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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楼]  作者:菜九段001  发表时间: 2015/02/15 15:26

 千古谁识拜将台/千古谁识追韩信(作案篇)
  那么,是谁这么无聊,子虚乌有地编造了一整套的韩信拜将故事呢?肯定不会有人主动站出来认领这种罪名,当由菜九将其揪出之。让我们来看看这样的造假对谁有利?韩信显然是这种假史的最大受益者,但韩信本人有战功,且没有造假的劣迹,似乎可以排除。菜九在以往的拙劣研究中,将编造者锁定为蒯通,从受益的角度来看,韩信以外的受益者非蒯通莫属。为什么会将编造者的目标锁定为蒯通,因为历史记录下来的韩信功劳基本上包括在他与韩信的所谓对话中,而要指出的是,蒯通的对话内容与韩信的真实功绩可能又与事实出入不小。在《重审韩信罪案》中对韩信的真实功绩及这种别有用心的编造作过考证,基本上拆穿了蒯通的把戏。拆穿编造的过程及韩信的真实功绩可参见《重审韩信罪案》http://www.pczixun.com/article-a-14-15150-1.html,现简略说明如下:韩
  就《史记》来看,秦楚之际,蒯通三次出场;汉定天下后,在处死韩信后,蒯通又出场一次。因蒯通而产生的假史应该与前三次出场相关。其中有两次说韩信——第一次说韩信偷袭齐国,第二次说韩信叛汉自立。根据其说韩信的两次不同身份:一以范阳辩士,一以相人,提示第一次说韩信可能根本没有发生。菜九在《古史杂识之汉灭齐战役考释》(_历史吧_百度贴吧http://tieba.baidu.com/p/1994296232)中判定,灭齐是汉集团深谋远虑的结果,绝不会因郦生的说降(实则是说和),而放弃军事攻占,而且攻打齐国的不止韩信一支部队,齐是在汉军以会战的形式下陷落的。郦生是作为弃子被汉牺牲掉的,不关韩信的事。最近,菜九对郦生殉齐一事有了新的考虑,即郦生使齐未必是以劝降为使命的,而只是正常的国际交往。或者郦生可能超额完成使命,意外达成了说和的成果;或者郦生使齐期间,汉发动了对齐的攻势;而齐逼郦生退汉兵,这又非郦生力所能及者,所以郦生说了几句大话,从容就义。无论如何,韩信的对齐胜利,并非采用蒯通建议偷袭成功,否则一定会给予建言者相应的嘉奖,蒯通也就不可能以相人的身份进行第二次游说。所以将蒯通说韩信击齐定为编造的谎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关于蒯通的身份,刘邦曰:“是齐辩士也。”这是对蒯通身份的权威定性,表明他不是韩信身边的谋士,只是一个献策者。持这种身份者,其所作所为,当时的称呼为以策干进,其作为无非是以谋求荣华富贵。但蒯通在史料中的任何一次出场(辩士、相人),都表明其谋求荣华富贵的目的没有达到。蒯通说韩信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提出天下鼎足而三的局面,天下两分都打得不可开交,鼎足而三更是永无宁日。所以其建言/进言无论包装了多漂亮的外衣,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自己捞取功名之私利。由此联想到还有一则蒯通与齐人安期生拒受项羽请其作官的历史记载,估计也是蒯通编造的。他是个想作官的人,如果项羽真的来请,不可能不去。试想,他跟韩信也不熟悉,还要硬贴上去,反复鼓动韩信叛汉,其目的不就是为了个官字嘛。否则,蒯通与韩信何亲,在韩信已明确拒绝的情况下,还是不依不饶进言。如果大家仔细推敲一下蒯通的进言,还不完全是个天下鼎足而三的局面,而是个刘项两家仰齐之鼻息而存在的状况。这是蒯氏的异想天开,事实上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局面。且不说韩信对刘邦的忠心及与刘邦私交很好,不会叛汉,即使有心叛汉,也会拒绝蒯通的背汉进言。因为一是蒯通的进言太不靠谱,二是韩信也没有背叛刘邦的本钱。菜九考察发现,韩信从来就没有掌握一支基本队伍,并且没有培养出一个高级军官。这是韩信忠于汉,并且不得不忠的原因所在。具体分析详见《重审韩信罪案》。另外,项羽使者武涉说韩信之辞与蒯通所论精神高度契合,估计也不是真实记录,而是与“蒯通说韩信”同出一源的工程之一部。
  蒯通,《史记》无传,《汉书》则有《蒯伍江息夫传》。但《史记•田儋列传》专门提及,其曰:“蒯通者,善为长短说,论战国之权变,为八十一首。通善齐人安期生,安期生尝干项羽,项羽不能用其筴。已而项羽欲封此两人,两人终不肯受,亡去。”据此,蒯通当有《战国策》作者的身份。而菜九对《战国策》的所有内容基本持怀疑态度,那么,凡是出自蒯通或与之有关的历史记载当予以深究。蒯通其人实战国辩士之流,善作危言耸听、大言欺世,其所述历史多半靠不住,有他们存在的史料也多水分。苏轼诗《安期生并引》曰:“安期生,世知其为仙者也,然太史公曰:蒯通善齐人安期生,生尝以策干项羽,羽不能用,羽欲封此两人,两人终不肯受,亡去。予每读此,未尝不废书而叹,嗟乎,仙者非斯人而谁为之。”其故事来源就是《史记》。世知其为仙者也,世是怎么知道的呢?还不是蒯通自己说的!仙人安期生在秦楚之际的活动,仅见于蒯通。这则故事是用于提升蒯通人品的。估计编造这种故事的目的,旨在通过广为人知的安期生,强化他所传故事的可信性。这样的独立来源,本身就需要强烈怀疑,何况与蒯通有关。凡是与蒯通有关的史料都应该彻查,而一经核实,多半是假史。
  《史记•乐毅列传赞》太史公曰:“始齐之蒯通及主父偃读乐毅之报燕王书,未尝不废书而泣也。乐臣公学黄帝、老子,其本师号曰河上丈人,不知其所出。河上丈人教安期生,安期生教毛翕公,毛翕公教乐瑕公,乐瑕公教乐臣公,乐臣公教盖公。盖公教於齐高密、胶西,为曹相国师。”据此,盖公与蒯通为同时代人,距安期生四代,安期生的活动时间当在战国时期,到不了秦楚之际。当然,蒯通也是从战国时期入秦汉的,认识安期生不奇怪,估计应该是忘年交了。论年纪,蒯通至多跟乐臣公同辈。安期生要高出好几辈,至蒯通时应该成为传说中的人物了。秦始皇东巡时曾在蓬莱岛与他相遇的说法,也是传说之一种,当不得真。但要说项羽有请,则过矣。
  《史记》将蒯通介绍附于《史记•田儋列传》,其着眼点是嘉奖其与安期生不受项羽封官的气节。这显然是司马迁被蒯通自导自演的故事忽悠了。蒯通的几则传闻都是为民请命式的,但与事实出入甚大,编造痕迹明显,稍一推敲既可定其为伪。有蒯通介入的历史,尽管多为假史,但因其活灵活现,人物形象丰满,使其易于流传,而且一旦流传开来,又会使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尧舜禹汤又有多少事让后人传颂?比起韩信来差得太远了。这大概是蒯通对韩信历史地位的贡献。有句古话:言之不文,其行也不远。说的是平淡寡味的记载很难流传下去。反过来的问题是,言之有文的传言,固然行之也远,但极有可能将虚假的文学虚构,深入人心,搅乱了真实的历史。蒯通及韩信的故事或者就是这种。因为剥去了蒯通为民请命的假面具,即可将其还原为以策干进的辨士者流,最终揭露其为韩信假史的作弊者。
  前面说过,在蒯通一系列游说记录中,可以确定确实发生的蒯通活动只有其策动韩信叛汉一事。即使是这个事的记载,估计也不是真实的场景,而是事后补齐的。何以见得?首先,在时间上,这个事情发生在韩信已被汉册封为齐王、且拒绝了项羽使者的劝和。其次,蒯通的游说是以相士的面貌出现,提示此前的所谓鼓动韩信无视郦生之约击齐为无稽之谈。其三,也是最为重要的,即韩信的功劳及韩信当时所处的地位与事实不符。韩信所率汉军,为整个汉阵营之一部,远非全部,还有数支与韩信无隶属关系的汉军在灭齐过程中建功立业。所以把定齐完全划到韩信名下是不合适的。所以韩信不可能具备让楚汉两边仰其鼻息的状态。韩信的功劳只是参与了灭魏定赵(不含定代)灭齐,燕的情况如何不详,至少不能归功于韩信,因为韩信在赵地并非汉军主将,汉军在赵的武装力量有好几支,包括刘邦也不时在赵,燕成为汉之盟友的过程至今未见具体过程,因为韩信不是汉在赵的唯一代表,所以与燕结盟一事,当慎重考虑。汉在齐的武装力量也有好几支,甚至包括吕泽的武装。韩信被立为齐王后,齐地其实并没有平定,直到楚汉决战垓下,仍然由曹参继续平定。龙且是否为韩信所败,还是有疑问的。《功臣表》记杀龙且另有他人(阳都侯丁复属悼武王杀龙且彭城。肥如侯蔡寅以魏太仆三年初从。以车骑都尉破龙且及彭城。乐成侯丁礼以都尉击项籍,属灌婴,杀龙且。高陵侯王周以都尉破田横、龙且。中水侯吕马童以司马击龙且),并且地点也不在齐国。其中丁礼与吕马童是灌婴部下,而另外丁蔡二人与韩信没有任何关系,其地点不在齐,而在彭城。两千年后的曾国藩也不认可韩信破龙且之战,以为根本没有这样的技术手段完成截水放水这样的工程。
  蒯通人在齐国,应该知道这样的情况。可以肯定,蒯通在游说的时候,绝对不会说这种与事实出入太远的话,所以即使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记载,也是经他日后加工过的。之所以他要作这种违背事实的记载,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下面会论述到。简单推敲一下这种游说的真假部分。游说的发生是真,韩信的拒绝也是真,韩信拒绝的借口估计也是真的,只有游说的内容不真,理由详上。如果以这种与实际情况偏差过大的内容游说韩信,肯定不会被接受。即使以当时的实际情况来诱惑韩信,估计韩信在没有意愿也没有实力叛汉的条件下当然不会为之所动。所以韩信的推托更像是搪塞,他用不着跟蒯通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说那么详细。但蒯通记住了韩信推托的理由,以此为据,蒯通判断韩信的人品高洁,可加诸国士称号,由此冠之以国士头衔,所以萧何给韩信所下国士无双的定论,极有可能是出典于此。否则,韩信方入汉,又有什么事情可以表现出国士的品格呢。所以国士一说实为倒溯式的加封。另外,萧何是文官,韩信与萧何谈战略,萧何未必能懂,所以萧何推荐韩信一事,是不合情理的。萧何追韩信让刘邦且怒且喜,刘邦看到韩信之死且喜且怜之,两者为同一句式,这两个事件均与韩信相关,极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各记载反复提及的郦生因韩信而死的情况,可能是蒯通的手笔,也可能是汉朝廷处死韩信后,因没有过硬的罪证,就将郦生之死的责任推到韩信身上。而蒯通就顺着官方的定罪敷演出一套说辞,将此事与自己挂钩。这个猜测当否,亦请方家断之。
  由此可以看出,对韩信历史的编造牵涉面是很大的,且环环相扣,缜密得令人难以置信。所以说,编造历史也是个技术活,是一个系统工程。不如此,假史就立不起来。那么,拆穿历史编造,也是个技术活,是一个系统工程。不如此,假史焉能拆穿。
  为什么说韩信事迹是系统工程式的造假,是因为韩信的事迹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盘根错节与其他人的历史交织在一起,比如有刘邦的高度肯定,有张良的高度肯定,有萧何的高度肯定,故而显得特别扎实特别可靠。诚可谓欲击其首,则其尾起而抗之;欲击其尾,其首又强势抗争;所以欲不认其为真史,亦难矣哉。但是,且慢,毕竟在盘根错节、环环相扣的记载之外,还存在其他特别冲突的记载/资料,故又提示人们不认可这种所谓特别可靠的记载。比如前面的拜将台故事,已被拆解了一番,欲认其为可靠,恐怕不那么有底气。让我们来考量韩信事迹造假系统工程的盘根错节部分。
  汉三杰与三位一体是韩信历史地位的最重要支撑,后世的人们基本上倾向于认为大汉的天下是韩信打下来的。因为无论是汉三杰,还是三位一体,韩信都在其中占主角。菜九作《重审韩信罪案》时,剥离了韩信的多数功劳,但没有注意到在这两个“三”里面的虚构成分。刘邦的汉三杰论,菜九无数次引用过,直到最近才发现其中还有真实性的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菜九是在彻底梳理韩信事迹时才发现其中的猫腻的。因为三杰论中的三人及三位一体的三人都应该是平行平等关系,但仔细推敲就会发现,这两个“三”里面,都是以韩信为中心,而且是非常突出的中心。比如说三杰论中的另外两个人都大力说过韩信的好话,而韩信从来没有说过另二人的好话;岂止是没有说过另二人的好话,任何人的好话他都没有说过,都是其他人在说韩信的好话。刘邦推崇三个人,而三个人中间的两个又推崇剩余的一个人,这样一来,韩信的地位一下子高出来了就毫不奇怪了。再仔细推敲又发现,三杰论的发生场景也不是没有问题的。刘邦问项羽何以败,答话的是高起、王陵。王陵是刘邦集团的重要骨干,高起则名不见经传,汉初功臣封侯者140多人,此人也不在其列,如此重要的历史对话怎么轮到这样一个地位低下之人出场呢?自古以来的考据家为高起的来历想破了脑壳,也百思不得其姐,则其存在与否也就存疑了。汉得天下之功,在事实上也并非三杰居首,吕泽作为刘邦事业的合伙人,其作用无论如何也会高过三杰的。有吕泽作参照而首推三杰,恐怕不合适。三杰中另二人说韩信好话的事,也不可靠。萧何说韩信的事,真实性的可疑已如前述。张良说韩信好话的事,比起萧何更加不可靠。因为张良此番美言是在刘邦彭城大败后,而张良此前有可能根本不认识韩信。菜九以为,至少在张良说那个话的特定时段,韩信还没有过硬的表现,张良不可能一下子让刘邦就把打天下的全部重任押在韩信身上。即使张良有此心有此议,刘邦也不会这样做,实际上也确实没有这样做。
  张良说韩信的好话,大概又是三位一体的重要来源,这三个人在当时都处于没有把握的姿态,根本不可能进入汉集团权衡轻重的考量。简要分析一下张良的推荐意见:
  至彭城,汉败而还。至下邑,汉王下马踞鞍而问曰:“吾欲捐关以东等弃之,谁可与共功者?”良进曰:“九江王黥布,楚枭将,与项王有郄;彭越与齐王田荣反梁地:此两人可急使。而汉王之将独韩信可属大事,当一面。即欲捐之,捐之此三人,则楚可破也。”汉王乃遣随何说九江王布,而使人连彭越。及魏王豹反,使韩信将兵击之,因举燕、代、齐、赵。然卒破楚者,此三人力也。《留侯世家》
  这段话的核心落在最后二句,即汉之天下是此三人打下来的,且以韩信为最,这应该是三位一体说的最初始来源。但这个结论本身就是站不住脚的,吕泽往哪里放,陈豨又往哪里放,韩王信又往哪里放?所以这个结论有严重问题。前面提到张良说这种话的时间成问题,因为此时是汉二年汉败彭城之后,当其时,话中所说的三个人除了韩信之外,其余二人还都不是汉阵营中人——彭越是个单干户,汉对彭越并没有指挥权;黥布是独立的九江王、楚之盟友,是否会叛楚归汉也是未知数。彭、黥二人作为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是可以考虑争取的,如果还没有争取到自己方面来,就作为依靠力量而纳入作战规划,制定战略,显然不那么可靠。除开此二人,就是刘邦阵营的韩信,在击魏之前也没有机会充分展示才能,是否能真的成为依靠,还有待时间与战功的检验。当时刘邦部下能战者甚众,曹参、周勃、靳歙、灌婴皆是,如果再考虑事迹或受到清零的吕泽部、陈豨部,刘邦的阵营并不缺人。张良偏偏举荐了自己不熟悉、刘邦也不那么熟悉、能力如何还是个未知数的韩信,好像不合情理嘛。何况张良这番话的内容,与刘邦日后的行事轨迹不合。捐关以东等弃之,所谓关以东,即整个函谷关以东,但史料明载,刘邦一直坚守在荥阳、广武一线,与项羽相持。而与项羽的正面作战,在现有记录中是整个楚汉战争的主战场与主旋律,刘邦屡战屡败,迭仆迭起,所以日后称帝之前,诸侯劝进时言其功最高,并不是一句客套话,而是实情。黥布与项王有郄,指项羽发兵击齐,要黥布助战,黥布没有亲自出马,而是派兵数千,惹得项羽不开心。在当时的资讯条件下,汉方未必能知道得如此清楚。而且,以黥布与项羽的交情,这种事情也未必就能造成两者的决裂。如果黥布与项羽决裂,是否就能加入到刘邦阵营,加入之后是否能听刘邦的差遣,皆是没有把握的事。至于彭越,他本来就是一股独立势力,虽然汉王封他为梁相国,相当于汉阵营在魏地的利益代表,但这种虚衔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他仍然根据自己的需要或生存状况,时而叛汉时而叛楚。像彭越在战争主要阶段所表现出来的行为特性,又岂能如张良所言可以委以重任?韩信的历史地位形成,是否与张良的这种不甚可信的传说有关,读者诸君可以自行评判。
  更可奇者,传说中的张良在说这种话的时候,甚至于可能还根本不认识韩信。韩信入汉的时候,张良已随项羽及韩王成出关到彭城。那时的张良岂止是不认识韩信,张良甚至都不知道世上还有韩信其人。张良识得韩信,最早也要到他从项羽处回到刘邦身边,当时刘邦东征,军容浩荡,韩信与张良是否接触过,没有明证。所以张良即使有机会在这个时间段结识韩信,他所结识的韩信,也还是一个没有机会展示才能的韩信。不怎么认识韩信的张良,在兵荒马乱落荒而逃的时候,居然能强力推荐尚未有出色表现的韩信,啧啧啧,天下怪事莫过于此啊,太没有根据了嘛。所以嘛,菜九一定要将这种记载定位为传说,记住,是传说啊,看官们以后千万要慎重使用。注意,此处的因举燕、代、齐、赵之说,又在张良的其他事迹之前,属于结论性描述,但与推举韩信又是一个整体性描述,极可能这个情节本身就是当时流传的一个故事段落,被司马迁完整记录下来,但与事实不符。代与韩信没有关系,韩信是击齐赵的重要参与者。至于燕,只是汉之盟友,怎么实现的,不详,应该与韩信没有太大的关系。详细的分析及韩信在定魏赵代齐燕的作用,可参见《重审韩信罪案》,此不赘。
  黥布反叛,刘邦不解:待他不薄啊,怎么回事。臣下说了,韩彭黥三位一体什么的,岂有不反之理。这大概是三位一体说的首次明确出笼,恰好与前面张良所说相呼应。黥布反时声称,韩彭都不在了,刘邦年纪大了,谁也不在话下了。这既是三位一体的佐证,也是黥布力挺韩信的佐证。黥布与韩信彭越没有交集,没有领教过韩信的高明,他会发出这种感言吗。陈豨吕泽与黥布同样没有交集,他们的功劳也很大,怎么黥布不提他们。三位一体之中,彭黥功劳虚化,韩信功劳又超满,一个人超过另外两个的总和还有余。这种明显不对称的三位一体,让人看着别扭啊。
  三杰论与三位一体说是否为蒯通之造假,菜九也没有真凭实据。但蒯通作为造假的最大嫌疑人,让他领了这种罪名,也不算冤枉他。何况,史料中很多与韩信有关的记载,与蒯通说韩信记载有较高的吻合性,其出于同一人之手的可能性是相当的大啊。

菜九段0011244407-17 17:26
  菜九段001 1199702-15 15:26
  小雅无尘 1185702-17 14:16
  
 [4楼]
vkni2428 154707-17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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