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窗外的亮光隔着帘子微弱而新鲜的照进车厢,空气清新,微凉,天亮了。 三个女孩还在静静的沉睡。 利用这难得的清静时光,我意守丹田。好几年了,内功修炼几乎停顿。这下,花了好一会儿时间,丹田才感到温暖,是的,在这里想象一片温暖的湖,有旭日东升,金黄的太阳把湖水照得暖暖的。 如果练到合适时,湖水会越来越充盈,直到湖水溢出一滴,朝一方流去。 但我此时还不能,估计要半个月的时光来修炼才可以有一滴水样的内息经会阴穴而上。 约十五分钟之后,我结束了修炼。 恰在此时,她们都醒了。 维静拉开窗帘,"呼呼"叫了两声: "越来越近家乡啦,我闻到水汪汪的洪湖气味了。"。 米华笑道: "疯丫,还要半天呢。"。 水玉: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赖哥站在一个破桥上,大喝一声,几千辆坦克都跑不动了,从里面跑出几千条狗,它们汪汪叫着跑得无影无踪啦。"。 我们大笑。 维静"嘘"了声,一本正经的: "奇怪,我又做那个梦了,我被洪水冲走的梦,我快不行时,又飞来一群燕子,吊下一条金黄色的带子,缠住我,她们带我飞向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很美很美,远处还是人来人往,我极想知道那些人在干什么,我缓步前往。这时,却遇到一个旋转的星系,这个星系竖在我的面前,而远处的那些人的动作好象更清晰了。但我知道我不能过去,一旦跨入眼前旋转的星系,我就随着那些星球,围绕着一个中心,永远的转下去,没有止境。 我很担心自己突破不了那个中心,正在犹豫的时候,醒了。" 想来米华也听过维静的梦,她说; "你这梦要做到什么时候才会罢休呀?干脆做一个喝完所有河水的梦得了,一口气喝干,赖在河底找鱼虾。"。 水玉好奇的问: "静,你的梦是怎么回事?"。 维静跟她讲了自己多年来老是做这样相同的梦,水玉嗯嗯直点头: "也许,这里面隐藏着某种预言,这个预言很重要。现在还不知道它的意思,我猜快解开谜团了。哎,你身上真多神奇的事哦。"。 维静手指贴在嘴唇上: "小声点。"。 早餐过后,维静提议到各节车厢玩玩,米华水玉摇摇头。维静看着我: "赖皮,你去吗?",期待的目光露出调皮好玩的天性。 我: "不知人多不多?如果人多就不好玩。"。 她拉住我的两根手指: "走,不去怎么知道人多不多呢?"。 呵呵,别说人多,位子还没坐满呢。多数人在吃着来往于各节车厢的早餐呢,一些人还在疲惫的大睡。火车是个小社会,流动的社会,在车上最能听到各地不同的语言。但都是以夹杂着各地口音的普通话为主。看样子人们各自都熟悉啊,就我们谁也不认识。 维静轻轻拉着我的手,在前面欢快的领路,好象这儿是她家似的。她的心情看来好极了,看见小孩就逗着说几句。时而又指着窗外的景物说这是哪里哪里。 有时,她竟跳着走路,几乎不放开过我的手。常常轻声欢笑,一路上,好多人给她感染得笑意连连。我好象跟着一只小鸟,穿梭在一个喜气洋洋的大家庭中。 以前,从没有见过这妞这般孩子气的快乐喔。 到了最末一节车厢时,列车员阻止了我们继续前行,维静执意要到尾巴去看。她求了一阵,没有效果,这时,一个昨天打过交道的警察来了,他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之后,只允许我们到门口驻足。 各类景物在车尾一闪而过,维静高兴的拍起手掌来,呼呼大叫,引来车上工作人员的注目。 她对一些东西指指点点,这个我家乡有,这个没有。良久,她才静了下来。 她看了看我: "哥,我多开心呀,家乡越来越近了,两年多了,我天天想着爸爸妈妈和弟弟。昨天我打电话回家,告诉我马上回家了,他们高兴极了。说要准备我最爱吃的菜,哈哈,我最爱吃的菜是什么?你猜。"她的眼睛闪着快乐的光芒。 我笑道: "鱼!"。 她吃惊的张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 我: "你那儿是鱼米之乡呐。"。 她摇着我的手臂: "哥哦,我开心还有原因呢,你知道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蓄着一汪水,盈盈欲滴,我身心俱醉,巨大的幸福感使我有如电击,产生一种错位的时空感。梦幻与真实迷离难辨,在这一瞬间,我走过了万水千山,走过了风风雨雨。 眼前的她,深情款款,红唇如火般燃烧。我颤抖着要吻她那火样的唇。 突然,手臂一阵疼痛,被她用力拧了一下,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脸: "赖皮,你看那边!"。 她手指着远处,那儿什么也没有,只有地平线。 她轻声的: "我找回了大表姐,你说我开不开心呢?"。 停了停,她幽幽的: "我最喜欢凝视远方,远方就是永远到不了的地方,它那么神秘,总给人不断向前的欲望。哥,你了解我多少了?我是个与任何女孩不同的人,不止是我与电打交道的能力,就算没有这个,我想做的,我想要的,都会与别人不同。我的样子吸引了你呢?还是别的什么?好了,我不要你回答,这多难呀。 我还有一样能力,说出来你可别怪我哦,赖哥,你会怪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