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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好吗?(放纵篇)
快中午了,阳光终于变得有点金黄的颜色了。
一个朋友问我:咱俩好吗?
我说:那还用说,好啊。
朋友说:真好?
我说:真好。
我知道这小子这么说,准有事儿。
果然,他说:那你借我点儿钱吧,下午有急用。
我说:多少?
他说:一万,少点儿也成。
我说:我现在没一万,还有几千,你先拿着吧。
他说:我用一个月,也许长点儿。
我说:可以呀,别忘了还我就行。
他说:我给你打个条儿吧。
我说:不用了。你要是死了,我绝不找你老婆孩子去要。
我这人收入无定,兜里闲钱真的不多。但我相信,敢和我开这个口的,必定是我的好朋友、铁哥们。我这类朋友并不多,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所以,午饭时,我就多扳了两个指头--又招来两个去喝酒。俗话说:一个羊也是放,两个羊也是放嘛。
临聚时,他说:别和他俩说我和你借钱了。我说:那是,这是我们俩的事。我知道他好面子,也明白这是个人隐私类的事情,即使哥儿四个再好,也没必要捅出去。在这方面,我一向嘴严。张三对我说的话,没必要的时候,李四绝对是听不着的。
我这人平常挺老实的,早先“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教育一直没忘。虽然没什么绅士风度,但抽过的烟头是不随地乱扔的。可和这仨人在一块,一点“正型”也没有。一是多年的交情,二是他们都比我大一两岁,还有就是他们确实“贫”不过我。比如其中一个是警察。十几年前刚当上时,自我感觉牛烘烘的,我们聚会时也穿着一身绿色制服。时间不长,我就跟他说:你瞧瞧你,来就来吧,还戴着个“绿帽子”,恐怕谁不知道似的。有听出味儿来的,哈哈大笑。我逗他几回后,他就不戴了,即使穿装,帽子也撂在车里。时光荏苒,警察换了装束,由绿变黑。这次,他冠戴整齐来见我们,还和我说:现在,你没话说了吧?我说:哥们,恭喜你呀,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把“绿帽子”摘啦!
还有一朋友在市电视台,那时我还在单位上班。某天要采访社会治安整顿的情况,因为工作关系,我也陪他去了。拍完了基层所站什么的,又到社区里倾听了广大群众的反映,当然全是歌功颂德的。弄得差不多了,朋友说:我给你来几个镜头,你也说说--大爷大妈们说得“土”了点--既展示你的口才又上电视,多好啊。我说:我可以找找在镜头前的感觉,但你千万别播出去。于是我神闲气定地冲着摄像机说:……经过前段的整治,状况大有好转,……我们这儿的二流子、嘎杂子全都没有了--都当了jingcha啦!听了我的话,摄像师乐的蹲在了地上。这段,千家万户当然没有看到。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肫。”从市中心摸到郊外的农家饭店,我们四个边喝边扯。借钱的朋友心里喜悦,就夸我,意思是我这人还可以,什么话都能和我说,什么事都能交给我办。我听他说的有点过,心里想着要狠狠地幽他一默,就说:不对吧,你说得太玄了。他说:怎么不对呀,没错。我说:瞎说。比如你阳萎,而我功能一流,你办不了的事儿,总不能叫我去做吧?
那两个听了,拍着巴掌笑。我就搂着这个有点发窘的哥们的肩膀说:咱俩好嘛,什么话不能和你说呢?来来来,兄弟敬你一杯!
二○○三年一月七日 ※※※※※※ 准风月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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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港湾,心的家园,付出真心,收获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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