力对人际关系的“近水楼台”的“崇拜”,使其疏忽了对“枝叶”的认识、栽培、保护、利用和尊重。 
    即使对“花果”,也会因利害得失而“无可奈何”地靠近或者“很不客气”地割舍的: 
    “无可奈何”地靠近,权贵了之后的既得利益还了得?他还记得或者想知道民间的苦衷吗?“很不客气”地割舍,就是麻木于人命:中国历史上的草民人命,究竟廉价到何等程度呢?记得陶行知在他的《中国的人命》上痛心疾首地说,他曾经在一次太平洋会议上的许多废话中,听到一个外国人说的一句警语:“中国没有废掉的东西,如果有,只是人的生命”。(《中国的人命》)  

    国内外的侵略者、屠杀者和那些充当看客的国人,何以如此麻木于人命?陶先生开始寻找原因,他借用麻木者的口气讽刺道:“若不是我养的,虽死他几千万,与我何干?”。希望何在?陶先生拍案道:“中国什么时候才能翻身?要等到人命贵于财富,人命贵于机器,人命贵于安乐,人命贵于权位,人命贵于一切,只有等到那时,中国才站得起来!”。(《中国的人命》) 
    在其他几个文明古国的古文明先后消失或者萧条之后,唯中华文明源远流长!但中华文明的“流长”,除了其智慧高超之外,也付出了巨大代价的。到底巨大到什么程度,可能只有无以数计的死去的英灵、穷“鬼”和冤魂才真正知道。而如今包括古中国在内的世界文明古国的地域,绝大多数都还属于“欠发达”国家,在发达国家林立的世界大森林里 ,在“人均”甚至“绝对量”意义上,它们大多可能只是灌木,甚至草本。这至少与长期忽视“人”和物质力量有关吧。  
       六、

    在发达国家强烈“震撼”和启示下,在对自己的历史进行深刻反思过后,因为醒得过猛,在“物质文明”建设的汹涌大潮中,作为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们依旧在付出代价。国际上的不说,仅国内就存在一种不争的理念和现实: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大多数人来走共同富裕的路。其中甘苦谁人知!但,该付的代价,无法避免。尽管有不够科学不够公平不够公正的问题,也只能如此,也必须如此了。否则,只能回到过去,甚至世界连你回到过去的机会都不会给你的了。这,就是现实。 
天高任鸟飞,何必诗悲吟。 
    “拿来主义”!“古为今用”!“与时俱进”!“改革开放”!在我们中国比较强大之后,在有足够的生存和发展的“资本”之后,我们自己再来进一步把作为文明古国的充满高深智慧的文明,细细品味,并向世界大力传播不迟。 
    但是,在“物质力量”的意识猛然觉醒之后,我们与自然是否保持着融洽的关系?我们是否忘记了些许自己的和他人的历史呢?我们的发展质量如何,可持续吗?现在,“然后”还没有“富”起来的数以亿计的国民,你真的在关注他们的真实处境,为他们衷心效力吗?我们的政治文明建设的进程如何呢?……  
         七、

      自由的可贵,追求自由的艰难;历史和现实以及对其认识的复杂和严峻;时代在大觉醒、大进步、大发展的同时,还仍然存在着各种盲目、迷茫、怀疑、无奈和威胁,还有无言的敌意、妖艳的诱惑、贪婪的掠夺和狠毒的侵害。 
    而知识阶层因为其特殊身份,从来就是任何时代非常重要而相对清醒的观察者、思考者、评论者和参与者,也是时代精神的主要开发者、提出者和承担者。在整个民族极力倾心于物质文明建设的滚滚潮流中的时候,数以亿计的体力和技术劳动者,更需要丰富的精神营养;在讴歌、美化人民的生活和劳动,引领人们在精神追求上沿着积极、健康、进步的方向方面,时代赋予着知识分子(尤其人文知识分子)不可推脱的神圣使命。

    所以,任何时代(尤其在今天)都要求知识分子必须具备丰富的学养,开阔的思维,优良的品德,高远的眼界,尤其要有准备牺牲个人利益的精神。 
    否则,时代的精神家园必将荒凉败落,人们的包括道德意识在内的人文精神必将逐渐滑落和退化,直至靠近麻木和残忍的边缘。那么,所谓的物质文明不就成了没有任何趣味和灵魂的空壳了么?我们愿意看到这种绝望的悲凉么?如果忘记了这一点,我们会付出(甚至已经付出)巨大的代价。深入到了骨子里的东西,收拾起来就难以收拾了。 
    可是,在世风大变的今天,一些知识分子已经或正在出现了“异化”现象(姑且理解为不择手段地向权贵逼近。“劳动”在马克思那里也早就有“异化”之说,此处套用该符号)。这种“异化”自古就有,并不奇怪。何况有些“异化”也有其现实性、进步性和必然性的一面。因为知识分子也是社会中非常具体的一员,其力量也是比较有限的,其生活及其处境也是十分具体的,他也必须食人间烟火。我们所担心的实质问题是:无论“异化”与否,从根本上要看他对待百姓的态度如何。培根在《论野心》里这么说过:“一个有心爬上高位的人,可能怀有三种动机:1、做有益于社会的事业;2、取得权势;3、取得富贵。”紧接着,他又提醒说:“所以君主在选择廷臣的时候,应当重用那种把责任感看得比权位更重要的人,并且应该弄清远大济世抱负与野心的区别。” 
    知识分子的人生选择是多元的,但不应该由于软弱、自私、庸俗和麻木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当你在面对比较强大的邪恶势力和成群悲苦无声的弱者而犹豫时,鲁迅在《杂感》里的态度非常果断:“勇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刀向更弱者”。鲁迅当然知道知识分子的工具是笔而不是“刀”。但我想,无论刀笔,方向是根本;而方向是由良知指引的;良知中,至少要有“人民”和“自由”的成分吧。如果今天还有一部分知识分子甚至知识精英在思想、精神及人格上存在着堕落的事实或倾向,那么,它正是造成中国诸多重大问题的重要而潜在的原因。有人说“官官常相护,文人却相轻”,我想再补充一句:“文人争权贵,只怕忘根本”。 
    也许,有些“异化”者深有愧疚。他们需要忏悔,而且必须忏悔。但有人说,内疚者很容易用批判社会或者远离神圣来转移或掩藏自己的不安。无信则无悔,但无信则又必须悔。只有在忏悔中乞求信仰,在信仰中启示忏悔吧。 
    记得有人说过“忏悔至少必须具备三种准备:1、意识到自己的错误;2、清算自以为是的真理和无所作为的虚无主义;3、能否找到或接受新的信仰。” 
    “信”什么?在“信”自己利益的同时,再“信”百姓利益以及自己的使命。如果说中国特别讲究人际关系的琢磨,那么,琢磨自己与百姓命运相融相济的关系才是正道!庄子所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是一种做人的大境界,而并非庸俗到了真的“忘”了人间的地步吧! 
    余秋雨在《千年一叹》里说得开明:“未知和无知并非愚昧,真正的愚昧是对未知和无知的否认”。 
    我想说,如果用庸俗市侩、丑恶、残忍甚至阴谋来彻底地武装自己而不知或故意不知,那,才是大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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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单纯女人  发表时间: 2005/11/27 13:01 

书卷这巨著是献给天骄家园的见面礼

 

让我读到了 一个睿智深刻丰富独特的书卷的思想,十分欣赏!

 



※※※※※※
我手写我心,我歌咏我情
我梦抒我爱,我情言我志
 [3楼]  作者:鹰男  发表时间: 2005/11/27 21:09 

一直怀疑非诗歌版主象书卷

今日得以证实,确实是篇很大气的理论性文章 :)

也终于看到了结论!

  琢磨自己与百姓命运相融相济的关系才是正道!庄子所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是一种做人的大境界,而并非庸俗到了真的“忘”了人间的地步! 

   书卷愉快 :)


 



※※※※※※
飞翔需要体魄和毅力



[楼主]  [4楼]  作者:非诗歌元素  发表时间: 2005/11/28 19:11 

留有痕迹
书卷向鹰男正式问好!
:)
[楼主]  [5楼]  作者:非诗歌元素  发表时间: 2005/11/28 19:17 

网络风景
是你、我、他共同描画的。
单纯是风景中独特的一点,亮而持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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