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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应该是十年前吧,古眼见满街都是穿西装打领带的了,忙去买了一套紧跟形势。一位女同事见了,不住地赞美古眼如何如何帅气,西装如何如何气派,弄得古眼脸红,不好意思,忙胡诌一首打油诗解嘲: 人类灵魂工程师, 太阳底下最光辉! 西装革履多神气, 歪的! 10 看见城市恋人们手挽着手亲热而骄傲地走在大街上,古眼很为乡村男女表达感情的羞涩感到遗憾。有什么可羞可怯的呢?想爱就爱呗,合法合情合理,并不碍着谁呀! 但后来想想,这问题不那么简单,乡村的简洁含蓄与城市的丰富开放,左右着人们的行为模式。人都是环境的产物嘛。 然而有一回,古眼回老家,走在乡村公路上,对面过来三三两两赶场归来的人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煞是热闹。我注意观察着他们背上背的,肩上挑的,手上提的,想象着他们采购这些物品的各种不同的用途。迎面走来一位老大爷,一位老大娘,六十岁光景。老大爷牵着老大娘的手边说边笑,笑得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但十分温柔。 古眼这时看傻眼了! 突然,老大娘发现了我惊异的注视,慌忙抽出手,老大爷也发现我这个偷窥者了。两个老人苍老的脸一瞬间泛起红晕,像那洒满千山万壑的美丽晚霞。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美丽的晚霞一直珍藏在古眼心里。 10 古眼在乡村度过了自己的童年。那时,作为一个孩子,最喜欢去亲戚家作客。作客不但可以吃个饱饭,还可以打打牙祭。而且重要的还在于:在家里即使有饱饭有荤菜吃,也难免被父母唤来唤去,不是做这样就是做那样,而作客了,没事了,父母的心情同样放松了,古眼可以和孩子们尽情地玩了。 老实说,在那个年代,作客比过节还让人憧憬啊! 半个月前,我的几年没见面的两个妹妹回来,我们还说起儿时的往事,说起作客的乐趣,没想到她们比我还念念不忘哩。 人到中年,往事不堪回首,对未来已经没有幻想。看着孩子们渐渐长大,看着父母一天天衰老,就觉得这人生的筵席,酸甜苦辣麻五味俱全,古眼不过是这筵席上一个不争食不挑食的客人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