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冷。戴上耳机,有若隐若无的声音传来,是歌,老歌,《昨日重现》,很久没有新的曲目了,只是几首老旧的轮换着听,现在存下来的自然都是自己喜欢的,不同时期,不同背景的音乐,把人拉回旧时光。
原本是有点厌倦现在的生活状态,但是苦于跳不出,逃不掉,日子,过成了一种习惯便可能生出厌烦来。前一段买的《张爱玲》置于床头很久了,这么长时间加起来也就看了几篇,进度不是很快。她的书有点晦涩,如果不仔细地品读,象走马灯似的一扫而过,那通篇读下来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这倒也是件好事,以前买来书看,总是那样一买下,便狂热地想要一口气读完,过几天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慢慢地久了,便会在静下心、闲了的时候才拿起来看一会,但通常又是读不上几段,儿子便缠着让我陪他玩,只好折上页角,等有空了再看。再拿起来的时候,又要从头再来看看,方能连续上那种感觉。
喜欢她短短的散文,象《姑姑语录》、《爱》,写的虽精干却让人很有感觉。“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看着这样的句子,仿佛真的能映象出桃树下年轻的脸庞,还有那种模糊的带着白色光斑的旧时光,只单单一句,噢,你也在这里吗?便将那种青涩与时光淋漓的表现了出来,没有了后来,一切便完了。
经常看别人的文字,女人一旦看过张爱玲,那种潜在的描摹便会跃然入了心,不仅字里,感觉里,甚至是骨子里也会去效仿那种颓与冷冷的理性。现在,在心里细细比对一遍,以前自己喜欢的那些字,多多少少都与张爱玲的那种淡淡的感觉相似,让我哑然,可能这也是通病吧。
有时候,在厨房里看煮在锅里的稀饭,欢喜地冒着泡泡,争先恐后的跳跃着,白蒙蒙的雾气迷了眼,便会有种隔世的感觉,然后自己又会不自禁地撇嘴笑笑,有点痴傻。
夜很黑的时候,光影会透过厚厚的帘幕绰约地进来,落在空的地板上,深深浅浅,象叠放着的记忆,难耐地沉寂着,抹不去地缠绕着,这样的夜晚,梦里多半是会见到过去的人,不愿提及的事的。
其实本来近日是不想动手写什么的,凡事都懒懒的,不愿意去想,去做,嗔怨很多,性情也变得烦燥,但早上翻看了一些旧日的字,忽又有久违的感动上心,动手把琐碎的心情码上一点,快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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