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获得王菲的《香奈儿》之后,又再次领略了《雪中莲》。在这两首歌曲的中间,我同样沉醉于她的其他歌曲,比如《天空》,《棋子》。 《香奈儿》有点神经质般的伤感,一开始,过门的乐器用穿透力极强的高调一下子把我征服,那些声音在我的所有血管里穿行,快速的触动神经,一下子到达我的灵魂,并把我的灵魂提到高空。当那细得不能再细的颤抖仿佛从天堂经过时,王菲的声音出现了。她的唱歌是没有真形质的,不象一个具体的人所为。 千年万年,她抓住了时光,并和时光里的传说对话。她摄取了男女精神世界中最本质的事物----爱情,她在这里让我纠缠不清,数度彷徨之后,我的灵魂还是在天与地之间飘浮,寻找和感受。 这声音,让我相信芭蕉林里有仙女。 《雪中莲》自然与之不同,柔和的叮咚之声象是睡了一个长长的觉醒来之后听到的第一个仙音。是什么从山涧里跳出来?是什么呼出那一团团纯洁的白雾?还不止的,有人在花园里徜徉,有人在打开小屋那扇泛着木质光泽的门儿,还有人的目光正在穿过空气。 雪从天上飘到大地,天空干净,地面干净,呼吸更干净。于是,心灵便开始期待,开始绽放。没有谁知道,有个人的心已经变成一朵鲜花,飘在雪中间。王菲却象是在叹息,月光泻地般的倾吐心声,这一切,正是人间的极致。 甚至可以联想到嫦娥,联想到自己曾经或是将来的某一个时刻,真的有那么一小会,就算没有另一个人彼此相视,心会把这天地满了。 但要孤独,而且空灵。 仅是王菲,证明我不懂得移形换位。如果王菲是仙子,那么,蔡依林则是精灵。 蔡依林的《骑士精神》似乎调动了所有普通平常的音乐元素,瞬间组成此起彼伏的活跃,机灵,野性。当她的声音出现时,不过是邻家小女孩对我顽皮的甩甩头发。愣怔之间,我自然喜爱上了她那夹带沙漠,骆驼和大象气息的腔调。 古代和现代被一些词句联结在一起,做这一切的人是谁?蔡依林一个人自然无法完成。突然,一些鸟飞过丛林,猛然间让我找不到时代。 来到《布拉格广场》时,我的儿子跟着我喜欢,众音构成的印象是蔡依林孤零零的,这时,她有些孤单,周围有些荒凉。她就站在被沙漠包围的地带。 还有《野蛮游戏》,这时,她快乐了,一开始就证明了天下这样的女孩儿是专门捉弄人的,一直到结束。车子在快速往前,草叶扫中我的脸,蚂蚱跳到衣服上。转弯不太灵,后视镜看不到人影。来到一个大转弯处,刚好是这首曲子结束的时候。 最初引我入迷的是她的《恋爱百分百》,那个时候,我几乎想不出这世界还有谁会这样唱歌,会用一个女子的所有灵性征服我这样一个人。这还不算,当《爱情三十六计》出现在我的听力范围时,这首歌的MTV同时使我兴趣大发。 现在,蔡依林,王菲许多歌曲我都在听。 回到从前,那首开始就"太阳出来红艳艳,红艳艳"的调子我大致还会哼,至于歌名我从来就不知道过,但这歌却有一种神奇的牵引之力,几乎在我吟唱的时候,都使我一下子回到遥远的从前。回到那条平缓流淌的,弯曲的小河边,河边有稻田,有数不清的田埂。 回忆之门一旦打开,李谷一的《乡恋》跟着回荡在心间,这是当时提供给我大量爱情幻想的曲子,在我情窦初开到单相思时提供一次又一次的情感伴奏。当时,我以为,再也没有人唱的歌会比她更让我留恋不已的了。 众多歌曲似乎要一起涌上来,我却无法让记忆清晰,张明敏的影子把所有的别人都挡住了。他的众多歌曲从那时到现在,我都一直喜欢着。并且认为,他是男人中唱得最棒的,从容,丰厚,深情。 他的歌曲在感情领域内把我与祖国真实,清晰的联系在一起。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那首《命运》首次也许是唯一一次把我的血激得完全的沸腾,这主要指的是,我浑身颤抖,呼吸急促,热泪盈眶,这是一次生命彻底的感悟。 仅提这些便止住了,我看中的是现在,或者说近年来的感受,新的。 2002年以前,我很难迅速的接受新歌,总要等别人听够了,我才迟迟的喜欢上。这一年以后,所有的旧歌都排到第二位,并主动搜寻新歌,喜欢的歌。 《冰河时代》的画面美妙无比,配音聪明得象婴孩的呼吸,当也叫《冰河时代》的曲子出现后,同样令我欢欣不已。那个时候刚好身边围着一群大小不一的孩子,一起接受水木年华的《完美世界》。这首歌既含有个人情感的抒发,听起来顺带有励志的味道。 哦,藏在我的电脑里的有一首《无心快语》,在九十年代听过,喜欢过。如今再次听起,唱歌的人象是代我唱的。事隔十多年,两下心境已是不同。就算真的可以爱上一个人,我也不会那般情意真切的唱的。 黎明,天空微曦,路面是紫色的,一层薄雾在草丛上空飘浮,一条可以行走马车的路从远方伸到我脚下。某种难以确知的生灵在天际飞翔,消逝。不过,这个生灵总会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这时,一些虫儿叫了,一些人出现在视线里,他们手里拿着或是可以吹奏,或是可以拉拔敲打的乐器。一些声音相继或是共同发出,当有人敲起小鼓时,有个女人开始唱歌。 情绪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拉进她的世界,原来野外的感觉是错误的。这个女人在倾诉她的爱情,声音软糯,散漫,成熟且韵致十足。可是,当一个好象用嘴吹出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时,我又闻到野草的气息了。 再次从头开始,还是那感觉:"黎明,天空微曦......"。这是《Ain't no sunshine》给我的体验,象《雪中莲》一样,当电脑就在身边时,我乐意大段大段的时间听着,一个月又一个月,不肯少了半分半秒。就是睡觉,这两首歌的声音都是在轻轻的响着的。 想要结束时,那首叫做《beachcombing》的曲子,从去年的经历跳出来。这时,海浪轻轻拍岸,鸟儿在天上飞翔,它们发出的鸣叫声穿越我的沉睡与苏醒之间,当我以为几乎没有人为的声音时,那简单的,不知谁弄的,怎么弄的声音却响起来,和海浪,和鸟儿,还有风声一起。这人弄的声音一点也不生硬,生怕惊扰了大自然的和声。 去年的好几个月时间,我就是听着这曲子入睡的。我暗想,也许咱们的祖先当初就是从海里爬上陆地的。当时,大地不断升起,海水不断退去。一些生活在大海里的生命不得不慢慢适应海水与陆地的生活。它们在水与地之间徘徊,留恋,一直不断随着海岸移动,不断悲鸣。后来,悲鸣少了,欢声与安祥渐渐多了。 当它们可以在海水冲刷的岸上睡觉时,海浪,海鸟,海风逐渐成了它们的记忆,成为基因码里最神秘的部分之一。当我幸好听到《beach combing》时,同时便感知了祖先的不舍与希望。 不然,我怎么会在《beach combing》的声音里甜甜入睡,并把它定为相随我一生的知音呢?
※※※※※※ 我把非重复经历都当作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