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梏容器说

孔飞/文

    桎，脚镣子；梏，古代木制手铐。
    我无法想象，婚姻仿佛带着手铐子、脚镣子的生活。但对戴着手铐子、脚镣子的舞蹈，很容易想到《红岩》的一些细节，他们与狱方绝食斗争胜利的那样欢庆的场面，很容易想到一句长志气的话：我们中国人连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婚姻如无期徒刑般的生活，而且比较戴手铐子、脚镣子还要艰难的那样一种生活，一些人可以忍受，实在让我佩服五体投地，那样的境界，我达不到。
    早两年，本地有报纸谈婚姻，谈了半月时间，准备话题休息时候，主事编辑告诉我，也来谈谈婚姻，她知道我喜欢把话说绝，却鼓励我作文压轴。我把各个样稿看了，笑说我换个花样谈谈吧。大家都泼了不少水，各种颜色的水，当然也包括干净的水和脏水。我就婚姻容器说了。
    大意是婚姻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有形结果；一种是无形结果。
    有形结果，很容易让我们想到一个魔盒——潘多拉的盒子，说一个成果需要用更大的包装盒盛下，或者一个失败的结果用一个更大的包装盒盛下，道理都是一样的改变。我们看的见的就是一些婚姻的实物产物，共同财产，个人财产，子女等等有形的物质。无形结果，比如精神产品一类，比如人际和谐，亲族间的相互融合，以及围绕着婚姻的诸种姻亲关系等等。
    对于婚姻的追逐，有的追求有形物，有的追求无形物，而这样两样追求都不过分，都恰到好处。对于富人追求点物质享受，对于穷人追求点精神享受。实际的糟糕在于，物质的摧残和精神的折磨。甚至无性着的煎熬生活。
    婚姻的桎梏容器说，应当最无自由可言，而思想上的企望有无限膨胀，非要逃出牢笼，砸碎婚姻的枷锁，也极其矛盾的思想着，出去了吃什么喝什么。如果我们长期生活在桎梏容器之中，一旦挣脱了锁链，得以彻底解放，有时候会连寻找光明的眼睛一齐瞎掉。这很容易让我们想到颈项民族的女人们。颈项上的铜环是一个一个加上去的，加的越来越美，颈项上的铜环就一辈子不能去掉。
    婚姻中的虐待狂和受虐狂，在我们一般人看来，几乎无法想像，而在他们自身看来，那样的生活也一些自然；疯狂的幻想家和天真地孩子，在我们一般人看来也无法想像，而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充满了幻想，一个永远天真，真是幸福的绝配。姥爷和保姆的关系也是如此，我们无法想像婚姻的双方，一个是姥爷太太的样子，一个是保姆书童呆立的生活着，竟然也是一样的生活，这些都说明，个人在婚姻中的定位极其重要。在婚姻中找到自己的脚色地位作用，每个人都是有用的，而且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相互的需要，相互的作用，保持着大致的平衡关系。
    要打破婚姻的平衡状态，必须首先从自己找原因，无论是主动的一方，还是被动的一方。并且要为自己建立婚姻的状态，找到新的支撑格局，并付出更大的努力。
    打开潘多拉盒子的唯一办法，用更大的容器接受一个新的事实，并用更加先进的智慧驾驭可能产生的一切结果，无论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都一并接受。打碎一个旧世界，建立一个新世界，好像进城那样的志得意满；不流血的政变，就接手了一个富足的生活。好个能耐问题。
    我想很多时候是个人心理承受能力的锻炼，婚姻也几乎是自己人生的演兵场，点点事情处理如此艰难，无法想象。
    对于可鄙的、无耻的婚姻，我们没有理由不让他们消亡，我们必须在提高婚姻质量上，大大地前进一步。
    婚姻的双方要在共同提高上，做出相应的努力。完全的人身依附关系，包括维持这样关系的一切努力，都是极其危险的婚姻。
    婚姻容器说，使我想到一个著名的化学实验，有这样一种溶液，残存在一盘子试管里的一支里，当这一盘子试管，落到地下时候，这支残留着一些液体的试管，终于没有被摔的粉碎，而完好的保留下来，这就是钢化玻璃和防弹玻璃产生由来的科学实验。但我看到这样的缓冲结果，即使完整保护了婚姻的结果，毕竟大作用力没有造成四分五裂的结果，但已经伤痕累累。
    婚姻好比易碎的玻璃制品，即使做了防易碎处理，也还是要像爱护玻璃器皿那样的爱护才好。
    如果婚姻桎梏，我们可以冷处理，更多对于婚姻不作为，甚至是有限作为，也大体一些平衡；
    如果婚姻容器，我们要做一些防易碎处理，甚至选择更大的容器，使小的容器不至于轻易破碎。
    婚姻伴随着我们坎坷的一生，相对于我们一生的痛来，已经是很轻很轻的痛，不应该，也不可能一直反作用于，我们直面的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