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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 韵 一个人背着行囊,出门在外,最想听到的就是乡音。那特有的韵律,如同跳跃的音符,在你的内心激荡,有一股暧流在心中流动。有一种狂喜映入眉梢,竟有些想上前拥抱的冲动。早期独自一人去四川时,坐着本地的火车,听着美丽的乡音,总觉得家很近,还在那片黑土地上。当在北京转车的黑夜,接站的那位军人依然是东北的老乡,竟没有一点戒备了。就竟直地跟着去住宿。有时,觉得那优美的乡音,悦耳而亲切。喜欢那有点拐弯抹角,平卷舌不分的家乡话。有着北方人的豪爽、直白,象一串串铜铃,别有一番韵味…… 老爸是在幼小时,从山东闯关东来到东北,为了亲上加亲,我外公把我妈送到了东北。因而我就觉得山东人也是老乡,也喜欢那声音。自然也忘不了是根。竟然对山东的地貌了解甚多,有一半山东人的味道。第一次回老家,很快就融入那浓浓的乡音,尽管听起来费劲,但是足以能听懂。他们也喜欢听我说话的声音。嗓门够大,但还算是普通话能听明白。我特意去看我在东北家乡那个小山村,后回到山东老家的同宗的小舅舅。他依然帅气,我老远就喊着,他愣住了。只几秒钟,“是你呀,十几年没见了。”拉着我进了屋,我抱着姥姥不想松手,快乐地象个孩子…… 小舅家是六几年去的东北,去时就是为了投靠我家,他们知道我们家的大致方位。那时我很小。爸爸和妈妈刚到农村,因为爸爸会技术,要可社里跑。有一次爸爸搭坐在一辆马上,听见车老板一口浓厚的乡音,让老爸开心到了极点。急不可耐地问:“大叔,听口音,你是山东的。你是哪的。”当那位车老板说:“我是胶南的。才来不长时间。”老爸说:“怎么到这里来了?”他说:“我在老家听说有一个亲属在这,我就奔这来的。”他竟说出了我老爸的名字。让他们爷俩热泪盈眶。原来,他到处找我家,没找到只好在离我家八里地的地方安了家。老爸说:是那次乡音,让我们拥有了有外公外婆的亲情。 小舅比我大几岁,但是他和我同一班,他长得漂亮。又比我辈大。我每到周六,就跑到他家。赖着他出去玩。每次去让我最害怕的要经过那座烈士陵园。听着那松涛轰鸣,两侧的庄稼地传出叶子磨擦的声音。路上又没人走动。常常吓得一路小跑。因为路远,要早起才行。 上小学时,每年清明,我们都是在听着“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乐曲声中祭扫。常常在园周围植树。当在挖掘时发现一个人的骇骨,不知是敌?还是英雄?百姓?让我们这些女孩子,再一次走过这里,只有跑的本领了。 可是到了只有十几户的姥姥家,和小姨、小舅在园里摘黄瓜、玉米,早就忘了一切。他们一家乡音一直没改。春天,我就跟着他们可山上乱跑,采了一堆野花,小舅送我过那地时,我就把花放在台阶上。心好象感觉安全了许多。夏天,我和小舅去房前的小河里去捞鱼。回来做酱河鱼。好香哟!口水快流出来了。秋天,就和小舅去掰苞米,在灶炕里烤苞米。冬天里,和小舅在那条小河里滑小冰车,单腿驴,快乐着象个冰上的小精灵。 走在街市上,穿梭在车来车往的人群里,听着美丽的乡音,竟有几分喜悦。更对再一次回山东老家看看,有一种期待了。听说小舅一家生活的不错,随着时代的变迁,那种闯关东的景象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可是当你走在黑土地上,走在异国他乡时,听到乡音,就如同见到了家人,有一种快乐的涌动,有一种家的味道。回到家时,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家才是温馨的港湾,才是你赖以生存的土壤,才有血洒东归图。无论你在何方,最难改就是乡音。难舍难分就是恋乡曲。常常魂牵梦绕是家乡的那方土…… 喜欢听着醉人的乡音,有时听着外乡生活的同学和朋友,那一口浓浓的乡韵,竟高喊起来:还是你,一点也没变。声音不只是传递彼此的交流,还传输着友谊、爱情。就象一个快乐的天使,给你传送着快乐。那家乡的小河依然在流淌,那乡音依然还韵味十足,透着迷人的魅力。那乡韵还在,那乡音依在,那乡情依在,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和韵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