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上帝造人之后,浑身疲倦,便找了个长满小草的山坡,和衣倒下,不过才完成三个呼吸,即进入梦乡。这可不是个好梦,他梦见了他的丈母娘----银河系的统治者,一个老太太,皱纹深得象科罗拉多大峡谷,就差谷底不跑猛兽。 她问上帝: "那种皮薄肉嫩,脸皮厚,没有尖牙利爪的动物做好了没有?造好了,让他们快快繁殖,公母各送三千只来,我要好好使唤。"。 上帝一觉醒来,知道丈母娘的通知又到了,这是第九千九百次催促。 他朝山下望去,傻眼啦!人类已经成群结队,拖儿带女,布满了山岗,平原。他又往伊甸园望去,最大最好最红的苹果不见了。 他看了看那与自己长相有些相似的人类,失望的摇了摇头,翻了个身,又呼呼睡去。 朦胧之中,他听到人类对他睡觉的山坡嚎叫: "上帝啊,赐给我们食物吧。"。上帝用手指塞住了耳朵。 "仁慈的上帝啊,赐给我们牛羊吧。"。上帝扯了一把草塞住了耳朵。 "万能的上帝啊,赐给我们土地吧。"。上帝用泥土塞住了耳朵。 "体察万民的上帝啊,赐给我们美丽的女人和美酒吧。"。上帝脱下裤子塞住了耳朵。 人类的嚎叫还是隐隐约约钻进上帝的大脑,上下受气的他忍不住狂奔到一处没有人类的山地,抓起一把沙子和泥土,往空中抛去,气咻咻的嚷嚷: "NND,上帝上帝,我让你们当一回上帝的滋味吧。变,变,变蚊子。变,变,变苍蝇。变,变,变蟑螂。变,变,变老鼠。"。撒向空中的沙子和泥土都变成了他要变的东西,这些东西狂叫着奔向人类。 从此,人类的身边就有了这些东西。蚊子负责在人类的耳朵边嗡嗡并吸血,苍蝇也嗡嗡,但不吃血,只管在人类的饭菜上爬来爬去并拉屎。蟑螂则有缝便钻,遇到什么咬什么,吃什么。老鼠专门打洞,从土地到居室,几乎什么都吃,甚至喜欢在房梁上举行会议,发布黑头文件。 人类不知道,他们从此当了这些虫儿的上帝,但他们不知情,只以为山坡上那个才是真上帝。 上帝漏算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虫儿可以携带病毒,侵害人类。当他察觉这一点时,人类的DNA已经不纯了,气得丈母娘把他大骂一通。某六千个本要送到银河系中心的人类失去了有史以来最好的升天机会。 话说回来,蚊子,苍蝇,蟑螂和老鼠围在人类身边久了,通过频繁接触,相互之间日益了解。为了更好的在人类身上谋取更多的利益,它们决定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召开联盟大会。 它们选择了一个至今不为谁知的秘密地点召开了六个地球日的会议,那次会议制定了更为详细的行动纲领,它们根据体重大小,排了座次: 老鼠是老大,蟑螂排第二,苍蝇在第三,蚊子居末位。 会议结束的那天,它们呼啸而散,黑压压的布满天空和大地,人类看见了,惊呼: "黑色星期五!"。 由于它们有明确的任务和目标,因此,它们屡战屡胜,传播了无数次令它们得意洋洋的疾病。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间屋子里扯淡了半个小时,男人暗暗着急如何亲近近在咫尺的女人,女人心中责怪这男人怎么象根木头?老是谈那些伟大的话题干吗?突然,女人尖叫声响起,身子一弹,以不亚于奥运冠军的动作和速度一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手本能而欣喜的抱住了女人,那女人声音发颤,手指地面: "老,老鼠!",自己的双脚完全悬空,整个体重吊挂在男人的脖子上。一只老鼠慢悠悠的爬向屋外。 这是影视镜头。依此看来,老鼠不光能偷,还能大大促进人类的幸福,以及给导演提供脑汁枯竭之后的灵感。 老鼠喜欢旅行,多年来,搭乘人类的大船小船跨洋过海。它们与当地老鼠繁殖出品种更为优良的后代,顺便把当地人无法接受的病毒四处撒播。 它们机灵,行动迅速,适应性强,生存意志及能力更强,总在人类居住之地繁荣昌盛。它们比人类更有理由的占据各个角落。人类当然不能容忍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活动,于是,灭鼠的方法层出不穷。老鼠的应付方式也层出不穷。 人类以为单凭自己的力量可以把老鼠灭绝,几千年斗下来,两败俱伤,那些用来毒老鼠的药也常常被人类用来毒自己。 老鼠更厉害的敌人不是人类,而是神出鬼没的蛇,蹑手蹑脚的猫,虎视眈眈的鹰!蛇怕人,不敢深入人类的住地冒险去吃老鼠,鹰只能击杀屋外的老鼠,猫虽然与人类相处和谐,但进不了鼠洞。 看看,老鼠的天敌虽多,却各行其是,怎么奈何得了当年联盟大会的老大呢? 其实,还可以把一个女人吓得跳起来吊男人脖子的还有蟑螂。这家伙身体扁平,据说最窄的缝隙都阻挡不了它们。它的缩骨大法源自祖宗真传。认真瞧瞧它的身体吧,脚和头,都是扁的。当成熟的蟑螂进不了某个缝隙时,它们便把卵产在缝隙附近。时间一到,这些卵变成个头小小的蟑螂,它们群拥而入,把人类藏在密封柜内的机密文件啃咬干净,还忘不了拉下粒粒均匀整齐的粪便。 这家伙还顺带长有翅膀,每逢天气变化,便飞来飞去,飞行路线虽然笨拙,却是向异性展露爱意的手段。 排行老三的苍蝇不但比老二会飞,而且在飞行界简直找不到象它那么灵活,机敏的飞行高手。它总可以在人类的五指爪扑到之前从容脱离美味可口的食物。倒飞,侧飞,斜飞,翻飞,硬是从指缝间逃逸。这家伙喜欢吃动物的腐尸,在阴沟内吸水。它那几对从不洗涮的脚丫丫,一旦行走在人类准备享用的美食上,很可能会弄得人类百病丛生了。 苍蝇的品种很多,野外的灵活性远比不上家中生长的苍蝇,也许是家蝇长期与人类周旋得出来的本领吧? 最后说到蚊子,它虽然居八拜之交的末位,对人类的侵扰却首当其冲。它无处不在,不分白天黑夜,几乎不分季节地吸取几乎所有动物的血,还有阴沟里的脏水它也乐滋滋的享受并把自己的后代生产在那里。它的目标明确,出手狠毒,招招见血。当它以绝佳的轻功附在人类的皮肤上时,没有谁能感觉出来。总要在它吸一口血后才挥手朝它拍去。 这一拍,成功率通常不很高,在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之间。在那只大手挥来之前,蚊子能忍住下一口鲜血的诱惑迅速拔出它那独门利剑。实在想不出它那长在头部的宝剑怎么能一下刺进厚厚的脸皮呢?当你好不容易捉住一只活的完整的蚊子,把它的宝剑揉碎之后,你的疑惑更加深了。 也许蚊子们练就一身内功吧?它所有部位都细,翅膀,脚,身体和被当作嘴巴的宝剑,细得你轻轻一拍,它就粉身碎骨。不过,它的肚子在饱餐人血之后,倒是胀得象一滴红色的血。 蚊子有时也吸吸老鼠的血,这主要是老鼠睡着时很憨厚,蚊子忍不住偷偷来这么一剑,老鼠虽恼,却也无可奈何。 居住在某种等级建筑物内的人类可能对蚊子和它的八拜之交满不在乎,但总要在某星级酒店吃喝吧?如果有机会,深夜之时,在星级厨房转一下,你会发现,这四位八拜之交一个都不缺的在那上窜下跳,个个养得富贵荣华,威风八面。 蚊子和它的八拜之交虽然厉害,总比不上数度毒害,毒死人类婴孩的牛奶招数那么绝,那么妙。牛奶制造者一通承诺,责任由那小气儿的人承担了去。 蚊子和它的八拜之交若是也有这么一手,把流行的疾病全赖到病毒身上就可以洗清好多罪名了。 上帝的丈母娘是不敢要人类去伺候的,哪天人类在她身边变成了蚊子和它的八拜之交,轮到丈母娘叫苦不迭了。
※※※※※※ 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虽然未必能写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