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在生命之火与希望里我提到小双这个名字,我看着这个帖子时候不免又想起了他.拿出我这一张珍贵的照片,里面每一个人的笑容都是那么灿烂,眼神中充满了希望.第2排的第5个人就是小双了.很精神的一个小帅哥,有着伟大的报复和理想. 小双一个出生在豪门的孩子,父亲是中国很有影响力的石油集团党委书记,富裕的生活条件并没有使他变的懒散,象其他孩子一样变的无所建树.一直以优异的成绩上完了高中的他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毅然来到了这个处于中国西北边陲的部队.有人说他傻但是他确是我的知己,我很了解他,也知道他的梦想,从小就想成为英雄的他一直走着这条路,对任何有困难的人他都会热心的帮忙从来没计过报酬.正如其他人一样大家来到这里为了各自的目标奋斗着. 那一次任务过后的两个月里我一直躺在医院里,由于我的过分自信和疏忽导致一个战友在任务中牺牲了,实在对我是个严重的打击.萎靡不振的我报着沮丧的心情真的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里,因为我无法面对失败的自己,逃避是我内心中唯一的想法.对于我一个从未失败过的年轻指挥官来说是一个承受不了的刺激.而且我的手腕中那颗子弹在骨头上留下了痕迹,伤口严重的化脓,每天要做6个小时的引流治疗.对于呆不住的我来说每天躺在病床上无疑是一种折磨,也许是惩罚,但是这种惩罚太轻了.时间不能重来,有些是我不能面对的事实.就这样在痛苦中每天煎熬着.有一天营长来找我,和我说了很多,但是我无法面对自己的过错,所以象他提出了离开战斗中队想调到机关工作一阵的想法,感觉自己的能力不足,没办法扛起中队长这个职务,况且我太年轻了.队长没有说什么.或许他明白那时的我没有信心在指挥一个100多人的中队了,没有了自信的指挥官就象一只寄居蟹,只能藏在不被发现的地方偷偷地生存,不能面对任何大风大浪. 只有他了解了,连续几天队长派他来做说客.虽然有了一点勇气可是还是没有办法面对那些战士们,所以最后答应了先去外站工作一段时间.5天以后我撕下了手上的石膏,因为太重了我也不愿意天天在床上做引流,所以就把伤口的肉挖掉了,不巧的是被医生发现了,和我签定了生死合同,如果因为我挖掉伤口的肉导致死亡医院概不负责,并且强制把我赶出了医院说这种病人医院接收不了,太现实了这医生,救死扶伤嘛!!一点都不负责. 5天以后我来到了外站,这里生活很单调,每天检查出入的车辆,4个人,一只狗,5把枪,一部电台和一些生活用品.没有电视因为这里没有信号唯一的通讯工具只有电台.还有一只野猪是我们最好的伴侣了.每天它都会固定时间来这里吃剩饭,所以不会浪费食物.外站的工作就是检查出入车辆有无携带违禁品,登记车辆出入时间,因为山区经常有案件发生,所以必须严格记录时间.但是我们这里发生事情几率不叫少,因为山区人都比较迷信,外站的位置处在坟地的正中间,下面是火葬厂,上面是刑场,所谓的不祥之地莫过于就是这样的地方了.过了几天如我所愿我的搭档小双来这里和我一起工作了.我们就是那种一个眼神就明白该做什么的兄弟,彼此相互了解, 但是命运的车轮总是把人又载回到起点,在一个月的平静工作中我的心情好了许多,因为朋友在所以逐渐的恢复往日了,心情好了许多,我珍贵的朋友一生中能有一个也就可以知足了.接近10月了,白雪覆盖了大地,原来的5色山已经不存在,满山变野白茫茫一片,一样的广阔.雪,很美丽的东西,造物主把这个世界许多自然景观都造的如此神奇.是车队的声音?确定是了,但是没有车队上山的迹象,这些车那里来的呢?我感觉到事情不是很简单,由于山区车辆声音传的特别远,所以几分钟以后我们才看的到车队过来.大概20多辆车,距离还有20多米的时候警犬已经开始狂鸣,对于只有4个人来说的外站这种冲击是经受不了的,我告诉小战士把狗牵到后院,我感到身旁我的兄弟在冲动,他一向都是这样,我轻轻在拽了下他的衣袖,看看了看门,他看出了我的意思居然鄙视了我一眼.就算我胆子小吧,但是我不想自己的兄弟再冒险了,这种实力是无法对抗的,我不想在次有同样的错误.慢慢的车到了地钉前面,我回头示意把拦行杆抬起来,最前面一个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非常警惕的眼神看着我;"朋友我们是包山场的,冬天了不想干了,想回家呆几天".好矛盾的话,冬天是搞木材的旺季,我围着车队溜达了一圈,车上一些破木头,锅碗瓢盆一类的东西前面车上都是,只有最后一辆车上是木材.;"这些木材有手续吗?"我问他."有啊,给你看这个,我们是正规承包商,这个你该认识",我看了一看是无偿调拨令,一个承包商会有无偿调拨令.这个东西只有林业部才有资格签发的,一定是假的,我确定是假的,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他腰间有东西,我能确定那是手枪,我带他进值勤室去盖章,我说"盖个章就可以走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警犬冲了出去,对着车狂喉,小双感到事态的严重正要冲出去的时候整个房子已经被围住了,没有反抗的余地, 所有人都被包围中"别太紧张,大家都放松,"我赶紧缓和一下气愤,中年男子对我说"你是负责人吧,当兵的都很苦,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你也看到了,就是想混口饭吃,这样吧,这些你们收下我们算交个朋友!同意的话就拿走,一点烟酒钱也不多".我看到4个信封,每个里面最少有1W人民币了,这个是烟酒前么,我没有别的选择,为了3个战士的生命着想,被4把枪顶住脑袋的我只能这样选择.我也看过英雄电影,也很想当英雄,但是现实的社会就是这样,我不能连累其他人,难道都当烈士,我当指挥员第一堂教育课就是交一个指挥员怎样保全自己部队的战斗力,我不会那么冲动."好啊,就交个朋友吧,如果还有下次就要多关照了,下次就是朋友了要多关照关照我们这里,你也知道只要你过了这里你车上的东西就没人追查的到了",我拉近了一点关系,给他们点安全的感觉.他说"放心吧,这是第一次,以后少不了会常来的".放行,车队在慢慢的驶过外站,神圣而庄严的地方,我回头看了一下两个小战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象很轻蔑,可能一瞬间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就发生了变化,胆小.懦弱.在看看我的这位兄弟,我笑了笑,:"你们傻了,当时起冲突都要死的,你们忘记了这下面在做什么吗?" "实战演习?"小双的眼睛亮了. 去准备电台通话.找那里,"六拐三四.我是两五幺,在我外站方向下去一个全副武装的地方车队,预计2小时以后接近演习地区,一定要想办法拦截,我会通知摩托化部队去支援".解决了.在2小时之内作为快速反映部队的第2大队以他们的速度是绝对可以敢的上的.2个小时以后传来的消息是,在2营到达以前地4大队装甲一中队已经成功的拦截了车队,但是由于附近山型比较复杂所以只抓住了7个人,经证实车上有80公斤的半成品可卡因.因为山区没有设备制作成品想及时运进城区分散.心情好了许多,过了几天大队通知我把收的钱上缴,还要回大队调人手继续追查这件事,根据地区公安局的审讯材料显示这是一个庞大的团伙,当时就职的地委书记下令一定要把这个团伙揪出来,由于工作关系我暂时不能回外站,要在大队等待命令,毕竟正面接触过的人就我是比较熟悉的.但是也因此种下了祸根, 转眼间10天过去了,案件毫无进展,所有的人石沉大海,坐飞机三次大航线巡户也没有找到那些人所说的驻点,人间蒸发吗?作为我们很难比的上那些常年生活在深山里的人,他们被当地人称为山里通,或者说活地图.对山区的认识我们不及他们的十分之一.就在我们商量以后的对策时候,厄运开始降临到了我的外站,又一个车队靠近了外站,在车队靠近外站200米的时候就停下车开始了射击,小双指挥两个一年兵战士先撤到坟地边缘,找掩护射击,而他则潜伏于离公路最近的边缘,一阵枪声之后匪徒们认为安全了,车队开始靠近外站,在最后一辆车驶过外站的门前时候小双飞快的从路边冲了出来扒上了最后一辆东风车,但是现实的结果是残忍的,有4个匪徒并没有上车,借着车队的掩护从另一侧树林跟着车队行进着,当他扒到车上的时候枪声响起,躲在暗处的两个小战士没有勇气冲出来,只能看着惨剧上演.小双中了三枪,被匪徒拖到车队最前方,然后一个车队从他身上碾过.20分钟以后在电台内接听到了两个小战士带着哭声的报告,随后地区空降1队.摩托化2队和装甲4队紧急集合,在通往市区的最后路段洒下了网,我则坐一架直九直接去外站抢救伤员,飞机降落在外站100米以外的简易机场,下了飞机后外站空无一人,我顺了山路往市区的方向走,白茫茫的山路上,留下了近200米长的血痕,在前面不远处我找到了两个小战士,两人抱着小双的身体抱头痛哭,呼唤着他们的老班长回来,我默然了,麻木.一个又一个的离开.这是命运吗?还是在玩数字游戏,一张16个人的照片里下面那一排的人都不在了,那是曾经一起有过梦想的战友,朝夕相处,生死与共,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第8个了,或许我会是下一个?还是一个游戏吗?是否我们永远都是输家? 10天以后小双的父母来到了部队,面对一对老泪纵横的老人,我们无言已对,痛苦一次又一次的延续,死亡时时刻刻笼罩在这个部队的广场上,一个又一个接下来会是谁? 5天以后小双的遗体被火化,中央军委授予他一等功勋,追加森林卫士的容易称号.但是这一切又能挽回什么呢?荣誉?光荣?难道这就是他伟大的军人梦吗?感叹人的弱小,在社会洪流中人只不过象大海中的一粒沙.如此渺小,得到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是能够珍惜的时光并不一定多,珍惜自己得到的每一点一滴,失去的就不会在拥有.珍惜眼前的一切,相知,相守,知己一旦失去就很难在有,一个足以. 本文章献给曾经当过兵的或者现役的军人朋友,希望能够珍惜来之不宜的友谊. |