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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四十网络裂变之“老歌同志”: 玩 世 老歌貌似混子,其实是个警察。 他的样子我想不起来,也说不清楚。好象挺熟悉又陌生的厉害,想到他的时候,除了能记得他是男人以外,再想不出更好的代名词。 他善于揣摩语言,在意料之内用意料外的词汇说话,而在意料之外他又用意料范畴内的词典来罗列。 他仿佛总能用玩世的态度,用简单的语言概括出若干不成其为理由的理由,以便为喜欢他的人互相传颂与。他则顺理成章去发扬光大。扬言,与其面无表情地坐在人群里发呆还不是站到高岗上扯破喉咙地把表情张扬到无限。哪怕是独舞者欣赏着自己的狐步。哪怕是独言者静守自己的心声。 老歌经常用自己的伤痕来取悦别人,有种壮士浴血的慷慨和悲壮。特别喝了三两杯后,脸涨得通红,眼神却惨白的吓人。 “做警察的都跟变色龙一样会伪装吗?” “可不,要不谁做谁的救世主” “嘻嘻…..” “哈哈…..” 别人笑得嘻嘻哈哈的时候,他却一个躲进角落里悄悄噙着泪一支接一支抽着烟。 “笑,我看你们能笑出什么来?” 他边在心里念叨,边有脚去蹭地上的一团泥。直到把团泥生生地磨成了灰。 他自诩“玩世者”。他当警察的理由是因为“不想有一天让别人抓了他。”他读书半途而废的原因是因为“不愿意白化了爹妈含辛茹苦的钱证明自己不是个蠢才”他喜欢钻到女人堆的原因是“千万不要让一个女人喜欢上。” “ 老歌有句类似座佑铭的话:“我说什么了?每回这句话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时候,老歌都会一脸无辜的表情。“我说过要跑吗?”“我这就跑,谁怕谁”“我啥也没说,你们,想说什么?” “那你来爱我吧,我不介意”…… 象痞子吧,或是至少象混子吧,怎看怎么都不象个真正的警察。 这是玩世? 呵呵,呆。 玩世的概念使老歌混出一套老歌牌的哲学来。我还敢相信这使玩世会真正成全了他活到老混到老的完美生活。 据说,玩世者的头发都会夸张的膨长。只有一个礼拜不理发,它们便会冲天一样翘上云天之外。有一回,老歌同志,情感受挫,意志消沉,七八天没有照镜梳妆。偶出门,时值半夜。突然发现没烟可抽,急不可待,斜披一警察服装出了门。 街道的弄堂很长,老歌走得有些踉跄,哼着一只伤感的歌,半闭着眼睛。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喝,把他的冷汗珠子都逼了几滴出来。 “站住!” “站住?这是老子平常叫犯罪份子的口头禅,哪个小兔崽子敢这样叫。” “站住!!就你,站住!” “你才给老子站住,你是哪个派出所的” “我是人民警察” “我也是人民警察” “就你,这样子也配警察这个称号。走,老实交待这身警服是从哪里偷来的。” 老歌想三两下把这个崽子给治服了,可惜久未实战,反让内部毛头小子给治到了派出所的询问室。身上的警服给拔了去,里面光着膀子的小背心洗得有些发黄,贴在他瘦瘦的肋骨上,看上去,怎么也象吸贩份子。 “我打个电话。” “不能打电话,老实蹲着。” “老歌同志,怎么会闹出这大误会。” 派出所所长第二天早上走进办公室搂着老歌冰凉的胳膊使劲的拍。 “小刘,这是南区分局的老哥同志,革命的老同志了。” 老歌的眼睛里差不多要绿得长出毛刺来。他盯着小刘的眼睛。没到一分钟,眼睛居然疼出泪来。 “你这小兔崽子,看我怎样收拾你。” 他一把抓过小刘递过的警服,气凶凶地冲出了屋子。 “你怎么把他给逮回来了?” “所长,你看他那头发,还有…..” 老歌饿了一宿,肚子空着,头脑满着。 “我们这代可不是吓大的”。想到这点,他的步伐一下子坚定了起来。 现实与现实也会残暴地交锋,生存与毁灭都是在一念之间。能屈能伸就如夜与昼阵痛并不危险却充满了不确定性。 路过一家发廊,老歌走了进去。对着镜子,他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错失落单成为敌对。 “剪,能剪多短剪多短。” “能短则短?光头?” 他紧绷着嘴,嘴上的胡子扎到他的嘴唇。 “妈的,这些也处理掉。” 他闭上了眼睛,突然想到一点,如果光头了,是不是更象坏类份子? “停” “停?停不下来了。” 头发有一小半已经剃光了,他充血的眼睛看着头顶半边茂盛半边荒凉,尤如车水马龙,鱼龙混杂,半亩荒凉,真是穷人的地狱,冒险者的天堂。 “喂-----是我,老婆。哦,你出差了?” “可我没带钥匙。” “什么?钥匙放在阳台的花盆下面?” “是的,老婆,我不会乱来的,我记住了,钥匙在能够晒到太阳的那盆吊金钟下面。” -----今日才偶然看到老歌在9.12浅浅生日那天撰一小文,此时窗外街灯陆离,雨水潸然,戏文,老歌勿怪。 --------2005年9月24,浅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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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如水的人生浅吟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