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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叶半夏"在第341期(2008年6月号)的《女报.时尚》上写了篇文章,叫:青春流逝人我两忘。她提到你的最新情况,她要祝福你,她还说:或许每个不平凡的青春,都有一个庸常的谢幕。
从上海至北京,从银行职员到网络作家,从不断恋爱的女子升华为烹饪缝纫的主妇。你为人妻,为人母,在忽然柳暗花明忽然波澜壮阔的文字与俗世中游走沉浮,并渐渐庸常。或许,变得庸常谁也无法拒绝抑或无法阻挡。且愈是庸常便愈接近于本真与幸福。
她写道:"1998-2008,喜欢你的人在幽静的夜里读你的文字。他们带着宿命的暗影与漂泊的无奈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浮世的幸福隔于网外,而将虚无与挣扎放置枕边。痛苦是人生必经的过程,你的笔像一面放大镜,细节化了每个人内心深处无处投递的帐惘。"她又如是说:"每个人终要由习惯单身的青春走向终日与他人相守的繁复琐碎。保持清瘦。保持独立的工作。保持自我空间。保持童稚与洁净。"
她用了四个分标题,分别是:孤僻.女童;黑暗.青春;漂泊.爱;起点.终点。这些个标题串联起你的生活,并也在映证着你的幸福。在她浓缩的类似于小说或者电影的情节里,有你所有的故事。未发生的。和已发生的。
你最喜欢的鸢尾花开了。榕树下的旧友们清晰记得你是一个独立的女子。喜欢赤脚。格子间头顶的日光灯永远不会OPEN。吸烟。偶尔向后仰倒在电脑椅上。脚丫摆到办公桌,向天空吹吐抒发。
这时候,你是典型的悲观主义者和宿命论者。(后来,我一直想,我的那么多的完美主义思想是不是从你那里承接过来的?笑。)
你不喜欢打扰与被打扰。最早流行江湖的是你的一张工作照,光线很差,你当然不漂亮。于是人们传说,会写字的都不是美女。
其实你不丑,甚至还有点那么特别的女权气质。
原名:厉婕。职业:银行职员。成长于靠海的宁波。一半的童年与祖母在乡下度过。2000年春天行走在上海某幢写字楼周围。孤独而快乐。2008年在北京的星巴克或者王府井书店出现。布衣棉裙素面朝天,在暗自观察你的书和买你书的读者。或许,相遇擦肩。有形的。灵魂的。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或许,只有这样,也只有这样,才是你所追求,也是上帝愿意给的。
1998-2001年,你在上海。左冲右突那种无处安放的青春。从深夜开始的每一天,辛苦、沉闷、不顺。用你自己的话说:乞讨生活。光明正大或者低三下四地跟命运乞讨。
7月的26岁生日,你决定离开。拿不可复制的自己作为赌注,成功在北京重生。后来,25就成为一个符号。它不仅仅代表了年龄的数字,也是所有喜欢你的女子的分界线。那些在此之前不做的和之后该做的事情,一一列出,蓬勃而残酷。巨蟹座女子:安全感缺失,自虐,不乏追求者却不主动。你的恋爱:朦胧、隐忍、若即若离、外表平静却激流暗涌。
再次告别。再次出走。下一站,或许是温暖的地方。有温暖的大手。
07年10月。你生命中的鸢尾花开了。白。粉。蓝紫。总而言之是彩色的。又是纯洁的。孩子的父亲妥帖安稳,用长长的信坦白短的过去。这个男人,曾被你称作连体婴。给你甚于爱情的亲情。你回想起自己曾写的25岁女孩之前所要完成的100个梦想,不禁菀尔。如今,是不是该为35岁的女人铺开纸笔?
无数次,你在小说中提到一位单身母亲。看着自己有湖蓝色眼睛或者褐色皮肤的小女儿,心中满是喜悦。小说与生活仿佛轻易地重合起来,你说这是一个花好月圆良辰美景的结局。
从怀孕到待产到孩子出世,引来很多猜测和疑惑。你肯定最初这个主动的选择,并坚持下来。不寻常的女人,经过一段不寻常的青春,最终平淡下来。这多少让人感觉突然或意外。定居,旅行,安生,幸福大道总归相同。你说,我愿意接受上帝的馈赠。一直微笑。微笑过后是沉默。与当年的张艾嘉像极。
你在哪里?不详。孩子是父亲是谁?不详。你们有没有结婚?不详。到底这个过程如何地伤痛、矛盾、精彩、华丽,都只是过去时空里的氤氲。彼此需要着,才最重要。
女儿成为你的延续和全部。她那么小那么小,你叫她氧气。背着带她散步。任她开始学习披围巾捉蜻蜓一身新装躺到地上晒太阳。或者什么都不做,就眯着眼睛仰望星空。颇似幼时的你。
你要幸福。尽管幸福总是有缺陷。
借半夏的话送给你。相信你知道。虽然我还不太适应你有时突然出现有时突然溜走。但我还是执著于你的文字。执著于你对待爱情和人生的态度。
是的,我要说的就是安妮宝贝。你们都知道。幸福的安妮。 ※※※※※※ 一直争取;一直坚持;一直爱。我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