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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搁浅的时光 夏在我的心里没有沉淀好的时候就走了，搁浅了一个梦，也搁浅了失落的昨天。 读到一段别人的文字，里面说道，人生最困惑的两件事是：歧路和绝路。 事实上歧路最终可以修正过来，而绝路就非要退步或者另谋出路了。柳暗花明的机会是有的，但绝非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正如我站在秋风里的时候在想一个春天和夏天里的故事，那时面对一个未来还是踌躇满志地去想会有个好的结果吧。现在秋天来临，叶子一片片刮过我的眼前，很想笑一下，事实上这个秋就那么快地走来了，而我终于可以站在秋风中点检一下自己的情绪和曾经的寄予，秋也是美的，又多少也带了点孤单的味道。 时光被秋搁浅，有云的日子不敢多看一眼蓝蓝的天。 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过每个清晨的时候，风正引领着我的情绪，街道一片肃然。想想文字中清凉如水的感觉，总不能让自己继续落寞地走下去，一个改变自己的想法就出现在夏的结局当中。夏也无奈，明年还会回来，而这个夏天的确让我开心过。 我发现一枚黄黄的叶子，宁静地躺在人行路的地砖上，俯身，我用带有告别的味道把它拍摄下来，一种纪念罢，曾经的繁华已在树上招展过明快的春天。还有夏，也在雨中轰隆隆的走过，如果这是对逝去光阴的一种怀念，那么叶子就是最好的记录，一个季节消失了，留下它的余韵在风中飘摇，落满行人的脚印或者飞向天空。 可我心中的那片叶子还在雨中挣扎着，多少年来，它总是挣脱不出对我的眷恋，陪伴我在酷暑严寒中一路潜行。我有很多梦寄存在那里，一片弱小的落英，无法占据属于自己的领地，现在秋风就要带它走了，如一缕悬浮的清梦，渐淡渐远了，剩下的时光只能在无奈中纷纷落水。就想，在所有的逃亡中，我的那些诗绪都是与一线灵光相关，那是夜的烛火，燃烧过午夜的街头，一次绚烂的怒放，照亮自己然后寂静地谢幕。 有风吹过头顶，哗啦啦展示昨日的繁华，季节在一瞬间转变，留给自己的会是无尽的忧伤吗？如果心灵里坍塌的声音在浩荡中涌出，完成一种冷寂的使命，黑暗中迷离的痛楚，会有多久能让我适应那份撕扯的情怀。叶子落了，屏息静听，一切都是无法触及的永恒。 当生命饱满的如一粒粒丰硕的果实，这个秋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只是想。 多年以后，又一个秋这样在身边经过，温暖曾经靠近过我，然后就是再次咀嚼起人生里酸甜苦辣的过程，从一个小站到达另外一个小站，路上遥远的旅程，都是饱含各种滋味的忧伤之笔，那些飘然不绝的情感，一次次涌现落寞的心头。要知道，在红叶似火的日子里，我曾站在山谷中想一些明天的事情，甚至从"残秋"那篇文字开始，心里就开始幻现某种擦肩而去的痛楚。秋光深了，雁群走过山顶，一片剪影掠去一首歌。 其实心里挣扎着，早已失去了鼓舞的力量，闪闪烁烁中梦的源泉，卧在秋的高处，缠绵成半生的灿烂。渴望中把叶子当成一种流淌的爱，慢慢渗入我的心田，暖暖的黄色，阳光般照耀着我的一切，可在最后的时光中，肃杀的冷就要埋葬起五颜六色的的伤感了，继而封冻起所有的簇拥，定格成永恒的雕塑。 轮回中想起浮浮沉沉的流转，这样那样的穿梭于自然当中寻找自己的梦，从花开花落到桔绿橙红，走在寻觅的当途，无一不是在验证生命的循环。当一切行将被冷露埋葬，瑟瑟的虫嘶就停止在最后的霜天。宁静替代了挣扎，那样就会忘却伤痛吗？我想，我也该转变自己了，还有那么多等待没有开始，包括眼前的一切。 山开始逐渐改变了颜色，一个多彩的秋将携来画笔，点缀漫山诗情。风也老去。当我面对着逝去的风景将时光停滞在心，触摸自己的语言，不是因为忧伤而把心情冰结在文字上。 除了那片叶子，我几乎一无所有。 2008.09 文图/雪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