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妃,你回来了 我的妃子,让我看看。来,转个身,再跳个舞。恩,皮裙子的纹路还没有乱。只是毛发稀疏了一些,大约不是岁月所致,是碰见狼了么?WOLF?对,遇见他,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不是?遇见书生?豹妃遇书生,有理说不清?豹妃,我的宝贝心肝,你越来越逗我喜欢了,竟然学会了文学、文艺地说话。我差点就要量出我的武器,让你死去一千回,再活转一千回了。但是,我现在决定不这样粗鲁了。我想过了,为了与豹妃匹配,先喝一杯红酒吧。你坐在我的对面,我会温柔地看你。哦,豹妃,你决定在我的眼神中死去,还是变得风骚起来?不,不,或许温柔一些更好,把你的野性收藏起来吧。在我的面前,豹妃之野,只能在床上了,是么,但愿你美艳的花纹还能惊世脱俗,没有羞涩起来。如果有,那就完蛋了。豹崽子也就不是豹崽子了,只能成为一只狗娃。 好了,回来了,就不必惊慌了。这里只有我们。当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该怎样呢?我是豹子,山中的王。可我这个王只面对王妃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寂寞?你会不会为我孤独,为你豹妃称号而孤独?如果你发现我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你会不会迷惘,会不会失望?看看。你的眼神已经散了。你走过莽莽丛林时的坚定呢?你飞跃落向谷底的决然呢?你是爱我,还是爱我身后华彩的光环? 你会走么?变一只骚豹妃?把你的野性、你的骚情、你的娇媚带走么?去吧,别回头看月儿从镰而满,它照耀你,也照耀我,照耀成功,也照耀失败,照耀人世间一切的一切。你走的时候,步伐失落了,是因为青春的美丽没有释放还是因为沧桑而忧伤。我知道,你背转了我,可是依旧在寻我。。。
西陆咖啡厅里,鹅黄色的窗帘旁,猩红的沙发中,再次出逃的女人斜卧,忧伤地轻佻着。 源自Argentina 的"Mendoza" 活泼地深紫着,它本来亦如你:传神而复杂的红色果子。灯光是自杀式做作的忧郁,昏暗而诱惑。铁一般的黑夜如帷幕,隐秘、颓废的气息正适合你。暗香般的呼吸,隐秘是歇斯底里爆发前的暂时宁静。情欲横流,游荡在每一个过往。女人,天生天养的气质,正在体内发酵。需要一个嗅觉灵敏,表面深沉却情欲勃发的人才能停下来,坐在你的对面或就地野合。 女人在饥渴的眼睛与骚动的心,在黑暗中寻觅。终于,有一个人来了,你松了口气,更加妖艳地躺倒。 被女人腿勾住的第一个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女人开口:这个地方这么昏暗,你仿佛不应该来的。可你来了,这证明了什么? 男人不苟言笑:你说呢? 女人娇笑着起身,红唇凑近了男人的耳畔:你老了,又不老,你是死鬼。 男人对女人的突然侵入一点也不反感,甚至有些快乐涌上来:自己来来回回涌进来又走出去,不就是盼望着这个时刻么?可是,男人发现自己的腿有些抖,而且抖个不停,仿佛把心肺和嗓子都抖出来了,一段战抖的声音飘忽地:我老了,是老了,可我还不是死鬼,我还有用。最后他清清嗓子,说了个笑话:至少上厕所的时候,还有用。 女人"咯咯"地笑起来:你是个成熟的男人,还有骚豹子的味道,就像蔬菜上残留的农药。也许可以致死,或许可以催情。 男人的腿抖得更很,以至于他不得不强行把它们压下去:不,原来是有的,可现在没有了,最后的一点也被你吓跑了。 女人笑得更加骚情而放浪:哈哈,哈哈哈。男人不会不行,就是心不行了,手却还行。 男人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女人的肩上,他惊慌了,可毕竟是颗老辣的生姜,他干脆抱起了女人,狠命地盯她粉白的胸:恩,手当然行,即使手不行了,眼睛还行。 女人将自己肥美的臀,埋藏在男人身体里,但她不仅感觉不到他的坚硬,甚至觉得他真的已经老去,老得已经不行了。女人叹息道:你要走了。 男人声音愈发抖动的厉害:女人不要太聪明,女人太聪明了会要男人的命! 女人把头发含进嘴里:女人太傻,男人就会要了女人的命。 男人几乎是仓皇地逃窜了,把身体奉献给了苍白的夜。 女人有些委屈:男人虽老,体温还是让人心醉的。谁知道他是真的老了,还是不老呢?可是,男人怎么这么脆弱呢,连伪装都是纸做的。女人又倒下,澎湃了的身体鼓胀的极难受,良久,她的目光迷离,没有一种气息可以调动她的胃口。 一支烟,寂寞地燃烧了很久,火光就要毁了她葱白的指。烟袅袅,无声无息地燃烧,似乎要烧了整个夜。
干净而迷人的笑容,如果在一个男人的脸上,极让人心动。何况男人俯下身,和风细语:小姐,别烧了手。多美的手啊。 女人在眯朦中已经把持不住,她张开双臂,敞开自己的胸,抱住男人:相公,我等你很久了。 男人警觉地后退,又怕女人跌到地上。于是,这一种僵持是一个拥抱,一个连喘息都清晰可辩的拥抱:小姐,你认错人了。 女人微笑,笑颜如花:认错人,不,我从来都没有认错人。你是男人,是不? 男人只得点头,几乎碰到红唇:是,可...... 女人的唇便涌上来:是就可以了。对不? 男人激动起来:对不起,我是男人。但我是书生。 女人诧异:书生有什么关系,难道书生不解风情么?董永、张昌宗、许仙不都是男人?莫非你是李亿? 男人叹息一声:我非不懂情,无心惹尘埃。 女人也叹息:莫非你嫌我是风尘女?可是,好女人未必不风骚,未必不风情。喝酒,还要讲究个推杯换盏,你喝的是红酒,我的是洋酒加冰,知否,知否。 男人:这真是秀才遇到女,有理听不懂了。难道?你是兵? 女人湿湿的舌尖最后舔了一下指尖,用自己旷辽磁性暖昧的声音笑道:我不是兵,我是豹妃。 男人:原来你不是人?你也不是妖。你是什么? 女人迷惘了:我是什么? 女人看着男人匆匆逃离的背影,忽然就憔悴了。红酒不是我的,灯光不是我的,音乐不是我的,只有铅华是我的么?女人忽然放肆地笑:这就是男人么?不如更放肆一些。
忽然间,一种味道将她劫持了,女人眩晕:什么人有这样的力量?这样桀骜不训的风忽然就把她掳掠。是豹子么?你是豹子么?女人呢喃地问。 不,我是WOLF,WOLF ,知道么?一头狼。这个男人沧桑的面孔诡异地笑,一种莫名的春风在他的脸上荡漾,春风里还有刀子,锋利的刀锋,沉着而迷人。男人将女人抱起来,径直走出门去。 女人忽然尖叫:不,不要碰我,你不是豹子。 男人:是的,我是狼,一头孤独的狼,和豹子何异? 女人挣扎,猛烈地扭动,但逃不出男人强有力的手。野性的风暴刮起来,让女人窒息。女人越尖叫,拥抱越有力。男人把女人的骨头捏的"咯吱"响,踢开西陆宾馆的门,就势将女人扔在床上。 女人狂野了,疯狂地抵抗,手脚并用,猩红的唇尖,牙齿也凶猛。在她落在床上的同时,她忽然被卸了力气一般。男人站着,挑衅地看着软弱无力的女人:你是豹妃。女人弓起身体,警觉地看着男人:你怎么知道。男人笑:你的骚味已经将你暴露了,我兴奋了,我会吃了你。女人冷冷地说:好女人要慢慢品。男人更冷:你是好女人么? 男人扑上去,忽然将女人压在身下:我的任务就是征服你,好女人。女人继续尖叫,扭动,狂燥中带有一丝血腥的冲动。女人的手上有力,臀部收紧地反抗着男人的请侵略。男人更加疯狂,开始撕扯女人的衣物,嘴里狂笑:它们是豹皮么?我的豹妃。 女人忽然被这句话击中,愤怒全消,身体软绵绵的,一声呼唤气若游丝:你是豹郎?豹郎,真的是你?男人继续撕扯,直将女人扯得片甲不留,声音却如刀子: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可能是豹郎。 女人尖叫:你就是豹郎,你的威猛,你的桀骜,你如火的野性,你的肆虐和力量。女人报住男人尖声尖叫。可是,仅仅几秒中,她又像刚进房间那样被抛弃。 床,只剩一个大床,一个喘息未定的女人,一双失望的眼睛,一场尚未展开的搏斗。 狼,已经走了。最后一句话是:我只要征服。征服就可以了。即使你是豹妃。征服之后的豹妃不是豹妃,只是一个女人。 男人梦幻一般地走了。豹妃独自安静乖巧的躺在床上:究竟什么样的男人才算男人?死鬼一样?书生一样?狼一样?还是我亲爱的豹郎一样? 身体无法被攻入身体,灵魂无法放弃灵魂。男人攻不入女人,女人也永远攻不住男人。
霸王,你不是霸王,我也不是虞姬,更不是乌骓。所有皆凡人。 之后的豹妃一直生活在暗处,躲藏在一个幽深冷清的无他唯我的真空般的世界里。她是幽居在无底深洞里的一条碧透清莹的灵蛇。 等到被发现,她已经冷冰冰了。任凭我大声呼唤:豹妃,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